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阁四楼
。。。。。。
卢植:太岳,此曲唤作何名?
我:《红豆》。尚书大人觉得如何?
卢植:闻所未闻!饶是老夫听了,亦是心生‘余音绕梁,三月不知肉味’之浩叹!
我:大人谬赞!小可适才唐突,理当罚酒一杯!
卢植见我自罚一爵,也举起酒杯浅酌一口,赞道,”好酒!“
我莞尔道,”美酒虽好,不可贪杯哦!后劲大!”
卢植一边点头称是,一边把剩下的一杯喝了个干净,又赞道,“好酒!”
我:。。。。。。
卢植:太岳有所不知,论起酒量来,满朝文武之中无人能出老夫之右!
这卢植虽然海内大儒,却不是个道学先生,真情真性,直抒胸臆,我的脑残值又上升了几分,为他把酒斟满,笑道,”敢问大人海量几何?”
卢植:一石。
我:多少?!
卢植:一石。
先有黄忠,后有卢植,敢情大汉朝的酒篓子都让我给撞上了!
(编者注:东汉一石酒大约相当于今天的4L,也就是8斤不到。但东汉的酒是压榨酒,酒精度在10度左右。考虑到当时的酿酒工艺较低,卢植的酒量应该在2斤左右。)
我:酒仙之名,大人当之无愧!
卢植怡然一笑,抚须问道,“阁下如此精通丹青宫商之道,不知师出何人?”
我:雕虫小技,仅堪自娱而已!还是不要辱及尊师大名了,哈哈。
不管你想不想它来,戏肉还是来了。
卢植沉吟片刻又问,“太岳是吴郡人氏?”
我:嗯。
卢植:公子口音听来却似蓟州口音,莫不是老夫听岔了?
我:小可自小离家,四处飘零,这口音听来不伦不类倒不足为奇。
卢植指着书案上的象牙笔架问道,“太岳祖籍郡望莫不是荆州黄家吧?平常人家如何用的起如此奢豪之物?”
我心里苦笑一声,若是真“投胎”到黄琬家就好了。
我:哈哈,五百年前与黄少府当是一家!不瞒大人说,这馆乃是甄家的,在下不过代为打点罢了!
卢植抬头朝我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脸上挂着释然的微笑。
我对卢植的反应并不奇怪,作为尚书令,他肯定看过沮授的报捷公文。甄家本来就是望族,而且是富甲天下的望族。就算甄家朝中无人,但是凭借他家对GDP的强大影响力,也应该引起高层重视了——现在的中央政府最缺的就是钱!
卢植,你看到了么?甄家不但有钱,还很有脑子。
与刘宏恰恰相反,甄家最不缺的就是钱,他们梦寐以求的就是先辈的荣光与政治地位。
无心插柳柳成荫。我在洛阳开馆也许是甄家重返政治舞台的一个契机哦!谁知道呢?
卢植:可是中山那个甄家?
我:正是。
卢尚书,下面问问甄俨的情况呗!这个世家公子虽然不是廊庙之才,但日后做个称职的郡守、都尉还是没问题的。
卢植捋须思忖片刻,正色问道,“老夫冒昧问一句。。。。。。”
正打着瞌睡呢,您就送枕头来了!
我:请讲。
卢植:阁下既然胸有珠玑,不知平生之志为何?
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卢尚书!难道甄家的嫡长子不应该比我更值得引起您的重视么?沮授上奏的无极版“水淹七军”居然勾不起您的兴趣?您难道不应该好好斟酌一下甄家的支持对眼下的大汉朝廷意味着什么吗?
我用沉默和不解的眼神给出了回答。
卢植轻抚胡须道,“阁下精心设局,不会就只为了请老夫喝酒听曲吧?”
尚书大人,您说对了!就这么简单,您不用往“终南捷径”上靠,我是胸怀大痣,这个“痣”与您那个‘志’,同音不同意啊!
我自嘲道,“大人料事如见,小生佩服!”
“甚么?!”卢植匪夷所思道。
我用手指指后面墙上悬着的条幅道,“请您再次蓦然回首。。。。。。”
“淡泊明志,宁静致远。”卢植回头看看墙上的条幅,念了一遍。
我叹气道,”没错。吾本布衣,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朝堂。再者,丹青宫商之术娱情有余,于那治国理政却毫无裨益,难等大雅之堂啊!”
卢植眸子一黯,怅然若失道,“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朝堂。。。。。。倒果真如此。”
您说对喽!千真万确,果真如此!不过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味道不对呢?是不是我多想了?
“卢尚书,来到鄙馆,只管吟风咏月,何苦再去思量朝堂之事?”我给卢植把酒斟满,劝酒道,“因过街市逢精舍,偷得浮生半日闲。你我满饮此杯!”
“太岳字字珠玑,句句精妙!可叹老夫痴长公子几十岁,却望尘莫及,自惭形秽,空有‘大儒’之名啊!”卢植举起酒杯,连连嗟叹。
“大人毋须自谦!治国大道岂能与奇技淫巧等量齐观?”我对“移花接木”来的才华也确实没多少成就感。
“哈哈!无论如何,遇到小哥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干!”
“大人之言,小可亦感同身受!来,咱爷俩走一个!”
卢植历任平叛豪帅和中枢政要的人生经历,让他具备了有别于黄忠、沮授和赵云的独特气质。跟他喝酒扯淡的感觉爽到无以言表,就像是一剂毒药,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之间的感情在酒精的催化下,迅速升温,互相之间的称呼也悄然由“阁下”、“大人”变成了“小哥”、“老哥”。
。。。。。。
谈笑之间已到午后申时,我们早就过了酒酣耳热的境界。
卢植起身道,“时辰不早了,也该回府了!多承小哥款待,不知酒资几何?”
“哈哈,您都喊‘小哥’了,再谈酒资岂不是打在下的脸?”
“不可!说到底是甄家所开,某岂能让小哥为难?”说完,卢植便拿出一片金叶子放在食案之上。
“既然老哥坚持,某就不客气喽!”
“要的,要的!”卢植起身对我拱手说道,“适才入阁之时,那‘蓦然回首’下面一句却是甚么?”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若是喜欢,某把全词告予。。。。。。”
“太岳何不誊录下来?”卢植笑道。
我略一思忖,已然知晓卢植心意。
我铺好书帛,握笔在手问道,“瘦金体?”
“这‘宁静致远’写得爽利挺秀,骨力遒劲。。。。。。”
“那就柳体吧!”
我将辛弃疾这首《青玉案》一挥而就,交予卢植。卢植带墨迹干透,将帛书小心卷好,捋须笑道,“多谢墨宝!这润笔之资老哥便赖掉了!”
“胡乱涂鸦,哪里谈得上墨宝?老哥太会说笑了!”
“那某这便告辞了!改日一定带义真、公伟一众老友前来叨扰!小友却不能嫌烦!”
“哈哈,这个可以有!”
我将卢植一直送到天音阁大门口。
“恕不远送,老哥慢走!”我躬身抱拳道。
“留步!”
我走到马夫卢杰身边,长揖致歉道,“在下适才胡搅蛮缠、无理取闹,实有苦衷,还望卢大哥海涵!”
卢杰却是跟随卢植多年的家将,也是丘八脾气,大咧咧笑道,“能给某家大人灌下这些酒,公子定是个爽快人!有道是不打不成交,某适才也不客气,公子也别放在心上!”
“多谢大哥体察!”
卢杰满脸堆笑说道,”哎,你家美酒当真解馋。。。。。。“
卢植不愧酒仙,八两酒下肚,耳力依旧好使,掀开车帘笑斥道,”卢杰,两个时辰还未吃够?”
“卢大哥若未吃够,晚上再来!”说完我走到车帘之旁,对卢植拱手道,“老哥慢走,欢迎常来!”
“这个自然!”卢植忽然收起笑容,正色问道,“某与小哥一见如故,便不兜弯抹角,有话直说了!”
“老哥请讲。”
“太岳这般材器,经商作贾委实屈才。”
呃,您忍都忍了这么久了,就多忍一会嘛。
“老哥面前岂敢作假?某当真是无意仕途!”我斩钉截铁道。
“太岳,有道是举贤不避亲!若是老夫举荐,小哥不用从郎官做起!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他日你我共同匡扶社稷、救济万民,岂不是人生快事?”
老哥,眼下既不是明帝朝也不是章帝朝,董胖子没几年可就杀过来了!这万钧的重担我可挑不起!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啊!
我板脸道,“老哥,别事犹可,此事望勿再言!”
卢植不以为杵,长叹一声,“哎,也罢,来日方长吧!就此别过了!”
“慢走!”
哎,还要“来日方长”,看来卢植心犹未死啊!
我回到阁内,马上吩咐甄大三件事:一是把酒价提高到三两一坛,而且要限购;二是,赶紧派人回无极关照甄家扩大酒坊产量;三是晚上静悄悄地给卢植府上送十坛酒去。
我自己也没闲着,回去写了一张条幅挂在四楼醒目位置:莫谈国事!
。。。。。。。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在卢植的大力推荐、呼朋引伴下,“天音阁”的名号不胫而走,业务量迅速扩大,销售业绩节节攀升!
只选贵的,不选对的!如此高端的消费理念穿越千年,提前在帝都洛阳的达官显贵心中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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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以后洛阳城南大将军府
大堂之上,觥筹交错,莺歌燕舞,一派热闹景象。
高坐首位之人一脸惫懒,面容粗豪,眼神倨傲,横向发展的面部肌肉配着下巴上密密麻麻、胡乱打卷的络腮胡须让他的形象越发显得骄横跋扈。
此人正是当今皇后兄长、大将军何进!
“奇了怪了!为何同为《再回首》,便不及天音阁中那般悦耳?!尔等便说说是何道理?!”何进斥退歌伎、乐工后不满地发问。
“哼!想那黄山一介布衣、甄府家奴,此等巧言令色、哗众取宠之徒何足为奇?”
左手边第一人,年约三十许,生的面目俊朗,谈吐儒雅,颔下三绺美髯更衬托其名门贵气。此人便是当世第一世家汝南袁家后辈中翘楚——袁绍袁本初!
“本初,若是等闲庸人,你我岂能在此对其评头论足?”
右手边第二人,面容清秀,白衣峨冠,飘逸不凡,眼神之中隐隐有一丝倨傲清高。此人乃是宗室兼名士,山阳人刘表刘景升。
“哈哈!景升兄高见!”右手边第三人起身笑道,“本初兄之言大谬!某便觉得黄山此人大有可奇!”
“曹吉利!汝便说说,奇在何处?!”袁绍颇为不忿道。
“诗、词、曲、字、人,何处不奇?本初若是觉得不奇,何不也即席吟诵一句‘劝君更饮一杯酒,洗出阳光无故人’,让吾等奇上一奇?”曹吉利朗声笑道。
这位生得面容黝黑,姿颜短小——身高尚且不到七尺,他虽然长得让观众顿起退票之念,但其双眼生得炯炯有神,极富光彩,而且气度豪迈,不拒一格。此人正是汉季英豪,沛国谯人曹操曹孟德,外号曹阿瞒,昵称曹吉利!
“好你个曹阿瞒!”袁绍俊脸涨红,对曹操怒目而视道,“听汝之言,本人居然不如那佃户?!”
何进冷眼而视,自顾自喝酒,倒是刘表放下酒杯打起了圆场。
“各位稍安勿躁!本初出身高阀,乃国之重器;黄山虽然颇有可奇之处,到底还是奇技淫巧,难等大雅之堂!二者岂能同时而语?”
何进各打五十大板道,”嗯,景升所言甚是!黄山不过升斗小民,如何能与你相比?孟德所言也颇有道理!自己人却不能伤了和气!”
袁绍冷哼一声,怒气稍平;曹操嘿然一笑,不再言语。眼见冷场之局要成,左手末位的年青文士对何进拱拱手。
“孔璋有话请讲。”何进说道。
“各位,恰如孟德兄适才所言,‘劝君更饮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试问,心思要多灵修、读过多少书方能写出这般诗句?更何况,此种七绝体,乃是黄山首创?“
这位长相清秀的年轻文士乃是大将军主簿,何进的首席智囊兼笔杆子——广陵人陈琳陈孔璋。
“嗯,有点道理!”何进颔首称是。
“再者,太岳手书‘莫谈国事’高悬阁内。各位可曾想过,他为何要如此?”
曹操笑而不语,刘表抚须暗忖,似有所悟,何进一脸疑窦,忍不住发问道,”那却是为何呢?”
陈琳答道,“黄山对眼下时事不置一词,说明他不愿出仕而已!至于其为政理民之才干究竟如何,却未见得输于在座之人。”
”孔璋,英雄所见略同!“曹操拍案一赞,又纠正道,”岂止是‘未见得’而已?据某之见,黄山必有经天纬地之才!”
“何以见得?”何进忙问。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等闲书生岂有此等见识?!”曹操语气笃定。
“孟德之见,远胜在下!佩服!佩服!”陈琳心悦诚服道。
何进略想片刻,发问道,“那依二位之见,是否该将那黄山收为我用?”
曹操摇头道,“卢尚书等人皆是宇内硕儒,海内人望,岂无识人之明?黄山与卢尚书、黄少府皆是平辈相称,这是何等的交情?若是黄山有心出仕,何至如今每日高坐那天音阁上,当个座谈之客呢?”
何进叹气道,“嗨,说了半日,还跟未说一样!”
陈琳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说道,”大将军,下官倒是听坊间传闻,黄山与冀州甄家不一般呐!”
袁绍心有所动,急忙问道,“如何不一般,孔璋?”
“风传甄家小辈皆是黄山之徒,只是不知真假。”陈琳道。
袁绍冷笑道,”甄家乃是中山第一高阀,富甲河北,岂有聘自家佃奴当西席之理?!”
曹操眸子一亮道,”传闻是否属实到不打紧!孔璋倒是提醒了某,若是黄山仅仅是甄家奴仆,甄家岂能将偌大之天音阁全权交予其打理?”
“嗯,孟德所言极是!”刘表也深表赞同,提醒陈琳道,“适才孔璋话还未曾说完。”
陈琳对着何进拱手道,”卑职记得前些时日曾经看到无极发来告捷文书,说甄家嫡子甄俨妙计破贼,不知可还有印象?“
何进:确有此事!
陈琳:吾等假定传闻属实,倘若将军征辟甄俨为官,那黄山岂能对爱徒视而不见,不予辅助?再者,甄俨一旦成为将军僚属,只要对其多加笼络,他能规劝其师为我所用也未可知啊!
曹操仰天笑道,“大将军若行此计,大事必成!”
袁绍:孟德又故作惊人之语!
曹操嗤笑一声,对何进拱手道,”大将军便想想,你若是征辟甄俨,便是征辟了甄家!不管黄山是否为我所用,甄家都将为我所用!大将军,若有甄家那富可敌国的万贯家财相助,您何愁大事不成?!“
刘表:孟德分析,丝丝入扣,确是此理!
陈琳也拜服道,”孟德思量,往往更深一层!”
何进大喜过望,当即下令道,“孔璋,速发文书,征甄俨为大进军掾!”
陈琳:诺!
曹操笑谓陈琳道,“孔璋,何不讲讲那甄俨如何妙计破贼?”
陈琳: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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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植府
卢植:将各位夤夜请至寒舍,只为商量一件大事。
众人:子干请讲!
卢植:阉竖弄权,祸乱朝纲;外戚寡谋,尸位素餐;边将拥兵,欺君罔上;民变未平,荆州又叛!各位,吾等岂能坐视?
皇甫嵩:荆州何人反叛?!
卢植:荆州郡都尉赵慈悖逆,击斩南阳太守秦颉!
黄琬大惊失色道:“义真刚刚发兵河内,北军五营全师而出,这可如何是好?”
皇甫嵩顿足道,“赵慈嘬尔小贼,与某两万人马,旦夕可破!无奈。。。。。。”
马日磾道:“太岳胸有兵甲,何不问计于他?”
黄琬苦笑道:“翁叔莫非忘了我那本家高悬一副‘莫谈国事’?”
皇甫嵩叹道,“太岳一切都好,就是抵死不肯出仕!”
卢植环顾众人,缓缓问道,”诸位觉得太岳之才如何?”
黄琬捻须道,”观其杰作,匪夷所思,必是大才无疑!”
众人皆点头称是。
卢植:吾朝外戚弄权,积习已久!何进无德,广招党羽,一旦丰满,祸事非小!
马日磾:子干是怕那何进也去征召太岳?
黄琬哂笑道,“只怕太岳看那大将军不上,毋须担忧!”
皇甫嵩摇头道,“何进虽寡智少谋,曹孟德、陈孔璋却非易与之辈!”
卢植面色凝重道,“对极!为今之计,某意欲联合诸位,明日朝会之上,联名上奏天听,举荐太岳。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马日磾皱眉道,“以太岳心性,只怕会坚辞不受啊!”
卢植笑道,“天子亲招,何等荣光,岂会拒绝?”
黄琬赞同道,“事有万一,吾等一道去劝太岳!”
皇甫嵩大笑道,“再不济,某与子干灌醉太岳小友!”
卢植:那此事便算定了!倘若张让等阉人阻拦,吾等不可退缩!
众人:谨听子干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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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嘉德殿
“蹇硕,近日京师可有甚异动?”刘宏摸了一把怀中没人的肥臀淫笑道。
“回禀圣上,微臣昨日托人弄来一坛好酒,圣上可有雅兴一尝?”蹇硕恭敬地说道。
“哦,速速命人取来!”刘宏命令道。
“诺!“
。。。。。。
“嗯,此酒甘冽清爽,滋味悠长,确实人间极品!爱卿,此酒却是何家酒坊所酿?“刘宏品罢,赞不绝口道。
“天音阁。”
“听来却像风月之地啊?”
“陛下圣明!陛下可还记得黄山那人?”
刘宏眼中精光一闪,颔首道,“爱卿不说,朕倒忘却此事!黄山又与天音阁有何关联?”
“那黄山便在天音阁中坐馆!卢尚书更是称其为‘洛阳三绝’!”
刘宏大奇道,“能得卢植此评,殊为不易啊!不知那黄山有哪三绝呢?”
“回陛下,三绝乃字绝,曲绝,诗词绝!“说着,蹇硕起身走近刘宏道,”陛下每日勤于政务,无暇关注这京师舆情。现时士林清流之间谁人不知黄山名号!且不说那卢植、马日磾、杨彪、孔融、黃琬这等宰辅名士嗜好流连于那天音阁中,便是皇甫嵩、朱雋那般赳赳武夫也与黄山成了莫逆之交啊!”
刘宏摇头道,“既然如此,卢植等为何不举荐呢?”
蹇硕:黄山馆中高悬一条幅,曰‘莫谈国事’!想来他不愿出仕为官。
刘宏闭目凝思片刻,捻须道,“大隐隐于市啊!既是‘莫谈’,那一定是知晓国事不愿说之意喽?”
蹇硕:陛下明见万里!微臣佩服之至!
刘宏:明日又到了朝会之日了吧!
蹇硕:正是。
刘宏:朕知道了。爱卿近前,予朕听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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