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自然就是一直在旁边看戏的高贞了,此时杨璞目光呆滞的看着他,不明白现在这个情况他怎么敢强出头。
刚刚杨璞看那少女和蜀山剑派卫天歌的比斗看的是专心致志,目眩神迷,对他们的武功是羡慕异常,看到少女被击败,他也是有些惋惜,可谁能想到高贞就这么没有预兆的跳出来了,他来不及阻拦,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游无忌可是气炸了头,本来给这些人一点下马威,让他们认识认识自己,这这件事情也就过了,他也不傻,刚那出头之人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武功肯定不是普通人物,他并不想做的太过。没想到现在还有二愣子出来嘲讽他,他的火气抑制不住,转向高贞这边,大声喊道:“是哪个敢乱讲话,不想活了么,气死老子了。”
高贞不紧不慢笑嘻嘻的说:“这位城主儿子,我可是为你好,你可知道当纨绔子弟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不待游无忌反应,高贞接着说道:“是眼力啊,笨蛋,没有眼力惹到不该惹的人,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你自己,你这么嚣张跋扈,眼光又差,真是坑爹啊,看到这小姑娘身边的老人家了么,神光内敛,气度不凡,我敢打赌,他认真起来,你们这群人连人小指头都挡不住,你还在这大放厥词,小心惹怒了别人,吃大亏哦。”
高贞的戏谑说教的态度让游无忌恼羞成怒,刚要发作,却想起刚刚的事情,自己的两个护卫平常欺负人还挺管用,可现在两人新败,他也不太敢嚣张了,而这个时候敢跳出来说手上没点功夫,傻子也不信,不过高贞年纪不大,应该也不是什么强手,他也没有多想,将眼光投向卫天歌。
卫天歌也在打量着高贞,虽然高贞身材高挑,较同龄人也显得成熟,但看上去也就是十三四的样子,他自信如此小的年纪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威胁,有点随意的说:“这位朋友,话是不是说过了,小小年纪可不要信口开河,惹祸上身。”
高贞眯眯眼说道:“过不过呢,你上来试试就好,我觉得以你们的性子最后不还是想手底下见真章。”
“哦?看来是有备而来,那就见识下你的武功。”听到高贞这赤裸裸的挑衅,卫天歌自然不会退缩。
这时候那女扮男装的少女也忘记了委屈,好奇的看着这边,旁边的老者轻抚胡须,表情好似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露出精光的眼神透出了他对这边的关注:“这少年好眼力,不仅一眼看出小姐是女扮男装,连我这边他也关注到了,看他年纪如此之轻,实在让人惊讶的很,现在他还敢出头,定有所恃,待我看看看他是什么路数。”
高贞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似松实紧,却给人一副轻率自大的样子:“出手吧。”
以为他如此骄横,卫天歌哼了一声,也不客气,运剑刺来,还是一样的剑法,一样的招式,甚至更为凶厉,因为他对高贞的观感极差。
高贞不急不忙,斩星剑信手挥出,却正击在卫天歌招式的衔接之处。
卫天歌顿时觉得别扭无比,只感觉平常用的行云流水的剑招是这么的不和谐,如再用本来的剑式,那感觉总是不对,进攻的势头顿时受阻,只能先回剑防守,待机而行。
一剑之下,攻守即刻逆转!
高贞得势不饶人,一剑接一剑,剑招轻盈如行云流水,姿势优美,身形洒脱,真如仙人舞剑,妙不可言。
旁人看了只觉他招式高妙,可旁边的少女却好似看出了点什么“咦,怎么他用的好像也是我们家的缥缈剑法,这招不就是我刚用的‘清风明月’,恩这招是‘流星追月’,他用起来比姐姐都好看呢,陈伯,他也是我们家的人吗?”
老者脸色凝重,仿佛回答又像是在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的剑法既有缥缈剑法的精妙之处,而行气运剑之法和缥缈剑法又不尽相同,难道他只凭刚刚的观其形,就能依样而成?那得是怎样的剑术,如此年轻,怎么会有这等人物!”
卫天歌此时已经岌岌可危,就是武艺不强的人也能看得出,他完全无招架之功。
这样不济的表现和刚刚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双方剑拔弩张还以为是假的呢。
其实不然,在高贞眼中,卫天歌的剑术水准还是不错的,基本功扎实,剑法掌握的也很精深,这样劣势的情况下,人剑还能合一,真气并未散乱,架子还在,果然大门派的真传,自有过人之处,当然这也是高贞没有全力出手的结果。
不过也就如此了,交手了这些照实,这剑法高贞也见识了,也没必要再应付下去,或许他还有威力巨大的招式,可在高贞紧逼之下,他并没有什么机会,高贞也不想殃及旁人。
一剑西来,眼看卫天歌就要落败。旁边一人大喊:“少侠请住手。”接着剑气呼啸,剑光闪现,看起来是击向两人中间,其实剑气却是向高贞而来。
“来的好,等的就是你。”弃下卫天歌直接向来人攻去。高贞是谁,神识时刻洞察,早就注意这人,游无忌刚遣伙计叫来的就是他,这中年男子步履沉稳,眼光有神而不迫人,深沉内敛,是个高手。高贞正打的不过瘾,就顺势而为,跟他会上一会。
这时候游无忌也看到了来人,鼓噪着大叫:“郑叔叔,给我好好教训教训他,让他长长记性。”
这郑姓男子本来只是打算分开两人,再行调解,他是四海楼的楼主,一贯奉行的是和气生财。可高贞竟然直接向他攻来,如此不知好歹,让他也生出一丝不忿。
郑楼主年纪大境界高,高贞夷然无惧,抢先进攻。
在旁人看来高贞的剑法又是一变,不再是行云流水,缥缈轻盈,变得气势雄浑,凌厉霸道起来。
这是以强击强,正面搏杀的雷霆手段。
只交手了几招,郑楼主就大惊失色,气势为之所夺,但觉这少年剑势逼人,如紫电青雷,威猛无比,一时间竟然给他一种对方剑术神乎其神,自己万万不及的感受。
高贞的剑术自然厉害,而且他的剑法之中渐渐的融入了自己的元神意志,武道精神,气机交锋之下,郑楼主心神为之所夺。
不过他毕竟已开六窍,功力深厚,遂强行催发,想要依仗剑气之利拦住高贞,以及之长攻敌之短,或许还有胜算。
高贞在真气上也并不算多吃亏,量上虽然差了少许,可品质远胜,加上他已抢得先机,步步紧逼,以主动击被动,这雷劲真气,堂皇正大,凝练无比,以硬碰硬之下竟也能占得上风。
只听铿铿铿,噔噔噔的声音。却是两人长剑相交之下,郑楼主被一步步的击退。及至快到楼梯口,高贞喊道:“撤手。”
郑楼主的虎口一热,长剑再也握不住,飞了出去。此时他身体颤抖,站立不稳,却是已经被高贞雷劲所伤。
高贞还剑入鞘,放声长啸,心情很是愉悦。
郑楼主是积年开窍,内功深厚,经验丰富。以高贞的剑术水平,完全可以攻敌必救,击敌薄弱之处,可他故意选择以超绝的气势压制,以硬碰硬,一举击溃对手,正是看看自己现在整体的水平达到了什么程度。
郑楼主虽然不是高贞见过最强的人,可却是出全力跟自己交手的最强者,此战过后,高贞对自己现在的实力也有了大致了解,一个武者必须要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才能趋吉避凶,安然行走江湖。
这郑楼主真是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麻痹过后,他主动上前,抱拳行礼,恭敬的说道:“少侠武艺超群,郑某不及,今天这事或许有所误会,我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这梁子就此揭过可好?”高贞如此能力,就是他底牌进出,也不一定敌得过,何况就算能敌得过,能调教出如此人物的势力他能得罪的起?郑楼主不是小年轻了,根本不会逞一时之勇,他光棍的很,直接认怂。
高贞飒然一笑:“其实也并无大事,只是我看不惯一些事加上手痒了,真是得罪郑楼主了,还望见谅。”
郑楼主深深的开了一眼高贞,点点头,又朝男装少女那边说道:“两位,今天是我郑某有眼不识泰山,招待不周,怠慢了贵客,在这给你们赔礼了,希望两人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我这就摆下酒宴给几位赔罪。”接着他大声说:“各位客人受惊了,今天在四海楼消费全算我的,大家吃好玩好。”
果然是生意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加上他的武功和势力,四楼客人看的过瘾,也没有人受伤,都没什么怨言,叫来伙计打扫整理,就又坐了下来。
那老者带着少女走了过来,说道:“就不打扰郑楼主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着就要离去。
少女走过高贞身边,深深的看了高贞一眼。
高贞轻声说道:“行侠仗义是种态度,跟其他无关,路遇不平,觉得可以就直接拔刀相助,如有不足,可以喊人嘛,反正是做好事,谁上不是上,自己不行就喊家长,打的他们屁滚尿流。”
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如春光绽放,明艳异常:“还没有我大呢,话却一套一套的,小大人似的,很爱讲道理啊。”
高贞笑一笑说道:“哈哈,对啊,我就是好为人师。江湖虽有尔虞我诈,可毕竟邪不胜正,这次你行侠不成,也算是积累了经验,照我说的做,下次你就会聪明了,惩恶扬善,捉弄坏人,你会从中得到乐趣的。”
转头看向老者:“老人家,我这样说不会给你带来困扰吧。”高贞意识到老者一直没出手是想让少女一点一点的意识到江湖的险恶和诡诈,可高贞就是这么正能量的人,他要给少女留下深刻的印象,摆正她的江湖观!
老者摆摆手并没有说话。
“其实今天我最想交手的对象是你。”高贞如是说。
“我都老头子一把了,怎么跟年轻人好勇斗狠,还是韬光养晦吧。”老者眼中光芒闪过,很快却又古井无波,让人觉得刚看到的只是错觉。
高贞知道他是劝诫自己不要如此飞扬跳脱,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即是如此。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高贞也有自己的道路,江湖虽险,我自横行。就像刚刚他告诉少女的一样,行走江湖,游戏人生,行侠除恶,他需要的是乐趣。
不管高贞听进去没,老者和少女就下楼了。
临走时少女回头看了一眼高贞说道:“喂,你叫什么呢,我住在陈郡谢家,爹爹都叫我小十五,你要是有空以后可以到我家来玩。”
高贞笑道:“我叫高贞,他日有缘定能再会。”
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感到他们对的无视。游无忌恨的牙痒痒,可他还真不敢发作,连他父亲的好朋友郑叔叔都认栽了,他再上去挑衅那就是真傻了,自觉没脸待下去,场面话都不敢说一句,就要拉着表哥离开。
卫天歌从刚刚就站在一旁一动不动,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恢复,又看到高贞击败郑楼主,心情激荡,不能自持,喃喃的说:“他年纪比我还小,怎会有如此剑术,怎会有如此剑术。”
游无忌拉着他,他也没有反抗,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走出去。
看他这个样子,高贞也有有所不忍,这卫天歌年纪太轻,心性其实也不很坏,只是有点自傲而已,跟少女比斗的时候也很注意分寸,没下黑手,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于是他走过去,拍了一下他说道:“胜负乃武道常事,江湖行走谁是常胜将军,胜负心别太重啊。”
卫天歌听到高贞的话,这才正常了些,说道:“哼,我蜀山剑派卫天歌不是输不起的人,这次败在你手上,是我实力不济,不是我蜀山剑派的剑法不成,你如此剑术又在这冀州,定是那太白剑派的吧,待我好好修炼,定会再寻你一战。”
“好啊,有斗志,我嘛算是和太白剑派有点渊源,以后想找我打架随时奉陪。”
高贞说的模模糊糊,可游无忌还是觉得他就是太白剑派的,故弄玄虚,心知这个场子是找不回来了,太白剑派的人最是团结又嫉恶如仇,自己家是万万得罪不起,拉着表哥,一群人就都走了。
高贞对郑楼主一抱拳,说道:“我任性妄为,给郑楼主添麻烦了,嘿嘿,这四海楼家大业大,损失的东西不用我赔了吧。”
“少侠说笑了,您在四海楼的消费都算在我身上,不要跟我客气,我这再吩咐人重新置办酒席,我给少侠赔罪。”
高贞摆摆手说不用,又朝一边说道:“杨璞,跟我出去走走。”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杨璞的意料,此时他已经震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有点木木的走到高贞身边,随着高贞下楼了。
当事几方都个自己离去,四海楼好像又恢复的以往的情景,只是客人却都还在议论,今天的事情真是一波三折,百转千回,便是看客也久久不能平静,这事定会成为他们长久的谈资。
现在这个时候自然也没人留意刚刚的那个说书人。
这不起眼的说书人在旁边自言自语:“本来来广平只是看看弥天教的那个小子,没想到看到这等好戏。谢家小女和蜀山弟子的交手也就罢了,这叫高贞的少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哈哈,看来大争之世,必有英杰啊,是得多注意注意天下的英才了。”
他笑得很肆意,却好似没人看到,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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