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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以前都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意大利米开朗基罗广场上,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跪在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女面前,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着什么。
金在汐拿着DV,肩上斜跨着旅行包,站在不远处的花丛边,不时扫过来的目光透着担心和疑惑。
刚刚自己和灵正兴致勃勃地一路走一路拍着广场的风景,突然跑来一个灰色头发的外国男人,先是不敢置信的上下打量他们,然后突然情绪激动地抓住言灵的手,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语言。
金在汐立即挡在谢子凌前面,严声用英文质问他要做什么。那人瞪向他的眼神无比阴鸷怨毒,疯了一样揪住他的脖领,边大声咒骂边拳脚相加。谢子凌寒着脸分开两人,“牧汐,你先去一边拍拍照,我和他说说就过去。”
虽然满腹疑虑,金在汐还是依言离开。再一次不安地抬头看去,已经过去十多分钟了,那个男人还在和灵纠缠着。
他们是什么关系?似乎在向灵极力忏悔着什么。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下,居然哭成那个样子,很卑微。而灵,至始至终都一副清冷无动于衷的表情,只在那人抱她腿的时候,厌恶的皱眉踢开。
路过的市民纷纷侧目,有的探究,有的同情,但更多的是对那个男人的鄙夷和不屑。看着这一幕的金在汐,不自觉地握紧双拳。
那个男人,应该是灵以前的男朋友吧,现在大概是在求灵和他重归于好。
金在汐不知道他们是因为什么分开的,谁对谁错。可面对这样一个委身下跪,苦苦哀求的男人,言灵冷漠的态度让他的心底不由自主地窜上一股寒气。
如果,如果哪天他和灵因为一时的误会,或情侣间的别扭而赌气分手了。灵会不会在转身后,用同样冰冷无情的眼神看着他?
身子猛地打了个寒战,莫名地感到恐惧和不安,仿佛真的可以预见到这样的情景终有一天也会出现他面前。如果真有那一天,他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他那被灵遗弃的爱情呢?
“发什么呆呢?”谢子凌不知何时走过来,站在他面前。
金在汐恍惚地回过神,抿嘴微微一笑,“哦,没什么。那人...没什么事儿吧?”侧头看过去,那个男人颓废的跪在原地,头低垂着,静的像座石化的雕像。
“看他干什么?走吧,我们去下个地方玩。”谢子凌带着满脸明媚的笑容扭回他的身子,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好,好啊。”金在汐被她拉着,还是回头看了看,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有点同情还有点歉疚…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感觉身旁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那么友好,好像他是抢走那个可怜男人爱人的罪魁祸首。
见他心事重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谢子凌想了想晃着他的手,一面走一面轻声说:“那人大概是我之前的男朋友…”
“大概?”金在汐侧过头,表情微惊。
谢子凌耸耸肩,“嗯,他是这么说的,不过我完全不记得了。”看金在汐的脸色变得有些灰暗,谢子凌挑着眼角,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对以前的恋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应该很开心才对啊~~还是说,你心里觉得这样的我很绝情。”
金在汐眼睛睁了睁,踟蹰了一下,还是坦白地点头:“嗯…老实说,刚刚确实是这么想的。我总觉得,既然能走在一起成为恋人,至少在当时那一刻,应该是真心喜欢的吧。那么即使后来分开了,也不至于……”
忘得这么干净彻底,还那么冷酷无情的模样,就好像当初的一切只是一场无所谓游戏,剧终了,就一拍两散,过眼云烟一样,什么都不在了。
谢子凌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叹口气,“你这人…真不知道该说你太善良还是怎么,你的意思是即使分开了,大家还是朋友,见面了还应该带着微笑彼此拥抱一下,然后喝喝茶叙叙旧呗?那我现在回去找他过来跟我们一起玩,你介意不介意啊?”
金在汐咬咬嘴唇,不吭声了。
“别人怎么样我不管,反正我最讨厌优柔寡断,拖泥带水。尤其是感情方面,分开了就是一刀两断,断了就没有再重新接上的必要。即使费尽心思接上,中间也会因为裂缝少了点什么,或者接得太紧多出点什么,总之,是不契合的。不契合的爱情怎么可能长久,怎么可能幸福?多累~所以啊...”
紧了紧他冰凉的手指,谢子凌目光深远又坚定的望着前方,“不管因为什么,既然分开了就要忘得一干二净。留在脑袋里,时不时拿出来想一想,那是在折磨自己,背叛现在的恋人。”
金在汐望着她美丽的侧脸,似乎明白了什么,顿悟地点点头,“那我要珍惜现在,好好爱你,不会你分开,你就永远没有机会忘掉我了。”
谢子凌扭头冲他绽放一朵大大的笑容,“这样才乖嘛~~走吧,奔下个目标出发。”
“嗯!”金在汐同样回给她一个大大的笑脸,没有再回头去,过去的就过去吧,他只希望那个能像个男人一样,放手重新寻找新的幸福。
两个人十指紧扣,相视而笑,踏着欢快的步伐向光明美好的远方跑去。
很久以后,谢子凌一个人站在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像下,望着依旧人来人往的广场,回想起当初的一幕,笑得嘲讽而落寞。
那时的她说的那么轻松,那么信誓旦旦。
曾经她坚定的以为,在爱情里面,只要她没有转身,自己和那个人就会获得圆满的幸福。
然而,那只是曾经。
*
伊藤南哲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叠加着,身子倚靠在床头上,盯着掌中的手机。三天了,那个可恶的女人居然给他落跑整整三天了!
自从第一次打电话被拒接,还被关机,他就再没打过第二次。莫名其妙犯神经,玩失踪的又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跟在后面像个管家婆一样追问她去哪儿了?
而且,冥冥中有个认知,谁先给对方打电话,谁就输了,向对方妥协了,屈服了。虽然也觉得这种想法很可笑很幼稚,可与生俱来的自尊心还是让他放不下面子不停打打电话询问。他甚至可以想象出谢子凌在接电话后,得意洋洋又故作不耐烦地嘲讽他:“怎么,人家才离开几天你就想得茶饭不思,坐立不安啦?哎呀,知道了,马上就回去,烦死了~~”
放在接通键上的手指触电般地移开,啪地合上手机,扔在床上。开玩笑,他才不会自取其辱,给她嘲笑自己的的机会呢!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又不是她监护人,管那么多干吗!
愤愤起床走进浴室,替她担心,还不如替跟她在一起的人担心呢!她还能有什么危险,不给别人制造危险就不错了。
---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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