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正你情我浓的时候,突然被闯进后厨来的一众小厮围了起来,肠肥肚圆的周掌柜一脸凶神恶相地怒视他们两人。
俩人不明所以,一脸愕然,但是他们知道一定是因为什么了不得事触怒了周掌柜,不然这个周扒皮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
“周掌柜,实在对不起!”天佑不住的赔罪,“我妹妹是调皮了一点,没在前厅干活,现在、马上,我就让就她去!”天佑一边说着一边把妹妹向人圈外推去,其实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今天发生什么事,都让自己承担,不会让妹妹受到半点伤害。
天佑话音未了,周掌柜抡起扇蒲大的手掌朝天佑脸上盖了过去,紧接着又是一拳轰在天佑的心窝。
“去你妈的戈壁,少给老子玩这些小聪明!”
天佑顿时被打的眼前金星乱冒,脸上五道红色掌印历历在目,嘴角也溢出猩红的鲜血,明显受了很重的内伤,不过周掌柜还未停手,对着天佑拳打脚踢,明显要致人于死地!
天慧见哥哥被打,眼泪如洪水决堤,兄妹骨肉相连,疼痛相依,哥哥被打妹妹也不好过。
天慧奋不顾身一把扭住周掌柜地裤腿,不让其再去殴打哥哥。
“滚——”,周掌柜想一脚将天慧踹飞,可天慧却牢牢地抱住周掌柜裤腿,死死不肯放手!
“你这肮脏的贱种,给我撒手!”周掌柜使劲想将天慧从腿上推开,可是天慧就像那粘虫一般,不能动摇!
天慧知道,一旦放手,自己的哥哥必定会被周掌柜揍得半死,无论如何不能松手。
“他娘的!”周掌柜气急败坏,对着身旁的一众小厮道:“你们愣着干嘛,养你们吃白饭的啊,将这对兄妹往死里打!”
一众小厮回过神来,他们之前并不是不想出手,他们也知道周掌柜为人,可要是对两个孩子出手未免太残忍了。
但是,周掌柜命令已下,他们也是拿钱吃饭,要养家糊口的,不得已几个彪形大汉欺身上前。
眼看恶汉的手就要掐住天慧的脖子,一声厉喝撕裂空气,让人一怔。
“住手!”
天佑终于从晕眩中缓过神来,他能容忍自己被打,但不能容忍妹妹受欺负,一股男人的血性油然而生。
天佑一声厉喝,周掌柜也是愣了一下,不过短暂的失神之后,随后怒火在胸中翻腾,“你这该死的杂碎,贱瘪货,还给老子吆五喝六的,看我不抽死你丫的!”说着扬起手掌,又是一耳瓜子想要扇向天佑。
此刻,谁没有发现天佑胸前的吊戒有幽光浮动,一丝嗜血的气息充斥着天佑全身,天佑眼睛通红,手臂一抬,反手一扣,扼住周掌柜手腕。
原本天佑瘦弱的身体挡不住周掌柜那势大力沉的手掌,可是现在的天佑简直就像九幽的恶魔一般,丝丝钳住周掌柜的手腕,而且天佑不知为何有种想要将周掌柜茹毛饮血的冲动。
“嗷——”周掌柜吃痛,被天佑抓住手腕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全身精血要被对方吸去一般,恐怖无比,他厉声大叫:“你可知道你抓的是谁的手,放开,不然扣光你们这个月的工钱!”
周掌柜突如其来的大叫顿时让天佑神色一怔,逐渐恢复理智,但是他周身气血未消,依然扼住周掌柜,让他不能动弹半分。
天佑如捏鸡毛般捏着周掌柜那如猪爪般粗肥的手掌,似乎一用力,周掌柜的手掌就会粉碎,但是他没有那么做,毕竟周掌柜拿捏着他兄妹俩的活路,权衡利弊后,天佑放开周掌柜地手腕,转而低声下气道:“是我兄妹俩莽撞了,只是不知道我俩做错了什么,让您那么生气?若是我们不对,您就责罚我们,千万不要扣我们工钱!”
“哼——”周掌柜喘一声粗气,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冠,看向天佑的眼神充满鄙夷与轻蔑,心道果然是下贱胚子,一点骨气也没有!
“装,再给我装无辜!”周掌柜冷哼一声,道:“嘴上的油还没擦干净呢,再怎么辩解也没有用!”
“你是说……”天佑响起什么,“这块红烧肉……”,他拿起还没吃完的半块疑惑道:“这不是客人吃剩下的么?”
“对,这是客人吃剩下要扔的的!”此时的天慧松开周掌柜裤腿,看着周掌柜愤愤道:“难道,我拿些客人要扔的的饭菜,也不可以吗?”
“哦——可以吗,我怎么不知道?”周掌柜一脸戏谑道:“你上次打碎店里的茶壶,我说什么来着,如今两天时间还没过,柴还没劈完,坏了规矩,这我以后怎么带人呢?”
“你!”听着周掌柜没人性的话语,天慧气不过,咒骂道:“你这吸血鬼!”
“哦,吸血鬼,还是挺个性的词汇呢?”周掌柜似笑非笑,“不过我喜欢,说说吧这事怎么解决,是扣光你们这个月的工钱呢,还是扣光你们这个月的工钱呢?”
“没人性的混蛋,你这种人早就应该天打雷劈!”听见周掌柜刻薄地话语,天慧气急败坏,就因为一个茶壶,他们就已经帮这个周扒皮白干半个月的工了,而天慧知道一个破茶壶,根本值不了这个价!
“奶奶的,敢咒老子死!”周掌柜肥胖的身躯三步并两步上前,揪起天慧的长辫,“看我不活剥了你这小妮子的皮!”
“住手!”天佑大喝,具体的情况他已经清楚,他明白周掌柜这么兴师动众的找自己麻烦,无非就是想在讹炸他们两兄妹,可他必须委曲求全,换妹妹与自己的一条生路。
“周掌柜,是我们不对,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行么?”
“叫我一声大人,我勉强可以答应,可是大量么,我还真没有!”周掌柜阴阳怪气,“哎呦——,刚才还被你小瘪三磕碜了一下,我这身子骨,哎哟,这里痛,那里也痛!”
天佑明白事情到这个地步,不能善了了,无奈道:“周掌柜,那您看这件事怎么解决呢?”
“哎哟喂——”周掌柜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刚才手腕被磕碜了,痛痛痛,好似断了,我的气血好像上涌,应该受了内伤……”
“你受了内伤,明明是我哥好吧!”天慧欲哭无泪,遇到这样蛮不讲理,自私霸道的人。
“够了,周掌柜你说个数吧,只要我兄妹两还得起!”天佑无可奈何。
“哟——这种语气说话,还真成大爷了!”周掌柜语气一变,“我这个价,你还真还不了。”周掌柜竖起一根手指头。
“十铜币?”天慧反问道。
周掌柜摇了摇头。
“一银币?”天慧语气错愕。
周掌柜又是摇了摇头。
“一金币?”
周掌柜微笑的点了点头。
“你这是勒索!”天慧不敢相信,周掌柜这是狮子大开口,愤怒道:“我们还不起!”
“哟——,不是某人装大爷挺过瘾的吗,怎么现在蔫了?”周掌柜一脸的鄙夷之色。
“我……”天佑被呛得无言,只得细声细语地道:“周掌柜,我们真的还不起,我们所有的家当还没有一个银币!”
“哦——是这样?”周掌柜若有所思,随后怪声怪调,“难道说我金贵的身子,还不足一个银币。”
“不是的周掌柜,我没有那个意思!”天佑赶忙辩解,“而是我们真没那个钱!”
“哼——”周掌柜话音一转,“未必!”
“俗话说,钱债肉偿,我看你妹妹长得够水灵,没几年定是个大美人,你也知道我有个不中用的儿子,他那方面出了点问题,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不如……”
“我才不会嫁给那个阉人!”天慧没想到周掌柜会那么无耻,“哥?这不是让我守活寡么?”天慧眼神哀求,泪珠滚滚。
“哟——看你说的,守活寡?那倒不至于,小的不行,不还是有老的么,嫁给我儿子只是撑个门面而已吗!”周掌柜一脸淫.笑。
“不可能!”天佑毫不犹豫地拒绝,他只有一个妹妹,是她最亲的人,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妹妹将火坑里推!
“哟——还给老子拽上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别给脸不要脸,要是将你妹妹卖到**,没几年定是头牌,来人,给我揍,揍到他服软为止!”话说完,众小厮抡起衣袖,就要赤膊上阵。
“慢着!”天佑彻底被激怒了,“三年!我给你白干三年,用这三年换取妹妹和我的自由!”
周掌柜,愣了愣,心道:三年?那岂不是三个金币的花销了,这小子为了妹妹还真豁得出去啊!同时他也明白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的道理,这件事本来就是他占便宜,不能将人逼到绝路了,所以道:“算你小子识相!”他示意身边的小厮退下。
“你说三年,这是这样,这件事就算了!”
“三年!”天佑笃定地点了点头,用自己的三年,换取妹妹被人肉虐的痛苦,值了!
“快快快,准备笔墨纸砚,签字画押!”周掌柜听到天佑的回答,捞不到的好处,赶忙吩咐下去!
“哥!”天慧眼泪婆娑,哥哥为了自己牺牲太多了!
笔放礼成,天佑无奈签了三年的卖身契,周掌柜看着纸上红红的手印,放肆的大笑。
“这样,你可以滚了吧!”天慧没有好脸色,给这个吸血鬼看。
周掌柜讨得了便宜,他也不在这儿自讨没趣,带着小厮就要离开,末了瞥见柴火堆上,还没吃完的半块红烧肉,踩了一脚,踢给院子里的狗。
“给狗都不给你们!”
“你……”天慧的泪水哗哗坠落,她与哥哥相拥着哭泣,这个世界富人当道,穷人只能摇尾乞怜。
事了浮烟去,周掌柜和一众小厮离开。
“掌柜,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一小厮有些不忍对周掌柜说道。
“过了,我怎么不觉得?”周掌柜不以为然,“他们只不过是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谁会在乎他们是生是死!”
…….
“有人生,没人养的贱种!”这句话,一字一刀割在兄妹的心里,心如刀绞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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