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静静的拂面吹过,吹动起薄如蝉翼的衣衫,一阵清香从鼻息之处飘过。前面不远的一座小丘上,雾气蒙蒙之处,隐约当中,只见一股白色的袅袅炊烟腾空而起,随风消逝在厚重的浓雾当中……
俗话说的好:“有炊烟的地方,必有人家!”
本来心头还在犹豫不决,是否在茫茫大山中,继续寻找下去的苗阳。突然被如此清香宜人的气息,唤醒了沉睡在心头的动力。一股莫名其妙的动力,脱着早已疲惫不堪的身躯,手牵着枣红骏马,步履蹒跚的迈着艰难的步伐,沿着崎岖陡峭的山路,朝着炊烟之处行去。
一片如同平地的山丘上,一座座林立不断的石碑,先映入眼帘之内。离这些石碑不远的地方,一座简易的用茅草和树干打起的一座茅草路,呈现在苗阳眼前。屋顶烟囱内,不时冒着炊烟。透过开启的房门,一道白影在屋内穿梭往来不断。刚才的清香之气,再次传入苗阳的鼻息之内。
看到有人,苗阳将手中的马匹催到一片还未枯萎的草地旁。自行迈开脚步,犹如小跑一般,冲到了木屋的门前。
苗阳站在门前,向屋内看去。只见一个年约双十年华的少女,一身白色绒衣,头戴白花。瓜子脸,柳叶眉,气质柔弱,稚嫩的脸庞略带愁容,右手正拿着一个勺子,正向身边搁置的一个木碗内盛着面汤。如此荒山野岭之下,孤男寡女相视而立。从来没有和女子单独相处的苗阳,心头纠结不已。正当不知如何开口,思想处于焦灼不安,行为口齿上,支吾半天,也未吐露出只字片语。
反而屋内的白衣少女,被响声惊动了。
白衣女子放下手中的勺子和木碗。拿起桌子上的白绢擦拭着手,笑盈可掬的说道:“远来的客人,快进来歇歇脚,喝碗山泉水在走吧。”
“嗯。”苗阳含糊的应答道:“好,好……”说着,打着焦虑不安的心情,步入了屋内。
屋内,除了一张平板木床,一张简易的石桌和一个用石头和泥土垒砌而成的简易灶台外,屋里别无它物,甚至连一张驱寒的被褥都没有……
苗阳在白衣少女的安排下,坐在石桌旁边。说着,白衣少女已从灶台上还冒着热气的锅内,盛了一碗面汤端了过来,摆放在苗阳面前。白衣少女将一副筷子摆放在苗阳的右手边,也拉了一张凳子,在苗阳对面坐了下来。
白衣少女笑容满脸的看着苗阳,指着碗内的面汤。说道:“请吧,尊敬的客人。请品尝一下,我刚做好的山野菜汤吧。”
一股清浊的靓汤,几根漂浮在碗面的山野青菜。苗阳端起碗,就这碗口,小嗦一口,只觉得一股清香之气直刺鼻腔,汤水根本不需要下咽,好似有一种外来的力量,使得汤水顺着咽喉直接下滑入腹中。小撮一口,张口闭口,从口气之中都会冒出一股兰花的气息,真有种呵气如兰之嫌。一口下肚,本来寒凉的腹内,立刻温暖如昔。
清汤寡水,没有任何高贵食材的点缀下。一碗清汤,一些山涧中常见的山野蔬菜做出的汤是如此之香,如此可口。苗阳端起汤碗,一饮而尽。随之将碗搁置与桌上,赞不绝口,连连称赞道:“好美味的汤啊,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喝到如此清甜甘爽的靓汤呢?”白衣女子,呵呵直笑道:“公子说笑了,如此山间野食,怎么能媲美天底下的绝色佳肴呢?公子真能逗人笑……”
“真的,真的很好喝。”苗阳憨态可掬,笑容亲切,连连解释道:“从小到大,虽说有时候大娘会让人给我烧些她做的家常便饭,但总体说来。绝大部分饭都是我自己做的。我这人根本就不懂厨艺,所做的东西根本没有味道可言。所以,我说这靓汤是我喝过最好的汤水,一点也不为过。”
“既然如此,那奴家就再给公子乘上一碗。”白衣女子站起身来,端着桌上的空碗,走到灶台边,再次盛起一碗汤水端了过来。
苗阳接过汤水,放置于桌上,拱手施礼道:“寒暄半天,也喝了姑娘所做的美食。却忘记了问姑娘芳名,再下真是有失礼数,实在抱歉!”
“不碍!”白衣女子站起身来,弓腰回礼道:“奴家应氏。”
“原来姑娘已是……。”话刚要出口,苗阳立刻捂上了嘴巴,一脸愁容说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已经丧夫,刚才多有得罪忘请见谅……”
“不碍的,不碍的。”白衣女子一直关切道:“俗话说,不知者无罪!”
苗阳挠头叹息道:“其实从您着装和外面的那些墓碑,我早已该觉察到些什么了。但,哎……我这笨脑子啊!真对不起!”白衣女子嫣然一笑,安慰道:“不知者无罪?少侠也别太记挂于心了。”
“少侠?”苗阳轻声念道,不解的看着白衣女子,问道:”大嫂为何问我叫少侠呢?”白衣女子指着苗阳身后的长剑,说道:“持剑者,当然行走于江湖了。由于你年龄轻微,自然就称之少侠了?”苗阳憨笑,赞美道:“大嫂观察真是细微独到啊!”
“少侠严重了。”白衣女子双眼从窗户向外望去,脱口说道:“这么晚了,这孩子应该回来了啊。”
“大嫂说的难道是您的孩子吗?”
“不是,也是一个来这里扫墓祭祖的女孩子罢了。”
“那大嫂,那女孩年龄如何,长相如何?”
“女孩十八九岁吧,貌美如花,性格开朗……”
于此同时,屋外一阵如雀鸟般的声音传入屋内。
“应大嫂,我回来了。快来看,看看我今天采到了些什么好东西。”说话间,透过全开的门望去。一青衣女子,面貌娇俏,江南般女子的身段,娇小伊人。青衣女子哼着小曲,踏着轻快的步伐,左胳膊挎着一个竹篮,一些带着根茎、顶部长着红白蓝相间花朵的不知名鲜花,被井然有序的被摆放在篮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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