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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仲景探完监出来,连忙回了家。刚迈进大厅,就听见有人吵闹。
“我们苏家有什么对不住你们钟家的,居然下这样的绊子,也不怕昧了良心!”苏庆指着钟林渠的鼻子,骂道。
钟林渠往后退了几步,淡淡地说道:“舅舅,我知道你今日心里不痛快,可也不能朝我们撒气呀,这事儿跟我们毫无关系呀!”
苏伯年指责道:“怎么没关系,今日你在楼上说的话,当没有人听见么。你说你是来看戏,想必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吧。”
钟林渠还在否认,“大哥,你不能这么断章取义啊,云茵缠着我问东问西,我当时不耐烦,就直接叫她闭嘴,专心看舞狮而已。”
苏庆不听还好,一听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你好歹是个举人,难道读书人就是这样颠倒黑白的么。我年前向你们讨要镜子时,你们推说镜子不小心摔坏了,可现在那块本应摔坏的镜子不但好端端的,还出现在侯府管事手上。你说,这事儿不是你们钟家透露出去的,难道还会有别人么。”
“舅舅,你可真冤枉侄儿了,你送的镜子确实是摔坏了,至于侯府手上为什么有镜子,我怎么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你别不承认,那三块镜子人家姑娘都作了记号,方大人在公堂上当场拆开了镜套,上面的序号是连续的,证明人家姑娘说的一分没差。”
钟林渠为了避嫌,没有去过衙门,不知道有这么一曲,此刻见苏庆已经猜到内情,也就没有粉饰太平的必要,于是故作愤怒地摔了一下衣袖,“既然舅舅是这么想的,那侄儿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他匆匆朝老太太拱了拱手,毫不犹豫地走了。反正他左右通过这桩事同侯府有了交情,也就不怕得罪舅舅家了。
“你……”苏庆气得捂着胸口,后面的话憋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杨氏见状,赶紧过来扶,“老爷,你消消气,别把身子气坏了!”
苏老太太进儿子被气成这样,也有些心疼,“哎呦,这都叫什么事儿啊,手心手背都是肉,这叫我怎么办才好呀!”
大厅里一团乱,好一会儿,苏庆缓过神来了,看见站在门口的苏仲景,问道:“姚姑娘那边怎么说?”
“姚姑娘并没有说什么!”
“哼,谅她不敢说我们的不是,我们还没有找她算账呢!”杨氏一听到姚碧云,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她多事,苏家和钟家的关系也不会闹得这样糟,苏家也不由丟这么大个脸。
苏庆瞪了她一眼,喝道:“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杨氏不甘心地闭上了嘴。
“父亲,我们得想法办法将姚姑娘救出来!”
“救,怎么救?”苏庆没好气地看了儿子一眼。
“嫂子的父亲和吴县令是同窗,您看能不能跟托他从中说和!”苏仲景小心翼翼地说着,一面去看自家大哥和嫂子的脸色。
唐氏的父亲只是个七品芝麻官,对上侯府根本没有胜算,否则她也不会嫁入商门,只是小叔子相求,不好直接拒绝,于是,她婉转说道:“我父亲远在辽郡,姚姑娘这事儿急得很,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你嫂子说得对,”苏伯年也开腔了,“先不说能不能成事,就算现在去信,一来一回怎么都得个把月,侯府的管事现在就在衙门里候着,我怕信还没送到,这事儿就定了。”
“那父亲可否托其他人帮忙,总不能让姚姑娘一个人受刑吃苦吧。”苏仲景有些着急。
苏老太太见孙子这幅样子,不免有些不喜,她多少也听到了些风声,知道这个孙子对那女子有意思。
“仲景,做人要量力而为,侯府是什么样的人家,他们就是打个喷嚏,地都要抖三抖。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实在是惹不起。”
苏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道:“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行,那就是劝姚姑娘将方子交出来,想必也就能转危为安了。”
苏仲景听了这话,心慢慢凉了下去。
——**——
方正走后,吴县令又来了一趟,言语中无非是威胁姚碧云早点交出手中的秘方,免得皮肉受苦。
姚碧云心中早做了打算,因而并未和他斗嘴,只说再考虑一下。吴县令见姚碧云态度软和,威胁两句,也就走了。
吴县令走了没有半刻,陆离便进来了,姚碧云丢给牢头一些碎银,让他离开,方便说话。
陆离将手放在木头圆柱上,轻轻一使力,圆柱便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段成两截。
“你干什么?”姚碧云赶紧阻止他。
“带你走!”陆离说着,打算将另一根圆柱震断。
姚碧云抓住他的手,说道:“我不是叫你来劫狱的!”
“那你是要我去将那青衣人杀了么?”
姚碧云额角直跳,“不是,你好好听我说!”
劫狱不行,杀人不行,陆离有些暴躁,不过,他还是按捺住性子往下听。
姚碧云见陆离安静下来了,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一枚青色玉佩,交到陆离手上。
“你现在立刻去澄县,城东的牛头巷子里有一个墨记檀香铺,你见到店里的掌柜后,将这枚玉佩亮出来,告诉他这边的事儿。”
陆离拿着玉佩,问道:“顾公子那边的人么?”
“是的,快去快回,我估计冯青没有耐心等多久,你到了后,要他们速度解决此事。”
“我可以带你出去,这样不是更快么?”陆离潜意识地不想姚碧云同顾沅有太多联系。
姚碧云瞪了他一眼,“呆子,我当然不怀疑你的本事。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从这里逃出去了,那侯府就不会去村上拿人了么?屋里还有那么多人,也要跟着我一路逃亡么?”
陆离想了想,觉得姚碧云说得对,他将玉佩放入内衣口袋,回道:“那你安心在这等着,我晚上就回来。”
送走陆离,姚碧云这松了一口气,到火盆前坐着,思绪翻腾。
最初收到这玉佩,她留着是为了以防万一,后来有了陆离,又知道了顾沅的身份,就再也没想过要动用它的意思,因为她不想跟对方牵扯太深。但如今这情势,不把顾沅搬出来不行了。
想到这里,姚碧云暗自咬牙。要不是方正说侯府搭上的是六皇子的线,她还真怀疑这是顾沅为了将两人绑在一起,故意设下的陷阱。谁叫他在上次离开前,说了一句“有些人,不是你想避就能避得了的呢”。
------题外话------
小景景还是不错的,只是家人太糟糕—_—|||
苏家差不多就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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