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蔡的动态心电图异常,医生动用了电击还是没有办法。崔行谦当场跪倒在地,卓云志用了捶打着墙壁。这时景璃拿着辛绩的手机大汗淋漓地冲进了抢救室,不停按着音量按钮把录音的声音扩到最大,“空心菜,你这个傻瓜。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录音重复播放,一分钟后,心电图有了反应。
想通后,辛蔡振作了起来,仔细料理着辛绩的后事。接着关注晏雅的案子。电脑修好了,晏雅被证明没有伤人,但她承认自己欺骗了辛绩,又害辛蔡险些死于电梯故障。景璃还为晏雅请了最好的律师。
此间辛蔡正式辞掉了总经理的职务,又与车津离了婚;最后跟崔行谦提出分手:“被你宠爱的时候,我多想对你表现自己好的一面,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时时刻刻都在害怕失去你。当你说不爱我的时候,那种害怕的感觉就没有了。现在辛绩不在了,我不再多求什么。只要你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知道审判结果后,辛蔡去看望了晏雅;然后辞别众人带着辛绩的骨灰回了家乡。陆唯泰每天都给晏雅送一朵玫瑰花,看着花晏雅坚信自己有足够的勇气把四年坚持下来。
景璃知道崔行谦对他怀有欠疚,特意约了崔行谦出来见面。
“我猜辛蔡应该很迷你的笑容吧。”
崔行谦别扭地点点头。景璃被逗笑了,“没关系,我不会嫉妒的。”他一个深呼吸后继续到,“当年我只是心疼辛蔡没有风筝玩,所以答应给她做一个。因为看到了你对车津下的挑战书,我没能再见她。说来好笑,做风筝用的丝绸上有暧昧的字眼,所以大家就以为辛蔡是我的初恋了。其实他们说的没错,在车津把辛蔡送到我身边的时候,我确实是第一次喜欢上了别人。
十年的光阴对别人来说很珍贵,但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我的人生从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被爷爷安排得稳稳的了,是你们给了我奇妙的生命插曲。所以你不用对说感到抱歉,追随你自己的心就好。
辛蔡说她喜欢车津的时候我虽然难过,但还是促成了她与车津的婚姻。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她当时一点都不开心,可是她说到你的时候脸上是藏都藏不住的幸福表情,所以你真不应该跟她说分手。如果你们之间还有缘分的话,希望你好好把握。”
崔行谦点点头,郑重地说:“谢谢你。”顿了一会儿补充到,“辛蔡的大叔。”
辛蔡不好意思把租出去的土地回收,于是安心经营继母几近倒闭的经销店。继母还是每天打麻将,店里的生意不好不坏,就这样过了一年零三个月。十二月下旬了,家乡的树木多已黄叶飘落。早晨生着飘飘渺渺的薄雾,辛蔡忙着生火做饭。突然有人在敲店门,虽然不想,但是不想错过生意,辛蔡只好前去开了店,见到了一个穿着得体陌生的中年妇女。
不等辛蔡问,女人问:“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辛蔡的姑娘?”
辛蔡淡然反问:“你找她做什么?”
“你就是辛蔡吧?”女人突然握住了辛蔡的手,“我是崔行谦的妈妈。”
辛蔡一怔,然后想到崔行谦说过关于他母亲的事,她抽出手,冷冷问:“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但不免担心是不是崔行谦出了什么意外。
崔母略显失落,“我听说了你跟我儿子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回到他身边陪伴他。”
“他,出了什么事吗?”
“哦,没有。是我的主意。我是一个行将就木的人,谦儿是我唯一的心事。我想临死前能为他做一些事。”
辛蔡扶住站不稳的崔母,大声劝道:“既然想做补偿,就不要随便说死不死的话!”
崔母展露笑颜,“那你是答应我了?”
“除非你先答应我不会轻易放弃生命。”考虑了一夜,辛蔡愁不堪言,因为她发觉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想见崔行谦。
第二天一大早,崔母就来了,手里晃着两张车票。更让辛蔡犯傻的是崔母还自作主张收拾她的东西。辛蔡还在烦恼时,崔母就已经收拾好了,脱着行李箱拽着她出门。继母上前拍掉崔母的手,把辛蔡拉到了一边。辛蔡以为又要被训了,知趣地低下头迎接教训。
半天没听到声音,辛蔡抬起头,继母叹道:“你爸爸当年是为了筹钱给你妈治病才答应娶我的,所以你别恨他了。好好生活吧。”趁着辛蔡陷入回忆的空当,崔母拉着她上了大巴。到了市里,崔母又拖着辛蔡直奔百货商场男装区。
“谦儿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呢?喜欢衬衫还是卫衣?中意什么牌子的鞋子?多少码的?内裤是要三角的还是四角的?……”辛蔡原本就觉得逛男装区不自在,再被这么长串的问题轰炸,她木木杵着,拉着长长的下巴直摇头。崔母恨铁不成钢地大喊:“呀,你这女朋友是怎么当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看崔母嫌弃地抬着眉毛,辛蔡暗暗撇嘴:难道每个女朋友都知道那些号码和颜色吗?然后弱弱地建议道:“您要不先去问一下他再买?”逛了一个下午后,崔母买了两件大衣给崔行谦。
出租车停稳后,崔母把衣服袋子和钱包塞给了辛蔡,意味深长地叮嘱说:“要仔细的问个清楚哦。”辛蔡努着嘴点头,车子扬长而去时,她后悔了,喊着追了两步,只见崔母的手伸出车窗挥动着。
“八点半,他应该快下班了。先去吃点东西好了。”辛蔡走了一段路瞧见了卖烤地瓜的师傅,她上前欢喜地挑了两个又大又好看的红薯。师傅在过称,辛蔡忙着掏钱包,一看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妈呀,什么都没有!啊啊啊,干嘛要这样啊?
看辛蔡急得跳脚,师傅咳了一声。辛蔡尴尬地赔笑,然后便灰溜溜地原路折回了。路上不停在猜测崔母到底想干什么?
辛蔡打着哆嗦在楼下干等,越想越生气,最后还踢起了电线杆,口中咒骂到:“啊,你个老女人!不要以为你得了乳腺癌我就不敢揍你啊?”
不想被崔行谦认出来,辛蔡索性把额头上的头发拨乱再套上连衣帽。远远看见崔行谦走来,辛蔡左看右看,左脚贴着右脚,右脚跨了出去,左脚再贴上右脚,人往另一个方向移动。走了几步,站了一会儿她又硬着头皮挪回原地。透过头发间的缝隙见到崔行谦已经近了,辛蔡低头弯腰伸直了双臂递上衣服,样子像请安的太监。
崔行谦本想置之不理,觉着无聊,他转回身问:“这是什么?”
辛蔡想了想,压出男人的声音说:“这是快递。”
“这么晚还送?哦,我没有订过东西。”
见崔行谦要走,辛蔡急忙堵住他:“这是别人帮你订的,不过是□□啊。”见辛蔡真的摊着手掌要钱,崔行谦认定遇到了骗子,漠然绕过她。辛蔡气呼呼地追上前想抓崔行谦的手,还没碰到就被他扭了胳膊。她疼得大叫。
崔行谦赶紧松了手,拨开辛蔡额前的头发,惊喜道:“辛蔡!”辛蔡拍掉他的手,拔腿就跑。没多久她就被崔行谦抓住了帽子,他用力一拉,她往后倾,跌入他怀里。他双臂交叠横制在她胸口,她边挣扎边怒道:“你干嘛啊?我不能呼吸了。”
崔行谦稍微松了点力,下巴贴着辛蔡的脖子。耳朵和脖子都是崔行谦热热的气息,辛蔡觉得痒得难受。她咬牙狠下心,抬脚朝崔行谦的鞋子踩了下去,崔行谦吃痛却没有松手。
面对面站着,崔行谦扶着辛蔡的肩膀,低着脖子问:“你身体还好吗?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辛蔡咬牙切齿说道:“我身体没事。可是有个疯,”辛蔡看了看崔行谦,有些心虚,“有位伯母拿走了我的行李和钱包。”发觉崔行谦只是盯着她看,辛蔡自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口袋。
“我身上也没带钱。”
辛蔡给了崔行谦一记白眼:“那家里总该有吧?”崔行谦点头。
“快点上去拿。拜托,拜托。”辛蔡干脆从后面推着崔行谦走了几步。等了二十几分钟不见人影,辛蔡重重地踏着步子上楼,握拳敲门。门开了,辛蔡正要开骂但被崔行谦拉进了屋,“你就那么不想跟我待在一起吗,宁愿受冻也不肯进屋?”
辛蔡仰起脸说:“我……”崔行谦手指着小桌子上的水盆说:“盆里的水是热的,你先洗个手。”说完他走到锅旁。辛蔡坐下后,伸长脖子瞄了瞄,发现他在煮面。
“离远点,小心被溅到。”
辛蔡瞪着崔行谦,然后洗手。喝下最后一口汤时,辛蔡满足地放下碗,还很合时宜地打了个饱嗝。被崔行谦盯得不自在,辛蔡起身说要洗锅,洗碗,崔行谦抓住了她的手,严肃地说:“我找过了,家里没有现金。”
辛蔡重重地放下碗,“骗人的吧?”想了想又说:“我们去领啊。哦,记得带上你的身份证,帮我订个房间。明天我就会……还给你。”辛蔡避开倾向她的崔行谦,勉强把话说完了。
“在这里留宿又不会怎样。”
辛蔡推开崔行谦,红着脸说:“你这里没有沙发,又只有一床棉被,怎么睡啊?”
崔行谦坐直身子,淡淡地说:“我出去睡。”见辛蔡蹙眉,他意识到自己说的有歧义,补充到,“我去睡宾馆。你留家里我才安心。”忧虑辛蔡会不辞而别,崔行谦天没亮就退了房。开门看到辛蔡熟睡,他跑去菜市场买了很多菜,回来后开始忙活着做早饭。
吃早饭时已经快九点了,辛蔡提醒道:“你要迟到了。”
“我今天休息。”
“真的?”崔行谦抬头对上辛蔡兴奋的眼,他会心一笑。饭后两人出去散步。在心里排练多次之后,辛蔡小心翼翼地问:“如果再见到你恨的人,你会—怎么做?”崔行谦停住了脚步,辛蔡忐忑不安起来。许久,崔行谦才问:“是受了她的拜托,你才来找我的吧?”
辛蔡看去,发现崔行谦的眼睛发红了,她闭紧了嘴。崔行谦张着嘴,呼出妖气一样的白气,调整呼吸后,他冷冷说:“我不会见她的。”辛蔡朝着他的背影喊:“她生病了!”看到崔行谦顿住脚步,辛蔡继续,“是很严重的病。她想补偿你。”听完崔行谦头也不回地走了。
送崔母去医院时,辛蔡遇到了罗丝妍。罗丝妍先是一愣,然后上前解释。辛蔡平和笑道:“你不用对我感到对不起。就算不是你,我跟他也走不远。何况我也清楚,他很迷人。有人真心对他好,我很感激。”崔母听不下去了,板着脸拽走了辛蔡,并数落道:“知道我儿子迷人,你还不把他看紧点,反倒去安慰情敌。”
崔行谦心情郁闷,找了刘中照一起喝酒。末了,刘中照跌跌撞撞地把烂醉如泥的崔行谦带回了他和满福合租的住处。而辛蔡在崔行谦家门口等到很晚也没看到他回来。
(https://www.tbxsvv.cc/html/77/77354/4008543.html)
1秒记住官术网网:www.tbxsw.com.tbxsvv.cc.tbxsvv.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