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姚远啊姚远,你除了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去……泡妞,难道就没有点别的爱好?”
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中某个光线昏暗的小酒吧内,不起眼的角落坐着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盯着对面那一个看了半天,喝掉了整整一罐力波啤酒,这才半发泄半质问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被称为姚远的人有着一张很容易让人信任的面孔,虽然不帅但也并不难看,微笑的时候,那诚恳的表情总是能迷惑很多人。
但只有熟悉姚远的人,才会知道这张令人放心的面容之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灵活机变的心。
姚远听着对面友人的质问,先是露出了招牌的朴实笑容,随后很认真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我当然有其他的爱好,而且相当的多。”
“比如?”那友人紧追不舍地逼问。
姚远抿了一口杯中的朗姆酒,然后悠悠地说道:“电玩、上网、逛论坛、看小说、写文章、睡觉、发呆、思考人生、忧国忧民……”
他一口气列举了十几条“其它爱好”之后,用戏谑的眼神盯着对方:“我说孙家裕啊孙家裕,我有那么多的爱好,你居然好意思说我只会去泡妞?”
听到这样近乎玩笑的回答,孙家裕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按摩了一下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勾起了附近一片压抑着兴奋的女性惊呼声,隐隐还能听到好帅啊这样的花痴感慨。
和样貌平凡身材普通的姚远相比,孙家裕绝对是个高富帅。
微有些卷的黑亮头发,像极了古罗马雕塑中的欧罗巴人,刀削般的立体五官,一身白色的国际顶级品牌的休闲西装,配合他那匀称挺拔的身材,显示出的是成功男士的魅力,他没有系上衬衫的前两颗扣子,于是他那健美的胸肌便若隐若现,更是增添了一份说不出的性感。
相形之下,随意套着一件看上去就绝不超过两百块人民币的地摊牌外套的姚远,看起来简直是不堪入目,有些在远处花痴了孙家裕很久的女人甚至在怀疑姚远究竟是不是孙家裕的朋友,差距这么悬殊,怎么能成朋友。
不过讽刺的是,在对酒的喜好上面,典型高富帅的孙家裕却偏好喝啤酒,而且喝得极其豪迈,动辄一整罐鲸吞下肚,只是即便是鲸吞,却仍然吞出了品味,吞出了独有的气势和异样的雄性魅力,即使姚远再怎么如专家一般细细品尝玻璃杯中的朗姆酒与红酒,也不会有女人愿意多看他一眼,这些雌性只会痴痴地看着大口喝啤酒的孙家裕,感叹连啤酒都能喝得那么帅。
孙家裕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周围有一批女人在或明或暗地盯着他看,他的脸上隐隐显露出一丝担心。
“阿远,我知道你非常缺女人,而且工作上也不顺心。你说你已经而立之年了,仍然在公司里位居底层,没有职务,没有额外收入,什么也没有……”
孙家裕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以上这些话说了出来,他是真的担心这个好朋友。说话间还用上了很久不用的昵称。
还好,坐在对面的姚远似乎并不太在意好友对他的“不堪”描述,他依旧笃定地品着手中的朗姆酒,引来某些看他不顺眼的姑娘们低声发出诸如“装b帝”之类的评价。
“嗯,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不过,那又怎么样呢?”姚远晃晃手里的酒杯,欣赏着朗姆酒的碧绿色酒液在杯中荡漾的美感,轻笑道:“怎么,开始嫌弃我这个朋友不够档次了?”
“你要是再说这种话,信不信我当场就揍得你满脸桃花朵朵开!”孙家裕似乎被这话给刺激到了,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姚远略带夸张地哦了一声,装作受惊的模样叫道:“呀呀呀,我们的孙大少爷好像真的生气了,可是我只是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用不着这么大动肝火吧。”
一句话还没说完,姚远那惊讶的表情转瞬之间就化作了坏笑,“我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好哥们了,你不当我的朋友,我还有什么生活乐趣啊。”
“知道就好,我也是关心你才总是问你,要是和你没关系的人……哼哼,管你去死!”
“晓得啦,只不过我连老妈的话都不肯听,你的话当然也不会听啦,做人要公平嘛。”
“你……!”
见孙家裕的脸色再度布满阴云,姚远也收起了调笑的表情,他浅浅地唆了一口朗姆酒,沉默半晌,轻声道:“说真的,我真的特别感激你。要不是有你这么一个家世显赫,连省市级官员都能说上话的哥们,就凭那一次我用药暴露,现在我就不是坐在这里,而是在牢子里了。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才能出来。”
听姚远说到那件事,孙家裕忍不住发出了长长地一声叹息。
不知道是因为长期缺乏女性而导致的过度压抑,还是因为曾经的初恋被一个经验丰富的女人给玩弄后甩掉,总之姚远再也不相信爱情的存在,一般来说,有这样悲情伤感经历的男人多半都会顺理成章地变成浪荡花丛的花花公子,但是姚远要颜没颜,要钱没钱,要势没势,连幽默感都欠奉,所以他很自然地无法成为花花公子。
可是他虽然长期钟情于电脑等电子娱乐设备,却仍然是一个正常男性,而且过度的久坐也还没到彻底剥夺他性能力的地步,所以他还是有需求。
在需求和现实条件之间产生冲突的情况下,姚远只能选择了一个危险的方式来满足自己。
那就是使用各类能使女性失去知觉或产生快感的药物,然后在人事不省的女体上满足自己的渴望。
一直以来,姚远选择的目标都是那些贪慕虚荣的拜金女和脑残妹,而且都把现场和事后处理得不错,从未落下什么把柄,只有一次在面对极品御姐的时候,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兴奋过度,药物的使用并没有恰到好处,那御姐忽然在姚远干到一半的时候醒了过来。
结果是不言而喻的,如果不是接到电话及时赶到的孙家裕用男性魅力和大把的金钱搞定了那个贪财又爱慕帅哥的御姐,并且拜托老爸用人情将已经出警的办案人员撤回的话,那姚远的下场只有惨字可言。
姚远对孙家裕的感激是毋庸置疑的,但他们的关系之铁,让姚远不需要时时刻刻将谢意挂在脸上或嘴上,兄弟之间,自然心中有数。
除此之外,姚远在心中对孙家裕除了兄弟的亲情和友情,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或者也可以说是……嫉妒。
他怎么能不羡慕不嫉妒?和姚远那个只会喝酒打牌顺带在家中耀武扬威的老爸相比,斯文健谈和蔼可亲又有权势地位金钱官职的孙家裕父亲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正是因为姚远有这样的老爸,他才会在快要而立之年的时候还是单位的最底层,连女朋友都谈不上。也正是因为孙家裕的父亲是如此大能,孙家裕才会英俊多金年纪轻轻事业有成美满幸福。
诚然世界上也有一穷二白打拼成亿万富豪的例子,但这种完全无法复制且少到亿万分之一的案例根本就没有参考价值。更何况这是在中华朝。
在中华朝你就只能靠拼爹,爹不好,也得娘好,爹娘都不好,那很抱歉,你就很难好了。
基于此残酷的现实和自身的悲催经历,姚远对所有所谓传统、以及统治阶层宣传的废话都不屑一顾。
老百姓的生活质量差,这个国家就差,根本就没有异议。把爱国挂在嘴边的人不是既得利益者在玩离间游戏,就是天然白痴连黑与白都分不清楚,傻乎乎地在那里凑热闹。
姚远坚定地认为中华朝古代的老百姓就是因为被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王侯将相给害得多了,本朝才会有如今这样的现状,一切的总总黑暗腐朽,皆是过往历史的阴影。
若是有机会回到过去的话,看我不想办法杀了你们这些祸害老百姓的王八蛋龟孙子!
姚远在心里这么想着,最近几年来,他幻想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他知道这不是好事,这代表他距离现实越来越远。
究其原因,无非是因为现实太过痛苦,而大量的幻想和白日梦有助于帮助底层的苦逼人们暂时摆脱这份将要承受一生的痛苦罢了。
散乱的谈话当然不会有什么决议案,当姚远和孙家裕走出小酒吧后,正要像往常那样各奔东西,一辆越野车仿佛喝醉了酒的野牛般蛮不讲理地对着人群冲撞了过来。
姚远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就飞上了天,恍惚中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要完了,为何还没有映出一生的记忆片段。
之后,他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再醒来之时,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东汉末年。历史上最黑暗的三国时代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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