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数日,终于在立冬的晨曦十分,苗阳和许若君来到了这繁华且生气勃勃大都,京城首府,皇权的所在地。
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人群,交织在这里形成了一只密集的网、摩肩擦踵穿梭往来与城门内外,可见京城的热闹程度。红砖绿瓦高耸的城墙,丈于厚重的城砖一块一块垒砌直上云霄。身穿厚重甲胄、精神抖擞的卫兵,一队又一队在皇城四周来回巡视着。城门地下,一个头戴红缨布帽,手持金环大刀的中年男子,环抱大刀。冲着三名低垂脑袋的士兵,大声的吼道:“听着,这里马上就会有一群被押赴刑场的囚犯路过……”中年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封黄颜色的书本,说道:“这里面是那些囚犯的名字,当他们从这里路过的时候,让他们一一画押之后,就行了,知道了吗?”
三名士兵回答道:“知道了,长官!”
中年男子走到一张朱红色的木桌前,拉起桌下的椅子坐了下去。随即将手中的大刀,搁置与桌面上,仰头靠在椅背上,侧身半躺着身子,将双脚翘到桌子上,双眼紧闭,片刻后,鼾声阵阵而起。
于此同时,一群官差压着一群犯人来到关卡处。犯人都地拉着脑袋,神情沮丧,准备接受身份认证与画押。人群中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神情并非沮丧,而是眼角含笑,酒窝凹下,爆笑不已,口中不时哼叫一声,神态显得颇为开心。
宽阔的街道两旁,行人纷纷冲着这些犯人指手画脚不已,其中一人说道:“这些好像都是要拉到东门外斩首的重犯。”另外一人说道:“是的,皇榜都已经出了。皇榜好像说他们是一些什么汪洋大盗,祸害了某位京中官员。所以才会被抓了起来,听说连审都没有审问,官府直接下达了斩首命令。”
“那他们得罪的那个官家,一定是非同小可的。且在朝内一定有人,否则根本不可能不经过三司会审就自行定罪了。因为律法有明文规定,凡在京城犯法,不论轻重,皆交付三司会审后,方才定断。”
“好可怜的人啊,就这样要死了。估计到最后他们临死的那一刻,他们也不会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杀他们。”
“不见得好不,你看那个少年。就笑的很是开心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临死的时候,还能笑的出来的。”
“哪呢?”
一个头戴方巾,脸庞白皙的少年,清俊的面貌,一身青色素衣,双手带着厚重的手铐、脚镣,一拖一响,哈哈大笑吼道:“天煞的狗官,想要我死,是不可能的。你等着吧,爷爷十八年后一定杀了你。奶奶的,居然敢把我抓起来充当死囚,真是天理难容啊!”少年的话引得路边的行人,纷纷议论不已。
虽说有些人好打不平,想替少年强出头。但看到五六个袒胸露背,胸口浓厚黑色胸毛,身材魁梧,手持明晃晃斩马大刀的壮汉出现后,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藏的远远,皆藏匿于人群当中,只露出两只小眼盯着事态的发展。
青衣少年笑骂道:“昏君无道,谋杀无辜百姓。真是天雷震怒,人神共愤啊。”
青衣少年的话语不仅惹得来往的行人议论纷纷,也吵醒了睡着了的长官。中年男子右手抄起桌上的大刀,持刀背猛的拍在桌面上。“啪!”一声巨响,声音遮挡了这个四处充满争论的吵闹话语。中年男子指着围观的人群,吼道:“该干嘛都干嘛去吧,虽说你们拥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但有句话,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该管的不要管,小心祸从口出,哪句话说的不对,老子把你们直接送到斩首台上斩了去!”
中年男子的话声一起,人群中胆小的都龟缩在人群中。一些怕牵连无辜的都灰溜溜的走了,只留下那些好事之徒,露初怪异的眼神,看着这位身材魁梧,一身官家服装的长官,好像想坐等着,继续看这出戏会怎样唱下去。
初冬的天气很是反复无常,虽说现在并非很冷。但天气的变化却很莫测,这时一阵微风从城内向城外吹过,吹起人们的长衫,飘动人们的长发。一片片枯黄的落叶,随着微风从城墙上漂浮而起,垂落在地面之上。“一叶落而知秋”但这句话在京城却没有显现的出,京城街道的两边好似种着那种一年四季都不会落叶的长春树一样,树叶属于尖尖的形状大小不一,好似一种蒲扇的形状,怪异无偿。
一滴冬雨从天而降,洒落在街道两旁,打在围观人的脸部和囚犯的人群中。青衣少年仰头看着天空,看着这一滴滴从天而降的冬雨,感慨道:“虽说昏君无道,但看来,老天还是蛮开眼的。看,老天都在为我们这群即将枉死黄泉的无辜人,而哭泣。”
雨越下越急,冷冰冰的打在脸上。冬风呼啸而过,冻的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些本来还想看热闹的人,由于衣着单薄受不了严寒和冷雨的倾袭纷纷躲避而去,回家的回家,躲雨抗寒的抗寒去了。
“哐当!”一阵阵铜锣紧凑的声音响起。一位头发蓬松,一撇山羊胡须,身穿不合身,松垮垮的道士长袍,看似年过五旬的男子,脸色红润,一只囧囧有神的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一脸怒气手持大刀的长官不语。旁若无人的走到人群中,站在青衣少年旁边,停了下来。看似疯癫的道士将腐朽并伴有铜锈的铜锣挂与腰间,从怀中取出一个枯黄且有些腐烂的破本子,本子中间夹着一只掉毛的狼嚎毛笔。疯道士将狼嚎笔尖,放在舌头上舔了舔,奋笔疾书在本子上写下了八个大字“孽缘心起,一柄破剑。”
写完后,疯道长将这本小本子合了起来。然后走到围观的人群中,高高将本子举过头顶,将本子在人群的人眼前停留,使其能够看清这本破旧不堪的本子一样。
一本腐朽不堪的本子,本来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惊叹的。并且本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的地方,刚刚所写的那八个字也没有对围观的人群造成多么大的反响。疯道长将本子在人群的眼前游走一圈后。忽然,人群中突然一声惊叫而起。一人胆颤心惊的吼道:“那疯子手里面拿着的不就是让天下闻风丧胆的博学一书吗?”
“什么?什么?”人群像炸开了锅一样,议论纷纷不得停止。
疯道长看到人群接头交耳,神色怪异,纷纷对着自己指手画脚后。眼角肌肉颤动,嘴角上扬,脸上一丝微笑拂面而过,随即将书本揣回怀内。挥起小木槌,敲打着铜锣,穿过人群,扬长而去。空留下那些指手画脚,形色怪异,惊魂未定,议论纷纷的行人。
杂乱纷纷的人群中,苗阳托着许若君的芊芊玉手,生怕被人群冲散。
苗阳说道:“那个青衣囚犯,好面熟啊,好似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具体在哪里见过,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许若君关怀道:“别想了,你的失忆症刚刚治好。也许曾经见过也说不定啊,莫强求。医书有记载,有时候强行回忆记忆,会造成脑部造成轻微创伤的。”
苗阳笑道:“好,君儿我俩进城吧。”
许若君含情脉脉,笑容满面说道:“好的,阳儿。”
一句话惹得苗阳捧腹大笑,侃侃而说:“许姑娘,这样叫我确实太不习惯了。这叫法也太怪了吧,还是许姑娘叫着顺口多了。”
“你!”许若君怒瞪苗阳一眼,挥起芊芊玉手在苗阳胳膊上拧了一下,说道:“以后再让我听到你叫许姑娘,再让我听听。”
许若君脸色被一片阴沉遮挡了整个面部,双眼微露凶光,好似想要杀人一样怒瞪着苗阳,不语。苗阳看到如此情况,脚下的双脚好似乱了方寸,一时片刻思想和行为好似接不上轨一样,不在同步,盲目且无知,思想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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