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年前,主宰这片大陆的是被人称为邪王的亚历山大·德拉克大帝。邪王这一称呼来自于其麾下一支传奇军队,这支军队总能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在敌军后方,如毒蛇般迅速而致命地攻击对手的要害,即使你已将斥候散布整个战区,却同样发现不了邪王军队的动向,面对如此令人费解的军事力量,大大小小的领主只得选择臣服。
凭借这支军队,邪王的统治变得越来越稳固强势,然而正当德拉克姓氏遍布整片大陆之际,一支神秘的宗教开始在帝国暗处盛行,其信徒大多是生活在社会底层被遗忘的人群。奴工、孤儿、乞丐、残疾人、娼妓甚至小偷和逃犯。
这些历经生活磨难的信徒们,以一个上三分之一处划着两道横杠的倒置三角形为集会标志,在帝国各大城镇中活动着。随着信徒的增加,集会标志的含义也为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这个三角形图案象征着一张被蒙住双眼的人脸,传达着信徒不敢以肉眼目睹神祗真实面容的谦卑,同时也似乎是在向教会正教挑衅,自己真正见过伟大的真神。
于是人们怀着好奇前来瞻仰他们的神像,目睹所谓真神的真实面貌。但是他们仅仅看到了一尊没有容貌的真神神像,原来人们信奉的真神就是这番尊荣,他没有眼,看不到受难的人群;他没有鼻,闻不到饿殍遍野的臭气;他没有耳,听不见痛苦的哀嚎;他没有嘴,所以即便信徒时时祷告,他也从来不说一句话!
既然如此,为何我们还要向他膜拜?正在此时,他出现了。。。
云法师,他戴着一张惨白的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貌;他披着漆黑的斗篷,周身隐匿于黑暗中,使得那张没有表情的面具看起来更加阴森恐怖。
“我是云法师,盲眼隐修会的教主。。。”
当信徒们诚惶诚恐地抬起头端详他们的这位教主时,惊讶地发现,云法师的面具轮廓和真神雕像的脸庞一模一样,只是他有眼,他看得见。。。。。。
无需过多的言语,信徒们突然明白了。
云法师想要代替真神拯救世人,亦或,他才是真神本尊!
隐修会对真神的诽谤和肆意歪曲最终激怒了教会,将其定义为邪教并向亚历山大大帝请求对其进行清洗,由于隐修会的种种教义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利于竖立帝王神权的威严,于是大帝同意派出军队予以协助。在一次次的冲突中,隐修会与政府间的仇恨越积越深,最终引发了大规模暴动。
介于隐修会的信徒结构,贵族们起先并不以为然,然而渐渐地他们发现,参与暴动的隐修会信徒,其数量大大超乎想象,短短数月,暴动便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至整个帝国境内。当他们惊恐地再次审视云法师那张空洞的面具时,丝丝寒意直透脊背,直到此时他们才意识到,一切根本就是谋划好的,隐修会一开始就是以推翻德拉克家族,终结亚历山大君王的统治为目的而建立的!
局势危在旦夕之际,人们想到了大帝麾下那支屡建奇功的传奇部队。他们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但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支所向披靡的军队竟然被云法师抓住了行踪,突袭敌军后方的行动竟然成了自投罗网的噩梦。
大军战败的消息传来当天,贵族们便打开了皇家魔法研究院的秘密仓库,各种这个世上最可怕的魔法被帝国最杰出的奥术师们带上了战场。战场上的奥术不仅仅意味着死亡,更意味着毁灭,但贵族们最终等来的却不是隐修会的覆灭,事实证明云法师的魔法造诣足以令其成为米拉克瑞大陆的又一传奇,所有前去的法师在云法师面前均铩羽而归,有的甚至丢了性命。
接二连三的失败一时间令贵族们错觉这位云法师是否真的是真神替身。
不得已,德拉克家族只得求助于昔日被其打败的诸多领主并解除了对其军备限制的禁令,于是,各地领主纷纷开始大规模地扩充军备,由于占压倒性优势的中央势力已被云法师击溃,各国间的军事平衡已然被打破,领主们各自心怀鬼胎地参与着镇压邪教的行动,混乱,不可避免地降临于米拉克瑞大陆。。。。。。
时至今日,虽然隐修会最终被诸多势力联合绞杀,但在攻破隐修会各个据点时,不少记载着云法师各种惊人技艺的魔法卷轴却被贵族们刻意缴获并收藏起来,从而也导致了其后那场名为荣耀之战,实为重新划分势力的混战中,各种新奇的恐怖魔法横行于世的局面。深受其害的人们自然将一切归罪于这一切的源头,那个至今下落不明的云法师。
赞恩摩挲着酒杯,有意无意地端详着杯中一滴未少的火烧酒。显然西蒙的消息让教授觉得进退两难,一方面他很清楚一旦牵扯到云法师的邪教组织,整个大陆的神经都会绷得像琴弦一样紧张,鲁莽地涉及其中,只会给自己惹来一身的麻烦。但是另一方面,自己大老远跑来,连目的地都没到就被迫中途折返,多少都有些不甘心。
眼见行程即将泡汤,卡尔不由庆幸亏得教授提前支付了自己的薪酬,悠然自得地坐在那儿喝着火烧酒。
“西蒙队长。。。”赞恩忽然问道:“您能帮我打听下那座神庙的戒严期么?或许现在破法者协会的人已经离开那儿了呢?”
卡尔暗自好笑教授的不甘心:“教授,其他考古学者的水平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破法者协会的人是绝对不会漏掉什么蛛丝马迹的,恐怕现在即便真的解除了戒严,那儿也剩不下什么东西让您去发掘了。”
赞恩靠了靠椅背,叹了口气:“你说的没错。。。哎。。。我还答应给安娜小姐带礼物的呢。。。”
“哈。。。您就只担心这个?”卡尔差点没把嘴里的火烧酒喷出来。
赞恩也笑了起来,一如既往地神闲气定。
“这样吧。。。”西蒙开口道,“你们先在这镇上安顿下来,这期间,我会派最优秀的斥候去神庙那里打探消息,到时候你们再讨论是否愿意继续旅程,怎么样?”
赞恩注意到西蒙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卡尔,心知他们两个久违的老朋友见面,西蒙有意挽留卡尔陪他多喝几杯,只是碍于自己这个雇主的意思。
“那就麻烦你了,西蒙队长。。。”赞恩自然乐得做个顺水人情。
见赞恩同意了,西蒙高兴地开怀大笑起来:“行,我这就替你们安排住处和食宿,要知道,在这地方,钱可确确实实不是万能的。”
“谢谢你,赞恩教授。。。”卡尔心知肚明地谢过赞恩教授的好意,“你知道,我和西蒙确实很久没见面了。”
赞恩点点头:“别客气,考古是项精细的工作,也不在乎那么几天时间,看得出你和西蒙很投缘,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当初会选择离开佣兵团呢?”
“呃。。。”一向油嘴滑舌的卡尔兀地变闷了。
“算了,肯定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不提也罢。。。”赞恩轻松地转移了话题,“刚才进城时,我们不是看到有教会的帐篷么。。。这几天我想去那儿帮帮忙,看能为这儿的人做些什么,如果有事的话,你可以在那里找到我。。。”
“好的教授。。。”卡尔笑着点了点头:“说实话,比起瑟伐福尔城中那些光说不练的慈善机构,我想这个世界,人们更需要您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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