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北张让府密室
。。。。。。
张让、赵忠、毕岚、宋典。。。。。。。老老少少、大大小小十二个太监坐在了我的对面。
太监吼一吼,地球抖三抖!没错,他们就是灵帝朝宦官集团的核心领导层——十常侍!呃,准确讲是十二常侍,而且蹇硕不在其中!
一口咬定汉灵帝无脑宠信宦官的历代史学家们把眼睛睁大了瞧瞧,人家炮王什么时候都没忘掺沙子啊!
如果刘宏不把全部的精力放在未成年少女和阿堵物上,他会不会成为汉宣帝那样的中兴之主呢——他的心眼子长的不比刘病己少啊!
“常常责怪自己,当初不应该。。。。。”
我该不该把这首《有多少爱可以重来》稍微改头换面一下,找个机会唱给炮王同学听听?
可惜,历史不容假设,更无法回头!再说,以刘宏那瘆人的智商,一旦他决心发粪涂墙,我的下场绝对不会比主父偃、晁错他们好到哪去。
哎,还是算了吧!
。。。。。。
“各位叔叔大爷,刚才说了这么多,你们听明白我的意思了么?”我对着太监s抱拳问道。
“卧虎大人身世飘零,境遇凄苦,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张让一边说着,一边呜咽起来,为了增加表演的逼真度,还翘起了兰花指拿起方巾擦起眼泪来。
老大起头,各位小弟敢不跟进?转眼之间,密室里便阴云密布,鬼哭神嚎。
哟,看各位哭得这一脸的眼泪、鼻涕,没到后世拿十七八个“小金人”还真是可惜了的!
“打住吧!今儿个又不是我黄山的追悼会,各位嚎什么丧啊!”我声嘶力竭吼了一声,总算让我的分贝数超过了他们。
“。。。。。。。”十常侍面面相觑,配合地停了下来。
“除了刚才张公公说的,各位就没领会出一点其他的意思?稍微高端一点的,有木有?”我微笑着进行提示。
“其他意思?”赵忠那双浑浊的老眼泛了点光彩。
“对啊!除了同情我之外!”我对明白人的出现感到非常欣慰。
“没有!”十二个太监异口同声道。
太监s高度的同一化除了让我把他们的IQ值由预估的80降到70之外,没起到一丁点儿其他作用。呃,难怪刘宏用你们用的如此放心!
“没文化,真可怕!”我虎了他们一眼,叹口气道,“在下的意思,就是说我——眼下的司隶校尉黄山跟那些世家清流们不是同类,明白了么?”
“卧虎大人言之有理啊!”张让拍着大腿,恍然大悟道。
“确实如此啊!黄大人既非出身豪门,亦非世家门生!”赵忠也如醍醐灌顶。
“也是!纵算太岳大人想入清流,袁逢那些腐儒也不会接纳呀!”宋典抚着下巴说道。
。。。。。。。
掖庭令毕岚的总结陈词让世界安静了下来——“杂家看卧虎大人亦是面白无须,倒像是与吾等是同类!”
这下轮到我呆若木鸡了!
毕岚,你脑洞是趋向于无穷大么!你知道我此刻的心理面积是多少么?!
“别吵了!”我抓狂地指了指下巴,义愤填膺道,“瞅瞅这胡子茬!各位见过天天刮胡子的宦官么?!”
张让盯着我的下巴仔细甄别了一番,遗憾地说道,”确实是胡子。那卧虎大人刚才说那番话是何意思?”
“就是因为在下既无世家背景,也非各位党羽,更不是外戚一党,所以陛下才对本人予以超擢。换句话说,我是无党派人士,既不会先入为主地偏向某一方,也不会根深蒂固地排斥某一方。明白了么?”
“非敌即友!你想与杂家为敌么?!”张让跳了起来。
我环顾仇恨值瞬间爆表的十常侍,讪笑道,“要弄死你们,我会在这说吗?啊?!我看起来有那么傻?”
“这倒也是!那太岳是想跟杂家们交朋友喽?”赵忠一脸喜色道。
“那必须是啊!”我果断地竖了十二个大拇哥,补充道,“只要各位愿意配合在下,不,哪怕是不给我添乱,日后咱们就是朋友!”
“配合?如何配合?”张让警惕地问道。
“对,如何配合,说来听听!”
“大赦天下党人,罢除卖官之法!”我道出了此行的最重要目的。
“你说甚?!解除党锢,罢掉卖官?!”张让再次跳了起来。
“杂家们费尽心思方才将那班腐儒放逐江湖,你不过到任两天便想让那些清流死灰复燃?!”赵忠怒发冲冠地质问道。
“黄山,是不是世家大臣让你来当说客的!”宋典接着发难。
“今日赦了党人,明日便要取杂家性命!黄山,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这是不错呐!”毕岚那手指着我的鼻子阴恻恻问道。
“哼,不卖官,哪来的钱财供圣上玩乐?杂家们又吃什么,喝什么?!黄山,这钱你来出么?”沉默寡言的三号人物孙璋终于开口。
“就是!孙公公所言极是!”
。。。。。。。
“吵个屁啊!”我拍着木几站了起来,瞪眼威胁道,“你们都给我听好喽!这两件事,陛下已经首肯!若非如此,我岂有这包天的狗胆跑到这里跟你们磨嘴皮子!”
“圣上首肯了?!”张让难以置信道。
。。。。。。。
密室内又叽叽喳喳,乱成了一锅粥。
“都特么给我闭嘴!七嘴八舌,唧唧歪歪!有组织,无纪律!我到底该听谁的?!”我恶狠狠吼道。
看来十常侍见惯了温文尔雅的世家清流,对丘八风格却摸不出门道。密室再次回归平静。
“哼,你们搞清楚形势!眼下,录尚书事一共有四人,卢植、何进、袁隗还有你们的张公公。若本人明日将这两项提案交付廷议,在已经获得皇上首肯的前提下,就算尔等竭力反对,它们会不会通过?”我冷笑道。
“自然是会。”张让悻悻地承认了。
赵忠:那。。。。。。
“‘那’个屁,那!除了张让,其他人都给我禁言!”说着,我便目光都赵忠进行了伽马射线杀毒。
“既然如此,卧虎大人找杂家等密谈此事岂不是多此一举么?”张让沉声问道。
“皇上继位二十年来,各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若非当年王甫、曹节发动’辛亥政变’,只怕时至今日皇权依旧旁落于窦氏之手!”
“哼,你知道便好!”张让脸有得色道。
“论起跟皇上的远近亲疏来,各位公公也比在下更具优势!所以,但凡圣上在位一日,各位公公的地位便一日不会动摇!”
“嗯,卧虎大人很有见地!”张让一毛不拔的老白脸露出了笑意。
“当然了,陛下一日不曾忘却各位的功劳,不仅封了官,而且让各位当上了侯爷,没错吧?”
“圣上齐天恩宠,杂家们岂敢不效犬马之劳?”张让说着便对北宫方向磕了三个头。
我等大小太监们行完磕头大礼,继续说道,“这从前呐,世家清流们确实可恶!除了劝圣上不要及时享乐和鼓吹神话人物、繁文缛节之外,什么打仗啊,治国啊,挣钱啊,不一样行的,是不是?”
“太岳之言,深得吾心!”张让激动道。
“总之啊,顺着他们心意干的,就是明君;逆着他们心思来的,比如先帝爷啊,还有今上啊,就是昏君!哎呀,失言了,该死,该死!”
“不妨事,不妨事!太岳说出这些话来,是把杂家当自己人了。”张让笑道。
“其实说到根子上呢,世家们掌握的土地面积比谁都大,管辖的佃户家奴呢比谁都众,囤积的钱粮财帛呢比谁都多!纵是如此,皇上不过卖几个官,问他们要点钱,他们便唧唧歪歪一肚子意见!你说说,这帮腐儒是不是可恶得紧?”
“可不是嘛!太岳可真是知音啊!”张让由衷感叹道。
我心里冷笑一声,继续顺毛撸道,“我是一直觉着啊,那般腐儒嘴里讲的是圣贤之言,手里干的是屠夫之行啊!先帝在位,梁冀跋扈;今上初登,窦武骄横!外戚们’威行内外,百僚侧目,莫敢违命’的时候,他们怎不义愤填膺,据理力争?倒是单超、王甫这些公公们诛灭了外戚,他们腰杆挺直了之后,就对公公们百般刁难、指手画脚甚至想要谋财害命了!你说,他们是不是红果果的欺软怕硬?!”
“呜。。。。。。”张让听到伤心之处,又翘起了兰花指抹着眼泪道,“杂家等本是刑余之人,又不曾读过几本书,那般清流心里鄙夷蔑视、口中搬弄是非倒也罢了,动辄便要‘尽诛宦官’!杂家们不过是将党人‘禁锢终身’,聊以自保罢了,是不是比他们喊打喊杀仁德了不少?”
可不是嘛,即使是遍寻后世清流所编纂的史书,宦官拢共就杀掉梁冀、窦武、陈蕃、孙寿、刘郃、阳球、陈球、刘纳(其中梁孙陈窦灭族)这几个,而且每次他们自己都承认是“事泄被杀”!
反观满嘴圣贤之言的世家大臣们杀了多少呢?
一个词——ALL!
刘宏驾崩后,何进无谋被杀,之后清流们在世家领袖袁绍童鞋的带领下杀光了所有的宦官!而且这个宦官的概念是所有像我一样不留胡子的男子!
无论从动机出发点、手段残忍度还是打击面的覆盖范围,世家清流都完爆宦官!
宦官们确实贪残暴虐、鱼肉百姓,问题是清流的大臣就不贪残暴虐、鱼肉百姓了吗?
汝南袁家登高一呼,瞬间拉扯起数万人马,这么多钱都是靠他家历代做官攒下的工资么?
董卓进京之后,军阀混战,东汉人口骤减,“人口十剩其一”,那么多人都是宦官们杀的?那么多京观也是宦官们修的?要知道,那会宦官可都被袁绍杀干净了啊!
三国时期首屈一指的英雄人物曹孟德,在攻灭徐州、豫州的过程中,不止一次地对敌占区的平民进行地毯式大屠杀——算了,这条不算,士大夫们会说曹操那小子本来就是宦官家的养子!
宦官——出身低贱,身残刑余之人,大字不识一箩筐;
清流——豪门贵胄,仲尼亚圣门徒,仁义道德满肚子!
特么的,谁比谁具备更多的充分必要条件成为变态杀人狂魔?!
咳咳,黄山同志,您到底是哪头的啊!请注意您的
立场和历史观!
我提醒自己摆正心态,划清界限是必要地,毕竟宦官也不是什么好鸟哦!
“张公公,人生已多风雨,往事不要再提!”我宽慰张让道。
“你倒不曾见过世家如何穷凶极恶,自然说得轻巧!”张让回过神来,目露凶光道,“黄山,你既知清流坏处,为何要罢禁锢,撤卖官?!”
“张公公言之有理!”其余众人个个眼含热泪愤激道。
“我说过解除禁言了么?!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雨露就泛滥,简直岂有此理!”我不得不又把脸板得像块铁板,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咱们得学会与时俱进啊,公公!”
“此话怎讲?”
“梁冀、窦武、阳球等密谋残害宦官之时,咱大汉朝可像如今这般饿殍遍野、遍地狼烟?”
“未有。”
“那熹平、光和年间,董卓、丁原、陶谦那些边将牧守可像眼下这般动辄拥兵数万、数十万,虎视京城、蠢蠢欲动呢?”
“愈发未有也!”
“很好!我再问各位公公,如果今日各位把世家清流们打压到底,全部贬黜出了朝堂,有朝一日董卓他们打上门来谁去抵敌?各位知不知道,西凉的飞熊军常年与羌戎缠斗,唯一的爱好就是砍脑袋玩儿啊!他们和书呆子比起来,到底谁比较凶恶些?到时候,公公们打算亲自赤膊上阵么?”
“。。。。。。”
“再来,公公们应该知道,世家豪族们可比你们称钱多了!人家哪个不是百年家族企业啊!说到底,谁的大腿更粗些?这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呐!何况这些满腹经纶的清流大臣?无论是玩心眼子还是砸钱,到底谁能玩死谁啊?张良、萧望之、霍光这些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哪个不是读过书的世家子弟?各位真的要把世家大臣们逼到那一步么?”
“自。。。。。自然不。。。。。。不想。”张让噤若寒蝉道。
“好!我纵算各位公公什么都豁得出去,铁了心跟世家望族耗到底,对各位又有什么好处呢?”
“怎么没好处了?!你看看我这密室里铺的金砖都是哪来的?!”张让指着金灿灿的地板振振有词道。
“哪来的?是您自个儿赚的么?不是吧!”
“反正不是世家们给的!就算是,也是卖官的钱!”
“哼!各位的钱,无非是靠收受自各级官员的贿赂,贪墨朝廷赋税钱粮,对也不对?”
“你。。。。。。。你?!信口开河,蓄意栽赃!”张让抵赖道。
“您别误会!”我微笑道,“我就问您一句,若是世家们都不支持咱们圣上了,您还能弄到这些钱么?”
“他们敢有如此狗胆?!”张让不信道。
“为什么没有?”我耸肩道,“打个大不敬的比方,董卓、丁原要是干了悖逆之事,世家们就全部归隐山林,寄情山水,不再当官了?董卓们又是选谁当官呢?是选目不识丁的黎庶黔首呢还是选出自书香门第的世家之后呢?”
“自然是让那些腐儒了。。。。。”张让无力地摇头道。
“承认就好!既然一样都是做官,为什么不选一个不禁锢党人、不问他们收报名费的皇上呢?人家清流有钱、有地、有学问,同样都是做官,凭什么非要看脸色、受窝囊气呢?天下有这样的道理么?”
“话虽如此,终究咽不下那口恶气!反正杂家活着一日,便要与那些清流不共戴天、誓不两立一日!”张让死不改口道。
尼玛,还顽固啊!难怪后来跳了黄河!还真不冤枉!
我摇头苦笑道,”公公,如果说损人利己还能理解,那损人不利己又有何乐趣?”
“哼,你倒说说,如何不利己?!”张让对“利”还是比较敏感。
我哑然失笑道,”眼下,您是车骑将军,录尚书事,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这是因为什么呢?是不是因为皇上的恩宠?“
“那是自然!”
“假定皇上不姓刘了,您还能在这个位置么?人家清流当官靠的是高贵的血统和满肚的学问,您靠什么呀?就算董卓、丁原他们现在把您当盘菜,时常有所孝敬是不是因为您在圣上面前能说上话?若是皇上换做他们自个儿,您在人家眼里算老几呀?有一毛还是两毛的剩余价值?”
“什么一毛、两毛?不知所云。“张让脸色煞白地嘟囔道。
血流不畅了吧,死太监!再有三句,你彻底缴枪信不信?
“就算皇上千秋万代,您以后还能捞几个钱呀?去年的赋税是多少,您不是不知道吧?仅仅三十亿钱啊,我的公公!就算在座的各位撸掉一半,不过十五亿钱!咱这大汉朝就像个会下金蛋的老母鸡,金蛋下得越多,公公们得到的钱财便越多!以前一年能下十来个,前几年能下四五个,眼下只能下一个了,那往后下几个?公公们要是再和世家、外戚们这样来来回回折腾,把这老母鸡折腾死了,日后还能拿到金蛋么?”
“呃。。。。。。。”张让张口结舌了。
“我说了这么多,公公们应该明白了吧!眼下,皇上、各位、外戚的共同敌人便是那些飞扬跋扈、尾大不掉的边将豪帅们,明白了么?而且,他们更有理由成为公公们的敌人!咱们只有和世家大臣们达成谅解,适当让步才能煽乎他们去跟董卓们干啊!读书人那张嘴,公公们应该知道吧,他们说董卓是名将便是名将,他们说董卓是叛逆便是叛逆!再说,世家们多有钱啊,该让他们放放血了,对不对?各位总是禁锢人家,还要管他们收报名费,人家会心甘情愿地多缴赋税、募兵杀敌么?”
张让沉吟半晌,犹豫道,”倘若杂家们果真同意解除禁锢,罢除卖官,你可能保证他们多缴赋税,多纳孝敬,还不秋后算账?“
“您放心!要是皇上一年收入一百亿钱,您还用得着担心收入不增加么?再说,照眼下这样内耗下去,您能保证咱这大汉朝不打烊收摊儿?到时,人都没了,钱还有个毛用啊?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张让连连点头。
”那这事。。。。。。”
“便如太岳所言!”张让终于拍板!
“慢着!”赵忠又起幺蛾子道,“卧虎大人可敢对天盟誓,日后绝不加害吾等在座之人?”
“戳,您不会认为我比阳球、陈蕃他们更厉害吧!”我又好气又好笑道。
“卧虎大人适才说言,句句在理!便算是陈蕃再生也未必有此见识!阁下若是哪天翻了面皮,杂家们怕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若要吾等化干戈为玉帛,放过清流,大人必须起个毒誓!”
发毒誓?虽说我是无神论者,但让我像刘备之流那样信口开河说些欺骗别人、恶心自己的话还是有些难度。
不过我对杀人毫无兴趣,何况是你们这些蛆虫?这事自有袁本初童鞋代劳。发就发,谁怕谁?
“各位听好!黄山今日在此对天盟誓,愿与张让、赵忠、宋典、毕岚等十二位公公匡扶今上,共御外贼!十三人中违背此言者,他日必受刀砍斧凿、沉河雷劈之祸,特立此誓!”
要是心眼子没你们多,我早死了四五六回了!
”黄山,你自家立誓,为何将杂家们加了进去?”宋典猴急道。
我冷笑一声,眼泛寒光道,“各位以前跟张角、董卓那帮人眉来眼去、暗通款曲的老黄历我就不翻了。打今日起,各位收受孝敬这种破事,本人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是被本官发现在座之人有卖国通敌、荼毒无辜的行径。。。。。。。嘿嘿,休怪到时我翻了面皮!”
“黄山,你敢威胁吾等?!”张让大怒道。
“就算是吧!”我不软不硬地继续恐吓道,”先任司隶校尉阳球将王甫父子活活用棍子打死,那真特么太便宜了!各位是否想知道,要是落到在下手里会是何种下场?”
“何种下场?”众太监齐声问道。
“有种酷刑叫凌迟,你们听说过么?”
“何谓凌迟?”
“所谓凌迟嘛,就是人犯衣服扒光,拿渔网罩住,然后叫那行刑刽子把大刀片子磨得雪亮,就割网眼中肉,一片。。。。两片。。。。。三片。。。。。四五里七八九片,哼哼,一天割不完拉回牢里上了金疮药,第二天再割,割下若干片,再拉回牢里!直到第三天割完三千六百片才能结果了那人犯的性命!”
“一人岂能割了三天还能不送了性命??”张让毛骨悚然道。
“刀功好,没问题!”我笑道,“各位知道么,那犯人第一日尚且鬼哭狼嚎,痛不欲生,到了第三日却血都流尽,只剩下黄水兀自在流!当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黄山,你何处学来如此酷烈的刑法?”赵忠眼睛发绿问道。
“自创!还不曾找人试过!就等出卖君上、祸国殃民的奸臣贼子来尝鲜儿了!”我冷笑道。
“黄山。。。。。你岂不知阳球的下场?”
张让也恐吓道。
“知道!那又如何?”我耸肩笑道,“我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家嗝屁,全族省粮!把奸臣贼子千刀万剐了再死,也算得其所哉!你们不信的,可以私通一下黑山贼、白波贼试试!”
十常侍面面相觑,不禁打个寒战!
“本人好赖话可都说得通透了!这司隶校尉要是干不好,圣上自会要了某的脑袋!不过,某死之前一定会要了拖后腿之人的脑袋!跟某做朋友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跟某唱对台戏的,大嘴巴抽,大棒子捶,大刀片子砍!各位好自为之!”
“太岳只管放心!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嘿嘿!”张让表态。
“哈哈,各位公公能做到今日高位,都是明白人!夜已深沉,在下多有打扰,还请各位海涵。”
“卧虎大人客气了!”众人妖齐声说道。
“告辞!”
”大人慢走!“
说罢,我从榻上起身,想众人再行拱手之礼,转身往密室之外而去。
“这个黄山到底什么来路?”宋典问道。
“说文臣不像文臣,说武将不像武将。想起那个’凌迟’,杂家仍是心惊胆寒。”毕岚倒一口凉气道。
“听陛下身边的讲,他不但砍掉大半卖官钱,还赊账一年!不是善茬儿!”赵忠兜售小道消息道。
“咱们明日朝会照其今日所说行事?”张让向小弟们问计道。
“哼,有此人在身前挡着,就看哪个不长眼的清流第一个撞他手里吧!咱们只管看好戏!”孙璋一脸奸笑道。
“孙公公妙计!”众人齐声赞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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