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娘子留点神 >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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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手门

    千里江南楼台迤逦,泉石棋布,名园如珠,疏疏落落。而其中杀手门的“夙愿馆”最为特别。

    早在杀手门第一任门主司马先驱创立之初,本门就以培养最顶级的“杀手”为要任,却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杀手”并不是杀人而是保人,只要有足够的银两,杀手门从不失手。并且举凡因碍于无凭无据官府无法捉拿之人,大到朝廷高官红人小到江洋大盗,杀手门都会出面解决,不出几日即可捉拿归案。因此历任官府想维护政绩,一方太平都依赖着杀手门,就连江湖上也很少有人找杀手门的麻烦,除了杀手门的宿敌“魔教”,不知为何魔教好似有意和杀手门作对,但凡杀手门拼死缉拿的朝廷要犯魔教就一定会找准机会劫人,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据说当年为管理家族内的生意司马先驱和自己的亲弟弟司马闲人产生了分歧,从而发生了一连串不为人知的故事,导致兄弟二人反目离析。弟弟离家在番邦异域创立别派,号称“魔教”,哥哥知晓后或许是为了和“魔教”抗衡,又创立了“杀手门”,自此两别派争斗不断,直到现今到了耶律枭罗和司马明日这一代也没分出胜负。于是时间久了人人都在观望,都在猜测这其中的缘由。更有好事之人竞相下注赌约,至于事实如何,当然是没有人知道。

    “夙愿馆”分为前院“鹰鹏楼”、中院“万里阁”、后院“瑶琴轩”。

    每一庭院又各分为三个分院,每个分院又分为三个小院落,各个小院落都筑有亭台楼阁,植有四季花卉。

    其中前院的建筑摆设最为简洁,也是初入杀手门的新手所呆之地。中院则在设计和施工方面更见功夫,整体院落显得高贵尊严,园区内一片奇花异草,于是琉璃瓷楼的高低错落配合曲曲折折的园艺花卉就形成了强有力的竞争意识。这里是杀手门高手云集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绝技。后院则整个返璞归真,建筑风格清新淡雅,无任何可贵之处,与前两院比之更为静逸舒适,似是参透尘世玄机,重归天地。这里更像是门主私人的园地,只有至亲之人方可进入,或是门主破格批准。

    “夙愿馆”凝聚了司马先驱毕生追求的哲理生存理念。他希望门徒们可以如这方建筑般在初入之始勇于鹰击长空,立柱中流,再到雄心万里,精益求精,学有所成,直到最后含蓄内敛,融于天地万物,清心无争。所以这三道院落就成为了杀手门毕生追寻的精神旨意。“瑶琴轩”最大的院落,也就是门主司马明日的住处,一大早就传来了一阵哀嚎。

    “凤儿,你轻点!哎呦!这是我的耳朵!”

    “我知道这是你的耳朵,我找的就是它!我正想问问它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呢?”萧雨凤知道这个时刻的司马明日肯定赖在床上不起,此时不逮人更在何时?

    “你说说有哪个良家妇女会在一个成亲的男人家的闺房里,还是在床上公然调戏他!还有,我可是你的妹夫呢,你这不是乱伦吗?”司马明日边拯救自己的耳朵边调笑着萧雨凤,一点也不在乎有损自己作为杀手门门主的高调威严。

    “是吗?那亲爱的妹夫,你能告诉姐姐,我的妹妹现在何处?”萧雨凤咬着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没有理会司马明日的调笑。

    “啊!你快放手!我真的不知道你妹妹去哪了!”况且我们又不在一起睡,我怎么会知道。小声的嘀咕着,司马明日不停揉着肿痛的耳朵,萧雨凤这个女人就是个恶霸,也不想想这是谁的地盘,她真以为自己不敢拿她怎么样吗?

    见司马明日磨磨蹭蹭的萧雨凤忍不住把脑袋凑上去,在他耳边凶巴巴的大吼一声,“那你现在知道了,还不去找啊!”

    “哇啊!”司马明日冷不丁的让她吓一跳,竟然下意识的向后仰,不料却撞破窗户掉到了屋外,唉,可怜他的耳朵啊!

    “哈哈哈!”萧雨凤被他狼狈的模样逗得大笑。望着离去的那抹修长的身影,萧雨凤悠的止住笑,这是自己的笑声吗,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笑了。

    自从爹娘被人杀害,年幼的她接管“女儿香”这座青楼,她承担了太多,她必须活着,为了仇恨活着,她一辈子都无法忘记双亲惨死的画面,她不允许自己软弱,退缩,这样小妹才可以在她的保护下不谙世事的生活,小妹就是自己的支柱。也许面对着司马明日才会稍稍展现一点自己的真性情,想着司马明日萧雨凤不禁又笑了。不,我在想什么?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是自己的仇人啊!萧雨凤随即甩甩头,不,自己是为了复仇才接近他,不能忘,她的世界只有复仇。

    庭院里,绯红的叶子不期然的落到萧雨凤的肩头,清风扬起了她耳边的发丝,她忍不住在内心哀叹,小妹,你在哪?我知道姐对不起你,当初我不该利用你,更不该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姐真的对不起你,你到底在哪啊?

    □□□

    雕花檀木古床纱幔层层,隐约可见曼妙身姿盈盈而卧。青丝如云,云丝纷飞,紧紧纠缠。额前光洁如玉,往下眉如新月、弯若柳叶,娇俏的红唇紧闭。朦胧纱衣之下,胴体若隐若现。雪色双峰挺立,纱衣难掩高昂。不雅的睡姿撩起了雪白修长的美腿,莲足微动摩挲着绸被,似乎正在做着美梦。耶律枭罗踏入内室,来到萧雨竹的卧榻,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令人喷血的画面。不可否认,耶律枭罗只觉一阵狂热的欲火往上升,浑身燥热,他想靠近她,贴近她,感受她,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快速的占据他的内心,也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在这所属于自己私人的密所停留,他是需要女人但从小幽离开后就严禁任何女人靠近这里,或者他的内心在本能的回避这些情伤的记忆。

    “嗯,拓扬,我找到你的亲爹了,可是他·····”翻了个身,萧雨竹微嘟着粉色的唇瓣,微蹙眉毛低语着,好似不满又似不解。“亲爹!”这两个字硬生生的把耶律枭罗的欲火扑灭,对啊!那个小子,看来接下来的事情有意思了。

    “教主!”议事房内耶律枭罗高大昂藏的身躯稳坐在宝榻之上。裸露的左眼,深邃内敛,不动声色却有种天生的压迫感席卷而来,若不是跟随他多年,铁源一定会像其他人一般瞬间消失,没有人天生喜欢这种无所遁形的情景,毕竟人们还是希望有自己的秘密和隐私的,不是吗?

    “人找到了吗?”耶律枭罗低沉平稳的询问打断了铁源的思绪。

    “呃,还没有!”不安的挪动了挪动身躯,铁源有些尴尬,毕竟自己还从没失手过,如今却连一个孩子都找不到,这要是传出去自己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啊!他可是教主最器重的属下,情何以堪呐!

    “先不去找了,听说杀手门最近丢了他们的门主夫人,可有此事?”像是早就预料到结果,又像是心中早有计划,耶律枭罗并未追究,只是话题一转,提到了江湖上传说的他的“死对头”,杀手门。

    “是,他们已经派出了最顶级的杀手到处寻找,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了,有的甚至说他们的门主亲自出马。失踪的不仅是门主夫人,还有他们的小少主。”铁源尽职的详述自己知道的一切,仿佛要弥补之前的失手。

    “也就是失踪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吗?”耶律枭罗不起然的想起了躺在自己床上的那个女人和她那壮壮的,酷酷的儿子。有可能吗,也许是巧合罢了,杀手门个个功夫不弱,可那个女人动不动就晕倒,笨的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会是门主夫人?别开玩笑了,反正不管别人信不信,他是不信。

    司马明日,也有些年没见面了,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不管是不是你的妻儿,这次咱们的恩怨可以一并了清了。

    “放出消息说魔教最近抓了两个杀手门的奸细,正要处死!”不管是不是门主夫人,全当一次赌注,也许这个笨女人还有点用处,司马明日我耶律枭罗等候你的大驾光临。

    “是!教主!属下这就去办!”铁源立刻领命转身出门。

    “小心!”还未防备一抹白色的娇躯就撞进铁源的怀中,他赶紧把怀中的人儿扶正。

    “姑娘,你没事吧?”原来是萧雨竹犯老毛病了,她天生怕冷,每次睡觉都要抱住大姐那个暖炉,现在这个任务暂时由她的儿子,拓扬代替,所以刚睡醒迷糊的她还以为是在自己家呢,跌跌撞撞的随便找了间房就进,结果刚好和出门的铁源撞了个正着。

    铁源望着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在哪见过,脑海里好像有这么个印象啊!正想仔细看看,却冷不丁的打了个冷颤,背后刮起了一阵阴风,冰凉刺骨,不用想也知道,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每当教主发怒就是这种感觉,于是,世界上的一大奇迹就诞生了,铁源真的在眨眼间消失了。

    萧雨竹一脸搞不清状况揉了揉眼睛,刚刚是有人在和她说话吗?还是她在做梦?努力眨了眨,她睁开迷蒙的眼睛,咦!拓扬怎么变大了,满脸怀疑的向耶律枭罗走过去,一点也没有受到这股冷空气的影响,奇怪!她不是最怕冷的吗?

    耶律枭罗现在很肯定的是,自己的怒气已经被挑起了。自从上次小幽走后,对于自己的脾气他一向控制的很好,他再也不允许敌人看出他的情绪起伏,而眼前的罪魁祸首尚不知死活的向他走来。

    也不怪乎耶律枭罗会抓狂,因为在之前床榻上的美景再次重现了,如果没有铁源的出现,他会很好的享受这个福利,而且是属于自己的。现在,铁源这个小子打破了一切,一想到别的男人也看到了那衣衫薄缕的柔美娇躯,白皙的肌肤上甚至还残留着这个男人抓过的痕迹,他全身的血液就齐刷刷的冲上脑门,愤恨道:铁源,别再让本教主看见你,否则,你的眼珠,你的手,你的脑袋里存留的美丽胴体的记忆,我统统要你消失。可怜的铁源肯定想不到自己只是注意了一下这个姑娘的脸,其他的什么都没看见,就无辜的被牵连了,还是祈祷铁源晚点回本教吧,不然他的教主可要大开杀戒了!

    猛然的,耶律枭罗被自己的这种不可思议的占有欲吓到了,自己不是早过了冲动的年纪了吗,为何对一个相处不过几天的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产生这种不该有的情绪?这种感觉他很清楚,实实在在的属于情人的专属,难道自己喜欢上了她,怎么可能?

    就像现在,她连走路都不会,他很是怀疑,一个人走路的时候左脚不断踩着右脚会走的稳妥吗?答案马上揭晓了,因为不出所料的下一秒萧雨竹摔倒了,很庆幸,耶律枭罗在她和大地亲吻的一瞬接住了她。所以萧雨竹才能安全的坐在他的怀中,好温暖啊,果然是自己的好儿子,不管变大还是变小,胸膛都是这么温暖。她像只入住主人怀中的小猫,满足的蹭了蹭给予自己温暖的炉膛,口中还舒服的喟叹着。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水生火热吧!耶律枭罗本能的想抗拒这种感觉,可又贪恋她对自己的依赖,况且她的身子是多么契合自己的伟岸身躯,他可没承认过自己是个君子,可以佳人在怀而不为所动。想起在山峰上的那个意外之吻,那蜜一般香甜的吻,柔软的不可思议的感觉是多么销魂,想到她很有可能是司马明日的妻子,这不舒服的感觉又来了。她只能是他的,专属的唯一。

    想着想着耶律枭罗就行动了,他是崇尚野兽的,掠夺是他的天性,况且现下这个小女人这么可人,不收入囊中太可惜了。

    如猎鹰掠夺小鸟般,他低头攫住她的嘴,火热的吻上这诱人的两片唇瓣。萧雨竹惊呼一声,发生了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气数就被他悉数吞没,两手慌乱的推拒着结实热烫的胸膛,甚至拍打他。放肆的吻有些吓着她了,似乎要夺走她的呼吸,可是铁一般的双臂,得寸进尺的搂住她的人,生怕她逃走似地紧紧地环住,仍然贪婪的纠缠着。

    “唔—”

    萧雨竹真的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真的快不能呼吸了,她需要新鲜的空气,手脚并用的挣扎着,双眼也不再迷蒙,睁得大大的,这个粗鲁的男人是谁,拓扬去哪了?自己终于找到暖炉,可以好好歇歇了,却发现不能呼吸了,他在干嘛!

    可是尽管无法呼吸了,但从未有过这种经验的萧雨竹还是迷惑那油然而生的美好滋味,再加上那甜甜的香味越来越浓,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燥热起来。

    耶律枭罗察觉到了萧雨竹的呼吸困境,决定暂时先放过她,现在她的味道如此美好,满身的馨香,清甜的絮绕周身,可那有些青涩的吻让他感到疑惑,她不是已经成亲了,可是,也不像是装的,所以在尚未理清自己对她的真正感觉,他不希望自己失去理智,他不希望在她眼中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也怕看到她惊恐的神情,就算之前她没有昏倒,也许是她急于寻找孩子的父亲而忽略了。

    这样想着,耶律枭罗下意识的抱起萧雨竹,还是把她放在金塔宫殿的顶层吧!一来离自己不是很远,他不喜欢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二来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他的计划,司马明日应该快到了!

    □□□

    窗外的月光顽皮的游走在萧雨竹的脸上,忽明忽暗,飘飞的沙曼像波浪般起起伏伏,似是明白她此时的心情。她端坐着一脸凝重,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她很清楚,自小在青楼长大她看的太多了。

    可是想着他的吻,柔手不禁覆上双唇,反复摩挲着,回味着那种感觉,不是很厌恶,只是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甜蜜,她可以相信他吗?这个目前是自己孩子父亲的男人!他那结实有力的怀抱,把自己抱得死紧的粗壮臂膀,甚至毫不怀疑到现在自己的身躯还残留的温痕,还有他那蓝色的引人入迷的眼睛,猛的,萧雨竹惊讶于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详尽一个陌生男子的一切。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从未入驻过任何陌生的男子,可以肯定的是这份感觉是区别于司马明日的,面对明日至少她不会心慌,不会有如此混乱的心情,更何况明日不会像他这样粗鲁的吻自己,强势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该怎样理解这种感觉呢?不知道拓扬会怎么想,对他也很陌生的父亲。

    对了,“拓扬!”萧雨竹这才想起儿子已经好几天不见了,会不会和自己一样也掉进一个陌生的地方呢?他肯定又在想自己这个娘亲真是不像话,最可爱的儿子丢了都不关心!唉!想起儿子,萧雨竹忍不住想起拓扬老是抱怨自己时的神态。

    不行!我要赶紧找到拓扬,不然他有危险怎么办?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他救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娘亲。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萧雨竹还是心里忐忑,从哪开始呢?找人呐!自己没有过啊!因为从来都是别人在找她!

    用无头苍蝇来形容萧雨竹现在的状态再合适不过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每个房间都长得一样,奇怪的是明明在屋内看到外面是个高楼,可是自己走了好几圈了,还在同一个楼层,不下楼要怎么出去啊?飞下去?谁让自己没胆呢!于是,当下萧雨竹做了决定:算了,不管了,随便闯一个试试看吧!说不定房间里有出口!

    “吱!”萧雨竹轻声推开其中一扇门,怪了,这门怎么轻易就开了?这里的守卫也太松懈了吧!还好就着月光,能看见一点明亮的地方,蹑手蹑脚的关上门,萧雨竹开始东摸摸西摸摸找她所谓的“出口”。

    忙了半天一无所获,这真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了,连个鬼影都没有!萧雨竹有些泄气,该怎么办?想想,好好想想,江湖上一般都有什么密室,并且放在什么地方呢?

    这样想着,萧雨竹慢慢踱步,打了个哈欠,怎么这么困啊!竟然没发现她已经走到卧室的床边了,也忽略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想当然一屁股坐下去的后果就是她再次掉入了一片深不可测的黑暗里。

    “啊,鬼呀!”

    尖叫声没持续多久就被一个巨掌制止了,她被困在了一个宽大的怀抱中只能唔呀着努力挣扎。

    “笨女人!安静!”

    接着有声音便在她的耳边响起。

    萧雨竹睁大了双眼,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她却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鬼,她感觉到这个声音,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就是让她不解了一个晚上的耶律枭罗。

    她也想安静好不好,可在狭窄的通道中他们的身体贴的目不透风,作为一名女子万一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不是很害羞吗,这是谁修的密道这么窄!于是萧雨竹拼命用双手抵着离自己胸口过近的胸膛,她不想让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的如此之快!她还没做好和他亲近的准备,虽然事实上她应该接受孩子的爹。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耶律枭罗却无法领会萧雨竹的小女儿心态,只是本能的感觉到她的抗拒,这感觉他明白自己很不喜欢,或者说是他不喜欢她的抗拒,更别说是抗拒自己的亲近。

    “你—”萧雨竹犹豫着,这该如何启齿呢!

    “不准讨厌我,不准抗拒我!”耶律枭罗听出了她的犹豫,误以为真如自己所想,想也没想遂霸气的打断萧雨竹的话语,命令道,双臂更加搂紧了怀中的娇躯,像是恐惧,又像是内心对她涌起了浓浓的占有欲。

    萧雨竹顿时涨红了脸,他在说什么啊,自己并没有讨厌他呀,只是还不习惯而已。他有必要反应这么激烈!

    “呼—头好晕!”现在她的整个身躯没入他的怀中,浓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手掌下的身躯灼热有力,萧雨竹情不自禁把自己的头枕上耶律枭罗健硕的胸膛,不再挣扎,因为她的头好晕,好像自从认识他以来自己变得好柔弱,以前她虽然像现在这样胆小怕事,但身体也还算健康,难道是自己真的病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萧雨竹以为自己又一次要晕倒的时候耶律枭罗终于放下了她,回想起自从认识他开始就总是遇到莫名其妙的遭遇,总是突如其来的手足无措,毫无防备,心也跟着忽上忽下,没有一刻是踏实的,就像他带给自己的感觉那样总是充满了侵略性,猛烈的让人无法应对,可又不甘心被这样入侵,哎,好矛盾啊!忽然想到这些日子是自己独立想事情最多的,真不该答应拓扬的要求!

    “喂!女人!你没事吧!”说是关心的话语讲出来却刺耳的呛人。

    “你—”萧雨竹无语,这个男人真不是普通的没品,好好说话他会死啊!可是,望着他粗壮的手臂,终是又没胆说。告诉过你几次人家叫萧雨竹、萧雨竹。萧雨竹:姓萧,名雨竹,不就是雨中的竹子吗,这很难记吗?你的名字我可记得清楚呢,耶律枭罗,虽然为了问出他的名字,自己厚脸皮的求了他很多次,那还是因为要告诉拓扬她找到他的亲身父亲,连名字都不知道的话,到时她就更没脸了!“枭罗”干脆叫“阎王”岂不更好,真是煞星一枚,名字都起得令人咽喉。哼!不能大声说我小声说。

    那边耶律枭罗忍不住一笑,听力绝佳的他任何微小的声音都难逃他的耳朵。看来这个女人也不是一点用也没有,毕竟能让自己发笑的事情真的不多。所以,偶尔捉弄一下她应该也不过分吧!

    “怎么,有事?”

    “嗯?什么?”听到尽在耳旁的声音,萧雨竹本能的抬头应道,不想却撞见耶律枭罗脸部放大的特写,“哇!”心中一惊,急忙向后弹起,想当然重心不稳的摔倒在地。

    他是鬼吗走路都没声音,什么时候离自己这么近的,难道刚刚自己说的他都听见了,什么人啊!不仅偷听,见人家摔倒在地,还能笑得出来,不过,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迷人,简直就是“阎王”变“菩萨”!

    “没事那就休息,今晚看来只能在这将就一下了,你看看哪能睡,我先睡了,”看都不看地上的萧雨竹,耶律枭罗收起微挑的嘴角,惬意的躺在一块玉床上,背对她合身而眠。

    “粗鲁的大块头!”“没修养的蛮牛!”萧雨竹恼怒的挥着粉拳,冲着他一通空打。

    “噢,对了,记得要好好休息,待会我们会做点耗费体力的事情。”耶律枭罗突然转过身,萧雨竹尴尬的双拳放也不是举也不是,这个人真的很喜欢搞突然袭击!他却对她的举动熟视无睹,满脸邪恶,还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似乎是在质疑她的身体能否担当重任。

    “什么事啊?”萧雨竹不安的抱紧身子,他在看什么?好像把她看透似得,全身很不舒服。可是好奇的她还是忍不住发问,可她得到的回答除了耶律枭罗的背影还是背影。

    可恶!从小到大有谁这样对待过自己!不过,这是什么地方?此刻,安静下来的萧雨竹才细细打量着这个神秘的地方,难道这就是刚刚从密道下来的地方,可是密道很窄啊,这里却是明亮阔达,除了它那原始的家具。嗯,看看四周,只有耶律枭罗睡得那张可以称之为床了,离床不远处被珠纱隔开的大概就是大厅了:圆桌、方凳子与到处悬挂的曼妙纱帘。如果平时,萧雨竹肯定很高兴见到沙曼飞舞的浪漫场景。现在,孤寂的夜晚,这种场景更显得大厅的空旷,没有一丝人烟。胆小怕事的她自然不会选择这个地方进入梦乡。找来找去,还是觉得耶律枭罗的床边最安全了,因为那是唯一有人的地方。

    躺在玉床的下边萧雨竹睁大了双眼,他说的是什么事啊?“耗费体力的”、“我们”,想起他当时的表情。什么?他,和我做耗费体力的事,难道—,他好坏啊!这种耗费体力的床上运动大姐早就在我怀孕的时候说了,虽然他是拓扬的爹,也算是我的夫君,大姐也说过这是夫妻正常做的事,可是我还没做好准备,不行,我不能睡觉。

    顿时萧雨竹起身,不敢跑远,只好靠坐在床边,还是不行。就这样持续的倒下、坐起,来来回回了无数次,直到再也支撑不住躺倒地上,立马进入美丽的梦乡。

    好静,静谧中敏锐的萧雨竹下意识的感到有人靠近,一股灼热的气息困扰着她的呼吸,怎么也逃不开,只好费力的睁开双眼,却突地掉进一汪湛蓝的海水中。

    眨眨眼萧雨竹望着这个悬在上方的男人,自己不是在床下睡着怎么跑到他的怀里了,还被他拥在怀中,该不会他—

    “醒了—”只需望一眼她的表情,耶律枭罗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没多解释,只低沉的开口。昨晚其实他是故意逗她,为什么,他也不知,就是喜欢看她手足无措拼命思考的摸样,要是那些老家伙看见他堂堂魔教教主正捉弄一个弱女子肯定会说教主你没病吧!想到他们的表情就让他的心情大好。现在的他还不想放她走,至少在他搞清自己的感觉后才可以。

    “你—”近在咫尺的面庞让萧雨竹顿时羞红了脸,微垂下眼脸闪躲着耶律枭罗的目光。他在和自己说话?这样看来“阎王”也有温柔的时候,也有让人安心的时候,怎么办心跳的好快。

    耶律枭罗瞧她白净的脸微微泛红,圆圆的眼眸像小鹿般,红红的小嘴轻颤着,被他扣在方寸间的纤细身体隐隐飘着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眯眸,缓缓靠近她。

    萧雨竹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不由得想起他的吻,快要窒息的甜蜜的吻,像被蛊惑的轻轻合上了双眼。

    “时辰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耶?”他刚刚不是要吻我吗?望着已经远去的耶律枭罗萧雨竹满心不解。

    “喂!女人!快点跟上!”故意捉弄她的耶律枭罗不禁一笑,这个可爱的小女人!走了几步见她愣在原地只好装作粗声粗气的唤道。

    又来了,才说是温柔,立马又变脸,真是的,比女人还善变。不情不愿的站起身萧雨竹只得快步跟上。

    “哎,我们去哪啊?”问完萧雨竹又一通气恼,自己干嘛这么听话,人家说走她就走,况且她还没找到儿子的下落。不过,找到孩子的爹算不算就找到了儿子啊?此刻正焦头烂额的等待娘亲大人救自己的司马拓扬如果知道她这么想,一定会吐血而亡的。

    □□□

    “大哥,那个小子好像进了宫殿,小的看见铁源大掌事正在四处搜索,而且告诫所有人不许声张,还放消息说咱们抓了杀手门的两个奸细,不久就要处斩了!”一身黑衣的男子正对着立在一片阴影里的人汇报着最新情况。

    “是吗?原来那个小子进了咱们的地盘。你马上也带人去搜!记住:一定要小心,务必比铁源先一步找到他。谁也不许透露,要是谁说出去,一律杀无赦!”思索片刻,那人立即下了命令。

    “是!”

    待男子离去,他名唤“大哥”的人,握紧拳头朝身旁的大理石桌几砸去顿时应声而裂。可恶!耶律枭罗,你这个杂种!想当年自己被老教主收留,辛辛苦苦侍奉那些长老,老教主说一从不说二,总是执行最艰巨的任务,摸爬滚打吃尽苦头才换得老教主的信任,离教主之位只差一步,却出了耶律枭罗这个西域杂种,原以为老教主会像训练自己那样训练他,没想到竟然连一次任务都没出就登上教主的宝座,末了连自己最爱的女人都保不住!

    什么长老,狗屁!一群腐朽的老顽固!得知老教主要传位给那个杂种,自己便说他不是汉人,并且是长着蓝眼珠的妖魔,到处散播这个消息,本以为教内人心惶惶可以改变老教主的决定,没想到这群老顽固竟然死守那个杂种,还剥夺了自己的一切权利,哼!耶律枭罗!要不是老教主老糊涂了怎么会把教主的位子传给你,这些年,你也坐的够久了!是该夺回我的一切了!第一步就从你从未谋面的儿子入手!

    此刻,萧雨竹的儿子,司马拓扬,只能顺着本能四处闯,极力想甩掉身后的一大片女人,边逃边想这些女人是做什么的为何见了他直追,呼!幸亏平时和娘在一起总是逃跑,也训练出来了,真得感谢娘亲大人哪!

    这是个大殿,司马拓扬可以肯定。而且它是几个小殿依着整个宫殿的趋势建筑而成,层层推向最高层,鬼斧神工,美不胜收。

    远看,殿与殿似是粘在一起,近走仍甚宽广,布置花园、流水、小桥、飞瀑,简直人间仙境。

    尤其在夜晚万盏灯笼辉映下,如梦如幻,真以为到了天堂。

    拓扬潜入一间殿堂,深青色大理石地面抹得晶亮,倒映着四壁烛灯,一片肃穆沉静。

    “没人?”

    看看四周也没人追来,拓扬的胆子就大了,大摇大摆的朝殿内两头石雕虎走去,怒目威严,獠牙坚毅,栩栩如生。

    哇!这家主人真有钱,又是白金,又是天山碧玉,不过想想这么大的宫殿也还好。望着石虎张开的虎牙,拓扬忽然好奇的想去摸摸,不知道自己的手会不会被老虎的大嘴给吞了。

    他的手往虎牙一探,指长虎牙竟然不堪一揪,断了。

    拓扬愕然:“这什么虎牙,亏我还想的有多可怕呢!简直就是纸糊的。”

    他望着少了这颗虎牙的石虎,不知少了一颗牙的石虎会是何种摸样?已然呵呵笑了起来。

    这一笑可好了。“反正都快掉了,也粘不回去了!”索性把所有的虎牙都揪掉了,笑得更开心:“这样看起来就年轻多了,呵呵,没牙的老虎还是虎吗······”

    揪完虎牙,目光落在怒目圆睁的虎目上,呵呵,不知没了眼的瞎虎还怒的起来吗?

    “报告大掌事!还是没有发现!”

    “好,知道了,继续搜!”铁源无奈的下着命令,这个小子藏哪了,找不到人怎么交代!抬头望着魔教的圣地“天魔殿”,不可能吧,这小子再会跑也不至于跑这么高的地方,这个地方没人敢进!哎,苦命!

    糟糕!有人来了,拓扬一急右手食指一点,正中左边那头虎的右眼。

    卡然一响,墙上两头石虎已分开,拓扬一个措手不及,以往裂出的石门内栽去。

    再卡的一声,石门又已恢复原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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