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是个很奇妙的东西,生命中总是有那么个人,曾经无数次的擦肩而过,回眸时已是百年身后,唯剩当年惘然,但是还是会感谢命运让他们相遇。
“影子大叔,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啊?”稷下姜元康那两个毫不知情的孩子被赶来的画影主人夜孤城带离了万牧城。
“嗯,大叔带你们去南州城外婆家吃好吃的,雅儿还没去过外婆家吧?那里可是一个很美很美的地方,雅儿说好不好啊?”夜孤城还从没用过这么温柔的腔调说话。受雪花婆婆之托的夜孤城忠实的充当起了奶爸的角色,一路上对姜念雅姜思贤这对性情迥异的双胞胎姐妹照顾的是无微不至,七骗八哄的让两个孩子相信了他。
如果那些来来往往的修士能认出这个猥琐大叔的话,相信会掉落一整个山海人间界的眼珠子。这难道就是刺客中的传说,暗夜里行走的王者,画影主人的真面目吗?
“大叔真好,要是爹爹和娘亲也能陪我们一起就更好了,是不是啊贤儿。”姜念雅眨巴着大眼睛甜甜的道。
“姐姐,贤儿饿!”姜思贤靠在姐姐身上直喊饿。这一路上,由于害怕追兵,所以都是选的荒野赶路,没有走官道和进巨城,所以,双胞胎的饭都是夜孤城做的。这可真是难为死了他,好在姜念雅还算给面子,每次都吃的很香,而姜思贤就不行了,每次扒拉几口就放下了。这让夜孤城很是上愁。
姜念雅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动,忽然古灵精怪的问一身青衫的夜孤城:“影子大叔,你真名叫什么啊?”
“夜孤城。”
“你都没有老婆的么?”
“嗯,没有。雅儿问这个做什么?”夜孤城被问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啦,那大叔应该就没有小孩喽?”
夜孤城坠下一脑门的黑线:“额,雅儿咱们能聊点别的吗?”
“哦,雅儿知道了。可是爹爹说过,男孩子也要有拿得出手的本领才行,要不然,女孩子就不给他生小宝宝了。”
“嗯,雅儿说的很对!”
夜孤城努力不让自己面孔抽搐,生生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心下不断嘀咕姜元康怎么会跟自己的女儿说这种话。
“影子大叔,雅儿其实是想问你,吃了你做的东西会不会中毒啊?”
夜孤城终于忍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影子大叔你也中毒了吗?都怪你做的东西太难吃了,嘻嘻。”
姜思贤在一旁有些虚弱的靠着姐姐:“姐姐,贤儿好累啊。啊,马车!姐姐,有一辆马车!忠爷爷,是忠爷爷哎!”看到老管家,姜思贤终于欢呼雀跃起来,
“真的哎,忠爷爷!忠爷爷!”姜念雅欢快的挥舞着手臂大声的招呼着。
姜念雅很不义气的将夜孤城丢在地上不管了,蹦蹦跳跳的朝着马车跑去。
马车驶到,忠叔笑着将两个可爱的小主人抱上马车。
秋叶飘零,倒地的夜孤城望着头顶倒扣的巨大穹窿,轻轻的笑了。
“出发,南州城,驾!”
其实就是这样,不管现实多么残忍冷酷,生活中也总有那些小快乐让你我有理由勇敢的活着。
但是,显然,对于这两个孩子,命运的捉弄才只是刚刚开始。
这两匹马是难得的异兽,耐力十足,可日行三千里,按照这样的速度,半个月应该就能够到南州城了。
这一日马车行到孤竹山,翻过前面最后一个山头,就离开大夏皇朝进入东陆了。但是,前方山巅上却立着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夜孤城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是一个一身华服的老者,由上等天蚕丝织就的长袍上印有枝桠繁茂的九棵参天古树,而在胸前的大树上则立着一只昂首睥睨的白鹤。老者清瘦儒雅,灰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拢在身后,眼睛神光崭然,沉静无比的立着,山风丝毫不侵。似乎已经等待了很久。看到马车,翩然落下,不带一丝烟火气。
“把孩子交给我吧。”老者轻描淡写的说道。
“不可能,我答应她们的父母要护卫他们的安全。”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这俩孩子是我姜姓族人,没有让外人看管的道理。”
“我知道,你是姜雪鹤。但是没有人能够阻止画影完成委托。”
“夜孤城,我承认你的隐法很让人头疼,但是,正面交战,你不是老夫的对手。”老人不想有所耽搁,一掌推出,夜孤城立时气息不稳。老者变换掌法,五指成爪抓向夜孤城,就在这时,斜刺里冲出一道身影,挥拳抵挡,化解了夜孤城的危机。
“小忠子,怎么,你也要跟老夫过过招?”老者看来认识忠叔,似乎忠叔出手出乎他的意料,于是脸色阴沉的道。
“老奴不敢。少爷将小姐们交付给了画影,我听少爷的。”忠叔不为所动波澜不惊的道。
“好,不愧一个忠字。只是就凭你们两个,拦不住我。”只见老者手中现出一物,是一尊木鼎,
“禁锢!”老者轻声念道。
顿时四周孤竹山的竹子犹如活了一般疯狂的生长开来,围住夜孤城和忠叔,最后将两人近乎吞没般禁锢住了。
姜雪鹤则犹如闲庭散步一般走进马车,附近的竹子纷纷给他让路,令他仿佛万木之王。
“好可爱的两个女娃娃,跟我走吧。”姜雪鹤将正在好奇打量眼前景象的姜思贤抱在怀里,正要再去抱姜念雅时,异变陡生,“放下小姐!”一只斗大的拳头向着姜雪鹤左侧袭来,姜雪鹤无奈之下只得躲避。
只见忠叔浑身缭绕着不断飞舞的灵力火焰,脱困而出。他守在马车前,将试图再次禁锢自己的竹子一圈一圈击碎。此时,夜孤城也在忠叔的帮助下脱困而出。满腔怒火的夜孤城刚要上前厮杀,冷不防被一把拽住,他愤怒地回头,是忠叔!
“忠叔,你干嘛?”
“走,带着大小姐快走!”忠叔焦急的道。
夜孤城看着忠叔,似乎明白了什么,二话不说,一步迈上马车,拽住缰绳奋力一抖:“驾!”,瞬间远去。
姜雪鹤再也不复刚刚的淡然,有些气急败坏的道:“你个狗奴才,你要搞清楚,这两个娃娃姓姜,是我姜姓的后人。”
“把小姐还给我。”忠叔不理会姜雪鹤的说辞,坚定地道。
“你以为你燃魂就可以和我为敌了吗?不自量力!”姜雪鹤取出木鼎,“刺!”竹子变得尖利,刺向忠叔。
忠叔掏出一把玉石来,捏碎其中一张,上面刻有一个壁字,拍在自己身上,顿时忠叔的体表浮现一圈黄光,将这一轮攻击挡住,待攻击停止,黄光慢慢消失。
“什么?元康的符道竟然成功了?”姜雪鹤不可思议的惊呼,方才的仪表堂堂再也不见,很是失态。
“你把小姐还给我,我可以把剩下的玉符给你。”忠叔做出妥协。
“哈哈,笑话,我要这玉符何用?我要的是元康的符道!你也留下来吧!哈哈。”姜雪鹤贪婪的大笑。
姜思贤就这样丢了?夜孤城郁闷的驾驶着马车,心里积攒的火气越来越盛,沿途不知道多少荒兽无辜遭了殃。
想他堂堂一个九劫强者,被对方一件法宝克制的死死地不说,还未战先逃,虽然是为了保护雅儿,但是他的心里还是很憋屈。刚刚的战斗,他连半成实力都没发挥出来。而听着身后渐渐不闻的打斗声,响起忠叔那业火缭绕的模样,夜孤城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是这么没用,他的心情极其糟糕。
“大叔,妹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姜念雅探出头里,哽咽的问道。
“雅儿,贤儿不会有事的。”夜孤城赶紧收拾心情,回身安慰道。
“真的吗?”
“真的!其实,雅儿你知道吗?刚刚那个老头要论起来,雅儿还要管他叫祖爷爷呢?”
“是吗?那他为什么还要抢走妹妹?”姜念雅不解。
“因为你们可爱啊,谁都想抢着照顾你们,所以,雅儿不用怕,没有人会伤害你们,知道吗?”
“哦。”
达达的马蹄声踏破了这静谧的夜,月光星辰也躲了起来。没有人能阻挡宿命的到来,车轮轱辘轱辘的滚动着,碾压过无数卑微。
夜孤城专心的驾驭着马车,一路上明火执仗的厮杀让习惯在黑暗里刺杀的他升腾着无尽暴虐的怒火。
他驱赶着马车在东陆的荒野上肆无忌惮的纵情狂奔。前方一排黑衣人围堵着一个小孩正挡在马车行进的方向,夜孤城索性避也不避,马车向前蛮横的直冲过去,那伙黑衣人瞬间被冲散,为首的少年起身冲着远去的马车叫骂:“没长眼啊!”
夜孤城头也不回,一鞭子抽过去,顿时将他连带几个在旁边扎堆的黑衣人拦腰斩断,死于非命。
而马车径直走远,不见一丝停顿。
被围住的正是出走的山野。趁着马车冲来的当,依靠着对荒野地形的熟悉迅速跑走,期望能拉开一点和追兵的距离,然而,不经意的回身让他恰巧看到万剑齐被拦腰斩断的一幕,不由得一时间怔在原地。
从万剑山庄出来,还没来得及思考去哪,就碰见了万剑齐,一直在逃跑周旋,现在追兵没了,山野反倒开始茫然起来。
于是山野也不再费力分辨方向,而是沿着那辆向南远去的马车留下的车辙向前走,反正只要远离万剑山庄就行,而跟着这辆车他相信一定能走出荒野。
山野努力咬牙撑着,夜色下的茫茫大荒隐藏着无尽的危险,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的普通人,所以他不敢睡。
山野想着总归还是要寻一处地方安身,像他这样的奴隶出身,天下的巨城是不用想了,一旦被发现,定会将它抓起来杀掉,所以他只能是寻一处蛮荒之地或者域外教派隐匿起来。
山野一路沿着车辙前行,几个时辰后,终于遥遥的看到一片群山,山野不由的精神一振,虽然可能还要有十几天的路程才能走到,但是只要有山有水就一定可以找到落脚的地方,有目标的路途就不会再彷徨疲惫了。
晚上有荒兽在奔跑嚎叫,夜晚的荒野是野兽的天下。那些永远不能被尽数知晓的荒兽,那些奇怪的能力和神秘的生灵理应得到人们的敬畏。
前面有影子晃动,山野赶忙停下隐蔽起来,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居然是方才的那架马车,现在终于停下来了。之前也没有看清楚,所以也不知道那拉车的是何等雄壮的荒兽,居然敢在荒野上奔驰,不避不让。
在这永夜一般的荒野中,看见一辆马车以那般肆无忌惮的姿态奔驰,山野既惊奇又恐惧,因为想到这马车势必会惊醒那些可怕的荒兽。
果然,一语成谶,只听一声愤怒的嘶吼响起,山林一时间沸腾起来,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山野的头上略过,扑向马车,借着月光,山野勉强看清了它的长相,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一只身长超过三十丈的翼龙,背生肉翅,尾巴上突起菱形的骨片,带着恶风坠下,尾巴顺势横扫。
“好畜生!”却是那马车车夫喝斥道,然后只见一道半月形的青色光波激射而出,在半空中与那翼龙相触,翼龙顿时如遭重击,惨嚎着翻滚出去,逃之夭夭了。
“好强!”山野感叹,无比羡慕的看着轻描淡写的那人。
“诸位还不现身?”马车夫夜孤城对着四周荒野出声道。
“阁下好厉害的感知。”一群白衣女子现出身形。
“哼,我又不瞎,只能说是你们蠢!一身白衣是准备给自己送葬吗?”夜孤城讥讽道,有些猜到对方来历的他心下忍不住的狂怒。原本他是要将姜念雅姐妹送到她们手中的,不过看这情形,也许,姜思贤被那老头掳走反而不错。
“你……,哼!”为首的女子似乎有所顾忌,虽然气愤但还是忍下了,依然一丝不苟的踩着阵法方位,将夜孤城的去路封死。
“一群虾兵蟹将也妄想阻我?”夜孤城不在理会这帮女子,坐回马车上准备转向突围。
“夜首领,请留步,还请将师姐之女交予我等。”那女子拖延道,显然不想开战。
“哦,天香阁?是吗?那怎么不早说?我本来就要将她们送到南州城去的。雅儿,来,叔叔跟你商量件事。”夜孤城一脸诡异的道。
姜念雅早就探着大半个脑袋观察了大半天了,闻言迫不及待的跳了出来,好奇的问道:“影子大叔,她们是谁啊?”山野原以为马车里是更厉害的人物,不成想竟然是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她们原本是你娘亲师门中人,不过以后,她们就是你的敌人了?”
“哦?她们是坏人呀?”
“嗯,雅儿,我们不去南州城了,大叔带你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行吗?”
“那贤儿会知道我在那里吗?”
“会的,大叔保证。”
“那好吧。”
“夜孤城,你竟如此信口雌黄,诬陷我们天香阁。雅儿,不要听他的,我们是你的亲人啊。”那女子辩解着。
“你们是在拖延对吧?好的,我如你们的意,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在等谁!而你们全都要死!”随着夜孤城“死”字出口,他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只听见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十息之后,一柄漆黑的短刃凭空出现在为首白衣女子的脖颈,她的耳边传来温热的呼吸:“你们是我第一次杀的女人,安息吧。”一蓬热血喷出,白衣女子软倒在地。
“她们都是你杀的?”一个白衣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出现在夜孤城身后。
“这里还有别人吗?”
“杀一群女人还如此洋洋自得,阁下好脸皮!”
“怎么,她们要等的就是你?想替她们报仇,来吧?”
“没兴趣!”那女子抱起旁边脏兮兮的小女孩,凌空而立,“一群废物死了也就死了,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多等等,相信就会知道她们伺候的是谁?”
说完,女子翩然远去,留下夜孤城在风中凌乱,这女的是不是神经病啊?
在女子抱着小女孩凌空而立的那一瞬间,借助月光,山野看到了那小女孩,是惑儿,山野不由大惊。惑儿,山野不顾被发现的危险,疯狂的呼喊着惑儿的名字,朝着那女子站立的地方跑去。然而,时间太短了,山野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和修士比速度?转眼,惑儿就随着那白衣女子不见了。
山野无奈的停住,感觉很混乱,不知道惑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和那白衣女修士在一起,这一走是福是祸,想着这些想的心乱如麻。
突然,一群黑影出现将发怔的山野围住,其中一人迅速伸手向山野点去,似乎想瞬间将他制住,然后远遁,毕竟此地现在太过凶险。
然而,上一次的景象又一次出现了,一团红光升腾,玄燕飞舞,墨阳剑自动护主,将来人手臂斩断。此人不由的发出一声惨哼,瞬间惊动了夜孤城。
“谁?!”
“阁下息怒,我等不是有意窥探,我等俱是清远巨城姜姓家臣,此番在此只为捉拿私逃的家奴,无意冒犯尊颜。”
“哦?清远巨城姜姓?这奴隶有什么特殊,竟让你们出动这么多人缉拿?”夜孤城一脸古怪的问道。
“这……?”
“有隐秘?得,也不和你们废话,人我留下了,你们走吧。”夜孤城颇为大度的挥挥手放他们离去。
“请尊下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王命在身,不敢有违。”
“怎么?想找死?”
“那烦请尊下告知名讳。”
“你们也配?”夜孤城也不见动弹,却见出言那人的身体竟然四分五裂开来。
“滚!”一众人顿时屁滚尿流的跑了。
夜孤城乐呵呵的将陷入昏迷的山野扔上马车,驾着马车朝西南而去,留下身后一地狼藉。
“影子大叔,他是谁啊?”
“呵呵,一块宝啊,嗯,让他给雅儿当奴仆怎么样啊?”
“好啊。影子大叔,你不是要等人的吗?”
“等人,我什么时候说过?”
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时间倒退回夜幕初降之时,山野的茅草屋。
“他去哪了呀,怎么一天不见他啊。”想到昨晚那个黑衣人,惑儿心里隐隐感觉不安。
她想像昨天一样找莹姐姐帮忙,可是下人们说莹姐姐一早就出去了。惑儿不由的更加担心了。
雨巷!
昨天白天他和万剑齐约好在雨巷,他不会真得去了吧?惑儿想到最近发生在山野身边的事,毫不犹豫的朝着雨巷三月亭跑去。
命中注定了千百次的擦肩而过才能换来一次胜却人间无重数的相逢。很多时候,传奇的人生在平庸的人眼里总是被归结于莫大的运气,但是他们枯木逢春的背后却是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意志和勇气。
雨巷不是一个巷子,三月亭却是真的亭子。在距离聚落正西边缘三里远的荒野,三月亭的那个位置,人们经常能看到两边不下雨独独中间一条巷子般宽的空间下个不停或是两边瓢泼大雨而那一条无形的巷子则滴雨不落的奇景,所以好事者名之曰雨巷。
当惑儿跌跌撞撞的跑过整个聚落,伴随着的,是一股巨大的惶恐死死地攫住了她幼小的无暇的心,这个本来无限平凡的奴隶的女儿生平第一次好像有了某种对于残忍的天道的感悟,原来有比黑夜更可怕的东西,叫做生离死别。
终于,惑儿气喘吁吁的赶到了三月亭外,然而看到的却是满地的断臂残肢,瞬间惑儿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烈的抽搐,她不禁泪如雨下。“山野,你在哪?山野,山野哥哥,你不要出事!哥哥。”惑儿一边努力的在尸体堆中翻找着,一边泣不成声的哭喊,也终于喊出了山野无数次期盼的那声“哥哥”,可惜,他注定听不到了。
“小妹妹,你为什么哭啊?”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翩然落下,在月光的映照下,如同仙子。
“我的哥哥死了。”
“哦。”女子不置可否,似乎只是好奇。
“你是仙子吗?”
“呵呵,姐姐不是仙子,姐姐是修士。”
“那你肯定很有本事。”
“你能教我仙家法术吗?我要给哥哥报仇!”
“可以,不过你要拜师哦,然后跟我去很远的地方,你还要学吗?”
“我要学!”
“好,那就跟我走吧,希望将来你不会后悔哦。”女子卷着惑儿随风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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