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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流在床上躺着不到十天,就吵着要下床,偏偏朝凤国的男子若小产,不在床上呆满一个月,下一胎就会有危险。为了孩子,就算让他在床上呆一年他也愿意,想是这样想,抱怨总是少不了。小小陪他呆在房间,早就无聊得受不了,听他有说的没的更觉得烦躁。
“流,我们来下棋吧。”小小眼睛一亮,总要找点事做,只呆下去她会疯掉。
“下棋……”他皱了一下眉,“我不会。”
“放心,是五子棋,很简单的。”
朝凤国里只有一种棋,叫双色棋,也叫黑白棋,有很多奇怪的规则,让她觉得最扯的一条就是女子可以悔棋,连下棋也给女人特权,真的让她相当无语。她也和似水如风下过五子棋,似水总是让她,看她快输的时候就把女人可悔棋的规则搬出来,她输了几次,觉得没意思,就没和他再下,如风棋艺高超,常常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赢她,她总是输得一头雾水,不知是哪一步出了差错。因为总输,她也没和他再下,宫中其他的人,除了清乐和小倌,看起来都智商不低,她怕输太惨,都不敢和他们说起五子棋,至于小倌,他曾看过小小和如风下棋,大约两人下了快五盘,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说出让她无语的话。
“姐姐,你们下双色棋好像跟以前别人教的不一样。也许是我记错了吧。”他微微笑着,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
小小盯了他几秒,见他不是在说笑,不由长叹一口气,这孩子放在现代,光家教费都能让人破产,如果让她教到,她八成都不敢拿那份工资,要想他变得精明一点,估计的是下辈子的事,哪怕到了下辈子,他也不可能从这水平直接成科学家。
“找到了。”她翻出柜子里的棋子,记得才来那天她找地方放行李,好像看到过棋盘,原来真的有。摆好棋盘,她手执黑子,“规则很简单,只要谁的横竖斜连成五子就算赢,不能让不能悔,我们先练一次,下一次就能学会了。”
流点点头,闲着也是闲着,就看看她说的五子棋是怎么一回事。第一盘,大约他才走了十步,就见小小一脸得意地指着一竖黑子,“我赢了。”
“你好奸诈。”流微一皱眉说。
“是你太笨了,”小小收回盘上的子,挑衅地扬着嘴角,“怎么样,敢不敢再来一盘。”
“来就来。”
流卷起袖子,认真盯着棋盘,他就不信会输给她。重重的落子声在房间响起,不同音调的两个声音互相追逐着,到了最后,音量较低的追上空具音调的落子,小小得意的笑声再次响起。这样一直下到傍晚,小小把玩着手中的黑子,嚣张地拨弄自己的刘海。
“唉,人聪明真是没办法,我怎么又赢了呢。”
“再来。”流气红了脸,不服气地说。
“来就来,你不怕输,难道我还怕赢吗?”
小小收拾好棋盘上的子,两人下了快十步,门上传来敲门声,“你们的药……”
“哦,”小小这才想起还没有去取药,不好意思地转头朝送药的孩子笑笑,“多谢了,放在桌上就好。”
“你们在下棋?”孩子眨着眼睛,好奇地问。
“是哦,是本人自创的五子棋。很简单的。”她亲切地说,不禁多看了他几眼。
寺院里的孩子真的很可爱,现在送药来的,大约十岁不到,样子很像中法混血,要放到现代准是个童星,怎么到了朝凤国却没人要了呢。这里的女人,真没有眼光。她收回目光,盯着正在犹豫下在哪里的流。
“流,如果我再赢,这一次你就自己好好吃药。”她特别咬重“自己”两个字,眼中冒着精光。
“别说的你好像一定会赢似的。”流不服气地咬着唇,把子放在自己想了许多的地方。
小小扬着嘴角,几乎不假思索地下了子,转头见孩子仍好奇地看着,便说:“等他输了,我来教你,很容易学的。”
“嗯。”孩子点点头,跃跃欲试地盯着棋盘。
看她对别人示好,流不满皱了一下眉,这一盘怎么都不能输。可是现实和理想还是有差距的,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小小一脸阴笑地把药递到他面前,“大爷,乖乖喝了吧。”
“哼。”流噘着嘴,皱眉接过苦的要命的药汁。
“你先喝着,那个谁,我们下一盘。”小小转过棋盘,“你也看到了,很简单的,只要连成五个子就赢了。”
“嗯。”孩子拿着棋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我让你先下。”
“谢谢哥哥。”他怯生生地说,小心地在中间下了一子。
哥哥?小小扁了扁嘴,就算她现在是女扮男装,没道理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看出来的,连流也看不出来,难道她真的长得那么个性。不悦地咬了一下唇,她毫不留情地落子,不到一会儿,孩子就输了。他看看棋盘,又看了看她。
“哥哥,我们再下一盘吧。”他期待地说。
“好。”她皮笑肉不笑地应着,唉,有人要证明她是天才,她想避也避不了呀。
两人又下了五盘,每一次都是小小赢。流在一边看着,暗暗松了一口气,原以为是自己棋艺太差,现在看来别人也一样。
“一一,要吃饭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门外传来厚实的叫声,小小认得这个声音,是厨房大叔的。皱头一眉,小小扬起一抹坏笑。
“你们在下棋?”大叔狐疑地打量着两人,那棋他到现在还没闹明白,怎么一个孩子就会下了。
“我们在下五子棋,超简单的。大叔,我和他再下一盘,要不你在旁边等一会儿?”她眨着眼,一脸讨好地笑着。
“也好。”大叔点点头,坐到床上看着两人下棋。
小小故意让了孩子几步,拖了许久才赢。
“我又输了。”孩子委屈地嘟着嘴。
“怎么就输了呢。”大叔皱眉盯着棋盘。
“你看,”小小指着一排黑子,“这里连成五个子,这叫五子棋,谁先连成五个就赢了,不一定要横着,竖着斜着都行。怎么样,大叔要不要也试试,你的棋不会也和他一样弱吧?”
“胡说。”大叔板着脸,“说,怎么下?”
小小闪过一抹得逞的笑,“那谁,你和你大叔一起下,我们再来几盘。”
“好。”
在他的指点下,大叔很快摸到门道,到了第三盘,他黑着脸压下孩子指点的手,“你别吵,回去吃饭去,本来我能赢的。”
孩子不服气地嘟着嘴,恋恋不舍地盯着棋盘,如果不是大叔在,也许是他赢了。
“那谁,吃完饭记得给我们也送来,我和我家公子还饿着呢。”
“好。”孩子眨眨眼,飞也似地跑开了,没一会儿功夫,他就端着饭菜回来。
小小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厨里别的下人,一边和流吃饭,一边和大叔下棋。
“大叔,我又赢了。”她下了一子,一边吃饭一边低声说。
大叔一拍大腿,懊恼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再来,我就不信了,我会一直输。”
“大叔,你看天色也晚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休息了,厨房里那么多事等着你忙呢。”小小一副不愿意的样子,不耐烦地皱着眉。
“你这小子,赢了就想跑,现在才刚开始,我们接着下。”
“这样我再陪你下三盘,三盘后要是你再不服,我就要收费了。”
“收什么费,我们寺院的人都穷得很。”
“你们救了我们的命,我们哪能真要你的钱。我是看大叔菜做的好,想多尝几道。大叔,你连这个也不敢赌吗?”
“好,不就是几盘菜吗。”大叔豪气地应道。
“那我们就开始了。”小小咬着唇,忍着嘴角的笑,好像已经看到丰盛的大餐在前面招手。古人,真是太好骗了。
虽然朝凤国的寺院没有规定一定要吃素,但是他们没有收入,平时吃穿全靠人接济,日常的伙食只能算一般,再加上他们住在山上,难得去集市,寺里吃的都是自己种的。这种清淡的食物吃一两天她还能忍受,天天这么次,她的火气都要上来了。在宫里,她哪天不是大鱼大肉的,就算出了宫,遇到了流,两人的伙食也没有差过。流吃过苦,看是在别人的地盘也没有太多抱怨,小小却受不了,现在有这么机会,她当然要想办法改善生活了。
“鱼香肉丝、宫保鸡丁、糖醋鱼、白斩鸡、红烧肉、再来半只烧鹅就差不多了,太多我也吃不完。”小小得意地报出菜单,将垂头丧气的众人送到门口,“大叔,要是不服气,明天我们可以再来,我随时奉陪。”
“臭小子。”大叔咬牙切齿地咒骂一声,气得直跺脚,他怎么就上了这条贼船,现在后悔也晚了,还是先想想怎么煮出她要的菜吧。
待他们走远了,小小关上门,开心地往床上一躺。流敬佩地望着她,“豆子,你真厉害。”
“那当然,想当年,我可是网上五子棋大赛第五名。”
“什么是‘网上’?”流困惑地问。
“就是全国的意思,总之很多人。”
“了不起,我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流自恋地摸着下巴,小小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他和小倌真的有的一拼,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真想快一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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