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渐渐停了,狼群也慢慢的离去。积雪很厚,那些老士兵还不能离开,烽火台依旧被大雪封闭,烽火台下的营帐中依旧吵闹。
几杯草原上自酿的烈酒下肚,一行本就熟悉的人变得更加熟了
“千阳啊,你给我说说这孩子的事吧。”张智武拿着酒杯,看了看早就醉倒在帐中的那朵梅花,拉着魏千阳的胳膊,醉醺醺的说道。
“那个孩子啊,你也知道,那些马贼们不是给他起了个名,叫什么猎马人么。”魏千阳应道。
张智武这才想起来。
猎马人这个称呼,本是这片草原上的马贼,对所有烽火台士兵的称呼。
因为粮草短缺的缘故,所以每到秋天,边境的士兵们,就会开始一场号称为“猎马”的屯粮活动。除了猎杀肉质鲜美的黄羊,草原上唯一吃起来口感好的食物,就是马贼一年来在北方白月国森林里,捕获的鹿、野猪等肉类,甚至有时候还有一些从白月国抢来的武器。
边境的将领每年可以获得那么多食物,甚至还有金银,同时还能锻炼士兵,这都不知道几全其美的事情,当然很是开心。
而这些马贼打不过强大的边境军,也只好看着自己一年的辛苦,流入他人的口袋。
每年这个时候马贼们也是能跑就跑,能躲就躲,可是草原就这么大,再躲有能躲到哪去?最后马贼一年的所略的东西,被那些比马贼更甚的边境军抢了个七七八八,所以马贼们给这些边境的士兵称呼便成了“猎马人”了。
一直到三年前,一名年轻的士兵,,或者说一位少年,一个人,一匹马,一把刀,一副箭。便将一个首领叫做徐勇的马贼团伙尽数剿灭,鸡犬不留。
那些马贼的头他却并没有砍下充换军功,甚至什么也没有说,但魏千阳知道原因。第二天一早,那些马贼的头便被魏千阳收走,帮这位年轻的士兵充了军功,甚至帮他写了一封推荐信,送于一直在吸纳人才的皇室。至草原上的马贼们得知了这个消息,从此,猎马人这个称呼,便只是马贼们这位年轻士兵的独有称号了。
“千阳啊,那这个孩子当时为什么,要独自去抄徐勇的窝,还有他今年有多大了?什么时候参的军?”张智武又问道。
“他好像是十一岁的时候参与的第一次作战,那一次本以为只是对战普通的小规模马贼,结果却遇上了一批大规模的。一场恶战啊,本来就出行人数不多,实在是运气极好啊,他才能死里逃生回来。”
“其实他抄了徐勇的窝是为报仇,他十岁的时候,徐勇这个老王八,好死不死的将他全村屠了个干净。”
“那是一个夏晚啊,记得当时刮着我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大风,那时这孩子被他母亲让给我们报信,等我们过去,村子都被火烧的差不多了。本来我们想当时就去抄了徐勇,结果就被他挡了下来,说一定要自己报仇。我当时还在想,十岁的孩子懂个什么,这话说说也就过去了,但我们谁也没用想到的是…”
“直到两年前,他仅仅十四岁的时候,便真的给了我这个惊喜。说真的我们这些年在草原上剿贼看似风光,可是你也知道,你们…额,马贼的训练强度也不亚于我们,甚至时常在野外与白月国作战,战斗力也是极强的,我们的伤亡也是极大,可是那怕伤亡再大的战斗,那怕只活下一个人,那这个人一定是他!”魏千阳说着,脸上挂满骄傲的神情。
“三年前十二岁,那今年才十六岁!这…这比我儿子还小啊!怎么,看你的神情,不会是你教出来的吧?”张智武不可置信的说道。
“就不能是我教出来的了。”看着张智武一脸鄙视,魏千阳接着说道,“好吧,好吧,也不全是我教出来的,这耍刀的本事至少有一半的我教的。”
“哦?那另一半呢?这边境军中。还有谁比你耍刀耍的更好?”张智武问道。
魏千阳喝了一大口烈酒,看着依旧熟睡的那朵雪中梅花,回答道:“有啊,那不就是,他的刀可比我耍的好,实话给你说吧,他这些年来砍的马贼,可比我要多上不少啊。”
……
……
“这孩子今年也是要和那些老兵一起走的吧……”张智武定了定神说道。
“是啊,毕竟是军部点名要人的,再说了,他要是不走,在我这里就太屈才了。”魏千阳遗憾的说。
“可是,我看他这架势,根本就没有想走的意思啊?”张智武疑惑,望向早已睡着的少年。
魏千阳猛地喝了一大口酒,开口说道:“实话给你说吧,让他去军部的事,我根本就没有告诉他,我想着,到时候直接让他跟着老兵走,要是不同意就直接绑着走,那臭小子现在还没资格和我讨价还价。”
张智武说道:“又不是什么买卖,还讨价还价。他要是去了军部,我们…哦不,那些马贼可就可以快活了。”
魏千阳轻蔑的说:“快活?只要老子一天不走,我看谁敢快活。”
“是…是…是…”
“……”
“……”
大风未曾停止,墙外的早已没有了狼群的影子,进入墙内的马贼,当他们再次出来时,将是一批穿着军装的铁血战士。
草原上的人就是如此的可爱,他们的信仰支撑的是信誉,只要是不违背他们的底线,必定会言出必行。即使昨天还是敌人,今天就会一起把酒言欢的事情,数不胜数。
又或者说,草原上的人士如此的天真,今天你救了他,那么明天他就会为你卖命,因为当他的命从被你救下的那一刻,就是你的了。
所以魏千阳会和张智武喝了很多酒,谈了很多话……很多近乎机密其实却又无关紧要的话。
...
...
翌日,雪还未化,昨夜的风却使雪冻上了,可今日却是暖洋洋太阳挂在蓝的发紫的天空上,温度飙升,这还倒是真有点春的味道了。
可升起的温度虽是使雪化得更快,但反而有些寒人,相比边疆的咸阳城,雪竟是一夜间尽数消失,大风吹着出门的人无不搓着冻红了的手。
咸阳城依旧是咸阳城,秦国依旧是秦国,可是都城却不再是咸阳城了,而是长安城。
在当今所有的史书上都记载着这段历史:
秦历三十三年,九月
秦皇死于他第五次东巡途中的沙丘宫。十月,秦皇的二儿子继位。继位当天,起义军起义,首先攻下长安城,并在紧接着的一月内,陆续占领大大小小的城镇十余座,起义人数多来越多,甚至不少正规军队都开始反水支持他们,进攻咸阳竟是一路畅通无阻。不知为何边境的几十万大军,一直到起义军攻到咸阳城下,也是迟迟未动。
咸阳城算是这次起义最后目的,也是最难攻下的,起义军受到了最强也是最后的抵抗,由旧秦贵族的抵抗。
一股黑色的光芒从咸阳宫里冒出,将咸阳宫甚至整个咸阳城笼罩,而一本黑色的书悬浮在咸阳宫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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