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
秦越艰难地扭着脖子看查看四周,没有人啊。难道这是毒药产生的幻觉。
“是我在跟你说话。”白沙跳上了书桌。
秦越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又来什么杀手之类的。不过对白沙能说人话还是挺惊讶的。
白沙在秦越身上走了一圈,然后叹了口气说:“真是自作聪明。”用爪子拨开秦越伤口上的叶沫。“本来第一种毒不足以致命,可是你用这种叶子却让原来的毒性提高数倍。”
听了白沙这么一讲,秦越真是懊悔。后悔自己学识不够,后悔自己总是冲动行事不想后果。不过后悔又能怎么样,无力挽回,就不再苦苦感受。
白沙挑了一点叶碎在爪子上,用舌头舔了下。极似在享受,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秦越看着白沙举动,甚是奇怪。
不过临死前还是多想想过去有那些美好往事吧。可是在脑海搜寻那么久,却寻不到什么。人总是那么奇怪,想找的东西找不到,不想找的东西却寻你而来。秦越心中不免有些许感伤。很久没有感伤过,离上次被告知他是老妈捡的,感觉自己被人抛弃痛哭了一夜,已经过了很久。
眼前模糊了,那久违的泪又来了。可是秦越却让自己放声大笑:“虽然有些遗憾,但是这个世界我来过了。就这一点足够了。”矛盾但不优柔,也是秦越的品质之一。于其痛苦地追思什么,还不如让自己痛快地走。
“人都是这么奇怪。”白沙又睁开双眼。它靠近秦越的头,用奇怪的语气问:“你想死吗?”
“呵,有谁希望自己死的,而不是活着呢!”秦越感觉奇怪,反问道。不过立马醒悟道:“你莫非有方法解毒?”
“如果我的猜想没错的话,到是有个方法。”白沙用宛如蓝宝石般的眼睛望着秦越:“不过不是解毒,而是能把毒分开。毒依然在体内,而且性质可能发生变化。这一过程是相当痛苦。说不定你最终不是毒发身亡而是痛苦而死。”
听白沙说的那么玄,秦越额头上的汗有添了不少。要经历什么痛苦的话,秦越自认还是不怕的。若侥幸活下来,毒无法清除有可能自己就成了植物人,或是什么变异种的可就麻烦了。不过有机会生存下去,也总得试一下。于是,秦越毅然决定捉住这条可以救命的毒蛇,哪怕被反咬也好。
“痛苦到无所谓,能救命自然是最好。如果痛死也就算了,但若变成植物人或异种之类的,你还要帮我解决一下,莫让我成了祸害。”秦越略带笑意说。自从白沙说话后,他已经认为白沙无所不能了。
“好吧,我会把你血吸干,那可是极好的补品。”白沙倒也爽快的答应了。
“那好吧,来吧。”秦越脖颈放松,头一平,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作出了任人宰割的态度:“你打算要用什么来解毒。呕,是化毒!”
“用我的血。”
秦越吃了一惊:“那不是挺破费的,让你白白损失那么多血。”仿佛看到了白沙失血过多。
“哼。”白沙冷冷道:“我的一滴就足以让你痛不欲生,你难道还想多要点。”
“也对,毒药尚且只需一点就可以致死,更何况你的血呢。”秦越想白沙常吃毒叶,其血也应该是剧毒无比。
“最后说一句,我的血进入后你可能痛到昏死过去,三天后能醒过来就没死。这段昏迷的时间里你会做个很长的恶梦。梦境一旦过长就会让你感觉像真的一样。你要记住一点你不会死。”
白沙不等秦越再说什么,抬起左掌用舌头舔了一下,只见猫掌肉垫上多了一道口子,口子里有蓝色液体流出。秦越想那便是白沙的血吧。还没来得及多看,白沙已把手掌按在秦越的伤口上。
秦越本想开口说话,可是突然从伤口袭来阵阵剧痛,而且开始蔓延开来,还没来得及哀叹刚才说的那些什么疼痛都无所谓的话,说得有点大了。已然昏死过去。
白沙舔了下自己的手掌后,又回到了那个笼子里睡觉去了。
没过多久,谢琪带了一个老头奔至。见秦越昏迷不醒,着急地对身边的老头说道:“安叔叔,你快给他看看。”说时眼角又微微湿润了。
这位谢琪口中的安叔叔也是学院里的教授,在医学上的成就也非同小可。对中毒的治疗也是十分在行。
安教授伸手把了一下秦越手腕上的脉搏。脉搏时强时弱。而一按颈部的动脉却跳动十分平稳。再按心脏,发现跳动得异常快。不得不惊叹一声:“奇怪!”
谢琪一听安教授的话,本来心急如焚又遇雪上加霜:“安叔叔,你可得救他啊!他是因我而出事的......要是他活不了,我也死了算了。”当人无力帮忙的时候,就会妄想靠嘴来帮忙,女人尤为如此。
谢琪还想喋喋不休,安教授已经把左手抬起,做了一个“止话”的手势。谢琪顿悟现在的话只能帮倒忙,也没继续说什么了,只能把心中的焦虑发泄在手上。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扎进肉里。
安教授又继续观察秦越。他伸手想打开秦越的口腔,发现其牙关咬得甚紧。费力好些力气才掰开,口中的舌苔颜色红润,无中毒迹象。再观其瞳:瞳孔放大,这要么是死照要么就是过于痛苦。但其心跳强烈,故可以排除第一种可能。安教授拨开叶沫想看看伤口的情况,这一看又让他大吃了一惊。伤口正以肉眼可见速度愈合。谢琪也震了一下。
安教授被这一惊,汗都出来了。不过阅历越深的人,越容易平服心境。回了会神转向对谢琪道:“你也看到了,他的体质非常人。也无毒发迹象,从他表情与紧握的手掌可以初步推断他是疼痛过度,昏了过去。应该暂无生命危险。不过是什么让他如此痛苦,却不得了知。必须会医务室做检查。”说完抱着秦越就出了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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