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0年8月14日18时15分16秒
视角:蒋文远
“门被锁上了!”试图扭门把将门打开的英雏大叫道。
“管家和黑的身上有万能(和谐)钥匙,在下这就去把她们叫来。”
“还要什么钥匙?把门直接砸开不就好了!”对着这扇将自己与自己所爱的男友隔离开来的门,神月急躁无比,看向了房间门边的一把斧头。
那是一把看上去十分沉重,同时又相当结实的消防斧。
神月伸出手去提起斧头,但毕竟只是一个身体柔弱的少女,她仅仅是把斧头举起来就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让开!”神月战战兢兢地将斧头抬高过头顶,一击劈了下去,可是门只是发出了“砰”一声,表面上出现了一条凹下的伤痕,便将气喘吁吁的少女弹倒在了
地上,斧头也旋转着飞到了我的脚边。
那时的我,也无法冷静下来了,于是,不加思考,我将斧头从脚边捡起,顺手,使劲浑身的力量,猛地向已经挂了彩的房间门砍了下去。
同样是“砰”的巨响,整个门被破坏了,分裂成了片片碎块。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涌入了我的鼻子。
映入眼帘的,是混乱的血迹与仿佛还在流动的血泊,还有,倒着这样一间房间中的四个人......或是尸体。
其中还有一具,没有了脑袋。
这是肯定的事,因为她的脑袋,此时此刻,正安安稳稳地躺在房间外的走廊上。
女仆,白,一个乖巧的小女孩,被残忍地分离身首了。
两个少年,凌飒,潘麟各自静静地倒在房间中相对的角落里,一动不动。
还有我的女友,我所最珍爱的人,林唯雅,躺在散乱纸牌摆放着的棋牌桌上,眼睛闭着,精致的脸庞依然,若不是心脏的部分已经变得空空荡荡的话,她怎么看都只是睡着了而已吧。
林唯雅,你只是睡着了吧,只是因为玩游戏玩得太累了所有睡着了罢了。
如果只是睡着了的话,求求你醒醒,求求你醒过来和我说句话啊。
你做不到了,你并不是睡着了,而是死掉了,完完全全地死掉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啊啊啊啊啊!”冲上前去扑倒在她的身上,我撕心裂肺地哭号。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一切,都是从登上这个岛开始的,受到了友人捷克福利德的邀请,我与我的女友林唯雅登上这个岛开始......
时间:2010年8月14日11时44分23秒
视角:蒋文远
终于登上陆地了,太好了。这是我在从已经在其上呆了整整四个小时的快艇上下来,第一步踩到正常地面时的第一想法。
我现在所处的地方是我的友人,罗森.捷克福利德,其家族所购买下来当作私人别墅的无人岛屿,是一座远近闻名的岛屿。远近闻名,可并不是因为这里是在世界经济体中都占有一席之地的罗森家族所购买下来的别墅岛,早在这座岛被罗森家族收购下来之前,它就很有名气。
传说当中,这座岛上有魔女居住,在曾经,有很多渔船在这座岛的附近出过事故,许许多多深入这座岛内部的探险家也有许多一去不回,这使当地的老百姓对这座岛上的魔女传说更加深信不疑,不敢轻易靠近。于是乎,这座岛就有了一个很朴素,但也契合无比的名字—魔女岛。
当初罗森家族的人购买这座岛的时候,好像也被那些对魔女之岛传说深信不疑的老百姓劝说过,不过,对于全员都受到过先进的现代教育的罗森家族的人来说,魔女什么的东西都是无稽之谈。所以,他们最后还是支付巨款(当然对他们那样挥金如土的大财团不过是小钱而已),购买下了这座岛,并在这个岛上建立了庞大的别墅楼,不过因为是闲暇之余用来度假的地方,所以这个岛并没有被进行大工程的改造,留下了与过去无二的自然美景。
“蒋文远,你的矿泉水,忘了拿了。”身后,一位穿着件单薄的淡紫色连衣裙,被轻柔海风缓缓吹着黑色长发的少女,我的女友,林唯雅,把手上一瓶只剩半瓶子内容物的矿泉水递给了我。
“啊?谢谢。”其实这半瓶子水我本是不想要了的,但是害怕林唯雅会因此教育我节约的重要性,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它接了过来。
“你们来了,在下恭候多时了。”
黄发,白色正装西服,外国帅哥,我的友人,捷克福利德,此时此刻正独自一人在码头,离我们只有几步之遥的地方望着我们。
“捷克福利德,好久不见啊。”我和林唯雅几乎异口同声,捷克福利德也在我们的问候声中走到了我们跟前。
“的确是有一段时间不见了,蒋文远,还有公主殿下。”
这里的公主殿下,指的是我身边的林唯雅,这是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称谓。这家伙,曾经与我是情敌的关系,我们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林唯雅。中间经历了一系列又一系列的事情,我和林唯雅最后走到了一起,而捷克福利德也尊重林唯雅的意志,主动退出了这个三角关系之中,并奇迹般的和我成为了友人。
“捷克福利德,不是说了不要叫我“公主殿下”吗?”
“对不起,我的错,请原谅。”
又随意地聊了一些话题,我和林唯雅便在捷克福利德的带领之下,来到了罗森家族的别墅建筑之内。
那是一座古典欧式的建筑,一眼看去,实在是大到不像话,明明只是一楼而已,天花板就高到了让你咂舌的地步,至少有一般一层建筑的三到四倍高。
“只是一楼有这么高罢,走楼梯到上面的楼层,就是很普通的复式结构了。”捷克福利德解释到。
捷克福利德又把我们带进一间应该是餐厅的房间,当然,是一间摆了一张大到夸张,简直比会议室用的桌子还有大的餐桌的房间。
在餐桌的周围,坐着四个看上去都和我的年纪差不多的少男少女,几乎都是生面孔。
“哈~蒋哥哥和公主姐姐,欢迎光临魔女岛!”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在座一位我与其素未谋面的少女来了这么一句问候,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
“方才在下已经向在座的诸位介绍过你们了。”捷克福利德对我与林唯雅说道。
“对了,”我才刚刚开始有点头绪,那位主动向我们递来问候的少女便“嗖”地一下站起来,向我鞠了一个行同古代西方宫廷礼仪似了的躬,她轻轻捏了捏裙角,我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身碎花边,有着诸多粉色绸带点缀的白色洋装,“自我介绍一下,敝姓神月,全名是神月恋心,请多多指教。”
“这位是我父亲友人的女儿,一位有些看起来有些古怪的大小姐,不过人倒不坏。”捷克福利德这次仅仅对我窃窃私语。
“神月恋心吗?很好听的名字呢,我的名字是林唯雅,请多多指教。”
林唯雅倒是很自觉地向那位捷克福利德口中“古怪的大小姐”伸出了手。
“已经听说了林姐姐是个大美人,现在亲眼见到果然名不虚传,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标致的女子,你简直就是天上下来的女神大人啊!”说着,神月上去捧住林唯雅伸出的手,在上面亲了一口,“今日能够亲吻到这样美丽的女神大人的手,我真是三生有幸。”
捷克福利德悄悄地说:“怎么样?在下说的没错吧?的确很古怪吧?”
我对捷克福利德所说的话深信不疑。
“好了,现在在下就给你们介绍一下各位吧。”好不容易把林唯雅的手从神月的嘴边救下来,捷克福利德示意我们看向了在座的其他人。
一位眉目清秀,穿着朴素黑色调服饰的少年。
“这位是苍炎财团凌家的大少爷,凌飒。”
凌飒:“你们好。”
神月:“这个叫凌飒的大帅哥是我的达令哦~”
凌飒:“恋心,你够了。”
这位叫凌飒的少年,应该是比较内向的类型,为什么会和那样活泼得过头了的神月是男女朋友呢?果然爱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吗?
在凌飒的身边,坐着一位衣服款式和他相似的少女,扎着可爱的双马尾。
“这位是凌飒的妹妹,凌家的二小姐,凌英雏。”
凌英雏:“你...你们好。”
看来凌英雏是个有点害羞的女孩。
离其他人距离有些远的位置,坐着一个一头碎发,一身整整齐齐黑色西服的少年,他在那里静静地坐着,手里拿着支圆珠笔,在一张铺在餐桌上的A4纸上涂涂画画着什么,诡异无比。
脸色不好,病态,这是他给人的第一印象。
“这位也是我父亲某个友人的孩子,我也并不是太熟,名字是......”
“我的名字是潘麟,你们好。”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个病态的少年已经站起来面向我们,露出了微笑,尽管他那张阴暗的脸即使是笑起来,看上去也让人感觉不怎么舒服。
“你好。”林唯雅回应道。
“啊......你好。”我有些尴尬。
“对不起,刚才在画画,没有看到你们。”潘麟用抱歉的语气。
“没什么,话说,你在画的东西是......”
我无意中瞥见了那张A4上画着的东西,上面是一位身着黑色洋装的可爱小女孩。
“是魔女哦,魔女。”
“魔女?”
“蒋哥哥没听说过吗,魔女岛魔女的传说?”
“我只知道,在传说,这个魔女岛上居住着魔女。”仅仅只有这个而已。
“嗯,传说,这座岛上居住着一位名为“玛丽亚.海伦”的魔女。并且,这座岛上,每隔四年都会有怪奇的神秘事件发生。”
魔女的名字是“玛丽亚.海伦”,名字是由两个姓氏构成的?真是奇怪。
“你说的神秘事件,是指......”
“就是所谓的,超自然事件啊,”潘麟的话打断了我的尾音,“嘛,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也只是从当地的朋友那随随便便听说的......当地的人把这一系列的事情,都认为是魔女的所作所为,一些对魔女的敬畏之心的老住民,更是把其称作“玛丽亚大人”,抑或是“海伦大人”的“作祟”。传说当中,那位“大人”是个姿态优雅,穿黑色洋装,常常怀抱一只黑色兔子的,小女孩模样的魔女......虽然很荒诞,但是很有趣,对吧?”
面前的少年,用看到了什么令他极其感兴趣的东西的眼神看着我,依旧那般地笑着,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啊......啊。”被潘麟的眼神逼到了死角的我,敷衍似地回应着。
而在我好不容易吐出声来的时候,潘麟不知怎地又开始大笑了起来,爽朗、没有丝毫杂质的笑声,打散了凝聚在我身旁所有的阴云:“我对怪谈之类的东西,很感兴趣。刚好我还有绘画涂鸦的爱好,所以,我就凭自己的想象,画下了这位小魔女的样子......虽然别人看来是一幅渣作吧,但是我可是自我感觉良好呢。”
“我倒是觉得你的画挺好的。”
“真是谢谢你的夸奖。”
说着,潘麟又笑了起来。
能够像这样的欢笑,潘麟也并不是我第一印象中那样阴霾怪异嘛,果然,老祖宗说的“人不可貌相”是真理。于是,我们在欢笑中,又开始聊起了一些别的话题,稍微注意一下附近,林唯雅和凌家的那对兄妹也在愉快地对着话。
就在这个房间里的少男少女们正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白发苍苍而装束整整齐齐的老人走了进来,对着捷克福利德深深地鞠了一躬:“到该用午餐的时间了,少爷。”
这位是捷克福利德家的管家,在以前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明白了,管家。”
捷克福利德对管家示意后,回过身:“大家,请随在下一起去餐厅用餐吧。”
我这才知道,我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餐厅,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地方不过是这所大宅子中小小的一个候客室罢了......
众人去到餐厅,打开它的门,便看见了两个金发碧眼的女仆—穿着同样款式的女仆装的少女,一高一矮,有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身高差,高的那个女仆,面无表情,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矮的那个女仆身体娇弱,像个害羞的小女孩,双颊泛着微红。
“贵安,各位少爷小姐们。”两位女仆异口同声,可是语气声线却天差地别。
捷克福利德告诉我:黑,这是那个面无表情的女仆的名字;白,是那个害羞的小女孩似的女仆的名字。
黑,冷静稳重,沉默寡言;白,虽然有时身手显得有些笨拙,不过乖巧,惹人喜爱。这,不是任何人告诉我的。
时间:2010年8月14日18时16分59秒
视角:神月恋心
继我之后,蒋哥哥使用那把沉重的消防斧使出的全力一击将棋牌室的门打成了碎片。
在那之中的,是躺在棋牌桌上美丽的小雅姐姐,在我左手墙角沉默不语的潘麟。还有,在我右手边墙角已经睡得沉沉了的我的达令,我最最亲爱的男朋友—凌飒。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啊啊啊啊啊!”蒋哥哥看到眼前的情景,一下子就扑倒在了小雅姐姐的身上,撕心裂肺地咆哮。
蒋哥哥怎么能这样呢?声音未免也太大了了,要是把睡着了的人吵醒了怎么办啊?玩了那么长时间的游戏,大家一定都已经很累了。
看着凌飒的睡相,简直让我入迷了,为什么我的男友怎么会这么可爱?轻声地走到他的身边去,将他拥入怀中。
沉浸在凌飒身上那一股让人陶醉的味道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洋装上被点缀上了点点深红,这件他为我挑选的洋装在他浑身鲜血的装饰之下,一定变得更加美丽了吧。
“潘麟他已经死了,太阳穴被子弹打穿了......”身边传来了罗森哥哥的声音。
这样啊,潘麟已经死了吗?真是可惜呢,明明是个那么有趣的家伙。
“到底是谁?是谁干的?是谁杀了她?混蛋!”蒋哥哥的哭号声又变成了咆哮。
她,是指小雅姐姐吧?小雅姐姐也死了啊,如此美丽的人死了,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吗?对了,蒋哥哥,你的声音请再小一点吧,“嘘......”凌飒真的会被吵醒的,他真的很需要休息哟。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管家先生和白也赶来了这里。
其他人都来了,怎么,这是要开派对吗?开玩笑的,这么点人数,可开不了派对。
一句一句又一句吵杂的声音在我的耳边飞来飘去,没仔细听,不过关键词应该是“杀人”没错。虽然这么说有些老王卖瓜的意味,不过我的耳朵要是被仔细使用的话,那可是和录音机没有什么区别哟。
“神月,凌飒他......”过了好长时间啊,大概有多长时间呢,记不得了,面容憔悴的蒋哥哥站到了我的面前,用没有什么生气的眼睛看着胸口上尽是鲜血的凌飒和我。
“凌飒他睡着了,请不要吵醒他,”我轻轻地回答他,离凌飒距离这么近的我,说话不能太大声,“玩了一下午的游戏,他一定累坏了。”
罗森哥哥也走过来了,脸色也相当不好呐,好像看到了什么悲伤的事物,叹了口气:“神月......凌飒他......他已经......睡着了吧?”
“是啊,睡着了,睡得很香。”
“那还是让他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吧,我们离开这里吧。”罗森哥哥的语气,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说谎。不过仔细想想,他说得很对不是吗?
“说得对呀,罗森哥哥,我们走吧。”我说道。
于是,我把我最最亲爱的男友缓缓地放倒,站起了身,并将方才在身边发现的一封精致的信封(里面大概有信)递给了罗森哥哥。罗森看见我递出的信封,一脸的疑惑不解,但还是好好地接过了它,在和身边的各位谈论了一些什么后,拆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念了起来。
亲爱的诸位人之子:
你们好!
初次与你们进行笔谈,我是这座魔女岛的支配者,玛丽亚.海伦,对于你们的到来,我表示由衷的欢迎。我在这座鄙陋的小岛上谪居了千年,在千年的时间里,一年一度,我都会得到一次与来到岛上的宾客们进行游戏的机会。这个游戏的内容是:我会在从落款时间开始的三日的时间之内,使用我的魔法去杀掉诸位,而诸位,则是要想尽办法在这场为期三天的“魔女杀人游戏”之中存活下来。双方的获胜条件显而易见,在时限结束前,诸位之中有任何一名存活下来,便是诸位的胜利,反之,若是诸位在时限结束前被我一个不留地杀了个干净,便是我的胜利。诸位胜利,得到的奖励,是之前所有死者的生还,与我高贵的前辈,黄金之魔女,贝阿朵莉切,所给予我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魔法黄金。而我要是胜利了的话,诸位便会成为我的家具,永永远远地受到我的驱使。听起来很刺激,很有趣,
很好玩,对吧?那么,请诸位试着努力地活下去吧!
祝你们玩得愉快!
2010年8月14日0时0分0秒
绝望之魔女—玛丽亚.海伦
“开什么玩笑,魔女什么的东西,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蒋哥哥在罗森哥哥把信念完后怒吼道,“这一定是犯人为了迷惑我们而使用的诡计。”
我则在蒋哥哥发泄般地把话吼叫时,走过去拉了拉怒火中烧着的他的衣角。
“神月,怎么了吗?”
“蒋哥哥,说话声音请小一点。”
“对不起。”蒋哥哥沉默下来,一脸抱歉地看着我,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咦,是我说话语气太重了吗?
捷克福利德:“管家,这个屋子的万能(和谐)钥匙一共有几把?”
为了方便,这个大屋除了大门有着专门的钥匙以外,其它的房间都是通用这个大屋的万能(和谐)钥匙的,要打开从里面锁上的门,或是要从外面锁上门,都得使用那个万能(和谐)钥匙才行。
管家:“一共有三把,一把钥匙在之前交给了凌飒少爷,剩下的钥匙我和黑各持有一把,少爷。”
“凌飒的钥匙,是这把吗?”我想着罗森哥哥或许会需要这个东西,所以我把刚才从凌飒身上不经意间掉出来的钥匙给大家看了看。
管家:“这的确是之前交给凌飒少爷的那把万能(和谐)钥匙没错。”
罗森哥哥听到这里,莫名奇妙地冷笑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指向了管家先生的脑袋。
“为了从外部锁门一定需要用万能(和谐)钥匙,万能(和谐)钥匙只有三把,凌飒的那把就在这个房间里,而剩下的两把在你和黑的身上,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你们之中一定有人是凶手。”
“少爷,请相信我,我不是凶手。”即使是被自己的少主用枪指着脑袋,认作是凶手,管家仍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身旁的黑也是一脸的平静,默默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管怎么样,”罗森哥哥眼神中愤恨从管家先生的身上挪到黑身上的那一瞬间,变成了悲哀,“要把你们隔离!敢耍花招的话,我就崩了你们!”
“是的,少爷。”同平时接受命令一样,管家和黑向罗森哥哥鞠了一躬,并将身上最后的两把万能(和谐)钥匙交给了他。
罗森哥哥阴沉着脸,接过钥匙,用余光看了看睡美人,小雅姐姐:“在下去把管家和黑安排好,蒋文远,神月,凌英雏,你们三个先到大厅里等我吧。”
不是罗森哥哥叫到名字,我还差点忘记了我最最亲爱男友的妹妹,小英雏现在也在我们的身旁,稍微找寻了一下她的身影,看见她正靠在破碎的门框上,像个大型的人偶,丢了魂魄。
“凌英雏,振作起来。”
蒋哥哥过去拍了拍,她有了反应,表示她还没有死去,只是被小雅姐姐和潘麟的尸体给吓坏了吧。
“没...没...我没事......”
蒋哥哥看着小英雏的样子,又上前对她说了诸多安慰的话语。明明自己都已经憔悴成那副模样了,还在想着怎么去安慰别人,真是温柔的人的。
安抚完了小英雏后,蒋哥哥又对着罗森哥哥递去了担心的话语。
“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吗,捷克福利德?”
“放心吧,你们先走就是了,别管我。”
“神月,来,我们走吧。”
“嗯。”
我心不在焉地回应蒋哥哥,让走到我着来的他拉住了自己的手,注意力则集中在罗森哥哥的眼角上。
那是,泛出泪水折射出的泪光,没有错......
时间:2010年8月15日7时1分1秒
视角:蒋文远
醒了,倒不如说是感觉到白天的来临而从恍神的状态中恢复过来,一个晚上基本上就没有合过眼。不是不累,不想睡觉,只是,一旦把眼睛闭上,脑子里又会被浑身沾满鲜血的尸体所充满。
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古典时钟,已经是七点零几分了。
昨晚,在捷克福利德把仆人隔离之后,回到大厅把我们带去了大屋A里的一个房间,一个和其他房间根本没法比的,简直大到说是一座单独房子也没人会不相信,各种各样的设备一应俱全的大地方,这是这座大屋最为豪华的贵宾室,虽然门的结构与材质与这间大屋里其它的门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但是它的内部装配有挂锁和链条锁,只要挂上这些锁,即使是拥有万能(和谐)钥匙的人也无法从外部打开这房间的门。这里是这整个大屋A里最为安全的地方。
捷克福利德将最后的两把万能(和谐)钥匙从管家和黑身上拿走后,让他们各自一个房间把自己关了进去。管家去了佣人室,而黑呆在了房间A。
为了保险起见,他在昨晚,守了一夜的门,拿着手中的枪,身边摆着一盒弹药,死盯着只有强行破坏或是使用魔法才能够打开的门。
“蒋文远,你醒了?”捷克福利德意识到我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来了这么一句话,头都没有回。
“捷克福利德,你昨晚守了一夜了,还是休息一下吧。”
“在下不累。”
从他的声音中我可以听得出,他一定疲劳得不得了。是该说他爱逞强,还是自负呢,昨晚我多次建议他和我轮流守夜,他愣是没有答应。不过,这也正是因为他现在的情况和我一样吧,没有办法合眼,一合上眼睛,就会被淋漓鲜血充溢大脑,所以,或许即使是给他可以安全休息的时间,他也不可能老老实实地去休息。
“蒋...蒋哥哥......”从我身后,传来一个怯懦的声音,凌英雏,正缩紧身子,站在我的背后。
“睡醒了啊凌英雏,怎么了吗?”
她的表情,很明显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那...那个......”她想说些什么,但却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那样,扭扭捏捏。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我的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说起来,从昨天的午餐之后,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在那个事件发生之后,大家就来到这里笼城,别说晚餐了,连水都没有喝过一口。会感觉有些饿,这也难怪。
说实话,昨天晚上我就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躺上了沙发,现在自己还是上衣被汗沾湿大块的状况。被这么一提醒,我还真的感觉有点渴。呵呵,我已经变成了连人类最基础的进食需求都需要他人来提醒了的行尸走肉吗?
“也是呢,昨天晚饭都没有吃,一定很饿了,我等等就出去找点东西来吃,你先回去里面休息吧。”
“可是,外面和危险吧,杀人犯一定就潜伏在什么地方,一出去的话,可...可能就会和哥哥他一样...一样...被......”
“没...没事的......我记得厨房好像离这里不远,到时候我和捷克福利德一起出去就好,一会就能回来。”
我用力挤出微笑给眼前的少女,希望她能够放下点心,可她还是愁眉不展。
“我们...我们还要在这个地方呆到什么时候啊?”
凌英雏不安地望向了正被暴风雨噼里啪啦敲打着想要冲进来的窗户,尽管已经是清晨,窗外仍然是浓浓的黑云。
简直就是老天爷的刻意,天气预报所言会持续至少两天的暴风雨如期而至,截断了我们离开,他人来到这座魔女岛的海上航路。电话线路被破坏,无线电联络系统也统统失了灵,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犯人所为,但是无论怎样,现在我们所身处的这座岛,已经从人类的现世分离了出来。
总而言之,我们这些人,被困在了这座魔女岛之上,在至少两天期限的情况下。在这段时间里,没有人会来救我们,我们只能够依靠自己,使尽浑身解数地活下去。
如那位自称为“魔女”的恶趣味杀人犯所说的那样,在从昨天算起的三天的时间里,不择手段地活下去,直到这片浓云散去,这座岛重新回到人类世界为止。等到那个时候,我一定要把那个戴着魔女面具的家伙送上断头台,为被他杀死的那些人报仇。
“捷克福利德,我们出去找点东西来吃吧,大家都很饿了,这场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干等着有人来救我们,得储备一些粮食才行。”
虽然说三天的时间也饿不死人,但是对于凌英雏这样从来没有过饿肚子体验的千金小姐来说,一定会相当难受吧。
“厨房就在附近,就去那里拿些罐头出来吧,顺便再给管家和黑他们送点食物去,他们也一定饿着肚子。”
本来以为他会以“外面很危险,不能随随便便出去”样的言论强行打消我出去找食物的念头,没想到他竟这样豪爽地答应了。为仆人们也送去食物,他定在内心谴责了对管家和黑不信任而将他们置于危险中的自己百遍,想去看看他们的情况吧。
“凌英雏,我们出去后你就把锁都挂上,好好呆在这里等我们回来,一会就好。”
“果...果然还是算了,只不过是两三天不吃东西罢了,我能撑住的,书上不是讲过吗,只是不吃东西的话,人至少可以坚持七天......所以,你...你们还是不要去,留...留在这里好了。”
凌英雏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扶着墙壁瑟瑟发抖。突然,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把她吓得“哇”一声就扑倒在了地上。
“对不起,吓着你了。”
那是神月的手。
“神月......”
“刚才的话我都听到了,蒋哥哥和罗森哥哥是要出去找食物吧?”
“啊.....啊。”
说出方才话语的神月,给人的感觉就好像的变了个人似的,不免让我有些诧异。
“一起去吧,把我们,我和英雏,带上一起去吧,在这种时候,我们应该一起行动。”
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正当我的这句话要脱口而出的时候,神月的又一句话让我把刚刚冲上嗓子眼它们又吞了回去。
“一起去。”
这三个字组成的句子里,简直就是溶进了铁碳的化合物一般,坚硬又冰冷,并且,让人无法抗拒。时间好像也被这句话凝固了,半响都没有人可以说得出话来。
好不容易打破这股沉默的,是突如其来,从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嗒嗒嗒......嗒嗒嗒......”
敲三下,停顿一下,然后再敲三下,以此往复的敲门声。
“有...有人在敲门。”
“是谁?”
捷克福利德握紧了手中的枪,对着大门。
“我是黑,少爷。”
门的那边传来了对我来说熟悉又熟悉的黑的,不紧不慢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吗,黑?”
“到用早餐的时间了,我是来送早餐的,请打开门,让我送进来。”
“好的,请稍等一下。”
或许这个时候说“放在门外,等我们会自己出来拿的”这句话才是正解,可是一向小心谨慎的捷克福利德却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决定打开门,把昨天还被认定为嫌疑人物的黑放进来,这让我有些不理解。
捷克福利德看了看我,示意我去开门,自己则向门边挪了挪了步子,手臂摆放成了适合随时向门外的人开枪射击的姿势。他放下了戒心什么的,果然只是我的错觉吗?
固定了位置之后,他向我点头,我便上前解除了门上的挂锁,接着扭动门把,“霍”地将门一下子拉开。
“贵安,蒋少爷。”
门口黑推着餐车,孤独地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在看到我的瞬间,向我机械式地鞠躬,问候。
接着又依次向捷克福利德、神月、凌英雏重复这项手续后,将餐车缓缓推了进来。
并在完全进入这个房间后稳稳地转身关上了房门。
捷克福利德忙伸手过去想在把挂锁也挂上,结果手才刚要搭上它,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门前的神月给抢了先,给她吓了一跳。
“这些,全都是零食?”
凌英雏的话,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到了餐车上,那上面,摆满了真空包装的膨化食品,就连矿泉水这类的饮品都是市面上在塑料瓶里充满了二氧化碳的的类型,完全不想是一般人概念里早餐中会出现的东西。
“食物里如果被下了毒就不好了,想到了这一点,黑还真是考虑周到呢。”
身边传来了神月的声音,为我解答了疑惑。
这种一旦包装破掉就会漏气,如果被下毒进去的话,一眼就会被看穿。只带这种食物来,是为了让我们不需要有食物有毒的担心,而放心用餐吧。
“辛苦你了,黑。”捷克福利德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对了,管家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
“在早上起来的时候去佣人室敲了敲门,可是管家却没有来开门,所以我就一个人准备早餐送来了这里。”
“什么?!”
捷克福利德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刚刚好不容易在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在一瞬间就凝固住了。
“后来,我在房间的门口捡到了这个信封,少年。”
黑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被用塑料袋包好的信封,交到了捷克福利德的手中。
那是一封叫人,不寒而栗的信。
那并不是说,那封信里的内容有多么的多么的可怕,因为我还根本没有看到那封信里面的内容。
那是一封光看外观,就能让一些心理素质不强的人吓得尖叫的信。
因为,那上面沾满了血迹,沾满了黏达达,粘乎乎的血液,把那封信染成了深红,透着透明的塑料袋看,更是恶心得叫人想吐。
“这...这是血......”
血腥味,涌入了我的鼻腔。
“我想,管家已经死了。”
黑的声音,依旧是那样平静。
“啪!”
如同代替黑所说的那句话结尾的句号,神月恋心把门粗鲁地打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等等,神月!”
捷克福利德叫着神月的名字追了出去,我看向墙角,那把被我用来劈开过棋牌室大门的消防斧,已经不见了......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我们赶到佣人室门前的时候,神月已经抡起了手里闪着血光的消防斧,将面前的木门视作仇人似地,狠狠地砍了下去。
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样,这次的攻击犹如炮弹一般,伴着一声巨响就把门把手的部分轰掉了。
把手的部分被完全破坏,房间的锁就会被解除,按理来说,接下来普普通通地把门打开就好,可是神月却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又一次举高手里的斧头,对门板开始了轰炸。
一下,一下,一下,即使门已经被她炸得面目全非她也没有停手。
继续,不停轰炸,就算还剩下一点还能够被称作木板的东西她就不会停下来。
破坏,破坏,粉碎,粉碎,这扇早就不是门了的东西终于被神月折磨得连给斧头留下的着力点都不存在了,可是神月还是疯了样,一边吼叫,一边砍断空气。
够了吧,够了吧,这个时候应该有个人站出来这样跟她说吧,可是,此时此地在她身边的所有人里,没有一个去这样做。
大家全部都只是站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静静看着,只是看着,用不敢相信眼前正乱舞着斧头的疯子就是那个说话风趣幽默,性格古怪,善于搞热气氛的可爱少女——神月恋心。
可是她不是神月恋心的话,她是谁?
神月只是因为被我们中的任何人的心都要脆弱,所以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早一步崩溃,渴望宣泄心中的情感而已。她要把心中的愤怒、悲伤、恐惧,借着这种行为,全数释放出来。
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谁都没有对此多说哪怕一句话,放这她不管,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并且,更重要的是,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有胆量上前。
神月现在的状态,让人感觉只要谁上前和她搭话,甚至眼神和她对上了,那个人就会遭到那扇门一般的下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神月也终究不是装配了高电容蓄电池的机器人,她在最后一次要将那把斧头再举过头顶的关头,仰倒了下去,后脑勺重重地砸到地板上,手里的斧头也滑落掉,飞了出去,在空中画出一道短短的抛物线。
得赶紧把神月扶起来才行,大概是这样想的吧,捷克福利德意识到什么情况后快步踱了过去,而就在他刚刚触碰到神月的时候,神月即刻条件反射似地弹起了上半身,把众人吓了一跳。
然后,她做出了一件,匪夷所思,叫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我在一时间,被她的这种行为给怔得脑袋一片空白。
她,开始笑。
笑,先是轻轻地偷笑,再来,那笑声变成了小声的嘲笑,最后,放声大笑。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不点,你的伎俩也就只有这种程度了吗?可笑,真是可笑啊,果然笨蛋无论过多久都是笨蛋呢,看来,我愚蠢的妹妹无论再过几千年、几万年,都不会有什么长进呢。”
神月的嘴里,蹦出了莫名其妙的话语。
“既然你想玩的话,我就陪你玩玩好了,想玩多久就玩陪你玩多久......”
“直到你玩腻了......”
神月的嘴边勾起弦月。
“或是我把你身体里那些不堪入目的肮脏内容物拉出来,狠狠踩在脚下为止......”
神月又轻轻嘀咕了几句话后,缓缓地闭上眼睛,陷入了沉默,脸色浮现出了淡淡的微笑。
“神月,你...到底是怎么了?”
“没事哟,罗森哥哥,只是稍微有点累了。”
面对捷克福利德支支吾吾地问话,神月用开朗的声线回应。
诧异,堆满我才空白的大脑。神月这样的声线与方才截然不同,尽管在我的第一印象之中,神月就应该是这种能让人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到她那过剩活力的可爱少女......
可是,未免也变得太快了一点......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此的面面相觑,是希望向身边的人确认,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是否是幻觉。
最后,大家达成了“共识”,刚刚发生的事情,从神月倒下到重新好好地站起来为止,全部都是自己因为长时间处于这样抑郁的环境之中而产生的幻觉。
只有把这一切都当成幻觉,才能使自己的心境能有一丝释怀。
所以,真相成为了幻觉,幻觉,因为被所有的观测者都视为真实,而升华成了真正的真实。
只有在虚空中无法被人类窥视到身形的存在,才清楚的知道,刚刚那短短的一两分钟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时间:2010年8时15分7时19分20秒
视角:神月恋心
管家死亡,只要是个眼睛没有问题的人就可以轻松地看出来。
老人家平静的躺在地板上,但是,他的心脏已经不见了,左胸上被开了个大洞,里面空空如也,除了已经凝固成块状了的血浆。
尽管是被如此血腥残忍地谋杀的,但是地板上却找不着什么血迹,这说明,管家距离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毕竟要好好地把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之类的东西处理干净,犯人肯定需要花费掉一段不短的时间......呵,在一间躺着死尸的房间仔仔细细地打扫卫生,犯人还真是很有情趣啊。不过,或许是因为他很无聊也说不定。
本来犯人执行的杀人行动,就是因为自己的无聊吧。
因为,杀人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甚至可以说这是一门艺术也不为过,在什么地方杀,用什么道具杀,以什么手法杀,各种各样,五花八门,千变万化。尽管结果都只是夺走了他人的生命而已,但是,那杀人过程之中体验到的快感,是叫人欲罢不能的。杀人是毒品,是只要吸上一口,就很难戒掉的东西。
不过,这次的犯人大概比起享受杀人的这一过程,更是在享受着,观看我们这些看见身边的人被杀而陷入悲伤、痛苦、绝望的人的过程吧。
这场我们如何哭喊、挣扎、疯狂的戏剧,定是妙不可言,让他看着合不拢嘴吧。
“呜...呜......”
耳边传来女孩子的鸣泣声,凌英雏正坐倒在地上,一脸恐惧地哭。
看上去真的是被吓得不轻啊,脸蛋都已经是一片惨白了。
呵呵,谁知道是不是装的啊。
这座岛上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犯人肯定就在我们之中,所以,谁都不能去相信。
现在,就先总结一下至今为止的案情吧。
这座岛上原本有九个人,分别是:蒋文远、林唯雅、凌飒、潘麟、凌英雏、捷克福利德.罗森、管家、仆人白和黑,最后,加上我——神月恋心,总共十个人。
然后呢,在昨天傍晚,发生了第一次杀人事件,白的脑袋被砍掉丢在走廊里,林唯雅、凌飒、潘麟三个人倒在了到处都是血的棋牌室里。
今天,我们又发现了昨天深夜被杀死的管家的尸体。
现在我所处的佣人室里一共有五个人,我,蒋文远、凌英雏、捷克福利德.罗森、仆人黑。
只剩下五个活人了吗,这里?
“少爷,在管家的尸体西服领口旁的口袋里,又发现了一枚信封。”
黑从地上捡起了一枚和方才那枚沾满污血的信封包装相同的信封,递给了捷克福利德。
“这是犯人的留言吧,杀了那么多人还要留下这种东西,可恶!”
“不管怎么说,捷克福利德,先打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捷克福利德看了看身旁的蒋文远,满脸不爽地接过信封,粗鲁地将它拆开。
结果,那里面掉出了一把钥匙。
“这...这是......”
看着捷克福利德那一脸吃惊的表情,蒋文远甚是诧异,但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何那一把小小的钥匙会让捷克福利德如此吃惊。
“这是,大屋A的万能(和谐)钥匙吧。”我向黑问道。
“是的,神月小姐。”
“怎么可能,大屋A的万能(和谐)钥匙应该只有三把才对啊,那三把都在......不对,在下这里的万能(和谐)钥匙只有两把,还有一把......”
大家,把目光都转到了我身上。
“神月,你身上的那把万能(和谐)钥匙呢?”
是呢,那第三把的万能(和谐)钥匙,现在在捷克福利德手中的万能(和谐)钥匙,现在应该在我身上才对。
毕竟,昨天我从凌飒身上拿走了那把钥匙,却没有把它交给捷克福利德。
被大家投以异样的眼光,我开始在自己的身上翻找起了钥匙。
可是,即使我都把自己浑身上下能藏钥匙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能找着钥匙,怎么回事?是一不小心掉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对不起,我昨天找到的那把万能(和谐)钥匙,不在我身上了。”我如实回答。
“这把钥匙,大概就是,我的那把。”
不,这一定就是我的那把钥匙,因为按照管家所说,大屋A的万能(和谐)钥匙总共就只有三把。
“这...这是怎么回事?”捷克福利德用眼睛死死地盯住我,其中燃烧着怒火。
看来,我被怀疑了呢......
毕竟,我也说过吧,谁都不能去相信。
捷克福利德一步一步地向我走过来,一副要把我拆了的架势,而就在这时,蒋文远冲过来挡在了我的跟前。
“捷克福利德,你该不会觉得神月是犯人吧?”
“......”捷克福利德没有说话,但这已经是在无声地宣言“神月恋心就是犯人”了吧。
“捷克福利德,冷静点,你想想看,如果神月真是犯人的话,她有可能会傻到把自己的万能(和谐)钥匙留在这个房间里吗?”
“......”无言。
“再者说,想想看,无论是我们昨天去棋牌室之前,还是在我们从棋牌室出来后直到现在,神月有离开过我们单独行动过吗?”
“的确,是没有。”
没错,在第一场案件发生之前,我一直和蒋文远他们在同一间房间观看录影带,其间上厕所也是去了那个房间里专门配备的厕所。在与大家笼城后,我也一直呆在房间里,捷克福利德一个晚上都守在门口,可以证明我出来没有出去过。
我的不在场证明,稳固如山。
“而且,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这个吧,”蒋文远转过头去,“黑,你在敲了佣人室的门之后,有试过开门吧,那个时候,门是被锁上的吗?”
“是的,门被锁上了。”
“那,神月,你在砸门之前,有试过开门吗?”
“是的,虽然没想过门会是开的,但是我顺手扭了扭门把,打不开门。”
“现在你懂了吧,捷克福利德,问题就出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
“没错......”
可以看到,蒋文远的额头上有汗滴滴落下来。
“这扇门一直都是处于被锁上的状态,要是说大屋A的万能(和谐)钥匙只有三把的话,两把在你身上,而那唯一的一把还在这个房间里,那么,犯人在杀了管家后,在没有钥匙的状况下,要怎么样才能在外面把门锁上。”
“虽然说只要在用钥匙锁门后再把钥匙从门缝里丢进来就可以办到让这把钥匙在房间里出现,可是......”
“钥匙是在管家的西服口袋里找到的,从门缝丢的话,钥匙是不可能丢得进那样的地方的。”
“所以,在只有三把钥匙的状况下,要打破这个密室唯一的方法,只有可能是:管家在房间内部把门锁住,把钥匙收好后再自行了断。管家为什么要自杀?而且,其实就算真的以管家自杀说来构建这个密室,也是办不到的。因为一个人不可能在心脏都没有了的情况下,还有能力自己把地板上的血迹都收拾干净之后,好好躺下死掉。”
“所以说......”
“蒋文远,你是想说,万能(和谐)钥匙不止只有三把吗?”
呵呵,如若真是如同蒋文远所说的那样可就糟糕了呢,犯人有着额外的万能(和谐)钥匙。
而且按照他的不在场证明说来推理的话,就算犯人在我们之中,那也只可能是黑了呢。
再想想,如果黑真的是犯人的话,她留下一把万能(和谐)钥匙在房间里构成这样的密室只会让自己成为唯一的被怀疑目标,是不是太傻了呢?所以,黑的犯罪嫌疑也被排除了吧。
这样大家就可以相亲相爱,不用互相怀疑,团结在一起专心对付那未知的敌人——这座岛上的第十一个人了呢。
呸!开什么玩笑!这座岛上怎么可能存在第十一个人,这座岛上从头到位就只有十个人,杀了那么多人的犯人,一定就存在于我们之中。
蒋文远,你那所谓的第十一人推理,只是在停止思考,逃避犯人就在我们之中的事实!你若是相信这个岛上存在着第十一个人,那和相信魔女的存在有何不同?
这个岛上不存在第十一个人,这个世界上不存在魔女,一切都只有可能是人类的所作所为,是我们之中某个人的所作所为。
你不去相信犯人就在我们之中的话,最后等着大家的结局只有一个。
那是个最为残酷,又最为合理的一个结局!
我们所有人,没有一个可以活下去!
三日期限结束之后,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个魔女岛。
在这个疯了的岛屿重新与现世连接之时,无一人,能够生还!
所以,请坚持下去,请不要放弃思考,我们所有人的结局,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这个时候,我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呢?
对了,师傅好像教过我,那个,是应该这样吧......
那~个,这种时候,是要怎么说来着......
那~个...这个......
Fi......Fighton(加油)!咪~泥啪~
好难为情呢,这个。
我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就快点振作起来,去,找到真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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