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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几天了,他到底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呀,小小皱着眉,长长叹着气,她对苏幕完全没有办法,流的话,只要哄几句就好了,但是苏幕根本完全不吃这一套。特别是他照了镜子之后,整个人更加沉默了。堪称第一的绝色容颜变成现在这样,的确值得伤心,她想安慰他几句,甚至支支吾吾地要跟他表白心迹。他却不领情地说了一句他要休息,把她赶出来了。这可是她的寝宫,她在外面抱怨着,苦恼地摸着下巴,要想要办法搞定他,希儿也说要是他一直心思郁结,会影响他的胎儿。
她去御花园转了一圈,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送花了。盯着花圃的兰花看了半天,难得开得这么好,摘了挺可惜的,她一拍脑门,“来人,去拿花盆和铲子来。”苏幕一定也喜欢看到有生气的花朵。
捧着兰花,她兴致勃勃地回到寝宫,看到小倌不安地站在门口。
“怎么了,站在外面。”别的人苏幕全都没有好脸色,就小倌他没有排斥,照理说,他不会把他赶到外面。
“幕哥哥回国师府了,他说国师就要呆在那里。别的哥哥全去劝他了。”
“这个家伙。”小小气得真跺脚,“看好这盆花,我现在就找他去。”
“是。”他捧着花盆,重重地点头,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罢了。
小小气势汹汹地一路狂奔。站在国师府院内的人看到她来了,皆松了一口气。
“幕呢?”她气喘吁吁地问。
“在里面呢。”他们指了指紧闭的门,“他一回来就关在房间,不管我们说什么,他都不应。”
“苏幕,”她重重地拍门,“出来,跟我回去,我是小小。”
“国师就应该呆在国师府里,难道陛下觉得臣连呆在这儿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带着悲意地声音传到屋外,小小收回手,好声劝道:“幕,你还是住在我寝宫吧,有什么事也有人照顾你。”
“不需要。”他冷淡地说。
小小握紧拳,捶着自己的胸口,她的火气差不到也要到极限期了。如风知道这几天她快忍不下去了,轻轻拍拍她的肩,“小小,让国师一个人静一下吧。我们明天再来。”
“可是……”她不放心地盯着紧闭着的门。
“反正你敲了他也不会开,”流拉住她的手,要是她真的发脾气一定会把局面弄得更糟,“我们走吧,明天再来。”
两个拉着她,一路走到门口。她朝后面看着紧闭的门,深深皱起眉,“我不走。”她甩开两人的手,冲到门口重重地拍门,“幕,你把门给我打开。”
“小小,他不会开的。”流劝道,担忧地看着她的脸色,完了,她发火了。
“不会是吗?”她干笑着,拉起裙摆朝后面退了几步,“嘣”一声巨响,整扇门轰然倒下,她不顾脚上的麻,大步走到床边,“跟我回去!”
他不出声,背对着她躺在床上。现在还执着这些做什么,他是不洁之人,本不应活在这世上,若不是怀了她的孩子,他早就自行了断了。
“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却不听,难道非要我跟你发火吗。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等死吗,跟我回去。”她拉住他的手,想要把他拉起来。
他躺在床上,甩开她的手,“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小小微皱起眉,她的手还疼呢,轻轻一碰手心全部的神经就纠在一起。她不敢让他们知道,一直强忍着。握紧手心,她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呢,你真的是超级难搞。”
他目光微颤,慢慢落了下来,说什么爱,不过也是可怜他罢了,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哪会有人喜欢,况且,他已经是不洁之人了。
看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小小更加气了,紧握的手在空中挥舞着,她真的要气疯了。乱挥的手,重重铬在桌边上,她吃痛地“咝”了一声,心里气得更厉害。
“连你也和我作对!”她一脚把桌子踢翻在地上,重重加了几脚。
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皆担忧地探着身子望着她。小小冷眼一扫,“看什么看,没看过夫妻吵架呀。”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椅子扔了出去。
他们退到一步,心里皆觉得好笑,她的脾气真提犟得可爱。现在的她至少不会找人出气,心里有火也只是扔一下东西,他们还担心她会对苏幕说什么难听的话,现在看来,这样的担心是多余的。苏幕紧紧咬着唇,刚才她撞到桌子的声音,他听得很清楚,那一下子一定很痛。为什么不离开呢,他们绝不会让她伤着,现在的他,比不上他们任何一人,甚至不容于世……到了这个时候,她为何却来缠他,来显示她的伟大呢,他卑微的自尊,绝对不能允许别人的同情,特别是她。
“你觉得你很可怜吗,你是死了还是缺胳膊断腿了。论出身,天下孤儿多了去,难道每一个都比寻死去。论长相,你就知足吧,就你的长相,就算头发变成五颜六色的爆炸头,也没有人觉得丑。才华、品德,那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怜,你有真的失去什么吗,别跟我说‘清白’之类虚无飘渺的东西,你什么都不记得还认得我的名字,也算情比金坚了,这就行了。你就不能当成一次生活的考验,现在孩子也有了,你也能像正常人一样一直生活下去,到底还有什么可别扭的呀。你可是高高在上的苏幕呀,不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成了自怨自怜寻死觅活的傻子,我可真要可怜你、看不起你了。”
“在你心里什么才算是大事呢?”他冷冷地问,通红的眼逼视着她,他的忧伤在她眼中就那么一文不值吗。
她微一皱眉,忽然笑了,“幕,其实我从来都是一个胸无大志的人。我一直觉得没有饭吃了是大事,睡不了觉了是大事,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没有音乐、没有小说……也是大事。到了这里,我发现,没有似水是比这些都大事。同样的,我也不能没有如风、不能没有流……也不能没有你。不过……”她微微嘟起嘴,不甘心地加了一句,“你不要以为没有你就活不下去,谁离了谁不能活着,顶多是天天伤心得连饭也吃不下了、觉也着不着了、什么事也提不起兴致了……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反正你现在也没有灵力了,我也用不着怕你了。有本事你再说一句不回去试试,我会用绳子绑着你,牢牢地把你困在我身边。苏幕,我虽然胸无大志,但是你,我绝对不要失去。现在,我问你,你跟不跟我走?”
垂下头,避开她闪亮的目光,他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还能留在她身边。目光微黯,他重重地说:“我不……”
未出口的字,尽数没入她的唇内,一听到他说了那个“不”字,她就气得要死,心里只想着封住他的嘴。不过这个方法,在她意料之外,她离开他的唇,脸上微微发烫,“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他回过神,脸上慢慢升起红色,心里仍是有些不愿,“我不……”
“来人,请国师回去。”小小朝外面喊了一声,坏笑地盯着他,“你还想我亲得你说不出话来吗。跟我回去,屋子都乱成这样,根本不能住人,怎么也要等这里修好吧。”
“真是无赖……”他皱着眉说,他的屋子还不是她弄乱的。
“你才发现我是个无赖吗。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她挑着眉,轻轻捉住他的手,“走吧,跟我回去。”
“我说了不回。”他负气地转过头。
“我替你穿鞋。”小小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乐呵呵地拿起他的靴子。
“别闹了。”苏幕转头按住她的手,涨红的脸上带着嗔怒的表情,“哪有女子为男子穿鞋的。”
“这分什么男女。”小小挣开他的手,宠溺地看着他,“我又不是替每个人穿。”
他心里一颤,不禁握紧手心,她的目光像是蛊惑一般,诱得他放下无暇再去多想什么,这一刻,仿佛只要看到她的笑便足够了。她轻柔的动作,温暖地化开了他心里的寒霜,也许可以抛开别人的目光恣意地活一次,只为自己,只为她。
“好了,走吧。”她牵着他的手,大步离开屋子。
“我又没说要回去。”他不情不愿地跟在她后面,慢吞吞地拖着步子,走到半路,他忽然又沮丧起来,“你还是让我住在国师府吧,等孩子生下来,你再决心是不是要我留下。”
“你个傻子,才不会因为孩子才劝你回去,如果是这样,我半路就把你扔了。真气人,对你这么好,你还一心要死不活的。要是在乎,我就不带你回宫了,就不会……”她顿了一下,脸上微微她泛起红色,“就不会让你怀上孩子了。”
他一愣,脸上升起绯色,微微转过头,他忍着嘴角的笑,“我知道了。”
“一句知道就完了吗,你真的……气死人了。”她跳到他背上,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埋怨撞他的头,“下次再乱想,我就打你了!”
“随便你。”他淡笑着,转头望着她,假装生气地板起脸,“你好重,我一个人背不下两个。”
她这才想起他怀孕的事,急忙跳了下来,紧张地盯着他的不腹,“要不要紧,疼不疼,太医呢,来人,叫太医,”她慌忙喊着,柔声安慰他,“别担心,太医很快就来了。”
其实,他一点也不疼,也许早就感觉不到疼,他太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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