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随着和风一起一伏有节奏的飘着,黄色月光透过玻璃发散显得很朦胧,而那朦胧的月光洒在窗台上,映出一个靠着窗台人影。
字女紧紧抱着膝盖,眼神迷离的盯着脚尖看,这已经是她失眠的第二个晚上。从早到晚,就这样靠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偶尔会因为被屋内的挂钟的滴答声惊到,抬头看一下时间。
这也是岳真被提起公诉的第二天晚上。在关押室,岳真在床上也以抱膝盖的姿势透过铁窗,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巡逻的警察在他房门外来回踱步,比刚才还要频繁,生怕岳真想不开。
这几天真正累到吐血的还是卢世,在岳真入狱前要求他帮他找到这一切的真相,于是卢世一整天在外面奔波找梁季死亡真相的线索。此时,他正偷偷潜入梁季死亡现场。
根据岳真提供线索,他在梁季死亡前,曾看到一个人影从眼前迅速移动,而当时的警察并没有查到除了他和梁季以外的任何痕迹,所以岳真仍是最大嫌疑人。
根据岳真的描述,卢世打着电筒走了一遍岳真进来的路线,反反复复走了几遍,他还特意去翻了梁季家四个书柜上千本书,看看有没有什么信纸之类的,为了不破坏现场,他把从书柜上翻下来的书,全部一个不差的摆放在原位置,可就是没什么发现,
夜探案发现场无果后,卢世径直回家,但车开到半路又返回绕道去了岳真家。
从楼下打着手电筒往楼上看,看到字女倚在窗台上一动不动,卢世叹了口气并对着窗户晃了晃手电筒,字女就是没反应,让卢世很是担心。
推开房间门,走到字女身边,见字女已经倚着窗台睡着了,手里还紧紧攥着岳真的照片,做哥哥的看着心里难受,拿走她手里照片,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同时字女也翻了个身。
趁字女熟睡,他坐在书桌前,观察着那把红伞。
一把红色的伞,伞骨是黑的,而伞面上有个断掉一截的红带残余,伞内则有个似乎用马克笔画的涂鸦,而画的是什么就完全看不懂。
“动机什么?所有的事都是只针对岳真的,如果凶手是岳真,他也没必要把事情发展到亲手把自己送到牢里啊,那么这件事的源头是什么?”卢世陷入了沉思。
“光想不做!明天去调查网球场附近的摄像头。”卢世一拍大腿,起身回家。
第二天,卢世驱车来到网球场检查附近所有摄像头,果然不出所料,他找到了可疑的车辆——一辆蓝色面包车。根据录像显示,那个女的在准备做收伞动作时,车开过她身边被人一把拉进了车子里,而伞也掉落在了路上。
根据号牌登记的信息,这辆车的持有人是附近小区的一个户主,家里是开杂货店的。
来到这家人家的店门口,卢世就被店门口两个石狮子吸引住了,不是什么公司,也不是什么部门,装两个大狮子干吗?
“你好,请问你是钟宝森同志吗?”卢世走进店里,对着坐在收银台上的一个中年人打了个招呼,对方也站起来一脸迷茫看着他。
“我叫卢世,是一名刑警,这是我的工作证,我想见钟欣欣小姐一面,我有重要的事想问问她。”
对方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之后才领着他跟自己上楼去。
踏着宽度特别小而密的楼梯往上走,如果平衡感不好,很容易从楼梯摔下来,所以要走一步平衡一下身体,而那位在前面的钟宝森走得特别利索.走了不一会就到了挨着楼梯的房门前。
“希望你能长话短说。”对方突然一个转身,让正在努力平衡身体的卢世差点摔下楼梯。
钟宝森敲了敲门,对里面说:“欣欣,有警察来找你了,你怎么样?”
里面传来一个很轻柔的女子声:“好的,让他进来吧。”
进门,一个穿着朴素的女人坐在窗前,奇怪的是,她用黑头纱包裹着整个头,只露出眼睛,对方也示意他坐下来。
“请问你是伊斯兰教徒吗?”卢世好奇的问了句。
“不。”说着,她把裹布拿下来,差点把卢世吓的从椅子里滑下来。
这不是一张脸!除了眼睛以外其他地方全烂了,额头布满黑痂,黑痂掉了的地方是红色拱起的烂肉,像被油烫出的泡来,额头以下脸上则是红黄相间烂掉的肉,更夸张的,鼻子完全塌了,嘴唇根本看不清楚在哪。
见卢世看的傻掉了,她很快把头包起来,然后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卢世。
看对方拿出照片给他,他才反应过来,接过照片看到上面是一个留着披肩发穿着棕色连衣裙容貌很清秀的女孩子,还透着一股古典气质。
“难道照片里的是你,这也太夸张了吧!”卢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你不是来调查这件案子的吗?你不知道?”对方反问。
“不知道,你是指什么案子?”
“你不是来查中华园路的那起交通事故的?”对方很好奇的看着卢世,她有点不相信警察不是为了自己的车祸来的。
“不是,我是来另一起案子的。请问你出了车祸是吗?”
“对啊,最近几个月,警察和律师一直在我家进进出出,都为了我的车祸赔偿来协商的,你是唯一一个不是来调查车祸的警察。”
这些话让卢世听着有点哭笑不得,自己来查命案的,让对方误以为自己来商量事故赔偿的。
“这样的,钟欣欣小姐,我不是来调查车祸的,我是来调查一件命案的。”
“命案?”钟欣欣呆一下,“难道有其他人也卷进这起车祸了?”。
“哈?不是的,和车祸没关系,是另一家命案。我只想调查一件事。”
“哦?”
“你认识这个人吗?”卢世掏出一张照片给她看。
盯着照片,钟欣欣许久没说话,卢世推了推她才给出了反应:“我认识他,我就是开着他的车出的车祸,他是我男朋友,自我出事起,他就没来看过我。”
“啊!?”卢世惊坐起来,“你开玩笑吧,这……是我妹夫!”。
“他有老婆?”
卢世整整衣服,收敛表情,坐下来回答她:“你说说你是怎么出车祸的吧,我想会有什么线索。”
“车祸很简单,我那天借他的车出去玩,在我回去的路上,遭遇连环追尾,我正好被挤在两辆大卡车中间,前车窗玻璃碎掉后,我没来得及逃出去,前面的车子二次爆炸,玻璃和火冲向我的脸。后来我被医院抢救了六个小时才救活,但我的上半身的皮肉全部毁了,我在不久前才出的院。”
“那么你在出院后有没有去过一个室内网球场附近?”
“是啊,我是因为去附近的医院检查身体,出门时看到他路过附近,我就打着伞打算横穿马路想把他喊住,结果我爸开车过来一把把我拉上了车,我伞在那个时候掉在了那,我去找过,丢了。”
“你知道吗,这把伞的主人,也就是岳真,他昨天被正式提起了公诉,现在在监狱里等着宣判。”
“岳真是谁?”
“你是在开玩笑?”
钟欣欣摇着头说:“我真不知道是谁,如果你的意思是说他的话,我知道他叫岳文林,难道他骗你叫岳真?”
“不可能,他的身份登记是岳真,我去公安系统查过了,岳真是他本名。”
“那就真奇怪了,他之前的驾照登记是岳文林,我还特地陪他去了,这不会有错。”
谈到这儿,两人相视不语,都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那么,你还能再提供一点线索吗?”卢世问。
“可以,去海岬名地4幢204室,会有你要的线索的。我只知道这些了。”
“那么你在案发当晚在哪?”
“啊?你这是?”
“别误会,这是我的职业习惯。”卢世连忙摆手,他知道尽量不要刺激眼前这个女孩,毕竟车祸刚出院。
“没事,我不介意,那天我在医院,医生可以为我作证。”
“那么那把红伞你是哪来的?”
“车祸之前在他车里拿出来的,因为正好放在了驾驶座上,我直接拿出来放在家里了。”
卢世站了起来,向对方递出一张名片:“谢谢您的配合,如果您有什么线索,请联系我,这是我名片。”
钟欣欣接过名片,和对方握了一下手,送他出门。;
(https://www.tbxsvv.cc/html/78/78857/4050057.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