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早听说过香岛的繁华,但一路走来陈然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内地比起来,这里显得干净整洁,虽然道路很窄,但两旁林立的商厦和酒楼仍让他目不暇接。刘明贵还是很大气的,对陈然给予了足够的尊重,酒店并没有让陈然和其他人合住,而是订了三间,他自已一间,陈然一间,跟过来的两个保镖一间。
到酒店后,刘明贵让陈然先洗洗,然后再一起下去吃饭。陈然进了房间,里面并不大,不过相应的设施还是齐全的。到了洗手间里,试着操作了一会,终于放出了热水。不管怎么样,这也是陈然第一次住酒店,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还是新奇的。就连床头柜上放着的几张彩页,他也是盯着上面的那么多美女,看了很久才明白了这东西的意思。从心里讲,他倒真想试一下,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性的诱惑让他心里总是会产生冲动的,何况这段时间和郭书婷在一起,多少有些迷蒙的领域已经被开启了。只是他还是一再告诫自已,最好的都要留给最爱的人,不要做又出力出水还出钱的傻事。
接到刘明贵的电话后他出了房间,和刘明贵几人一起下到餐厅。
“小然,想吃什么自已点吧!”刘明贵对陈然说。
陈然哪里知道点什么,粤式餐点他是一窍不通,从没接触过。“刘叔,你来点吧,我也不懂,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看到陈然这么爽直不带忸怩地说,刘明贵也笑着点头点起菜来。
吃完饭后,陈然对刘明贵说:“刘叔,我想四处看看,第一次来香岛,多见识一下。”
刘明贵笑着说:“行,只是不要跑太远,你刘叔也要出去看看,你就自已安排,晚上早点回来,明天就要去现场了”,刘明贵正想着晚上和这边的朋友出去好好乐一乐,又不方便带陈然一起,怎么说也是和自已儿子是同学的关系,有的东西是不方便他在场看到的。听到陈然这么说,马上就答应了。
陈然点点头,和刘明贵分手后便一个人顺着酒店四处逛了起来。虽然只是四月初,但香岛的气温已经是很暖和了,大街上到处看到的都是短袖,不时也能看到穿着裙子的女人。相比而言,陈然就显得与众不同了,尽管已经脱去了外套,但长袖的衬衫还是显得突兀,再加上他的整个打扮,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从大陆过来的。陈然也没在意身边经过的人看他的眼光,只是顺着道慢慢地走着,也没有进入路边的店铺。
经过一个巷口时,陈然听见巷子里传出的哭闹声,因为是女人的声音,让陈然不自禁地拐了进去。
“你们别打了,欠你们的钱我们会尽快还上的”一个年青女子在那里哭着用英语叫道。身边四个留着长发的男子正在对躺在地上的一个外国男子拳打脚踢。
“看什么看?新义安办事,赶紧走”看到有人过来,一个长得凶壮的汉子对陈然叫道。
那外国女孩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陈然,虽然没有说话,但陈然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求救的神色。
“你们这样会打出人命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啊?”陈然听说过新义安,香岛最大的黑社会组织,但他并没有因为这而在意,相反,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子让他有了一丝恻隐之心。
那个凶壮汉子呵呵一笑,和另外三个人象看稀奇一样看着陈然:“你个衰仔是从大陆来的吧,是大圈的还是过境游的啊?”
“我是来旅游的”陈然淡淡地道。
“来旅游就好好去旅游,不要没事找事,到时候怎么失踪都不知道。”
陈然笑了笑,对几个人说:“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有事就好好谈事,何必把别人打得这个样子,再说他真要出了三长两短,对你们并没有多大好处。我刚不是听说他欠钱吗?你们真把他打伤了,他要养伤,哪来时间去挣钱还你们,倒不如坐下来好好商量,大家商定一个时间还钱更好。”
壮汉不屑地笑道:“你知道他欠了我们多久,已经快一年了,我们这已经是第五次找他了。每找他一次他就换一个地方,把我们折腾得不行,这次要是不给他教训,他还要跑,到时钱收不上来,难道我们帮他还啊?这不关你的事,你最好当什么也没看到,不然我们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这位先生,谢谢你,这不关你的事,你走吧”地上的那个男人喘息着说。
陈然皱了一下眉头,说真的他并不是太想管,毕竟这里人生地不熟,万一惹出麻烦还不知怎么解决。但是他天生的一种扶弱心理占据了上风,而且这四个新义安的口气让他很是不爽。
“对不起,要么我根本没有看到,没看到我就不会管。很不幸,我偏偏看到了,看到了我就不允许你们这样打他。”陈然坚定地说。
“啪”的一声,一个人量出了弹簧刀,对着陈然恶狠狠地说:“最后跟你说一次,如果再不走,你就放点血在这里吧!”
陈然看着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那个家伙看到自已如此被无视,不由得心头一怒,拿着刀对着陈然就扎了过来,边上那哭泣的女子吓得啊的大叫了一声。
陈然没有动,等刀递到离小腹三**离时,一伸手拧住对方手腕,手上稍微加力就把对方手臂反拧过去,刀子也啪的掉在地下。
“唉哟,虎头,快来帮忙”被拧住的家伙痛的大叫,边上三人一见一下围了上来。那个叫虎头的壮汉从背后抽出一把砍刀对着陈然就用力砍了过来,另两个人也从边上拿着手上的铁链对陈然的头抽下来。
陈然把手上的人往刀口一送,虎头一惊,忙收力后退,但从脸上划过的刀风仍吓得陈然手上的这个人一下就软倒在地上,这时两条链条也从两边落到了陈然的头上,陈然后撤一步,避过链条,不待对方收回,一脚把两条铁链踏住,另一只腿略微弯曲,两个弹踢把这两个家伙踢出几米外。
虎头拿着刀,有些惊惧地看着陈然,想上来又自忖不是对手,站在那里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还要上来吗?”陈然看着虎头问道。
回头看了看被踢出去的两个人,躺在地下一动也不动,这让虎头心里更加害怕。“不用担心,他们都没事,只是小躺一会就醒了。如果你不想躺一会的话,今天这事就先这样吧,你和这位先生好好再商量一下,但是如果再动手,那你也不要怪我不客气了。”陈然对虎头说。
虎头想了一下点点头:“好,就依这么先生的话,今天就先这样吧。梅尔,我最多再宽限你半个月,半个月后你也不要怪我再找你麻烦了。这位先生今天能帮你,但他不可能时时帮你的,什么事还是自已解决的。在香岛你觉得你能躲过新义安几万人的眼睛?除非你离开这里到别的地方去,可是你觉得你能离开吗?”
陈然笑了笑,他明白虎头明着警告梅尔,其实也是在告诉自已在香岛新义安有几万成员,让自已留些后路。
梅尔在地上对虎头说:“虎哥,你放心,我半个月内一定想办法把钱凑齐。”
虎头哼了一声,对那女子说:“夏丽,你到外面帮我叫个车。”
一会功夫车就停在巷口,虎头把地上的人抱起来往的士走去。陈然想了一下也弯下身一手一个把另两人抓起送了过去。
看到陈然轻如无物地拎着两个人走来,虎头暗暗庆幸刚才没有继续硬来,不然的话现在被拎着的可能就是自已了。“谢谢这位先生帮忙,请教先生大名”虎头对着陈然抱拳相问。
陈然笑了一下,看着虎头:“怎么?想找回场子吗?”
虎头虽然明知不是陈然的对手,倒也还有一丝硬气:“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我新义安几万兄弟,我虽然倒了,新义却不会倒。先生既然要管这事,那就要有勇气承担后果,如果有胆就接我新义安的场如何?”
“你倒还有几分硬气,新义安有你这样的人也算没招错人,不过行事太过血腥,一味打杀,对你们没有什么好处的。好啊,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陈然,我就接了你的场吧。”陈然浑不在意地说,虎头对着陈然一抱手就上车离去。
“陈先生,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阿强肯定被他们废掉手脚的”夏丽在边上说。
陈然点点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
转身看了看满身是血的梅尔,抓过他的手用内气巡走全身后松了一口气:“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到医院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不过刚才那个叫虎头的说的也对,有的事还是要自已面对的,你欠的钱还是要想办法还上的。”
梅尔感激地点点头说:“陈生,谢谢你。钱我已经凑得差不多了,只是还没完全凑够,这半个月我和夏丽的工钱再加上借的钱就差不多了,你放心,我会还上的。”
“那好吧,你们先去医院吧,我也要回酒店了”陈然这时也没兴趣再逛了。
梅尔忙说:“陈生,你住哪个酒店?等我处理好伤,我请你宵夜。”
哈哈一笑,陈然对梅尔说:“别,你还是好好养伤吧,把钱省下来还债。我们有缘再见。”
和千恩万谢的梅尔夏丽道别后,陈然便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陈然起来后在房间内打了一会坐才接到刘明贵的电话,也不知他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几人在楼下草草吃过早餐后,便坐着酒店的车到了拍卖现场。拍卖在三楼举行,整个会场大约一千五百平方,刘明贵的位置在中间,还算好,不是那么靠后,至少主持台上的情况能看得清楚,不需要借助望远镜。
人陆续入场了,到了九点半的时候,拍卖会正式开始。现在还是大早上的,可现场却拉下所有的窗帘,开着明亮的灯光。陈然本来可以不在这里坐的,因为他今天算是被拍方,但他还是坚持要和刘明贵坐在一起。刘明贵也拿了一个号,每年的拍卖他都要过来,不是说他有多懂古玩艺术,而是因为钱烧的。用他的话说,我可以没文化,但我有钱,可以买文化,我要让我的后代成长在文化的氛围中,慢慢的这个家族自然就有文化的底蕴了。陈然很是认同这个说法,这个世上,细数上去,可能没有一家世家是从出生就有沿袭的,凡事总有一个开始。
这次陈然没带玉璧过来,只把夜明珠带了过来。刚看到这颗夜明珠的时候,刘明贵眼睛发亮,直说好东西。但对这东西的价值他也不懂,所以也没有冒然提出让陈然卖给他。陈然心里其实也很忐忑,毕竟自已又是让联砣、刘小伟、王苹放开手脚大搞,又是让多尔旺在天疆拓展,万一拍不出好的价钱那可就糗大了。出糗倒是小事,可是太对不起大家已经火起来的心了。在他心里,如果有个五十万他就非常满足了,五十万加上联砣现有的资金,他自信还是能把这两块慢慢搞起来的,八十年代末期的内陆,五十万资金是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了,再说,由自已来操作,小钱也能办成大事情的。
对于古玩陈然并不懂,虽然说从小跟外公学过很多国学方面的东西,但在这方面,外公并没有教过他,所以他坐在下面也只是当看热闹,一边用耳朵听着周围人对今天参拍货品的评论,一边心里略显期待地等着自已的夜明珠上台。
主拍人是英籍华人邦尼,他算是苏富比在香岛的首席拍卖师了,站在台上的邦尼对到场的众人说了一通致谢和调动气氛的话后,拍卖正式开拍。
首先上来的是明代仇英的一件不太出名的书画,起拍价并不高,只有八万。刘明贵拉着陈然也跟着众人往台上凑,上台后陈然看了看那幅画,他无法去区分真假,只是感觉画的不错。倒是刘明贵不知从哪里拿了个放大镜对着这画看了又看,陈然见了心里发笑,他可不信刘明贵懂这个,如果是张**,陈然绝对相信刘明贵能看出来,至于画吗?呵呵。
不多时八万元的画被炒到了二十万,坐在陈然身边的刘明贵一直没有停的在加价,陈然问道:“刘叔,你怎么一直在加啊,后面不是还有很多吗?”
刘明贵狡黠地一笑:“小然,这你可要学着点。你说的没错,后面肯定还有,而且会越来越好,可你知道你刘叔为什么盯着这幅画不放吗?”
陈然摇摇头,刘明贵说:“这里坐的人,哪一个不是身家千万亿万的人,你刘叔在晋西在国内也算是有钱的人,但到这里来还是不够别人看的。后面东西越好,你刘叔也想买啊,可买的话你觉得你刘叔能扛得过这些有钱的家伙吗?所以,好汤喝头口,先把前面别人看不上的先拿下才是正确的,至于后面的,有机会就抢,没机会咱也不心疼。”
原来如此!陈然一下就明白过来了,对着刘明贵伸出大拇指:“刘叔,你厉害,难怪生意做的这么好”,刘明贵得意地一笑,继续跟着举牌竞价。
仇英的画最终还是被刘明贵以28万拿下了,陈然估计这画可能价格有点亏,但想想也是合算的。古玩嘛,本来就是随着年代增值的,所以没有贵不贵一说,当然不要差的太离谱就好。
后面的拍品慢慢把气氛调动起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对与竞价,刘明贵只是偶尔举拍叫叫。至于价格嘛也自然随着拍品的晚出场变得越来越高。
每次上台时陈然都跟着刘明贵上去看看,虽然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分出真伪,但慢慢他发现了一点异象。就是当他走近拍品时,他似乎能感到拍品流露的气息。只是有的时候有,而有的时候又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陈然坐在椅子上一个人静静想着,也没有去听现场的竞价。猛然想到在地宫,被土灵用尾针刺破眼睛内气外放时,他心头一动。从那次后他还没有使用过,也不知道能起到什么作用,不如现在试试如何?
想了就做,坐在那里,陈然把内息在体内慢慢运行周天,让眼球处凝实内息。这时就觉得脑内的黑白气团不停在旋转,慢慢与眼球上的内气融合。
等到再次跟刘明贵上场时,陈然外放眼球的内息,盯着拍品,就看到拍品表面有层厚重的白气,显得古朴凝实,而随着眼球外放内息与拍品一接触,黑白气团转得更快,那拍品上的气息竟一缕缕往陈然眼中流来,顺着陈然的眼睛进入大脑与黑白气团混成一处,而陈然脑海里也传出一条相关的信息:北宋,定窑刻花执壶。
陈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他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黑白气团能传达知识信息他是知道的,这一点在郭家背书时他已经发现了,但吸收古董上面的气息他却是第一次发现,而且他确定这不是内气在吸收,而真正的是黑白气团在吸收。
直到后面的人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他才发现自已挡着别人了。从台上下来陈然还在想,不知吸收这些古董气息对自已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很快这件北宋定窑执壶被人以150万拍走,此时拍卖已进入尾声了,陈然也不再去想黑白气团的事了,他现在还没见夜明珠上场,这让他有些着急,不会是拍卖会把这东西忘了吧?
邦尼这时走上台,笑着说:“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最后一件拍品,它来自西汉时期。这件拍品能让最美丽的女士失去矜持,让最热血的豪杰丧失理智,它不仅一件传承千年的异宝,更是一件精美绝伦的饰品。下面让我们共同请出这一让我们期盼已久的拍品。”
不得不说,邦尼的口才把所有人的兴趣都调了起来。严格说来,今天整个拍卖的物品只能算是中等,并没有大家希望的那样出现一些传世名品。不过这倒也是正常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传世之物出现。但听到邦尼口中所说这是一件来自西汉的拍品时,就不禁让参与拍卖的一众发烧友兴趣盎然,不说别的,光是这年份就值了老多的价值了。
一位苏富比拍卖行穿着制服的小姐上台来,手中端着一个黑色的托盘,面带微笑正对众人站在台中。邦尼用手做了个动作,瞬时整个会场变得一片黑暗。听到有不断的女士惊叫声传出,台上传来邦尼的声音:“请先生们女士们安静,这是本次拍卖为了这最后一件拍品特意制造的气氛,为的是让大家能更清楚地欣赏这件珍品的奇异和美丽。”
台下的人渐渐安静下来了,陈然有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件拍品就是自已带来的夜明珠。隐约看到邦尼用手把托盘的布揭开了,马上一片温润的光茫,把以那位小姐为中心,直径十米的地方照得一片明亮。那块托盘上一个物体发着莹莹的光茫,把端托盘的小姐衬得面容柔和美丽。
“哦,天啦!这是个什么东西啊?”现场已经有一些西方女士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女人,天生对这些发光发香色彩瑰丽的东西有种偏好。
过了约一分钟左右,台上的光亮被一下切断,陈然看到邦尼把珠子盖上了。听到一阵击掌声后,灯光又恢复了。
邦尼等下面的议论稍微小了点后说:“各位相信还沉静在那美丽安祥的光茫中,是的,我这是第二次看见了,可我也还没从中醒过来。每次看到它我就有不一样的感受,第一次让我想起我在天堂的母亲,想起她温暖的怀抱,想起她圣洁的笑容。刚才它让我想起了我的妻子,一直温柔地守护在我的身边。哦,我想这时她正等着我快点结束,好陪她中午去吃顿美味的大餐呢!”
哄,台下被邦尼的风趣逗得笑了起来。但更多的人却在想,这到底是件什么东西?
;
(https://www.tbxsvv.cc/html/77/77443/4015860.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