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菩萨娄昭阵前唬住独孤泰,借打雷劈死敌将。魏兵吓得纷纷撤回军都关,杜洛周率领三军乘胜追击,猛攻军都关。古人最畏惧的便是自然反应,魏兵真以为是娄昭呼风唤雨的神人,一个个魂飞胆丧,一败涂地。
军都关打的血肉横飞,娄昭自己也被雷电震倒,起义军的这帮弟兄赶忙扶起娄昭,又是掐仁中,又是捋心口。
“菩萨爷,菩萨爷,您醒醒。”众军卒喊道。娄昭喘着粗气,微微醒来,问道:“雨下了吗?”
虽然义军主将知道娄昭是和段荣一文一武演双簧,但义军的士兵不知道,有个喽啰答道:“菩萨爷您可真厉害,刚落了个惊雷,把敌兵都吓跑了。”
娄昭一听,就坐了起来吹嘘道:“菩萨爷早年学法,今天本当使三成功力,没想到使了五成功力,尔等抬爷回营。”娄昭这次做法瞎猫碰了死耗子,起义军的兵卒信以为真,吹捧着娄昭,前呼后拥抬回了大营。
雨雪交加,一场恶战,军都关的守军弃关逃走,元谭、常景仓皇逃命。公元526年正月,杜洛周率起义军攻陷军都关,震惊天下。
军都关娄昭、段荣假戏真唱,名声大振,尤其是泥菩萨娄昭混出个会呼风唤雨的名声,很多穷苦百姓、投降的魏兵、流民纷纷加入起义军,一时间小五台山起义军迅速壮大,多大三万余众。
上谷王杜洛周看着兵力日益壮大,决定召集众人商议继续南下之事,杜洛周说:“古往今来,要想建立霸业,必须有帝王之气的城池,作为起源地。昨日本王细观地图,蓟城人杰地灵,本王欲取蓟城为王都,作为立业之地。”
军师段荣作揖道:“大王,在下觉得此事不妥。”
“蓟城早在春秋时期就是燕国都城,燕王能做都城,本王就不能做都城么,这有何不妥?”
“大王,虽说当今天下大乱,可是主动权还在朝廷手中,打下军都关只不过是大魏的冰山一角,大王的霸业是路漫漫其修远。”
一看军师不同意,上谷王杜洛周鼻子气得直冒粗气,这时高欢也谏言道:“大王,末将当年在怀朔起义军时,也曾猛攻大同,谋划周密,尚不能破,要想攻取蓟城,还需三思而行。”
泥菩萨娄昭一听,六哥说的对呀,也建议:“我六哥说的不错,大王此事需谨慎。”
众人一致反对,偏偏杜洛周听不进去,军师段荣又劝说:“高欢、娄昭说的有理,不如暂且先取燕州,以军都关向南防御。”
虽说段荣是军师,但杜洛周逢事独断专行,十句能有八句听不进去,杜洛周说:“先前军师说不易南下,可如今出战告捷,军师未免太保守了吧。”
段荣道:“若非雷雨相助,焉能使魏军弃关?”
“罢了,”杜洛周一摆手,说道:“本王已有定论,诸位不必再劝。”
起义军穿过军都关闭,三万将士兵临蓟城,声势浩大,列阵城下。杜洛周把新打造的云梯、撞车、冲车摆列成行,准备攻城。起义军众将心想,蓟城即便重兵把守,但是起义军士气正盛,况且人心所向,魏兵肯定不敢轻易出战。
杜洛周怀抱令旗,正准备下令攻城,忽然只见城头战鼓擂响,吊桥放下,城门打开。让起义军众将十分惊讶,没想到这蓟城还真有敢出城迎战的将领。只见步兵开道,骑兵随行,分列两翼,正中催马飞奔一员上将,头戴燕翅银盔,身着鱼鳞亮银甲,外罩白色战袍,胯下一匹玉雪白龙驹,掌中亮银白缨枪。
再看这员武将,白眉白须,二目有神,鼻正口方,煞是威武。那远煞白的武将,扫视一番义军的将领,高声喝道:“蓟城兵马使胡延之在此,谁敢来战?”
高欢道:“我去会他。”刚想催马,段荣一把拉住高欢:“高将军且慢,我可听说这胡延之是员大将,切勿轻敌。”
高欢一听段荣这么说,心里犹豫,增加了几分提防,就在这时泥菩萨娄昭说:“这种老白毛,还是菩萨爷去会他。”
娄昭催马上前,心中暗想,前几天骂死一个陈留公李崇,这家伙年纪也不小了,我窝囊他几句说不定也会呕血坠马,到时老娄又是头功一件。
娄昭把镔铁铲马鞍一挂,作揖道:“这位将军,稍安勿躁,听菩萨爷一句话。”
“快快道来!”
娄昭咧嘴一笑:“想必将军晓得,自古有道伐无道,魏国妖后乱政,官吏腐败,人心丧失,起义军揭竿而起。您也是上了年纪的人,还是非不分,善恶不便,枉为一世英雄......”
话还没说完,只见这胡延之,催马提枪,直接冲来:“黑鬼拿命来!”
“啊!”娄昭一看情况不对,赶忙举铲迎战,二人大战四五个回合,两人离近了娄昭这才发现,这可不是个老头,是个少白头,远看像全白,其实是黑白参半,年纪也就三十几岁,正逢当打之年,而且马上功夫也十分了得。
娄昭一看情况不妙,驳马想撤,没想到这胡延之一把揪住娄昭腰间大带,“黑鬼你给过来吧!”.
娄昭死死扣住马鞍桥:“我就不过去.....我......过去吧.....”娄昭一口气没憋住,泄了气一把便被胡延之揪了过去,也是惯性原因,娄昭又高又胖,胡延之也没抓紧,一胳膊把娄昭甩出去十来米。
娄昭跟个黑皮球一样叽里咕噜滚了好几滚,正好落到魏兵阵前,十几个魏兵一拥而上,按住娄昭,就地五花大绑,生擒回去。
起义军眼睁睁看着这么个大黑壮汉被胡延之生擒,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一时间无人敢出战。就听一个稚嫩的声音喊道:“老白毛,小爷来也!”
一看正是小英雄曲珍,曲珍催马出战,但曲珍不是个马上将,交战两三个回合,扔掉大枪,抽出短刀,纵身跃起,想把胡延之刺下马。胡延之一侧身躲开刀锋,伸手一抓,便把那曲珍从半空中扯了下来。夹在腋下,带回阵中,收兵回城。
首次交锋,起义军就让人家连擒两将,得胜而归,起义军众将一时束手无策。真可谓:
白发勇将世无双,威震蓟城亦敢当。
识人不能以貌取,海水岂能用斗量。
起义军的中军大帐,众豪杰分组两旁,个个是低头不语,难以启齿。高欢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小舅子娄昭,他猛然想起两军阵前,军师段景曾说过胡延之是员大将,想必军师了解的多。高欢问道:“段军师,您了解这胡延之多少事,若是不能强攻,就该智取。”
说起这胡延之,段荣也有几分无奈,对众人说道:“胡延之有勇有谋,可谓魏国一员上将,胡延之能有今天也多亏他岳父卢道约,若是想救娄昭、曲珍,除非俘获卢道约。”
高欢问:“那卢道约人在何处?”
“范阳。”
范阳就离蓟城不远,高欢对杜洛周说道:“请大王给我三千兵士,我要拿下范阳,活捉卢道约。”
杜洛周坐在帅椅上,左顾右盼,拿不定主意,高欢见杜洛周再三犹豫,走说道:“听说魏将常景丢了军都关,就驻守范阳,我有十分把握胜他。”
韩轨也站起来说:“我跟高大哥一起去。”
杜洛周这才开口:“好吧,我就给你三千人马。”
“多谢大王。”
高欢、韩轨出了中军大帐,点起三千人马,准备赶往范阳。走到辕门,只见军师段荣匆匆走来,高欢翻身下马,作揖道:“军师还有何叮嘱?”
段荣道:“范阳有多少魏兵,尚不知虚实,切记先擒一将问清虚实,再思攻城之事。”
高欢点点头,说:“军师放心。”
众人告别,高欢与韩轨率兵,直奔范阳。
镇守范阳的正是魏将常景、元谭,前面军都关大败,这二人就退守在范阳城。元谭一看高欢带着起义军列阵范阳城下,心里对起义军已经胆怯三分,就对常景说:“反贼不过三千,我看还是常将军出战最好。”
常景早让起义军打怕了,也不愿出战,说道:“元将军是大魏顶天得力柱,还是将军先出战吧。”
“不不不,还是常将军头阵。”
“元将军头阵吧。”
两个人互相推诿,谁也不敢出战,元谭实在不厌其烦,一拍城垛口说道:“我有一策,可定谁先出战。”
“什么计策?”
元谭说:“烧纸问天。”
“啊?这也能问?”
“常将军到中军堂等我,我去取几张宣纸,咱俩烧纸问天,看谁出战?”
虽说古时有不少奇门异术,常景还从未听说烧纸问天的把戏,便信了元谭的诡计。
元谭回到房中,裁割了几张生宣纸,吩咐一个侍卫:“快拿些白蜡烛来。”
侍卫一愣:“并无丧事,用白蜡烛恐怕不吉利。”
“少说废话,快快取来。”
侍卫不敢耽搁,取了两根白蜡,元谭掰断一截蜡烛,用白蜡烛在每张纸上,写下了一个“常”字。蜡烛是白色,生宣纸也是白色,打眼一看宣纸上并无字迹。
元谭带着几张生宣纸来到中军大堂,对常景说道:“究竟天意如何就在这几张上可以应验。”
常景哪里知道宣纸上用蜡写过字,只看是些洁白的生宣,便问元谭:“元将军拿些生宣纸,如何问天?”
“你且看着。”元谭说着从桌案上拿起两张书信纸,将其点燃,二指对到嘴边,念念有词,如同咒语一般。
顷刻间几张纸变成了纸灰,常景看的稀里糊涂,元谭拿起纸灰在生宣纸上一搓,只见一个“常”字显现出来。
“啊?”常景大惊,没想到竟有这种怪事,说道:“一张不算,再验一张。”
元谭假惺惺说道:“天意如此,不会有错。”说着又抓把纸灰,再拿一张生宣纸,搓在纸面上,果然又是一张“常”字。
常景一脸茫然,憋得说不出话来,元谭也是无奈,却心中暗喜。
“元将军好好守城,我打头阵便是。”
常景满心不服气,带着满腹牢骚出城迎战。范阳城门大开,魏兵奔涌而出,对面义军大将高欢,胯下马掌中戈,立于阵前,身后是弓猎手韩轨。
一看先出战的事常景,高欢喝道:“常景匹夫,手下败将,还不快快受降。”
常景硬着头皮开口答道:“无名反贼,今日爷爷要与你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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