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别睡啊。”我拍了拍昏昏欲睡的凌若萱。“诶?他们都睡着了吗?”凌若萱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没呢,又换了两个人守夜了。”我瞄了眼洞口道。“唉,我受不了了,困死我了,本来就已经走了一天的路了,现在还不让我睡觉。”她眯着眼睛道。“当时说要趁他们都睡着时去偷回来的是你,现在又一直喊困说不让人睡的又是你,你这到底是什么心态嘛。”“好好好,那我们现在就动手。”她转身去拿竹筐里的东西。“现在?你别忘了还有两个醒着的。”我说。“没问题啦,包在我身上。”她把竹筐里的东西全拿了出来放在身上,我见状也把竹筐里的剑拿出背在背后。“你看清七血七心草是放在谁的身上吗?”她问。“看清了,就在那个五档头怀中的小瓷罐里。”“好,等下你和我一起偷偷走过去,等靠近的时候我会扔烟雾弹制造混乱,然就趁机去把小瓷罐偷过来,你只要跟紧我就好了,一偷完我就立刻带着你跑。”“你有把握不会失手?”我问。“怕什么,又不是没干……咳咳,我的意思是,就算失手还有你嘛,你功夫那么好随便收拾一两个就够我们脱身了。”她说着拉了拉我的衣袖,“准备。”“喂喂,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啊。”“准备什么啦,走。”她说着便拉我出了那块藏身许久的大石块,一路猫腰慢慢地靠近洞口,待到十分接近的时候,她一甩手,三颗小弹丸在前面的地上炸气,顿时烟幕弥漫整个洞口,一直走在前面的凌若萱立刻就没影了,我心里惊了一下赶紧往洞口走,谁曾想才走到一班就被一个厂卫抓住了手臂,那个厂卫冲我说道,“有贼!快保护五档头。”“没问题。”我反手就在他脖子上来了一下,直接把他打晕,然后越过他往洞口跑去。刚出洞口,又有一个人抓住我的手臂,我正想转身再来一下,却发现那人是拿着小瓷罐的凌若萱。“喂!”她看见我正要伸手打她立刻出声制止。我听这声音赶紧收手,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就已经拉着我飞快的往前跑了。只觉得眼前的景色在飞快变换着,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脚下什么感觉都没有就好像踩空一般,都没来得及回神再问,她又已经停了下来,我回头去看,发现那个洞穴已经远的看不到了。“这都已经是第二次带着你跑了,你怎么还是这一副傻样。”她在我面前挥了挥手。“嗯?第二次?”“就是我受伤的那次啊,别跟我说这么难忘的事你也都能忘得掉。”“哪有,你快打开瓷罐看看东西在不在。”“嗯。”她用力拔掉瓷罐口上的木塞子,然后闭一只眼往里面看。“什么都没有!”她抬头一脸惊讶地看着我。“你开什么玩笑!”我把瓷罐接过来往里瞧了瞧,“见鬼了,我明明看见他把七血七心草放进这个小瓷罐里的啊。”“那现在怎么办?再回去偷一次?”她问。“不行,被偷了一次他们肯定是会有所戒备的,现在再去肯定是偷不到了,我们只能一路跟着他们,找机会再下手。”“那现在我们要做什么?”“找个安全地方睡觉!”我转身就走。“诶!等等我。”凌若萱赶紧追了上来。第二日一清早,山上所以有东厂厂卫就已全部集中起来,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途中跑死了两匹马,幸好小白也不赖,奋力追了他们整整一天,最后终于在一个城里停下来休整。虽然是骑着马追赶他们,但人一整天都骑在马身上奔波,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追,总是躲躲藏藏的也不是一般的累,但我们还是要强忍睡意去偷回那株救命草。我让小白自己去郊外吃草休息,自己则和凌若萱蒙了面溜进客栈。因为他们包下了全城最好的客栈,所以客栈里的客房众多,我们也弄不清身上藏有七血七心草的那个人到底住在哪个房间里,但又不可能一间间的打开门去找,于是我们便决定用个法子逼他们自己出来,这法子便是防火。我们在楼下和屋顶上各放了几把火,不一会浓烟四起,几个厂卫连外衣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房外大喊着火了,一时之间客栈内乱作一团,我们站在隐蔽处看着他们的举动,发现几乎一半的厂卫都出来了,还有一些客房门却是紧闭着的。“应该就在那些客房里面吧。”我说。“那我们分头去搜好了。”凌若萱说着便已朝左边客房猫腰跑去。我也趁着混乱,从右手边的客房一个个搜去,搜到第四个客房的时候,才敢推开门,便有一道寒光朝我劈来,我迅速关门躲闪并拔出背后的剑。“你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屋内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剑上反射出的隐隐寒光。“你是把七血七心草直接给我呢?还是非得要我把你打趴下才肯给我?”我闷着声音道。“就算是你能打趴下我,拿到草药,出了这个屋子,你也活不了多久的,要是你愿意投奔东厂,或许还能考虑给你解药。”那个声音说。“你什么时候下的毒?”我心中猛地一惊。“从你踏进这个房间起。”他说。“这屋子的空气里有毒?”“这屋子里弥漫着毒。”他冷笑。我听后立刻用剑指着那道寒光,威胁道,“快把解药给我,不然我就一剑杀了你。”“哼哼,就算是你杀了我也没用,因为我也没有解药,倘若守不好这七血七心草,我也得死。”他说着便举剑刺了过来。我挥剑一砍,便把他手中的剑削成两半,他见手中的剑已断,便干脆扔了手中的剑柄,靠在了墙上冷笑,“哈哈,我中毒久矣,就算吃了解药活下来也只能是个残废,不过,你也逃不掉的,这就是七血七心草,拿去吧。”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罐扔了过来,我立刻伸手接住。“你就这么给我了?”我不敢相信地问道。“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就当是我在死前做一件好事罢了。”他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地呕着血,我觉得有点恐怖,便忍不住从怀里拿了火折子出来,打起火看清他,顿时吓得倒退了好几步。眼前这个人,实在不能称为人,因为他全身都在腐烂,脸上已经面目全非,只能依稀看出牙齿和暴露的眼球。“看到了吧,这就是中毒已深的模样,你马上就要步我后尘啦,哈哈哈。”他一边笑一边喷血,我实在受不了了便打开窗跳了出去一路往郊外跑去,一路上只觉得胸内炙热疼痛无比,再想想那个人中毒后的模样,只觉得绝望至极,一路跑着渐渐地没了力气,我看了看双手,已经开始发黑了,“我真的要死了吗?”我无力地倒在郊外的一处草地上,此时天上下起了大雨,全打在了我的身上,我却毫无感觉,因为痛觉已经掩盖住了一切。身上所以的皮肤似乎都在发黑腐烂,我躺在地上看着天上划过的闪电,和不时落下的豆大雨珠,心里只有绝望。这时,他出现了,我不知道他是谁,但他的出现就如一个鬼魅一般,我看不见他的脸,因为他戴着一个乳白色的面具,面具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看不出喜与悲,只有眼角位置有着一颗红色的乌泪痣。他就这么出现了,黑色的披风在风中飘扬着,他俯身看着我,就这么一直看着,没有说话,忽然,他蹲了下来,一把扯掉我脸色蒙着的黑布,冷冷地问道,“你的毒,只有七血七心草能解的了,你是要自救,还是救别人。”我看着面具下,那双冰冷的眼,和面具一般没有任何情绪,冷到人心里去。我又咳了口血说,“救她。”“那你呢?”他又问。“不知道。”“你就甘心这么死了吗?”“不甘心。”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在生死抉择上都不想着自己,那你就在这等死吧。”他站了起来,披风一甩,黑色遮蔽了眼前视线,我终于还是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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