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不过瞧那姑娘的身手,这爷儿俩可不是一般的人。”老张也低声回答道。
“张哥,我看这后半夜咱哥儿俩可不能睡得太实,以防万一。”
“你觉得……”
“嗯,我还是不太放心。”
“国梁,你太多虑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坏人。”
“我也觉得不像,可是那丫头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您不觉得可疑吗?”
“你说的也是,要不咱们轮番守夜?”
“没错,张哥,俗话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咱们还是留心的好。”
老张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说归说,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老张的后背刚刚挨到炕上,就呼呼地打起了呼噜,就跟一条死狗一样,叫都叫不醒。
听着他的呼噜声,我心里那叫一个嘈杂呀。心想:老张同志呀!就你这副糟身板儿还想跟什么一群女流氓之间发生什么关系,哼!干脆他妈的歇菜吧!看来今天晚上,也只能我一个人值夜班了。
我叹了一口气,半躺在炕上,后背靠着山墙。此时耳朵里除了灶膛里那柴火“噼噼啪啪”的爆裂声,就是老张那如雷鸣般的呼噜声。
我努力地避开这些,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可外面实在是太静了,仿佛随时都有意想不到的声音从这浓浓的寂静当中突然抖动出来。
我一边听着,一边等待,而后又是一边等待,又一边听着,不知不觉当中,似乎整个灵魂与这外面的寂静混为了一体……
“哐啷!”一声,我猛地打了个激灵,立刻睁开双眼,只见几缕晨光已从窗纸外透了进来。
我操!不好!说不睡着可还是睡着了。我赶忙撑起身体,迅速地环视了一遍屋内,看到老张还躺在炕上打着呼噜,随身的行李一件也没少。这时我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怪自己太多心了。
声音是从外面传过来的,随后便传来那爷儿女俩说话的声音。我悄悄爬到窗户下,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可他们的声音确实压得太小,我也只能断断续续地听个大概。
“爹……”
“丫头,怎么……那人……”
“找到了!伤得不轻……那东西可真厉害!……”
“你……”
“我没事!幸亏带了瓶热水。那东西正要……那人已经不行了。我把水一泼……引开了,然后我就……”
“丫头!你怎么……”
“哼!我还能有事?”
“死丫头!那人……”
“我背着他,送到山那边的医疗队了……他爷爷的死沉死沉的!就跟两扇儿猪肉一样。”
“唉!那就好,那就好……”
“爹!趁那东西还没成什么气候,我真想一刀捅它屁眼儿里,结果了它算了!”
“你个猫崽子,轻点儿声……这东西……罕见,杀一条少一条,你……”
“知道啦!知道啦!哼!”
“死丫头!你先到屋里歇着吧,我到山上看看……”
“爹,你赶紧去吧!……”
“喝!你个死丫头!”
“嘻嘻……”
“死丫头,回头送送两位……噢,对了!你个猫崽子,不许像上次一样多收人家钱啊!”
“爹,瞧您说的!我是那种人吗?这叫人家以后……”
“行了行了!你不给我惹事情,我就烧高香了!”
随后又听见“哐啷!”一声,好像是关篱笆门的声音。
我竖着耳朵又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只听见其他屋子里发出“叮叮咣咣”做家务的声音,肯定是那位姑娘,除此之外院子里依然是一片寂静。
既然天亮了,还是赶紧上路好。我推醒了老张,把他从炕上揪了下来。
“张哥,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赶路吧。”
“嗯……好好……嗯,赶路……唉——”老张一边伸懒腰,一边打着哈欠。
我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老张被昨天晚上的好梦给废了,只好自己一个人收拾完东西,顺便打开屋门,霎时间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顿时把所有的困意全部融化掉了。
我带着一丝暇意迈步走出屋子,无意间往下一低头,嗯?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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