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黑眼镜道:“瞎子,你说‘最后的冒险’是什么意思?”
黑眼镜道:“说来话就长了,我的根据就是那道壁画墙。”
“壁画墙?”我愣了,“那不是致幻的么?”说实在的,我没有任何印象那些色彩晃眼的壁画有任何实质性的叙述与记载,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机关,可是黑眼镜竟然拿墙上的壁画来说事,那么到底我看到的那组画是真的是假的?
我的心本来好不容易轻松了一点,忽然一下子就又沉了下去。
黑眼镜道:“开始那一段路的壁画确实就是单纯的机关,但是后面就不是了。”
“那有没有一幅……一个人拿着蜡烛走在墓道里的画?”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都悬到了嗓子眼,生怕黑眼镜给出一个我不愿也不敢听到的回答。
黑眼镜想了一秒,摇摇头,我感觉我整个人一下就放松下来,看着我瞬间松弛的表情,黑眼镜低低笑了一声:“小三爷,这就是你看到的么?真够没情趣的。”我心说要谁都跟你似的天天跟小花耍流氓就算有情趣,那我还是不要情趣了,何况我也实在不想再提闷油瓶是“祭品”这档子事儿,一提就揪心,干脆道:“那你既然那么有情趣,你看到什么了?”
黑眼镜轻笑了一下没有答话,反而道:“小三爷,哑巴张可真够关心你的,看你下去以后说什么也要下去,我们拦都拦不住。”说着,他撸起袖子举起手给我看他右腕上一道淤痕,“这可是哑巴弄的,差点没把我手腕掰折了。”
我吓了一跳,心说闷油瓶不是说他不小心掉下去的么,然后忽然就反应过来,心底涌起一股暖流,我看向闷油瓶,他也正平静的看着我,对于黑眼镜所说的那些,他没有丝毫否定却也没有肯定的意思。
黑眼镜走上来,肆无忌惮的搭住闷油瓶的肩膀——估计也只有他一个人敢这么干了吧——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小三爷,我跟哑巴认识也有几年了,没见他对谁上过心,你可是头一个,不如你俩干脆在这儿订了终身得了,哑巴,你说怎么样?”
黑眼镜说出这番话来,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太胡扯了”,却不知怎么心一阵狂跳,抬头看向闷油瓶想看看他会怎么反应。
可是闷油瓶只是那么淡然的站在那,淡然到甚至有些冷漠,对黑眼镜的话他没有任何反应,整个场面也一下就冷下来。
黑眼镜笑道:“哑巴,你害羞什么啊,快点。”一边说着,他一边推了闷油瓶一下,没想到闷油瓶一个闪身甩开了他,还瞪了他一眼。
黑眼镜碰了个钉子却似乎浑不在意,“啧”了一声轻笑道:“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大反应。”我却忽然有些来气,心说闷油瓶你至于这样么,在你心里我就这么配不上你?这种窝火的感觉让我一下子相当的不爽。但是也不好发作只有笑了笑。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气氛一下就变成了这样,我心里那些弯弯绕我自己都觉得娘们儿,却不知道闷油瓶那突然间的反应又是怎么回事。
还好小花及时的开了口:“瞎子,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吴邪,你刚才不是问壁画的事么,过来,我给你讲。”
他算是打了个圆场,我舒了口气赶紧走了过去,黑眼镜和闷油瓶也跟了过来,黑豹子坐在小花边上,我坐在小花另一边,闷油瓶坐在我身边,黑眼镜一脸自然的从后面搭住了小花的肩膀蹲着,小花瞥了黑眼镜一眼没有说什么,却拉开自己登山裤的口袋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来,我一看竟然是他那部手机。
我觉得很惊讶甚至于有点搞笑,小花看着我的表情笑笑道:“本来来北京就没带什么东西,顺手就揣下来了,还不错,没弄坏,我应该给他们客服打电话表扬一下。”一边说着,他一边给屏幕解了锁示意我看,我以为他是要发短信打电话什么的,一看手机却根本没信号。
也是,山腹里哪会有信号,不过小花给我看他手机干嘛?为了跟我得瑟他的手机有多么高档?虽然我用的那个老破平板确实没他这个时髦,不过小花应该还没有无聊到这个地步。
我正迷惑着,就看小花轻车熟路的打开了手机相册。
屏幕上一团黑,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那是壁画墙上的壁画,原来小花把它们都照下来了。
照片拍的又暗又虚,我眼神儿又说不上好,实在是看着费劲,不由埋怨了一句:“您这照片照的也真够有水准的。”
小花不以为然的道:“老大,这是手机,不是照相机,你有的看就不错了。”
我一时也没话反驳他,只有点点头继续看那些照片,小花照的照片没有一张是重复的——至少我看着是没有,总数少说也得有那么二十多张,虽然模糊不清但是有些我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一些屋室的架构,也就是说这是一些屋室的设计图之类的东西,我立刻就明白了黑眼镜那话的意思。
这些建筑的图样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简单说就是必然和长生玉髓有所关联,而这些屋舍的设计又很陌生,绝对不是我们之前所走到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所需要的探索的还有很大规模的未知。
这里面还有几幅画我死活都看不出是什么,问小花他也不知道,只说大概是仪式什么的,我顿时就想到了祭祀,却没有再问下去,问多了也没有用,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接着他们又问了问我们这边出了什么事,我就把过程简单给他们讲了一下,听到陈笑笑死了,小花还微微的叹了口气说虽然这女人这次害我们不浅,但是以前她在九门里面也确实一直是混的最苦的,死的也早,还是有些可惜的。
我也没搭话,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现在想起来当你回忆一个死去的人的时候,你也多半会想一些好的事情,比如说现在我想到陈笑笑就会想起她讲述她自己故事的时候那副模样,也有一些可怜她。
不过在我们说了青铜柱的事之后,一直闷声不响的黑豹子倒是突然开口了:“你们说,那青铜柱是干什么用的?”
我愣了一下,确实,在一开始确定了那墓室不是所谓的“祭台”以后,我便放松了警惕,更是没有想过关于“青铜柱是干什么用的”这种问题,如果说是个机关,那么何必又要给我们留这么一条路,如果不是个机关那么又有什么道理?
看我们都不说话,黑豹子沉吟了一下,道:“我想,那会不会是所谓的‘筛选’?”
“筛选?”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然后倏然就想起了一个画面——闷油瓶一个人闪转腾挪轻而易举就上了那青铜柱,而我和陈笑笑则费了很大力气。
一瞬间我就明白了黑豹子的意思,莫非这青铜柱的效用,就是筛选出身手足以登上这青铜柱的人继续前进?
或者说,筛选出身手接近张家人水平的人继续前进?
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冷汗瞬间就湿透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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