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来一人,道士模样,身着一件八卦道袍,只是这走路的架势,却似一个痞子,歪歪扭扭,抠弄着指甲,歪着嘴,一副地痞流氓的架势。只听他道:“不长眼的东西,敢在你爷爷面前卖弄,也不看看自个几斤几两。嗨,小子,别挡道。”
紫风往一旁挪了一步,并不打算管这闲事。
“嘿,算你小子识相。”那道士满意地笑了笑。地上那人看到那道士正向自己走近,吓得忙爬起身子往后跑。“狗东西,还敢跑!”那道士忽的身影一闪,已到了那人前头,阴阴一笑,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向着那人的脑门扎了过去。
紫风大惊,没想到这道士居然是要下死手,方想施以援手,也就在这时,一支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道士手上的匕首击落,钉在了地上。随即,又化作了一团雾气,消散了去。
那道士顿觉手上一阵发麻,恶狠狠地看着不远处那个身着白银甲胄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起身走开了去。
“御水者,以方才那一箭之势,恐怕实力犹在诸葛霸天之上。”紫风暗暗道。
诸葛白君大声道:“各位若是想要切磋武艺,还请等到初八比武大会当日,再行较量。当然,若有等不及的,白君愿领教一二。”
众人听完,一阵唏嘘,人群又散了许多。紫风也随着人流,离开校场。
紫风不知道,诸葛白君一直都悄悄地留意着自己,这世上,懂得御灵的人并不多,而能感知灵力的人更少,诸葛白君便是其中之一,而如紫风这般灵力不俗的人,早已受到了他的关注,只是他什么也没做,也不知有何打算。而那个背负大刀的少年,此刻也正盯着紫风离去的背影,歪着脑袋,眉头微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紫风没有在校场看到夜月的身影,“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也不知道有没有来报名。”紫风这般想着,他并没有回夜月那处院宅,而是走进了一家客栈,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随便找的一家客栈,名字赫然是“夜月客栈”,紫风哭笑不得,也不知这客栈是不是便是夜月那家伙名下的产业。但当紫风见到这家“夜月客栈”的掌柜时,他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这掌柜长得和赵管家极其相似,若不是个子矮了许多,紫风当真以为面前这瘦子就是赵管家了。
“这位客官,想必就是紫风少侠了吧?”那掌柜笑着迎了上来,见紫风诧异地看着自己,又道:“家兄吩咐过,若见到一位相貌英俊,白衣长剑的少年,定要好生照顾。”
紫风点了点头,“额…掌柜的怎么称呼?”
那掌柜道:“叫我赵掌柜就行了,少侠请,楼上雅间已为您准备好。”
“多谢赵掌柜。”紫风道。
紫风进屋后,不多时,便有店小二送上了酒菜。他打开酒壶,一股酒香立时充满了整个房间。这时,紫风的衣袖中一阵骚动,小炎从里面跳了出来,只见它用尾巴拎起酒壶,“咕噜咕噜”地就往肚里灌。一眨眼的功夫,一壶酒便见了底。小炎舔了舔嘴巴,转头看着紫风,道:“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哦。”看着一脸得意的小炎,紫风笑着摇了摇头,又叫店小二带上来两坛酒。
酒桌上,一条传说中的炎龙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泛着红光的肚腩高高耸起,模样甚是滑稽可笑。紫风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小炎也浑不在意,满足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说小炎,你从何时开始变得这么嗜酒了?”
小炎打了个嗝,道:“恩…现在开始的。”
“呃…”紫风想了想,好像确实是如此,以前从来没见这小家伙碰过酒。
“你最近越来越能睡了。”紫风道。
小炎转过脑袋,微眯着眼睛,看着紫风,道:“我也不知道,总感觉睡不醒,不说了,我犯困了。”说着,闭上眼睛,不一会便发出了呼噜声。
紫风见状,惊叹不已,随即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看着手中的陶瓷酒杯,上刻一龙一凤,似是想起了什么,他放下酒杯,伸手入怀,取出的是一块丝帕,上面绣有一只凤凰,他看了许久,收起丝帕,起身走到窗前。天色昏黄,黯淡,便如心中的一丝阴霾萦绕着一般,瞧不真切这外头的世界。大宛城的街巷里偶有传来孩童的嬉闹声,也不知是哪家的娃正凄凄啼哭,带着一丝委屈,一丝无助。
小炎仍自呼呼地睡着。紫风关上了窗户,将小炎放在床上,转念一想,有点不放心,又将小炎藏于衣袖中,心想:反正这小家伙雷打不动。如此这般,推门走出了房间。与赵掌柜打了个招呼,便走出了客栈。
紫风朝霸天宫的方向凝立了片刻,转身一路向南,来到了当日人族与妖兽一战的地方。这里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但那一大片一大片的红色痕迹,却是没那么容易抹去的。想到那些死去的人,紫风心中一颤,自己作为人族的一员,却与那罪魁祸首称兄道弟,究竟是对是错?“若我是墨大哥,恐怕也会这般作为吧。”紫风走近那片血痕处,拔出御灵剑,在地上如行云流水般地刻了两个字——安息。长剑入鞘,紫风闭目颔首。良久后才缓缓睁开眼睛,正欲离开,却有一物吸引了他的注意。
在“安”字的左侧忽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紫风蹲下身子看去,那是一个手指粗细的白色圆环扣在土中。紫风伸手将其取出,才发现,这是一枚白色骨戒,而扣在土中的部分,饰物上刻有一个“谷”字。
紫风细细打量着这枚骨戒,只觉得这骨戒有点与众不同,隐隐散发着一股诡异的灵力。正在这时,紫风突然感觉到自身的灵力竟然都向着这枚骨戒处流去,大惊之下,忙将其仍在地上。忽的,那枚骨戒闪烁了一下,周围地面黑光一闪,地面上渐渐浮现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黑色符号。紫风脑中灵光一闪,腾起身子,浮在空中,向下看去,一个巨大的法阵正一闪一闪散发着诡异的黑光,明灭不定,在闪了数十次之后,突地,碎成零星光斑,终而不见。
紫风落下来,惊疑不定,隐约觉得这阵法有几分鬼灵的气息。他再次靠近那枚骨戒,为防万一,紫风双手捏诀,遥指那枚骨戒,喝道:“风诀·缚灵”。一道劲风自紫风指尖发出,没入了那枚骨戒中,片刻后,那枚骨戒上先前那淡淡的灵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紫风的灵力,他用自身的灵力将这枚骨戒给封印了起来,随后再次拿起骨戒,收了起来。直觉告诉他,先前那诡异的法阵一定与这骨戒有关,而这枚戒指,恐怕也有着什么天大的秘密。
“噗”某一处密室中静坐的谷玄子忽的喷出一口鲜血,愤恨道:“何人坏我大事?”但随即,他又惊慌了起来,“不好,与血魂骨戒的联系被切断了。”谷玄子忙起身,快步走出了密室。
大宛城南门,一身黑衣的谷玄子被两个看守城门的士卒给拦了下来。“城门已关,没有康中王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入此城。”
谷玄子冷冷地看了一眼这两个挡道的小卒,掏出一块令牌,扔了过去。其中一个守城卒接过令牌看了一眼,忙跪下,道:“大人息怒,小的马上给您开门。”
城门一开,谷玄子头也不回地疾奔出城,后面那两个守城卒忙喊道,“大人,您的令牌!”方一出声,手上的令牌“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落回了城门外那个黑衣人的手中。而那个本来拿着令牌的守城卒,此刻却倒了下来,只见他双手发黑,脸色苍白,不住的颤抖,只片刻功夫,便不再动了。这一幕,吓得另一个守城卒,瘫坐在地,裤腿已然湿了。
“混蛋!”谷玄子大声骂道,看着地上“安息”那两个大字,谷玄子青筋暴起,浑身因愤怒而颤抖着,而最让他气恼的,是那枚“血魂骨戒”不见了。原本想用那血魂骨戒借噬血鬼阵之力,将这战场上的血气全部收集起来,却不料就此将其给弄丢了。
“不对,寻常之人一碰这血魂骨戒,多半便是被吸尽精血而亡,绝无可能将其带走。”谷玄子冷静了下来,又瞥到了地上扎眼的“安息”二字,失声道:“是冲我来的…一定就是杀害师父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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