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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许丛城在裕王府门外,徘徊了许久。终于还是敲响了裕王府的门。
虽然元宵节已经过去有几日了,但京城的天还是很冷。北风冷冽的夜晚无论是谁敲门,屋里前来开门的人都会不悦。
“是谁啊?”林管家一面喊着,开了门。
一看门见是许丛城,立刻笑道:“原来是未来的驸马爷啊!怎么敲门不报姓名啊!”
“外面怪冷的,快屋里坐!”林管家接着道。
“我来就想问了下嘉善公主近来的情况。”许丛城笑道,“就不进去了,怕吵醒大家。”
既然他自己不愿进府,林管家自己才没那么笨,硬拉他进去呢。进去了要烧水沏茶,那不是麻烦自己吗!
“公主最近吃得好睡得好,驸马爷就请放心吧!”林管家道,“我保证成亲之日,公主比以前更漂亮。”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替我向王爷和公主问好。”说罢,许丛城离开了裕王府。
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许丛城终于天山脚下,见到了天山。这是他第一次来天山,见到天山美丽的雪景,他希望自己没有来错地方,可以在这里学成而归。
幸好他曾经学过一点武功,要不然,面对着大雪封山的局面,他怕是要等上半年,夏日雪化才能进山了。
面对着大风雪虽然有些吃力,但他还是来到了天剑山庄的门外。
“咚······”铁环撞击大门的声音引起了刘登超的注意。他叫上了两名小道士打开了大门。只见许丛城已经体力耗尽昏倒在了门口。
刘登超打量了一下许丛城,对两位小道士道:“将他抬进去。”
“刘师叔,可是他来历不明啊!”一名小道士道。
“对啊,掌门交代了近来不要让陌生人进入山庄。”另一名小道士接着道。
“不用你们提醒!”刘登超喝道,“我们不能见死不救,抬进去。”
由于刘登超在山庄的辈分很高,这两位小道士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抬着许丛城进了山庄。
雨雪已经湿透了许丛城的衣服,小道士在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从他的怀中无意收出一封信来。这正是嘉靖写给欧阳清水的。
那两名小道士见是写给掌门的,立刻交给了刘登超。刘登超接过信,又打量了一遍许丛城。而后来到欧阳清水的书房。
“掌门师兄,有一位白衣青年带来了一封嘉靖写给你的信。请掌门师兄过目。”刘登超在门外恭敬地候着。
房中没有半点响动,过了片刻,欧阳清水才从房中走了出来。他接过信封,拆开来看。他脸色很是难看,直到看完信,他才露出一丝的笑意。
“掌门师兄,嘉靖在信中踢了些什么?”看着欧阳清水的脸色变化,刘登超不免问了一句。
欧阳清水忽然大笑起来:“嘉靖老儿没说什么,只是要我交送信来的人武功。”
“那个白衣青年?”
“没错,从今天起他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可是······”刘登超有些迷惑了,“掌门师兄你不是从不收关门弟子吗?”
“规矩是我定的,我现在改了。”欧阳清水喝道。
“你去照顾那个许丛城,让他醒来后到书房来见我。”他接着道。
刘登超见他有些不悦,便自觉离开了书房。来到许丛城睡的客房,那两名小道士还在给许丛城生火、擦洗。
“朱桓,他什么时候会醒?”刘登超对为其擦洗的小道士问道。
“禀师叔,他冷得厉害,怕是要到明天正午才能醒来。”朱桓一面说,手没停下来。
“你们俩直到他醒来之前,就不用干别的了。好好照顾他。”刘登超道,“他醒来之后让他到大厅找我。”
“师叔放心去办正事吧,我们会照顾好他的。”
对于许丛城的到来,刘登超即喜又忧。嘉靖派严世藩来了才走不到一个月,又派许丛城来。还让其跟着欧阳清水习武,看来嘉靖是想监视天山山庄。
朱桓说得还真是准,翌日的正午许丛城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在一间干净的床上躺着。起初他还吓了一跳,他以为自己没能进入天剑山庄,被送下山了。直到他看见穿着一身道袍的朱桓进入房间,他才有了些许安心。
“许公子醒了!”朱桓拿了条热毛巾给许丛城。
许丛城接过毛巾,一面擦着脸道:“请问小兄弟,我睡了多久了?”
“幸好公子敲了门环,不然公子怕是这一生都不会醒了!”
“小兄弟可真会开玩笑!”许丛城笑道。
“对了!”朱桓想起了昨晚刘登超交代的话,“师叔要公子今天醒了后,去大厅见他。”
“师叔?”许丛城穿完衣服,刚走出房门,才发现自己刚来天剑山庄,根本就不知道大厅在哪,“小兄弟,请问大厅怎么走?”
“我叫朱桓,不叫什么小兄弟。”
“山庄太大,还是我带公子去吧!”朱桓接着道。
“那就麻烦朱兄弟了。”许丛城拱手一谢。
来到大厅,刘登超看样子是算准了时间,也刚到大厅不久。他端着那热气腾腾的清茶正喝着,见到许丛城进来,让身后的小道士又沏了杯茶过来。
刘登超又仔细打量了许丛城一翻,心下在想嘉靖皇儿让这样一个人前来学武的用意。
“许公子,这儿怎么冷,你为什么要来?”刘登超试探地问道。
许丛城顿了会儿,心想刘登超一定已经看过自己带来的信了。他笑道:“师叔应该知道皇命难违啊!”
“皇命难违!”刘登超笑了笑,道:“我掌门师兄要收你为关门弟子,你去书房找他吧!”
“关门弟子!”还是天剑山庄掌门亲自发的话。这让许丛城有些受宠若惊。
“谢谢师叔!”许丛城站起身,对刘登超深深地地鞠了一躬。而后,朱桓又带着他来到欧阳清水的书房前。
朱桓一面敲着门,道:“掌门,许公子来了!”
但是声音好像进了无底洞,没有任何回应。过了约半盏茶的功夫,屋里才传出声音。
“朱桓,你让许公子进来。”
正在为许丛城解释的朱桓听到声音,立刻推开了房门,让他进去。他一边走进屋中,一面打量着房中的一切。
“你先坐会儿,茶壶中有热茶,冷就自己倒着喝。”
欧阳清水在书桌前写了两个“清风”,而后仰头长叹了一声,喃喃道:“你啊,你啊,要我怎样做你才会出现呢?”
听到欧阳清水忽然叹气,许丛城想了想,道:“掌门为何叹气?”
欧阳清水轻笑了下,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老朋友,很想见他一面。”
“你已经不要叫我掌门了,从此刻起,我就是你的师父了。”他接着道。
“请问师父的老朋友叫什么名字?”许丛城道,“如果可以我可以让皇上帮您找。”
“我的那位朋友如果真心藏起来,就算在京城,我们也是找不到的。”欧阳清水笑道。
“看来您的那位朋友还真是厉害!”
“他确实很厉害,但再结实的网也有最脆弱的地方。我最近好像知道了这位朋友的死穴了。”欧阳清水兴奋中有些不舍。
“师父是要逼您的朋友自己现身吧!”
欧阳清水见许丛城之听了他这些话,就知道他的用意。他微微一笑,道:“看来嘉靖皇儿给我送来了一个好徒弟,真是孺子可教啊。”
“今日,就算是给你上了一课了。”他接着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日到练功堂等我。”
“是,师父!”许丛城见他下了逐客令,便弯腰,作揖,退出了书房。
许丛城并没有立刻回屋休息,而一个人在外面四处逛逛,熟悉环境。路上,他暗暗偷笑:“看来这个天剑山庄,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书房从许丛城出来就没有再开过门,但里面却没有一人了。而欧阳清水却来得了一个三面光秃、北面墙边悬有十把剑的密室内。
那十把剑,从东西两边有次序地向上悬着,但在最顶端空着一个位置。欧阳清水看着这个空位置,和以前一样,上下牙紧咬得咯咯直响。
忽然,他长舒了口气,来到摆剑的祭台前,随手拿起第四层东边的一把剑。
此剑的剑身处有着浑然天成的篆体“泰阿”二字。欧阳清水每次拿着此剑都会感到一股磅礴之气在剑身缠绕,还仿佛可以听到有野兽在咆哮。难道此剑是江湖中失传于世的泰阿剑,但为何天剑山庄会有这把剑?
“泰阿啊,泰阿!”欧阳清水一面打量着剑身,手抚摸着剑刃道,“能不能引出我的那位老朋友就看你了!如果你不能那就得麻烦你的兄弟姐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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