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要去上学,没事干嘛要扯上我呀!现在你父亲要见我,不知道会问什么,要是让他知道你同府中护卫的侄子结交,丢了他面子,你我都有的好受的。”陈宗佑边走边抱怨道。
怀星桥尴尬的嘿嘿笑道:“怎么会呢!我爹不是那样的人,本来这次我爹送我去上学,我心想有你做伴该有多好啊!就对我老爹说了要同你一起去,不曾想我爹会要见你;我想我老爹只是要认识一下你罢了,没什么事的。喏!到了,我爹就在那青书房等我们呢!”
陈宗佑抬头看时,正前一匾写着:青书房。心中暗道,就二弟他老爹那样也会看书?
进了书房,陈宗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简直错得离谱,那满屋子的书,可以比得上他前世见过的小图书馆了。
一张书案后,怀恩均正手拿着一本书,在认真阅读着,那认真样,就像是个饱读学识的老学究,陈宗佑看得直暗咋舌,这跟大堂上的糊涂州官完全是两个样啊。
“来啦!星儿你先出去,记得把门关上,我有话对这位小哥说。”怀恩均头也不抬,缓声道。
待怀星桥关好门后,怀恩均才又缓声的对陈宗佑说道:“坐吧!喝杯七心茶!你也别站着了,本来这些话我还不想对你说,毕竟你还小,不过你能带着我儿子闯鬼屋进鬼窟,还能安全的带着我儿子和女鬼卜英出来,又能为衙卒出主意,为我审案,我想对你说这些话还是可以的。”
捧着茶,刚想喝一口,怀恩均的话吓得陈宗佑后背直冒冷汗,怎么这老头会知道这么多呢,那我同怀星桥结拜的事他必然也知道了,难道他有派人监视我们,那我、陈叔叔和大哥的安全岂不堪虑,哪知怀恩均接下来的话吓得陈宗佑差点连椅子都坐不稳了。
怀恩均道:“自从你们叔侄三人进了我府衙,我就知道你们的身份不简单了,你叔叔的武功虽然比不得我,但也只差我半筹而已,所以对于他这样的高手,不管他怎么掩饰,我仅凭感觉就能肯定,而你兄弟二人一身气质更是不同于常人,常人是不会有那样高贵的气质,就算是王公贵族的气质也没那么傲,而你们也绝不是简单的叔侄关系;不过,你们依然可以放心的住下去,我不会去追查你们的身份,更不打算去追查你们来此的目的,若是你们要走我也不会拦你们的,不过我相信你们是不会走的,因为你们在这里想达到什么目的,只是目标非我而已;我说这些给你听,不是要吓唬你,是因为我府中即有朝廷的探子,还有我对头的探子,我不希望他们注意到你们,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陈宗佑听着怀恩均慢慢的说着的这一切,才知道自己、或许还有所有的人都小看了这位曾经统领千百万雄兵的大将了,别人在明处看他犯傻,他却在暗地里看清所有人的意图,而不发一声,这才是够深沉的人啊!也许这几年来,他之所以不理政务,怕也是为了麻痹他的对头的吧!也许就连星桥也未必了解他的这位老父吧!陈宗佑心想;这人深沉的够可怕啊!他是想做什么,还是在图谋什么吗?
怀恩均仍是未抬头道:“你现在会在想,我藏得这么深一定是图谋什么大事,其实、我也可以坦白的告诉你,我并未要图谋什么,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我想保我儿子平安长大,无灾无难,不受伤害,这是我作为父亲要做的职责,因为我的对头实在是太多太厉害了,我不想我儿子受到连累和伤害。”
陈宗佑到了这时才慢慢稳下心神,定定神道:“那么大人,今日找我谈话为了什么?不会只是说几句这样的话吧!”
怀恩均慢慢的放下书,看着陈宗佑道:“嗯!这么快就能稳定心神,真的很不错,小小年纪就能抵抗我气场的干扰,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的实际年龄是否真的只是七岁了,这样的心性怎么也不可能是在一个七岁的小孩身上能看到的;你身上的秘密真是太多了,比如用一张黄纸就能打出天雷。”
陈宗佑看着怀恩均放在桌上的黄符,立时认出那是自己在练习符法扔掉的废纸,可是现在到了他那里,看来我和叔叔真的已经被他注意很久了,这事一定得跟陈叔叔说一下,虽然害怕是不必要,但是提防提防还是必要的。
怀恩均看陈宗佑并未答话,也不以为忤,继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你的黄纸符,就我所知,这是高级宗派才有之术,为防他人觊觎,你还是自己收藏好,或者莫要在人前轻易使用,当然这只是我的小小建议,我想你自有主意的;你即与星儿结拜,不知我是否可以相信你,可以一事相托?”
陈宗佑道:“我与星桥性命相托,过命之交,大人相信与否,在大人,只不知大人……”
怀恩均却拦话道:“嗯——你既是星儿的结拜大哥,你不妨称我伯父即可,不必那么生份。”
陈宗佑道:“那恕小子僭越了,敢问伯父何事相托,小子能为的但所不辞。”
怀恩均道:“也非甚大事,只是星儿到了学龄了,我昨日里与星儿相议,让星儿明日里去郡魁学院报到,星儿说要与你同去,也好作个伴,才不显孤单;正好我也想找人去作星儿的伴读,只是我想的是星儿性情直爽,不懂得防人之道,需要有人在一旁持护,免受人之害,贤侄是否愿意做这持护之人?”
陈宗佑在来时,怀星桥已经说了要自己同他去学院读书,不过在他三十好几的心理年龄里,要他再进学院,心理还是有些怪怪的,一时间没答话,一副沉思样。
怀恩均见陈宗佑不说话,还以为陈宗佑在想什么,不肯去,道:“当然,你不是以伴读身份去,你以星儿的表亲大哥的身份去,待遇同星儿一样,怎么样,肯去吗?”
陈宗佑听得暗地里笑了笑,再聪明的人也不是能事事都猜对的,可是现在怀恩均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去显得自己太不应该了,没有了兄弟情分;道:“伯父是否严重了,学院之中皆是老师、学生,怎会有害二弟之人,不过伯父既然如此说了,侄儿自当同去学院,照顾好星桥,不受其他学生欺负。”
怀恩均却道:“学生自然是不怕的,以星儿的武功,在学院中,学龄年班尚无人是他对手,便是少年班也未必有几人及得上星儿,我要你提防的是学院中的老师,如今的帝国势力已有不少伸入到学院,恰巧我的对头的几个势力也在其中;平日里他们或者不敢动手,但是在学龄年班要升少年班时,有一年的时间是要学生出外磨练,磨练合格就升少年班,不合格就淘汰,以保证将来为帝国效力的都是精英,而那时就是那些势力铲除对手或仇人子侄的时机;而我不想星儿知道这些事,并掺杂进这件事,所以我需要有人暗中保护星儿。现在你明白我找你的用心了吧!你的心智武功足以帮助星儿安然逃过那一劫。当然,我不会令你吃亏的,你可以提出你的条件,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陈宗佑道:“伯父即便不提护佑星桥这事,我也会极力照顾星桥的,只是不知道中间还有势力间除异己的事,既然知道了,我自然会格外加倍小心;当然,条件如果我不提的话,伯父也不会放心把星桥安全交由我,伯父也说了我们叔侄可以继续住在这里,您也不会打听我们叔侄的来历,既然如此,我的条件也简单,不要干涉我们叔侄的事,必要时就算不帮忙也不要阻拦就可以。”
怀恩均想了想道:“可以,只要不危及到星儿和天南帝国,你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更不会阻拦,只是你确定你的条件就是这些?”
陈宗佑打哈哈道:“难道伯父认为小侄还需要什么条件吗?不过我现在还真的需要伯父的帮助。”
怀恩均道:“哦!是什么?说来听听!”
陈宗佑笑道:“伯父的对头,伯父总该告诉我吧!不然我这无头苍蝇岂不是会撞死?”
怀恩均大笑道:“我以为贤侄可以轻易查知我的对头,不需要,也就不以为意了,喏!这就是我对头的名单和他们在学院里的势力。”
陈宗佑接过怀恩均递过的纸张,藏入怀中,心中暗道厉害,居然还有探子,探听对手消息,脸上却依然笑道:“只怕不是伯父不以为意,而是对小侄心性的第一个考验吧!哈哈哈!”
怀恩均脸不变色的笑道:“同贤侄的谈话,越来越有意思了,贤侄这样的人怕是这世上难再有的了。”
陈宗佑:“伯父过奖了,若伯父再无其他事情交代,侄儿这就告辞,也好回去收拾行李,明日里好同星桥去学院报到。”
怀恩均道:“贤侄请便,星儿之事就多劳贤侄费心了。”
“应该的,小侄告退。”陈宗佑一礼手,开了门,同门外怀星桥说了几句话,自匆忙回去了;怀恩钧已知道了自己诸人乃有目的而来,虽不知自己三人所为何来。然事情已经不同于往日了,陈宗佑自是要回去告诉陈寄滔,也好让陈寄滔有个心理准备,以后若有突发事件时,也好不至于临时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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