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学还有个多礼拜,看来回来的还是早了点。因为昨天在郭家把话说得那么明了,他也有点不好马上就再去郭家,这种情形下总要缓个三五天再说吧。
太富吃了早餐就跑游戏室去了,跟陈然说:“然哥,今天你别管我了,你想去哪玩去哪玩吧,我也要去绑个队,打次通关。”
陈然闲坐无事,便想起清锋所说在京也有道观产业,便寻思着去看看到底在哪里。乘车来到西便门外,远远便看见白云观青灰色的院墙,陈然信步走了过去。因为是放假期间,来观里烧香许愿的人很多,外面的香烛铺生意异常的兴旺。陈然也入乡随俗,买了一把香一对香烛进去,到殿内拜过祖师爷的塑像后便在四处游赏。
整座道观基本保持着原味,要庆幸在那场大运动中这里没有受到什么冲击,不然又一座名胜就会变成一堆破砖烂渣了。这里并不是玄真派的祖庭,但这并不妨碍陈然体会全真门的精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多学习永远是陈然求知的真谛。
看着这红墙灰瓦的全真禁地,如今人流如织,早少了过去的那份庄重和威严,却多了些平民的随和与亲近,陈然很难想象当初在这主殿外是如何进行上千人的受戒仪式的。
“敢问师尊有何吩咐?”正凝想着,边上传来问询声,陈然转过身来,见一位中年道士躬身稽首。
“哦,我就是过来看看,随意走走”陈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道士直身后对着陈然说:“弟子明凡,是本观主持,本观弟子共有一百三十位,俱在观内,师尊有何指示,尽管吩咐!”
陈然笑了一下,问道:“你又是如何认出我的呢?”
明凡微一低首道:“师尊手上所戴玉斑指,乃我道教玄真秘门信物,弟子虽是全真门的,但对教内秘门信物还是略知的。”
“可你全真门和玄真派不是同一门派,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呢?”陈然好奇地问。
“师尊不知,在我道教内,玄真门乃教内秘门,地位远在我全真门上,全真门今日道义还多得当年玄真门延续,不只我全真门,教内在悟道明性方面各派多有受益,就连佛门禅宗也是获益者。师尊所戴玄字斑指,当属我教高辈前人,故弟子前来听训!”
陈然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斑指,说:“这不是我的,是我外公,也算我师傅的。我按辈份也只是松字辈的。”
“便是松字辈的也是弟子前辈,日常门内多是清锋师弟来与弟子接洽,今日师叔是弟子第一次见到玄真门尊长,弟子何其有幸!”明凡一脸喜色地说。
陈然听了便让明凡带着他四处观看,一路也听着明凡对观内各处建筑的引经据典。走到一座楼前时,陈然便觉整个人心绪清明如水,似有一种引力让他不自觉地要往那里走去。
“这里是本观的藏经楼,师尊可要前往?”看到陈然渐渐停下的脚步,明凡低声问询。
陈然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很是奇怪自已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既然想不明白,不如上去一看究竟。
上得经楼来,门前的小道士见到两人忙低首致礼。里面的窗开着,阳光从外面洒满一排排的书架,在光线下能看见细尘在轻轻的飘浮。陈然没有听明凡的介绍,而是跟着自已的感觉一直往楼上走去,到了顶楼,里面燃着檀香,除了香味,陈然更多的是闻到了一种悠远而厚重的气息。他看着面门的一排书柜,在那里,刚才的那种召唤似乎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明凡早叫小道把锁着的柜门打开,陈然看着这一排比人还高的书头有点发懵,他无法找到是那一本书给他这种感觉的,而是在打开门以后,他发现每一本书给他的都是这样的感觉。靠,不会真是这样吧?这么多,要看到什么时候?
“师尊,这是本教历代的典籍,都是本教各个时期的经典之作,而且大多都是真本传世”明凡解释道。
陈然点点头,问:“我要是在这里看书有没有什么限制?”
明凡听了,忙低首说:“师尊能来小观研读,是我白云观的福缘,莫说师尊想要看看这些藏书,便是师尊住在这里小观也是荣幸之致!”
陈然笑笑:“这样的话,那好,我可能真的要在这里好好看看我道家名籍了。明凡主持,你不用管我了,你去忙吧。”
说完,不待明凡回应,陈然便抽出一本书盘腿而坐,细细看了起来。明凡见此情形,面上一喜,也不多说话了,走到门口方对经楼小道说:“好好服侍师尊,有什么需要不能做到的立刻通知我。”
陈然手捧经书,只是翻开书页后,便整个人都陷入其中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是在看书了,书中所写的字全部化为影像在他脑中一遍遍地放映着,每一句的原义及释理都让他完全能听得懂看得明。
刘太富晚上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在门口对着门卫扔了两包好烟后就顺利进了屋。原以为陈然已经睡了,没想到进门一看,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鬼都没一个。
“嗯,然哥不会和郭书婷办坏事去了吧?不象他啊?”闷着头想了一会,他还是打消了要给陈然打电话的想法,这时要是真在做什么,不说陈然会杀了他,恐怕连郭书婷也会恨上他的。
山中无日月,人间数万年,这句话用来形容陈然此时再合适不过了。陈然根本不清楚自已在这楼上呆了多久,只是记得中途有小道来把饭菜放在面前,但具体几次却早已记不清了。明凡在陈然进楼的晚上来过,看到陈然端坐在地,一脸庄重肃穆也没有进来打扰,只是吩咐了几个轮值弟子也就走了。但第二天明凡来时,见到陈然仍是昨日情形一动未动,一问轮值弟子,才知陈然已经端坐一天了。明凡心里一惊,生怕陈然在此出现意外,忙进到里面准备让他休息一下,却发现陈然虽然整个气息庄重,却面带微笑,目光清透如水,空无一物,整个人已进入空灵状态。明凡大惊之下只得小心地蹑手蹑脚走出房来。到了外面轻轻合上门,对着门外弟子说:“没有师尊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也不准任何人在此吵闹师尊。”
下得楼来,明凡马上聚集观内几位执事,把陈然的情形一说,众人皆是惊骇不已,这种情形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传闻,就算穷他们一生之修也无法到达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的。几人商议后马上决定,一面派人与清锋联系,一面命人发出通知,整个白云观全面修整,停止对外开放。
刘太富这时急得要死,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打电话问郭书婷也不清楚陈然的下落。刘太富想打陈然电话也没办法打,这时还没有手机,你让他怎么整?郭达山和郭正林听了郭书婷的话后,也是大惊,以陈然的身手竟然会无声无息的消失?这听上去简直让人觉得诡异。但两人还是马上叫了胡兰华,把情形一说后,胡兰华脸都变白了,他无法想象如果连陈然这样的人都出了事,他们这个部门还能做些什么措施了。
“这个,会不会是到哪去玩了,没有和别的人打抬呼呢?”胡兰华抱着好的念头说。
郭达山哼了一声,看了胡兰华一眼:“我不管是什么人做的,也不管什么来头,你反正要帮我把陈然找到。”
胡兰华面色一苦:“您别这样说,我倒真不是怕。我只是在想,连陈然都能无声无息的被带走的人,我们能做什么?”
郭正林点点头:“是啊,如果真有人对小然不利,连小然都解决不了的,我们还真是很难做什么的。不过就算这样,我也要看看是谁这么能耐能抓走陈然。我马上通知蓝风大队,让他们出去查找小然下落。”
“段廷,马上给警卫局电话,叫邓子杰来见我!”郭达山大声吩咐着。
胡兰华看到郭家父子的架式,知道这事惊动大了,忙站起来说:“首长,我马上去跟部长汇报,安排国安的人介入。”
外面轰轰烈烈的抓人陈然全然不知,这些天来他就那样不吃也不动地坐在那里,在外人看来那就是一尊雕塑,只有近前才会发现这是具有生命力的活体。而此时的陈然,整个灵智已进入到几千年道教的历史演义中,在其中他只是一个看客,一个过客,看见起转承因,看见风起云涌,看见颠沛流离,也看尽分而合合而分,但更多的他看到的是千年来延续下来的真义。那一本手中的书早已不是他现在所看了,尽管手中仍是当初拿下的那本,但此时,屋内所有书籍的气息都疯狂地向他身上袭来,他此时就象是一个多面体一样,一个分成了多个,有的在看道史变迁,有的正在研读《道德真经》,而另一个又在研读《南华真经》,还有更多个他在看着别的什么或想着别的什么。
佛有32相,或嗔或喜或怒或忧,以不同面相度化世人。此时的陈然或有32相,各相表情不一,那些涌卷而来的书流被众相各个吸收,进入陈然体内后便在陈然脑中形成一股混沌的气团,若是仔细看便能看出分明是一团黑白交杂的阴阳两极。待屋内气息全部被吸收完后,各个面身一下也消失无踪,屋里仍只坐着陈然。
陈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没有觉得自已坐了多久,好象只是很短的时间,但他能感到自已现在神台清灵,丹田中的气团已赤血欲滴,而且丹田也已大了数倍。咦?陈然惊奇地叫了一声。他看到自已脑内有一团阴阳气团在旋转着,而自已颅内别的器官组织好象都已经看不到了,能看见的就只有这么一团球形气团。
对于出谷后自已所经历的各种异象陈然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低头想了一阵,想到那些涌来的道典古籍气息便有所明了。苦笑一下心道,哥们这样下去,会不会有一天生病了也不敢上医院了,那些X光一射,还不要说医生,估计仪器也会吓得失灵了。只是不知这股气团能给自已带来什么呢?
陈然站起来把门打开,现在正是中午,外面站着好些人,全是白云观的道士,只是清锋和明凡却站在门口,跟在他身边的还有几个弟子,看服饰应是玄真派内谷子弟。
明凡和众人这几天就每天守在这里,清锋赶来的时候他赶紧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听了明凡的话后,清锋和他准备入屋去看陈然,没想到走到门前怎么也推不开门,叫了几个武力不俗的弟子上前后,众人一齐发力仍是一动未动,按常理不要说这几个人的力量,只其中一个人这小小木门也早成飞烬了,可现在这门却如同原样,让几个推门的人觉得如同在蚍蜉撼树。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清锋把窗纸捅破,从孔中向里窥视。一看之下清锋吓得脸色苍白,浑身抖动不停。明凡见了也好奇地上前一看,结果也和清锋一样,转过身来瘫软在地。过了一会两人才想起什么,马上把楼上的人全部赶了下去,只有两人这几天一直守在门口,连晚上睡觉也就在门前席地而眠。
看到陈然出来,两人忙跑上前跪在地上,恭敬地拜倒:“见过师尊(掌门师叔)”
陈然笑了笑:“我都说你们老是这样的礼数我可真是受不了啦,明凡主持你怎么也学这一套了?”
一边说着一边把两人拉了起来,却听得哎哟两声惨叫,就见清锋和明凡两个人一下往楼下飞去,陈然大惊,一个箭步上前,跃然而出栏杆,在两人未落地前一手一个接住后缓缓站于地面。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会这样呢?”
清锋惊骇地说:“恭喜师叔功力大进,弟子有幸和明凡主持一同被师叔试手。”
陈然一拍脑袋,看来这两天看这道典让自已不知不觉中内力大增了,只是自已不知,所以才会不清楚手中的力道。在他认为只是稍微带力拉起两人而已,在清锋和明凡来说,却是千钧巨力让两人无从抗拒。
“是我的问题,对不起你们俩了”陈然对着两人歉然道。
下得楼来,下面众人齐齐跪下拜道:“全真门白云观弟子参见师尊!”
陈然赶紧叫众人起身,笑着对大家说:“真是打扰大家清修了,看来我还是要少来这里,不然大家以后修行不到家我可是有责任的啊。”
听到陈然的话,明凡和白云观众道面色惶恐,忙道:“师尊千万别这样说,您能来小观,是我们的道缘。若是师尊今日之话当真了,白云观众弟子可就真的无法在教内立足了!”
“有这么严重?”陈然讶异。
清锋点点头,在旁边小声对陈然说:“师叔,你刚才说笑便罢,若是当真不来了,这话若传出去,恐怕这白云观日后便消失了。”
陈然一听忙道:“当然只是说笑罢了,这么好的地方,我没事还要来这里住住呢!”
明凡大喜,上前道:“师尊,我一定会安排好地方供师尊随时来静修的,白云观弟子也随时听候师尊分派。”
听到陈然的话白云观众人也一派喜色,充满仰慕的神色看着陈然,只有陈然不知所以,还心中暗道,没想到哥这小模样还真对得起观众,连出家之人也能秒杀啊!
在白云观吃过午饭后,陈然和明凡几个观内主事坐着聊了一下道经,听着从陈然口中时不时冒出的修道之法,在座的人对他更是倍加尊崇。看看时间不早了,陈然便起身准备回学校了,清锋见了便上前说:“师叔,弟子也要回谷去了,不知师叔有没有什么交待?”
陈然想了一下:“嗯,回去代我向众位师叔及谷内同门问好,别的嘛?你还是把酒和茶给我准备点放在白云观吧,貌似上次的存不了多久了,被老爷子一收刮可能我自已都品尝不到了。”
清锋笑着说:“这个请师叔放心,弟子会马上安排人办的,若师叔没有别的安排,弟子也就此告辞,先行回谷去了。”
陈然刚上公交车就感觉被人盯上了,他并没有看到有人跟踪自已,只是有种很强的感应自已被人盯着。不过他也没有刻意去找,以他现在的能力,如果有劫匪或是小偷找上门那可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了。
从车上下来后陈然慢慢地往宿舍走去,到宿舍有一段路很是安静,平时从这里经过的人并不多,所以很多学校的情侣喜欢在这里散步,这里又被叫成情侣路。今天因为还没开学,人就显得更少。陈然走到这里的时候,整条街上并没有一个人,不对,应该说还有一个人,跟在陈然后面的一个人,从陈然上车后就一直跟着他的。
陈然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后面不紧不慢跟着的人。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看上去极其平凡,扔大街上这样的人泡都不会冒一个。中年人也停下脚步看着他,陈然笑了一下:“我们认识?”
中年人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应该说是接到命令来寻找你的下落的。按说人找到了我应该回去了,不过听说你很厉害,我想请教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的要求?”
“我要是不答应呢?”陈然说。
“那我也只能离开。但我想做为一个武者,谁都想更强更高,登上武道的顶峰,我想你也是一个武者,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吧!”中年人平静地说。
陈然点点头,这话说的没错,不论是做为武者还是别的什么人,在任何一个行业里,只要你还有想法还有追求,谁都想成为行业内最强的一个。通俗的会以为当业内的老大,舍我其谁的存在,而在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人心里,求的不是这种名声与权利的欲望,而是一种道的论证。
“我可以接受,因为你对武道的追求。不过我不会还手,因为你并不是我的敌人”陈然淡淡地笑道。
中年人点点头,说了一声准备好了后便向陈然闪身进击。陈然犹如穿花蝴蝶在拳风腿影中闪躲着,不得不存认,这个人功夫很高很强,比高全的身手好上不知多少,如果陈然没有这半年来的奇遇,估计也要二三十个回合才能胜了他,至于入谷前的陈然,那是断然不是他的对手的。
几十招过后,那个中年人停下了,看着陈然很礼貌地点头谢过后说:“你真的很强,我不是你的对手,谢谢答应我的请求,告辞了。”
看着离去的中年人,陈然摸了摸鼻子,纳闷地想这家伙什么来数呢?
一进宿舍里就看见603的人全部都到了,陈然高兴地说:“哎哟,这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哥几个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刘太富一看到陈然进来,一下跑过来抱住陈然就哭了起来,陈然心头一惊,难不成出了什么大事?
“然哥,你这是到哪里去了啊?全燕京城都在找你啊,你可真把我们急死了!”
陈然听到刘太富的话觉得奇怪,忙扳过他的肩说:“我说太富,你这大男人的哭个啥?我这不昨天出去到白云观了,晚上在那住了一宿而已,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然哥,你没说胡话吧?”周明生小心问道,陈然看了看他,不知他为什么这么说:“怎么啦这是?”
“我们五天前接到太富的电话,说你出门不见了,太富还报了警,也通知了郭书婷她们家。我和明生就一起提前回来了,这些天我们也在到处找你,听说警察也在到处找你,就是不知你在哪里,你说急不急人?”余文豪在一边说。
“不会吧?你们说的是真的?”陈然怀疑地问,他觉得这几个家伙可能是在捉弄自已,但看表情又不太象。
三个人郑重地点了点头,“那今天是几号?”陈然不相信地问道。
听到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后,陈然有些发愣,在三人好奇的眼光中他转身下楼,来到值班室给郭书婷打电话。
“喂,有没有陈然的消息啊?”电话刚被接听就听到郭书婷在那边急切的询问,陈然心头一暖,看来这小丫头是一直守在电话前的。
“书婷,是我啊”陈然轻声地说。
郭书婷一下就哭了起来,听到她的哭声,陈然忙说:“别哭,别哭,怎么了你跟我说”,一边说着电话一边眼睛往对面的墙上的挂历看去,我靠,不会吧,今天是23号?
“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你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你?你知不知道别人有多担心?你怎么这么自私啊?你有没想过别人的感受啊?”郭书婷在电话那头象机关枪一样突突不停。
陈然这时脑子已经当机了,傻呆呆地指着墙上的挂历问门卫:“马叔,今天是23号吗?”
老马点点头:“你小子一天到晚过的连日子也搞不清了。”
23号?陈然真的不知怎么形容自已此刻的心情,他是18号去的白云观,如果今天是23号,那岂不意味着自已在那间房子里呆了整整五天?可这五天里除了第一天吃饭他有印象,后来发生什么他完全不知,难道说这五天里,那些道蕴书气让他生活在另一个空间?这时他仿佛有些明白为什么他出来的时候白云观众道看到他时的恭敬了,也明白太富为什么会哭了,当然,还有那个跟在自已身后的中年人。
陈然苦笑着,自已这事闹的,看来动静真是不小啊。听着电话里郭书婷还在不停的痛斥,陈然愈发温柔:“书婷,对不起,我真的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实在是对不起,你千万别生气,这样我马上来看你,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好吗?”
放下电话,回过头看到603的人都站在后面,陈然歉然地对三人说:“对不起兄弟们,我真的忘记时间了,这样,以后这事不会再出现了,今天我就不能陪哥几个了,我要先去把书婷安抚一下,等我回来后请哥几个大餐。”
三人一听,齐齐露出鄙视的眼神,嘴里叫道:“我靠,还叫你哥呢?有老婆没兄弟的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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