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秋高趁我们不备,悄悄收了起来?”我猜测道。
“不会,鸣金果离了树,对他们自己无益,而且,刚刚他是从反方向过来的。”君沂看我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叫秋高?”
“嗯……”我思忖,“我推算卦象比较厉害,他的名字便是我从卦象上算出来的。”假模假样地伸手做了几个手势,又说道,“我还推算出你叫君沂,对不对?”
“这样?”他明显地不相信,却没有多问。
“一定是有人趁着我们对老鸣金树出手的时候将鸣金果偷走了,害我白打了半天的架,真是卑鄙。”
君沂低头推算了一会,抬头说道:“我知道是谁了。”
“谁?”我忙问。
“千里和玉丹裳。”他淡笑,眼里透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听到这两个名字从君沂的口中说出来,对于他们偷鸣金果,我便信了一大半。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和他们一贯的行径十分符合。
不能轻饶,连我的便宜都敢占,
“鸣金果都偷完了,怎么还不走?”
秋高走了过来,望着枝叶间的空荡,满脸的心疼。
“那个,鸣金果不是我们摘的。”我弱弱解释道。
“不是你们?哼,敢做不敢当。”他冷哼一声,眼神中的不屑□□裸地显露出来。
“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就算你们自诩螳螂,我和爷爷也不是那只蝉。”秋高气极,眼眸中的紫色浓郁得仿佛要喷出来。
解释不清了。我郁闷极了,刚来了这里就要给千里和玉丹裳背黑锅。
“走吧。”
君沂拉住我,转身便走。
我甩开他,跟在他的身边,问道:“去哪儿?”
“黑锅不能白背。”
眼神一亮,“我们是要去找千里和玉丹裳,将鸣金果抢回来吗?”
“你觉得我们抢得回来?他们之中,单打独斗,我丝毫不惧,但若是一起,我没有把握胜他们。”君沂笑起来。
“不是还有我吗?虽然他们,我一个也打不过,但我捣点乱也是可以的。”千里和玉丹裳,虽然做事不靠谱,一身的实力确实不能小觑。“不过,你既然知道双方差距,怎么还说‘黑锅不能白背’?”
“给他们找点麻烦,添点堵也不是什么难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君沂眼中的算计一闪而过。
眼前的君沂比我认识的心情要轻松许多,以往的他总是满腹心事,满脸的沉重。对了,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我拍拍自己的脑袋,蘅只说回到过去,却没准确说清时间。她处在魂力状态,逆转时空还是很让人担心的。
“嗯,天帝的身体还安好吧?”我试探着问君沂。
“父君身体一向都很好。”君沂简短回答道。
还好,果然是回到了我父君和天帝同归于尽之前的日子,只是,这个之前到底有多前?
天帝还健在,那么君沂现在应该是天界的太子了。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他问道,眼神很是期待。
我眼睛转了一圈,不答反问,“你认识一个叫柠儿的姑娘吗?”
“从未听过。”见我怔楞,他忙说道:“难不成姑娘便是柠儿?”
我停住脚步,极度迷茫。他不认识柠儿,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
等等,老鸣金树说过,当年是君沂和柠儿一起将他一树的鸣金果劫掠一空,如今却是我和君沂一起。想一想我和柠儿相同的容貌,难不成我真是柠儿?
可是,柠儿眉间的朱砂痣怎么解释?我慌忙从袖中摸出随身携带的镜子,照向眉间。一点朱砂,殷红如血,直映得眉清目秀。
是蘅魂力所化。
我瞬间明了,我便是柠儿。
我笑起来,点头答道:“对,我就是柠儿。”原来君沂心间深深刻着的人儿便是我自己啊,我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可是,他最后还不是娶了羽衣?想到这里,我敛了笑意,冷冷说道。“我是谁关你什么事?!”
举目四望,人生地不熟,我也不知道去哪里。不过,不想和君沂在一起,却是我唯一确定的。
见我要走,君沂又一次拉住我,问道,“柠儿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不熟的,我要去哪里都不关你的事。”
我挣开他,换了一个方向离开。走了几步,发现君沂跟在我的身后。我问道:“你想做什么?”
“让我跟着你,可以吗?”他问道,神情极是恳切。
“让你跟着我,我有什么好处?”这句话说起来真是熟悉。好像君沂也曾经这样问过我?
“老鸣金树这人极其记仇,此次你相助于我,他必定对你记恨。我怕,他会趁你一人之时报复。”
“你直接说我打不过他算了。”看不起我。不过,他说得也是实情。我叹口气,“好像也是这样。”
君沂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辛苦半天,便宜却让别人得了,柠儿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当然不!”便宜被别人得了也就罢了,但千里和玉丹裳不是别人。他们竟然抢了我这个妹妹的东西,不知羞。
“柠儿和我一起去找他们算账,怎么样?”君沂问得轻柔。
我发现,他一口一个“柠儿”叫得甚是自然。他的口气,都让我怀疑我们是不是认识许久了?
“你找得到他们?”
“当然。”
我盘算半天,说道:“好吧,我让你跟着我。”我现在属于无头苍蝇,不知道去哪儿,千里和玉丹裳行踪不定,我更没有能力找到他们。跟着君沂一起,说不定运气好,便碰见了他们。
我低着头,没有看见君沂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得逞的笑意。
君沂直接将我带入了人间,他说千里和玉丹裳必定躲在人群熙攘的人间。对于这个说法,我很是怀疑,不过,我并不急着找千里和玉丹裳。蘅还在昏睡,等她醒来的这段时间在人间玩一玩也挺好。
望着面前“云香楼”华美奢丽的牌匾,字体遒劲有力,我愣了半天。云香楼的历史,悠久地远哪。将手中未吃完的冰糖葫芦望君沂怀里一塞,我跨进云香楼,大叫道:“云予尚掌柜的在吗?”
站在柜台后的一个中年男子,貌似是掌柜的,他对我拱手道:“姑娘,真是抱歉,我云家未曾有过名唤云予尚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云家现在还未有名唤云予尚的,因为他还没出生呢。这样问,我只是觉得好玩。和云香楼太有缘了,我笑起来,说道,“云予尚这个名字不错,你们家倒可以有一个名唤云予尚的。”
“多谢姑娘提醒。”他不置可否,只当我开玩笑而已。他低下头,继续拨弄着面前的算盘,打理桌子上的账本。
君沂走到我的身边,低声说道:“千里和玉丹裳在这里,我感觉到了他们的气息。”
“是吗?”我疑惑地嗅一嗅鼻子,说道“奇怪,我怎么没有闻到?”
君沂被我逗得笑起来,他忍住笑说道:“这个气息,不是靠闻的。”
我撇撇嘴,不说话。
他看向窗外,面色一凛。牵了我的手,隐了身,便踏云而上。人群渐渐远离,我们飞上了天际。我挣开他的手,脸色微红,“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
“抱歉,我见他们逃向天际,一时情急。柠儿见谅。”
他神色如常,甚至眼底隐含笑意,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样子。
我扭过头,不和他一般见识。
风呼呼地从耳际吹过,前方的人影很快便依稀出现在眼前。君沂的速度很快,并没有因为带上我而影响追赶千里和玉丹裳的速度。许是感觉到无法甩开我们的追踪,千里和玉丹裳降到一处开阔的山地处,等着我们。
千里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中一柄羽扇,玉丹裳手拈一缕秀发,细细把玩。远远望去,一人俊朗非凡,一人貌美如花,郎才女貌,绝配。
见我和君沂到来,玉丹裳娇笑出声,媚眼如丝,“既没有挖你家祖坟,也没有烧你家祠堂,更没有抢你家地盘,何必苦苦追来?真是的,跑得本少君一身汗水,难闻死了。”
千里嫌恶地挥挥羽扇,离他远了一点,“我说什么味道这么难闻呢。不是我说你,不要为了臭美,整天往身上乱擦东西,那么恶心的香气混合你的汗水,真是难闻极了。”
“喂,我们是一起的,你这样损我是何意思?”玉丹裳不满。
“字面上的意思。”千里闲闲说道,又远离了他一点。
我认真地观察着两人,嗯,表情和印象中一样的欠揍。不过,他们似乎更加没心没肺一些。
“吵完了没?”君沂冷眼望着他们,说道。
“没,你要等下去不?”玉丹裳理理垂落的宽袖,笑得温柔。“小君沂,不要一天到晚地冷着脸,小心吓跑了多情的姑娘们。”
他看向我,袅娜地晃到我的身边,说道,“哟,多标致的美人儿。小美人,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玉丹裳这种一见美人就发花痴的模样,我依旧没有习惯。默默地将手臂上争先恐后地冒出来的鸡皮疙瘩揉掉,我说道,“玉丹裳,你身上的味道确实不好闻,离我远点。”
“哈哈。”千里很不给玉丹裳面子的大笑。
玉丹裳面色不好看起来,他抬起衣袖,自己闻了闻,又笑道:“美人儿是和本少君开玩笑呢吧?爱慕本少君的美人多了去,你既知道本少君是谁,必定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才如此说得吧?”
自恋啊,我摇摇头,一副作呕的表情看着他。
“不是吗?”他拼命地对我抛媚眼。
我故作不知,懵懂地问道,“你的眼睛抽筋了吗?唉,眼睛不好要早点找大夫,小心拖得久了,更加严重不说,别传染给了别人。”
玉丹裳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美人儿,你爱慕本少君就直说,再这般求新立异下去,本少君该真的伤心了。”
你伤心关我何事?我翻了一个白眼,不想再理会他。君沂淡笑,却没有出声。
千里摇着羽扇,闲闲说道:“玉丹裳,你真够自恋的。没看见美人儿身边站着谁吗?天界的太子,凡是个女子,只要眼睛没有瞎,都会选他不选你。不,眼睛瞎的,闻见你身上的味道也会选了君沂的。”
听见千里也唤我“美人儿”,我大喜,跑到他的面前,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急切地问道:“你也觉得我长得美?”
千里从未曾夸过我长得好看,还老是损我长得丑,是我们七个姐妹之中最丑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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