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胄轻侠正在巡营,听到葛荣和元洪业在中军帐争吵打斗,便赶过来看个究竟,正好元洪业身中一剑,摔倒帐外。胄轻侠和元洪业在独龙堡形影难分,如同亲生兄弟,论情义胜过葛荣,所以胄轻侠只得拔剑相救。
“二哥何罪之有?”
葛荣一看胄轻侠出手,说道:“老二已经投官,你切莫帮他!”
“同为结义兄弟,大哥未免用心太狠了吧。”
“你若帮老二,休怪大哥无情!来人呐,把胄轻侠拿下!”
话音未落,周边喽啰兵一齐涌向胄轻侠,胄轻侠毫不犹豫便打到两个喽啰,一看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寡不敌众,一个纵身跃出老远,趁着天色昏暗,夺路而逃。
元洪业捂着肋下,倒在地上苦苦**,葛荣提剑走到近前,叹道:“疏不间亲,老二别怪我,咱们终究不是一家子。”
言罢,葛荣一剑刺死元洪业,落剑杀那,只听有人喊道:“剑下留人!”
一抹鲜血渐到葛荣脸上,转眼望去,赶来的正是高欢,后面紧跟着三爷尉景、四爷杨钧、七爷娄昭。
高欢走上前问道:“大哥,我们兄弟七人结义独龙沟,为何今晚挥刀相向?”话音未落,几个喽啰跑过来,说道:“报主公,胄轻侠已经逃走,我等未能准上。”
两个结义兄弟,一个丧命,一个逃亡,葛荣冷静下来,觉得有些脸面无光,便说道:“召集众首领,齐聚中军议事吧。”
中军帐内鸦雀无声,元洪业被杀、胄轻侠逃走,葛荣有些难圆其说,他对众人言道:“事发突然,元洪业本有皇氏血统,如今却私下与广阳王私自认了叔侄,欲出卖众兄弟,我不得不杀他。”
四爷杨钧说道:“大哥不必内疚,我等独龙堡结义就是为谋大业,推翻狗朝廷。”
任延敬也说:“元洪业、胄轻侠不识时务,挂不得大哥。”
这两个人一表态,其他人也不好指责,葛荣像吃了颗定心丸,说道:“即日起由潘乐将军为兵马元帅,主持大小兵事。”
“遵命!”潘乐道。
葛荣将一面令旗交予潘乐,又对众人说道:“像河间府下战书,三日之内若不归顺,攻城之日,格杀勿论!”这才是:
一纸招安成反间,兄弟相残断前缘。
杀死独龙元堡主,逼走游侠过江雁。
情深意重未感恩,同舟共济反成怨。
自古结拜谁长久,几人白发到百年?
起义军战书射到河间府城头,守城的兵卒把战书送到府衙,广阳王元渊打开一看,上面写道:
“元渊老儿,汝侄儿元洪业已被处决,招安纯属痴心妄想,命尔等三日献城投降,否则河间府朝夕不保。”
元渊了是万分焦虑,对长孙稚说道:“尚书大人的反间计看来真把元洪业这个野种除了,但是三万多起义军哪里抵挡的住啊?”
长孙稚道:“援军至今未到,千岁还需以逸待劳。”
“尔朱荣不会按兵不动吧。”元渊问道。
长孙稚道:“时局艰难,千岁还坚忍不拔,原地固守才是上策。”
元渊说:“常言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看咱们还是退守冀州吧?”
“千岁,万万不可呀,河间尚有数千兵士,还有大将窦泰,粮草充足,断不至于弃而不守。”听了长孙稚一番劝慰,广阳王才稍稍安定下来。
一连等了两日,义军将领坐在中军帐内已有些不耐烦,泥菩萨娄昭第一个发话:“左一天,右一天这么耗下去,万一明日朝廷的援军杀到,可如何是好?”
四爷杨钧也道:“是啊,万一援兵杀到,反而误了战机。”
葛荣沉思着,望着潘乐说道:“相贵,以你只见,打算如何攻城。”
潘乐道:“能不能破城不在城池,而在于何人守城。末将久闻广阳王大名,虽说是骠骑大将军,但广阳王胆小如鼠,胆识浅薄,我欲把魏军吓出河间府。”
“好,就用相贵之计。”葛荣道。
众人抬眼望着潘乐,潘乐说道:“今晚子时,从东西北三面围住河间府,多备鼓号、火弩、旗帜,准备佯装攻城。”
葛荣问道:“那几时佯攻?”
“从子夜时分,每过一更天,就佯攻一次,动静越大越好。”
潘乐走到娄昭跟前,说道:“菩萨将军率一路人马在南门外的下路上设伏,务必生擒广阳王!”
“看好吧,菩萨爷饶不了元渊老儿。”
众人布置下去,给自准备,等到了子夜时分,起义军各部将河间府三面合围。
葛荣、潘乐等人仰望月空,正是子夜时分,潘乐传令打响三声号炮,三声炮响,河间城三面战鼓擂动,喊杀震天。
正在城头蒙蒙瞌睡的魏兵,一看城下,吓得大惊失色,万没想到起义军连夜攻城,赶忙报知广阳王元渊。元渊把长孙稚召来,惊问道:“反贼三面攻城,如之奈何?”
长孙稚知道元渊胆小,说道:“三面围城,网开一面,乃是让胆怯者逃走。如今窦泰将军正率兵守城,千岁不必担心。”
“如此最好。”
一通佯攻,河间城头多是火弩,起义军并未架起云梯攻城,大将窦泰回到帅堂,抱拳奏道:“启禀千岁,城头多有兵士被射杀,反贼并未攻城。”
“既然反贼退兵,那就先歇息歇息吧。”
元渊担惊受怕,回到房中,刚刚倒床要睡,忽然远远传来喊杀声,鼓号连天。元渊一纵身从床上滚起来,提着袍服,慌慌张张跑出卧房,这时长孙稚也赶了过来,元渊道:“怎么啦,反贼又攻城啦?”
长孙稚道:“真伪难辨,窦泰将军正在布防。”
元渊愁眉紧皱,满面焦容,说道“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弃城?”
长孙稚道:“反贼深夜佯攻,真伪难辨,敌情不明,万不可弃城。”
“唉。”元渊披着衣服,沮丧的坐在帅堂,毫无心思考虑守城,只想着敌众我寡,如何早早脱身。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中军帅堂昏昏睡着的元渊被一阵混乱的脚步声惊醒,元渊强瞪着一双睡眼,只见大将窦泰和长孙稚一同进到屋来。元渊问道:“窦将军,战况如何?”
窦泰道:“反贼有少许喽啰,力求攻城,末将坚守城池,已被击退。”
元渊为难的脸色依旧挥之不去,又问道:“那将军觉得这群反贼今夜要闹到几时?”
窦泰道:“夜黑风高,城外虚实难辨,尚未可知。”
广阳王元渊皱着眉头,一副心力交瘁的模样,回到房中,顺手摘下宝剑压在枕头下面,带着几分疲倦昏睡过去。
刚刚攻城退却的起义军,又挨过一更天,再次偷偷潜回河间城下。忽然间,信炮冲天,战鼓擂鸣,起义军又从三面冒出,加起云梯,开始攻城。
城上的官军强睁双眼,带着一身疲倦,苍茫迎战。在中军堂彻夜难眠的长孙稚,刚打了个瞌睡,便有侍卫来报:“禀报长孙大人,贼众又来攻城。”
长孙稚揉了揉眼睛,问道:“真伪如何?”
“云梯高耸,乱箭如雨,像是动真格了。”
话音未落,广阳王元渊提着裤子从屋里跑了出来,惊慌失措的问道:“怎么着,我听说真攻城了?”
“千岁休虑,待下官亲自探查。”长孙稚提起宝剑,便往城头的去。广阳王元渊一看四下无人,立刻唤来左右亲兵,元渊自己也穿好衣带,他对众亲兵说道:“本王之见,河间府是守不住了,不如早逃。”
这些亲兵谁也不愿留在城里担惊受怕,正好跟着广阳王趁着夜色离开这是非之地.趁着长孙稚和窦泰在城头御敌,广阳王元渊偷偷出了南门,溜之大吉。
此时河间府正北门正展开激烈攻防,东西两侧也有起义军袭扰,大将窦太与五兵尚书长孙稚亲临城头指挥交战,城头喊杀正酣,忽然一个官军校尉火急火燎跑来,气喘吁吁向长孙稚奏道:“长孙尚书,大事不好,广阳王千岁从南门出城啦。”
“啊?”
窦泰一旁问道:“尚书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长孙稚漠然说道:“大事去矣。”
窦泰道:“广阳王不听劝告,由他去吧,只要你我固守城池,反贼又能奈何?”
“不行!”长孙稚道:“广阳王乃是三军主帅,又是王驾千岁,不能不旧,速速带兵保驾!”
“唉!”窦泰无奈,下令集合城内兵马,放弃河间府,去救广阳王元渊。
城内的魏兵陆续撤走,舍弃河间府给起义军,长孙稚、窦泰快马急进,寻找广阳王元渊,可是此时月高夜黑,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广阳王究竟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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