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葛荣大名,高欢、娄昭精神骤长三分,补天鹫葛荣那是独龙沟七结义里排名大哥,备受敬仰,韩轨、曲珍也听高欢讲过七兄弟率领起义军智取大沙口、大闹善无县,破阵鹊儿山,乱战大同府的故事,葛荣的大名在江湖上也算有一号的人物。
高欢将信将疑的问道:“莫非是大哥在定州起兵。”
尉景道:“虽说重名之人众多,我要是没猜错,应该是大哥葛荣。”
娄昭一拍大腿,起身说道:“既然大哥在定州,那我等不如一起去定州投奔,说不定能打听到我姐姐的消息。”
高欢点了点头,奔波了这么久,也是一直打听独龙沟起义军的家眷下落,感慨良深的说道:“各位兄弟,杜洛周言而无信,与其回去,不如另择明主,我欲投奔定州王葛荣。”
尉景道:“老六,我跟你走。”
娄昭也说:“二位哥哥既然有了主意,我们就去投奔大哥葛荣。”一旁的韩轨、曲珍也跟着响应。五个人一条心,带着跟着逃出来的几十个起义军喽啰,一起往南,赶往定州,投奔葛荣。
歇息了少时,几十个人结伴便往南而去,赶往定州。因为都是起义军,几十个人势单力薄,所以不敢走大路,害怕遇上官军,只能沿着小路往南赶路。
众人走了一路,眼看天色已晚,忽然韩轨翻身下马,侧耳伏地,趴在地上倾听地面,泥菩萨娄昭一愣:“我说韩轨,你这是听什么呐?”
“高大哥,这动静不对,定有大队人马向这条路上追来。”
高欢意识到莫不是遇到了官军,再看这山路狭窄,地势恶劣,高欢喊道:“众兄弟快往山坡躲避。”
几十个人分散到山坡,口中衔草,默不作声,静观山路,等了许久,就听见远处人声鼎沸,车马吱声,沸沸扬扬就涌入这条路上。
韩轨眼神最好,张目观望,这群人不是官军,而是落荒而逃的老百姓。有牵驴的,有赶牛的,还有牧羊的,大包袱小行李,拖家带口,瞻前顾后,沿着山路奔走。
高欢心里纳闷,说道:“这条破路,怎么引来如此多的平民。”
韩轨道:“待我前去打探。”
韩轨沿着山坡跑了下去,逃荒的百姓忙忙活活,也没人主人山里跑出来个人,似乎见怪不怪。韩轨凑近以为老者,作揖问道:“敢问老人家,大伙儿这是去往何处?”
老者道:“快跑吧,官军和定州的反贼在保定府打起来了。你这年轻人可要小心些,朝廷正在抓壮丁呢?”
韩轨一听是定州的反贼,心里暗想十有八九,就是定州王葛荣的兵马,想必已临近保定府了。
等这群老百姓稀稀落落逃难过去,高欢等人也纷纷走出山坡,高欢问道:“百年,打探情况如何?”
韩轨道:“听说是定州的义军打到了保定府。”
娄昭晃着黑脑袋乐道:“看来咱们也快到保定了,太好了,能见大哥他们了。”
众人商议,决定连夜赶路,先到保定府与定州起义军会合。
走了一夜,大伙儿已是人困马乏,才是已是三更天了,众人便临近找了个树林歇息,也不知睡了多久,树林间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断断续续,可是谁也不愿起身。
众人正酣睡之时,忽然一阵鸣号,震耳醒目,惊醒了这几十个起义军兄弟,大家赶忙起身,往远处观瞧。弓猎手韩轨抱住一棵高大的柏树爬了上去,居高眺望。
高欢在树下问道:“何处鸣号?”
“像是两帮人打起来了。”
只见远方两路人马放开阵脚,冲杀而出。娄昭笨重爬不到树上,垫着脚尖问道:“大早晨起来,这是谁和谁开战呀?”
“肯定是定州的起义军。”尉景道。
众人张望了半天,只见官军和起义军混战一团,胶着厮杀。尉景说道:“咱们也别磨蹭了,一起杀过去。”
高欢道:“再观望一下吧,万一不是定州人马,我们这几十个人可挡不住这官军。”
说话之间,那边交战的两支人马打的七零八落,只见一支官军紧追一人,向高欢歇息的林子跑来,头前一人年纪不到三十岁,内穿布衣,外罩皮铠,头缠黑带,胯下马,手持双刀,神态窘困,显然是个造反义军将士。身后跟着追来十几个官军校尉,紧追不舍。
高欢喝道:“快先救下这人,一问究竟。”
几十个人从山坡一冲而下,半路杀出,让十几个官军措手不及,在山间小道被高欢等人打落花流水,夺路而逃。
已经跑出几十米远的那个起义军壮士,一看突然冒出一群好汉,为自己解了围,赶忙调转马头,跑了回来,抱拳问道:“在下任延敬,承蒙各位英雄出手相救,感恩不尽。”
高欢道:“都是绿林中人,好汉不必客气。”
任延敬问道:“请问各位英雄何方人士,也好日后报答。”
“我等是小五台山的起义军,欲另择明主,去投奔定州王葛荣。”
“哦?”任延敬脸上又惊又喜:“我便是葛首领的部下,若想投奔,可代为引荐。”
高欢大喜:“如此最好,有劳任兄。”
任延敬带着高欢、尉景等人沿着原路,一起向南而去。走了不远,便看见保定府的城墙,相距十里,便是定州起义军的大营。
这任延敬人送绰号双刀霸王,是定州起义军的一员勇将,眼看中午将至,任延敬带着几十个号人回到大营。有喽啰兵过来牵马,任延敬道:“快去禀告大王,有几十位壮士要加入起义军!”
禀报时间不长,只见从大营的中军宝帐走出来几个人,高欢定睛一看,这几个人正是当年独龙沟的结义兄弟,依次是大爷补天鹫葛荣,二爷独龙堡主元洪业,四爷青面虎杨钧,五爷过江雁胄轻侠。
高欢、尉景、娄昭与四人相视,好似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眼里忍不住迸出泪水:“大哥、二哥!”
“六弟!”众兄弟相拥而上,失声痛哭起来。
大哥葛荣说道:“大同失散已有两年,今天中午我设酒宴和各位弟弟一起畅饮。”七兄弟破涕为笑,一同进了中军大帐。这才是:
独龙沟前谱金兰,八拜为交起事端。
入关智取大沙口,醉酒大闹善无县。
声明远镇长城内,破阵威名鹊儿山。
纵火焚烧四门楼,乱战大同成失散。
你率残兵择生计,我翻太行难上难。
豪杰何愁道路窄?英雄谁人不心酸?
中军大帐,葛荣摆下酒宴,与营中将领一起畅饮。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葛荣不由得鼻头酸楚起来。说起当年乱战大同府,真是令人惋惜不已。
前文讲过,独龙沟起义军攻打大同府时,大同的兵力充足,又有大将观津虎窦泰,即便起义军里应外合,也是打的鱼死网破,最终也没拿下来。反到是起义军惨遭围剿,四散而逃。大同乱战之时,葛荣、元洪业见起义军久攻不下,义军死伤殆尽,只得下令收兵,暂且撤退,一来是死伤太过惨重,二来还有很多义军将士的眷属。
葛荣收拾了残部,清点人员,七兄弟之中,三爷尉景、六爷高欢、七爷娄昭都不知下落,又赶上魏将窦泰率兵清剿大同周边三十里以内的义军残余,在迫不得已的情况,葛荣只得率兵撤走。
逃亡路上,杀官济民、杀富济贫,接济了不少清苦百姓,颇得人心,当然也有官军的围追堵截,最终流亡到了定州一代。
葛荣经过一番打听,听说在定州城已被当地的起义军占领,义军首领复姓鲜于,名叫修礼,带领起义军斩杀官吏,占据城池,名声极大。得到了这个消息,葛荣与元洪业、杨钧、胄轻侠兄弟几个一商量,决定投奔定州起义军。
独龙沟起义军一路赶往定州,偏逢定州城外有个小山,命叫剪刀谷,等走到剪刀谷的山路上,忽然铜锣响起,风声鹤唳,山野两侧冒出不少喽啰兵。足有四五百人。
这股山贼为首一人,脸上横肉乱长,面相凶恶,身材粗壮,上身只穿一个鹿皮坎肩,坦胸露臂,手中一柄大斧,拦住了去路。这才引出:
剪刀谷中山贼出,才知义军变暴徒。
草莽英雄少侠义,大逆不道伤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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