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天初晓,鸡鸣三声。
“啪!”
林州州府惠安,元庄厢房,门突然被啪的一脚踹开,一名清秀白衣少女揉着眼睛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天又亮了啊,还没睡够呢——”
张梦兰拍拍嘴,摁了一下额头,这才总算清醒了过来。想了想,先去梳洗,然后去厨房找点吃的,再然后去找元庄主讨论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接下来,很快,众人听到一声惊骇欲绝的叫声在元庄腾空而起:
“啊!人,人都哪里去了!!”
“啪!”
先前的房门旁边两个门迅速打开,风林楚和宋月惜闪身出来,对视一眼,赶快走去。
“啪!”
东厢房的门被慕容逸一脚踹开,迅速到隔壁把还在迷糊的丁晓拉起来,向那边走去。
“啪!啪!啪!”
西厢房边几扇门被相继推开,玉生烟和银鸢擦肩而过,二人水君璃等也迅速赶去。
很快,众人相继赶到了惨叫声发源地。
“这,这,人都不见了!”张梦兰站在那里,语无伦次。
谁能告诉她是怎么回事?!她刚刚到了梳洗房,就发现那里的盆子虽然还在,但衣服已经被收了个干干净净。她以为是不是今天收衣服,没太在意,然后去厨房,不料那锅碗瓢盆全都干净的一尘不染,一根菜毛都不剩了!她奇怪之下决定去找元庄主,没想到没想到,找了整个庄子,不仅没有元庄主,连元庄的一根毛都没有了!别说那元庄主、木头青年,就是什么家丁仆从都全都不见了!一夜起来,就发生这种事儿,昨天虽说元庄主行为奇怪,但是但是,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啊,一晚上就,人去楼空了?!
“怎么了?”风林楚关心则乱,忙扶住她,道。
“是这样的……”张梦兰语无伦次的把发生的一切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盗义惊道。
“不可能啊,应该不是逃走的,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走呢?”水君璃皱起眉头。
“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
……
另一边,丐帮瓦屋。
殷宿皱着眉放下手中的白纸黑字,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圣上,我天朝科举考试将于一个月后举行,如不望耽误殿试,请圣上迅速回朝。我闻听林侍卫与圣上走失,特让侍卫先回朝中,请圣上万万跟着第四批赈粮的车队共同回朝,我已安排。”
署名,陈贞台。
“早不考晚不考,哼!”殷宿恼怒的哼一声,左灵绚刚刚去元庄了,若是想走,此时最是合适,只是……
真的不打个招呼就走么?
算了,不能犹豫!这只是个民间女子而已,若是耽误了科考,那他这个皇上,就难当了。
想到做到,殷宿走出门外,回头看了看瓦屋,明明只在这里住了一晚上而已,可是莫名觉得,这里比宫里,亲近得多。
摇摇头,殷宿迅速收拾起感情,朝官府方向走去。
半个时辰后……
“子玉,我回来了!元庄人都走了,不过第四批赈粮刚刚来到,林州灾荒应该是可以缓解了!”
左灵绚冲入门内,大声喊道。
“殷,子玉?”
左灵绚愣愣的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房子。
他,走了?
算了,走了就走了呗,就是不应该不辞而别的,太没礼貌了!
左灵绚坐下,莫名的埋怨着,莫明的有些失落。
一言和,即可是知己。
就像是,失掉了一个知己。
……
“怎么办!”
左灵绚冲过来又冲回去,也没太多人太注意,或者说是他们此刻正在想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怎么办!
去,还是留?
去,那么去哪儿?留,那么留在这里又干什么?
他们都不是没有去处的人,可是他们都感到这件事情太突兀,若是去,或许一辈子都会忘不了这诡异的事情。
都是元庄主集会,他们之间并不熟悉,甚至不知道对方假名叫什么,莫名其妙的聚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就被甩开。
一起都好莫名其妙。
张梦兰房内。
“小姐,怎么办?”风林楚看了一眼张梦兰,迟疑道。
“这个……”张梦兰掰掰手指,“我们是来凑热闹的吧?”
“嗯。”风林楚点点头。
“那,林州灾荒算是完了吧?圆满?”张梦兰试探道。
“是啊。”风林楚有些奇怪的点头。
“那我们还愣什么啊,哪儿热闹去哪儿!”她倒是想得开,拽拽宋月惜,“最近哪儿热闹?”
宋月惜失笑,漂亮的檀木眸子温和的看着她,下一秒,宋大小姐伸出芊芊玉手,狠狠摁在了张梦兰的头上:“看你个不学无术的!再过一个月,就是四年一次的科举大考,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
“好了好啦。”张梦兰把她的手从头上拍下来,笑道,“那我们去京城吧!林州没玩成,京城最近肯定好玩的很!”
二人无语的看着她。
“有问题吗?”张梦兰无辜的睁眼睛,开始伸出手指算,“你们看哈,现在离科考还有一个月,我们大约半个月就能到京城,那时候京城应该有很多读书人了!据说读书人都很好玩的!据说他们会弹琴下棋写诗对对子,对了,还会舌战!你们看,肯定很热闹啊!”
“张世伯没有跟梦兰说读书人都很迂腐么?这不是武林人的真实想法吗?”宋月惜悄悄问道。
“盟主才不敢呢,就不说盟主也是读过书的,月如夫人可是书香门第出身。”风林楚小声道,“话说小姐眼里的科考就是写诗舌战对对子?”
“梦兰就是这个性格。”宋月惜肯定的点了点头。
张梦兰才没管他们在那里议论自己,高兴地下定论:“那么既然大家都同意了,我们就离开这里,上京城!”
……
丁晓房内。
“下一步怎么办?”水君璃率先道。
“大师兄去哪儿,我就到哪儿咯。”丁晓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头甜甜地笑笑,一副好幸福的样子。
忽然,她看到盗义就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不禁问道:“你不收拾东西吗,你可还欠我一顿饭呢!”
“不行,我不能跟你们一块走,有三个人约我比试,总不能言而无信。”盗义摇摇头,“如果你想要,我今天可以做饭给你吃。”
“啊,是么……”丁晓也不知为何,有些失望。
“那,算了!”丁晓突然大义凛然的放下包袱,“我等你好了!”
“啊?”盗义抬起头。
“对啊,强扭的瓜不甜,强做的饭不香,为了保证收益,只好牺牲一点成本了。”丁晓板着脸,回过头对水君璃立刻笑道,“璃哥哥,你愿意等我么?”
“你叫我什么?”水君璃一愣,手中衣服落地。
“啊——”丁晓立刻红了半边脸,捂住嘴,“没有没有,你幻听,我叫你,大师兄啊。”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水君璃温温的笑笑,心中有一股暖流涌过,“很好听,你可以这么叫啊。”
“真的啊?!”丁晓差点跳了起来。
“对了小晓,你不能跟我走。”水君璃忽道。
“为,为什么?”丁晓措手不及。
“我要回云华山。”水君璃道,“可能你没有发现,这几天街头上你的通缉全都消失了。并且我昨天也刚刚接到信,让所有云华弟子放弃追捕你。这件事,很蹊跷,我想回去问问师父。”
“哎,是啊,好几天没见我的通缉令了。”丁晓回想起来,也的确如此,“那……我们还能再见吗?”
“我明早出发。”水君璃道,“如果要去哪里,明天你告诉我,我问完之后,一定下山和你会合!”
“一言为定!”丁晓举起手。
“一言为定!”水君璃笑着击了上去。
“喂——”
另一边一直被忽略的盗义弱弱得吱了一声。
“怎么了?”丁晓回过头。
“这位是,风信子吧?”盗义问道。
“嗯,在下水君璃。”水君璃道。
盗义瞪一眼丁晓——从来都没听你提起过,还是我聪明那天听那个黑衣青年一说,早就猜出来了。
丁晓回瞪——我凭什么告诉你啊你是我什么人?
盗义斜眼指指水君璃——那你们这算什么?卿卿我我,断袖?
丁晓恨不得用眼神剐了他——断你个鬼啊,再说了关你何事,就算断我也绝对不会和你就是!
“咳嗯。”水君璃无奈的咳嗽一声,这算什么,眉目传情么?
“啊不好意思失态了。”盗义率先回过神来,笑道,“那下一步丁晓就和我一起走,水兄先回云华派,然后再来寻他,可好?”
“没错,就这样好了。”水君璃点点头。
“那就不打扰了。”盗义拉起水君璃,浅绿色的眸子有些让人看不透彻,“我们先各回各房咯。”
临走时盗义对这丁晓眨眨眼,意味不明——加油哦我觉得你们俩挺配,这年头男妻子不多见了。
“你!”丁晓话还没出口,盗义就迅速闪出房门关上了门。气的丁晓在里面摔枕头:“你个死小偷你才断袖,老娘是女的好不好!”
幸好这门隔音效果好,门外二人已经听不到了。
……
“吱呀——”
房门被极轻的推开,深蓝短发深紫眸子的少年轻轻走进来。
银鸢坐在床上,苍白而绝色的面颊上始终是冷冷的:“你发现了。”
“不错,我也没想到杀死惊王爷的凶手,我要抓的对象竟然近在眼前。”玉生烟的脸色是他一贯的表情——没有表情,“你足够镇定。若不是刚才出门时我说了那个人名,恐怕你也不会手抖将银针露了出来。天下使冰魄银针的本来就没有多少,武功高的人更是只有一个,就是你,银鸢。”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锦瑟的名字?”银鸢脸色依然极冷,但说到锦瑟时,也不禁动容了一下。
“影剑卫长玉生烟。”玉生烟道,“我奉皇命追捕你。至于锦瑟,不重要。”
“什么不重要!”银鸢的脸色开始有些恼怒,“大名鼎鼎的剑圣玉生烟。可是你怎么会知道锦瑟,你把他怎么样了?!”
“姑娘和我回一趟朝廷,自然知道。”玉生烟道。
银鸢苍白的脸色寒到了极点。纯银色的眸子就像银针的颜色,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不用。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你说出来。”
“刷——”
冰蓝色的细针脱手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带着死亡冰冷而优雅的弧线,朝着玉生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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