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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蓝色的天空下,踏着红色长毯的男子一步步来到小小的面前。封后大典,也是如风的出征仪式。饮下酒,她目送他英姿飒爽地离开,象征身份的凤钗绾起他墨黑的发。这一去,不知要到何日才能再见。
按规矩,立后之日,皇后要和女皇同房。如风离开了,小倌和苏幕都怀了身孕,同房的事不用再遵守。无奈,两位太后硬是让剩下的三个一齐侍寝。小小知道冷落了他们任何一个都不好,便无奈地和三人躺在床上。一想到如风出征在外,她的心都悬在半空。
“清雅,明日起你就去内阁听政,把国法中的弊端找出来。我要发布新政,让男儿国没有煽动人心的理由。”
“是。”清雅应了一声,紧张地连声音都变得干涩。
小小知道这算是洞房夜,但是三个人躺在一起,实在做不了什么。她索性起身披上衣服,“你们都起来吧,躺得背都僵了。”
“谁让你什么也不做。”流小声抱怨着,环住她的腰,“你不会是想浪费一个晚上吧。”
“收起你那些念头,我正要跟你们说这个事。”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想过了,苏幕和小倌怀了孩子,身体也弱,肯定是不能侍寝了。以后,我会在清雅那里呆两天,再去流那里好呆一天……”
“为什么他有两天?”流不满地问。
“因为清雅……必须快点怀上孩子。”小小无奈地说,轻轻握着他的手,“很抱歉,我不得不这么说。你要相信和你成亲,并不是为了让你生下孩子或者别的。但是孩子,你一定要快一点怀上,朝凤国需要一个继承者。”
“我明白。”他轻声说,绯脸的脸上带着娇羞。
“那我呢?”清乐皱着眉问,他也可以生孩子。
“你……”小小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是再过几年吧。清雅,你立一条宫规,以后未满十八的男子,不要安排侍寝。”
“可是哥哥也没有十八岁。”清乐委屈地说。
“他是特例。”
“你就是偏心。”清乐抱怨地噘起嘴,转头伤心地垂下眼。
“才不是偏心。”她实在不想看到第二个小倌,自己就是个孩子,身上还怀了一个,那感觉真的太奇怪了。“大不了,等你十八岁生日之后,我专宠你一个月。”
清乐目光一亮,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十七岁好不好,十八岁还要很久……”
“十八岁,一天也不能早。”
“十七岁半呢?”他可怜兮兮地问。
“半个月!”
“好了,好了,十八岁就十八岁。你不能食言。一个月……一个时辰也不能少的。”他红着脸,轻轻拉着她的衣袖。
“知道了。”小小笑着说,宠溺地捏着他的鼻子,“我哪敢食言呀,不被你骂死才怪。”
“我哪有骂过你……”清乐扬起嘴角,忍笑垂着头。
流看她那么说了,便不再争,他总比要等上几年的清乐好多了。严格说起来,他也还没有到十八岁,幸好她没问过他的年龄。
小小无心去想这些事,各地的起义好像越来越严重,所喊的口号十足像男儿国的语气。战事一多,人力财力消耗巨大,有损国体。她和清雅第一夜相处,花了一晚的时间讨论治国之策。她不想去内阁,总觉得自己不是搞政治的料,有什么想法都和清雅讨论,到了三更,该谈的都谈完了,她才想起同房的事。她打了一个哈欠,内疚地看着清雅。
“对不起,浪费了你的时间。”
“不要紧,”他羞涩地摇摇头,“明晚,也可以。”
她点头,拉着他就寝,心里总归有些过意不去。到了早上,她听到床边有些响动,猜到他要去内阁听政。若不是她把担子交给他,他也不用这么辛苦,她是看了他那日喝退侍卫的表现才发觉他的过人之处。他是很有才干的男子,只是平时没有机会表现,朝凤国的皇子不必知道太多政事,他们学的皆是一些取悦妻主的才艺。有钱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是这样。现在让他开始听政,每天参阅那些难懂的法规,不知他受不了受得了。伸手拉住他的手,轻轻一拉,他倒在她的身上,红脸看着身下的她。
“听政的时间快到了。”他羞涩地说。
“他们会原谅你的缺席。”
他摇了摇头,泪流了下来,“我太幸福了。”
小小目光一暖,轻柔地表达自己的心意,如果这样就能让他幸福,她会让他感受到更多。他沉溺于她的温柔,把自己的未来托付于她。
“清雅,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小小亲呢地抱着他,在他的眉间印下一个吻,“不离不弃。”
“嗯。”他点点头,泪流得很更加厉害,从不流泪的他因为幸福哭得像个孩子。小小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抱着他。他和他们,都是寂寞的孩子。
隔了几天,按照约定,她带着小倌回家。小倌的娘亲站在门口,看到他们来什么也没有说。小小朝小倌笑了笑,松开手,看着他捧着一大堆礼物跑了过来。女人按捺不住,担忧地拦下他。
“小七,不要乱跑,摔着了可怎么办,要是动了胎气怎么办,还拿这么多东西。”
“这些都是爹爹的礼物。”小倌天真的说。
“那我的呢?”女人不满地噘起嘴,见他没有回答,伤心地退到一边。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枉她以前那么疼他,他连件礼物也没有为她准备。
“娘亲的在后面车里呢,太大了,我拿不动。”小倌微笑地说。
女人马上笑容满面,不悦地瞪着旁边的下人,“听到了没有,还不把公子的东西搬进来。”
“是。”下人急恼说,脸上带着淡淡的无奈,早上她还吩咐说就算公子来了也不准太亲热,结果才多久呀,她自己就先忘记了。
“你……”女人埋怨地瞪着小小,“你怎么把他养鸡得这么瘦,连以前的一半都没有。不行,我要让他在家里养胎。”
“娘亲,我都已经嫁出去了,怎么能留在家里。”小倌不依地说,紧紧拉着小小的手,“我要和姐姐在一起。”
女人失望地低下头,男生外向,真是一点也没错。
“这次,我们会住上三天才走。以后有空,我们也会常来的。”
“现在,你哪还会什么时间出宫。”女人说道。天下的形势,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快进屋,小倌早就站累了。”
“嗯。”小倌点点头,紧紧拉着小小的手,他真怕她丢下他让他在家里养胎。
小小宽慰地朝他笑笑,在他耳边轻轻说:“我才舍不得让你留下。”
小倌脸上微红,开心地笑着。
三天后,女人依依不舍地看着小倌回宫,还送了一大堆补品硬让他们带走。
回到宫里,她忙着去找清雅。这次出宫,她听她说了不少国中的事,也得到了财力上的支持,有很多相关的事情,她要找他商量。改革新政的事遇到了不少阻滞,朝中有不少人反正变革,宫里除了两位太后,要属正平反对地最厉害。
“规矩怎么可以随便乱改呢。”他一本正经地说。
“规矩是人定有,出现不好的地方,当然要改了。”
“现在的规矩哪里有不好的地方。为何你要让丧妻失德的男子也能出嫁……这个,成何体统。”
小小啧了一声,“以前随便杀人的人,不要跟我谈什么规矩。”
“江湖中人,有些规矩可以不必守。还有你发布的新法,还说女子成亲不受年龄限定,哪怕一生只娶一个男人未有所出,也可。这是什么意思,女子就应该为了后代娶许许多多的男子。”
“你把女人当什么,种猪吗?”
“人和猪怎么一样。你听我说,还是另外那一条……”
不等他说完,小小就逃也似的跑了,他也是男人,怎么会那么反对新法。国中反对新法的,又何止他一个。小小长叹一口气,变法的事果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行的。天下的形势恐怕不能很快扭转。
“清雅,提拔一些支持新法的官员,到各地选一些正面的例子让全国参考。我想,我们可以以情动人,设身处地为对方想想,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了。”
“是。”清雅应了一声,继续阅览眼前堆积的奏折。
“不要太辛苦了。”小小扶着他的肩,把他抱在怀里,“这样会不会舒服一些。”
“嗯。”他羞赧地点点头,眼中闪着甜蜜,为了她再忙也是值得的。现在朝中的形势,也容不得他休息。
“等忙过一阵,我们大家一起找一个风景如画的地方,什么也不做,就是靠在一起,抚琴品茗听曲……你说好不好。”
清雅没有出声,他靠在小小身上,睡是香甜。这些天的确难为他了,她心疼地想,不敢惊动他,一直静静地抱着。她能做的,好像也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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