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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咦?刚刚谁在说话?”
“堂堂王爷啊,他说他做。”
卫碧芙立即破涕为笑,拉着安启洛就往外走,“那就有劳王爷了啊。”
“就是就是,我们不打扰了,看好你哟!”万无忧娇笑着退了出去,还不忘关上房门。
屋内就剩下莫尘戾一个人,瞪着冰桶。
猪都知道是这两个女人变着法地整他,可他不得不中了她们的计。
李狗蛋的高烧始终没有退,御医也说过,三日不退,性命不保。他不知道安启洛为什么要帮她们,但他是京城出了名的圣手怪医,医术之精湛远超皇宫里那帮老头子,他的方法不会有问题。
莫尘戾看着床上虚弱的人儿,施针过后,虽然病情已稍稍缓住,可脸颊依旧泛着异常的红晕。他不再犹豫,褪去外衣,坐在冰桶内。
冰寒迅速袭遍全身。这点冷对他来说倒不算什么,年少时跟着师傅修行也常常浸泡在冰水池子里,即使这十年来他都待在温暖的苗疆,泡冰水的习惯也没有断过。
感觉体温降得差不多了后,他走到床边,心头又开始狂跳不止。
该死的,他为什么会感到紧张?!
只是救她,只是救她,只是救她。
这样默念三遍后,他钻进床,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滚烫的体温令他的背脊猛地一僵。
该死的,这个女人身上怎么这么香?!
还有该死的,这个女人为什么软不拉几的?!
心无杂念,心无杂念,心无杂念,去他大爷的心无杂念!
莫尘戾霍然起身,他觉得他的体温降得不够,还要再去冰桶里待一会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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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碧芙和万无忧躲在门外偷听了半天动静,才窃笑着离开。
万无忧意犹未尽地说:“这种办法,也真亏你想得出。”
卫碧芙不以为然地笑道:“古装电视剧里的俗烂情节,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万无忧虽不知道她说的“古装电视剧”是什么,但也清楚这姐儿们自从三年前大病一场后,整个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想法奇特,鬼点子极多,本事也大,明面上她是万事阁的当家,实则出谋划策的都是卫碧芙,万事阁的明暗实力能有今日,大半都是卫碧芙的功劳。
“说起来,这莫王府也真够冷清的,凡事都要一个王爷亲力亲为,不知道的还以为莫尘戾混得有多落魄呢。”卫碧芙打量着偌大的宅院,一个晚上也没见几个下人,管事的更是没有。
“他从小就是这样,对谁都不冷不热的,自己的事情更是不上心。后来跟了高人修行,性子就变得更加冷漠了,说到底还是太孤独了些。”莫尘戾虽是王爷,童年却非阳光灿烂的,跟其他的皇室子弟相比,要坎坷得多。
“不过是没遇到能让他敞开心扉的人罢了。”做猫的时候懒得去管人类复杂的情感,当了人之后,卫碧芙偶尔也会感激那些恶俗的电视剧,夸是夸张了点,但也未见得不真实。
“只是不知道我家狗蛋会不会乖乖就范呢?”话是这样说,万无忧的表情丝毫没有担忧。
“人啊,就是要多逼逼才行。”卫碧芙优雅一笑。
默默跟在两人后面的安启洛眼皮微跳。
万无忧兴奋起来,“你又在盘算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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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议政殿】
“鼠疫之事,就先这样定了吧。”龙椅上的男子正直盛年,神采奕奕,气度不凡。
几位重臣见所议之事已然安排妥当,纷纷躬身告退。
“平南王留下。”
莫尘戾停下脚步,诸臣离去后,皇上摆出个饶有兴趣的模样,“你不打算就昨晚的事情给朕一个说法?”
昨晚他和柳妃玩得正嗨,这小子硬是闯进来嚷着要药,让他说清楚,他却只说事态紧急。他这个弟弟重情重义,当时也没多想就应了他,还是柳妃心细,觉出点端倪,他要的这两味药材都是极品补药,而且是给女子补的!
莫尘戾面无表情地回答:“救人。”
“救什么人?”
“……”
“不好说?”皇上自然不是省油的灯,“昨日母后还在朕耳边唠叨,说你回京已有一些时日,挑出来的几位高官千金你也见过了,要是你还没拿定主意,她老人家可就要帮你做主了,到时候,为兄也帮不了你咯。”
赤*裸裸的威胁。
莫尘戾皱了皱眉,“臣弟确有属意之人。”
果然有料!皇上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说说看,是哪家姑娘?”
“并非朝堂官员之女,只是一个普通女子。”
啊呀呀,到底是逼急了,他家弟弟山珍海味不要,喜欢上清粥小菜了?皇上为难地说:“正妃之位尚空,纳妾的话……”
“正妃之位非她不可,”莫尘戾平淡地说,“臣弟只娶她。”
这话着实令皇上吃了一惊,虽说本朝对身份地位看得并不太重,他有几位妃子也来自于民间,但也仅仅只是妃嫔而已,堂堂王爷,而且是本朝唯一的王爷,正妃是个平民,无论如何都不太合适啊。
心知他这个皇弟的脾气,皇上揉揉眉心,“你先下去吧,容朕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多谢皇兄。”
待莫尘戾临到殿门,皇上突又开口,“尘戾,没有商量的余地?”
语气不似君臣,更像是寻常人家的兄弟。
莫尘戾转身,悠然一笑,“如果皇兄想看臣弟孤独终老的话。”
言罢,俯首离去。
啊呀呀,他被反威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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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尘戾一回府,径直去了西厢房。
眼前人头攒动,一派忙忙碌碌之象,他以为自己进错府邸了,想了想,这里确实是他的莫王府没错。
卫碧芙坐在一把檀木雕花椅上,懒懒地喝茶晒太阳,两个丫鬟一个揉肩,一个捶腿。她也没闲着,时不时指挥两句:“你,你,还有你,再找十个人,把这座府邸里里外外好生打扫一遍,任何墙角缝隙都给我擦干净了。”
“你,叫五个人,该洗的洗,该扔的扔。”
“你,找几个帮手去清点下,府里还少什么缺什么理个清单出来……”
俨然一副当家女主人的做派。
莫尘戾黑着脸:“你在做什么?”
卫碧芙讥笑道:“王爷看不出来吗?堂堂王府梁上都结蜘蛛网了,这是人能待的地方吗?既然您不让我们带走狗蛋,那我只有辛苦点,替您好好打理打理,给我妹子创造一个适宜养病静修的环境啊。”
“……”
“我也真是大开眼界啊,一个王爷府,里里外外的仆人加起来不到十个,还都笨手笨脚的,连个药都不会煎,您究竟是从哪里捡回来的?”
“……”
莫尘戾镇守苗疆十年,当年王府中的仆人遣散得差不多了,现下这些仆人还都是因为他“生病”,宫河临时找来的。当然从哪找的,怎么找的,他自然是不关心的,毕竟多年戎马,他早就没了让人伺候的习惯,也没想在京城多待。
卫碧芙的话虽不好听,但也没有说错,那女人病怏怏的,确实需要可心的人好生伺候。
卫碧芙见他不说话,软了语气,“这些下人都是我亲自挑的,还算勤快能干、规矩本分,身份也都考查过,没有问题。我不是在帮你,只是不想我家妹子再受苦。”
莫尘戾看着厢房门进进出出的侍女,“她怎么样了?”
卫碧芙心中暗笑,到底是妥协了。
“你为什么会问我?难道我们走了之后你就跑了?”卫碧芙天真地眨着眼。
“……我去早朝时,她烧已退,但是人没醒。”莫尘戾铁青着脸,明知她在套他的话,还是如实说了。
“现下还昏迷着,安大夫说最迟子时就会醒,王爷要是担心,可以自己进去看看,不过我家妹子正在泡药浴呢。”卫碧芙的眼中满是笑意,看得莫尘戾浑身不自在。
莫尘戾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一刻也不愿多待,转身要走。
“王爷就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莫尘戾停了一瞬,回过头,神情冷漠,“强扭的瓜不甜。”
卫碧芙有种在爪间玩来玩去的耗子突然跳起来咬了她一口的感觉,“王爷是觉得被玩弄了?”
起初,他以为被算计的只有他一个人,经过昨晚,他已经可以完全确定,李狗蛋也是无辜的,这两个无法无天的女人为了找乐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们只是栽了棵小苗子,能不能开花,能不能结果,并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保不齐哪天就劈道雷,折了呢。”
“你们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卫碧芙望着天空,拢了拢身上的银狐裘,话语悠悠,“您相信命中注定吗?”
莫尘戾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文。
“本来我是不信的,”她浅浅一笑,千娇百媚,“可兜兜转转,你们不是又再次相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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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莫尘戾远去的背影,卫碧芙哈哈大笑,“怎么样?怎么样?我刚刚说的话悬乎不悬乎?”
侍女忙说:“奴婢都瞧见了,王爷面上没有表情,心里肯定纳闷极了。”
“哈哈,我瞎编的。”
果然是猫性难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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