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任熙远修长的手指扣上那个装着血红液体的高脚杯,一个穿着抹胸短衣超短裙的美女踩着14cm的高跟鞋到了他面前。高脚杯相碰之后,把酒喝了个干净,尽管整个过程她一句话没说,但每一个眼神都带了点蛊惑的意味,这种□□裸的勾引任熙远全都看在眼里。
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对这种浓妆艳抹的美女失去了兴趣,像是对着同一盘菜,吃得多了,以至于你再次看到的时候,想起那种一成不变的味道就有种想吐的感觉。与此同时,那种刺鼻的香水味让他有点难以喘气。
凌央身边已经有人,不可能替他解围,于是任熙远优雅地把抿了一口酒,漂亮的杏目带了带你淡淡的笑,“一会还有事,就不陪你喝了。”
美女的眼神瞬间有些暗淡,而后又微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这句无异于拒绝的话,她不会停不懂。
凌央对着旁边的女人耳语了几句,等那个长着张娃娃脸的女孩离开之后,凌厉的视线带着揶揄重新落到任熙远身上,“今晚有人陪了?”
任熙远的视线散落在人群里,有意无意地在寻找着什么,但话却一字不落地听到了,于是回答说:“没有女人我也能过。”
凌央点头,邪魅的笑在嘴角展开。
任熙远不像他那样泛滥,对象频换,也不像齐煦那样禁欲,一心放在科研上。他像一个被预定了程序的机器人,在心底对每一样东西有着清楚的定位,取舍有度,在适当的时间做出适当的抉择,从容优雅,胸有成竹,所以尽管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但他从来不滥。
而这样一个拥有所有女人梦中男神条件的男人,却有着一颗让人永远猜不透的心。他像一个迷,拨开一层层的幻像,或许最后你什么也的不到。
但认识十几年,凌央对任熙远的了解不会亚于任熙远对他自己。所以对于那些想接近的人的建议就是,别去深入,相信呈现在你面前的人,就是最好的他。深入挖掘,会有坍塌的危险。
“一会的车赛你要上场?”凌央喝完杯里最后一口酒,把视线落在空茫的夜色里。
任熙远莫名地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想念,思绪转换之间,话已经说出口,“嗯,想她了吗?”
凌央愣住,因为任熙远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问过,但还是嗤笑了一下,眼角的邪魅不改,“想也是白想。”
对于那个干净如水却不属于自己的人,想多了都觉得是种亵渎。
话题就此打住,任熙远和凌央默契地在一群常见的富家子弟里打招呼,聊天,然后融入。
到了十点场面就有些混乱,在这里钓金龟的女人越来越多,香水的味道在空气里扩散开来,就算是开阔的户外,也浓郁得有些过分。
一个人转了很久的张雨宁想避开人群到角落里找个地方等程杨,不过随着音乐和车赛的开始疯狂起来的人挤成一堆,绕过了好几辆车张雨宁还是被困在了中间。然后不知道那个妹子喝多了,一头栽过来,手里那杯冰镇过的啤酒尽数泼在了张雨宁身上。
八月金秋,天气已经微凉了,张雨宁怕冷,这样的天气她的运动服都是长袖的,冰冷的液体划过皮肤,有种刺骨的寒气,一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化着浓妆的女生抬起头嘟着嘴委屈地看着张雨宁,眉眼却是一片笑意,“姐姐,对不起啊,妹妹我不是故意的。”
张雨宁说了一句没事,推开人群走了出去,在路边站在,把衣摆的水扭出来,夜风一吹,浑身都冰了。
“没事吧你?”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张雨宁抬头就看见任熙远把外套脱了,递了给她,“穿着吧,你好像很怕冷。”
任熙远看到张雨宁的时候,正巧是那个女孩把酒泼她身上的时候,于是身体在理智回归之前作出选择,离开人群想那个人走去,近乎本能。
张雨宁没接,在她看来,他们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在她的世界里,在她冷的时候会给她递衣服的男人有三个,那个去世了的父亲和程杨算一个,而另一个,四年前没有了。任熙远算第四个,但她不打算把他算进去。
任熙远看她那表情,展开一个笑容,自信的话语说出带着点不容置疑,如同一个古代的君王,就连陈述,都带着点命令的味道,却不会让人反感,“不用这么疏离的,我是男生,照顾一下认识的你,无论熟不熟悉都是应该的吧,穿上吧张雨宁小姐,病了可是你自己难受。”
张雨宁听出了话里的不容置疑,就算不打算接受,也在脊背发凉的情况下接了过来,客气却坦然地道谢:“谢谢!”
任熙远挑眉,富有磁性的声音再说话时已经呆了一点淡淡的笑意和不易擦觉的关心,“我接受,那你好好呆一会吧,这边路很暗,不要到处走!”
张雨宁点头,不再多说,任熙远离开后,她慢慢地把衣服穿了起来,一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传了出来,淡雅的,带着一种不屈的气度,由内而外自发而成的一种平和,一种异于常人的平和,它是优雅的,高贵的,从容而自信,浑然天成,与生俱来,像竹!
竹香,一种属于任熙远的味道!
张雨宁闻着这种淡淡的香味,明润的双眸划过一丝的疑惑,而后是长久的失神。
十二点的时候私人车展的最后一场赛车掀起了一阵热潮,张雨宁抬头看了一眼那辆熟悉的车,暗地里皱了一下眉。有钱人喜欢拿钱玩命,嗜好有够特别的!
张雨宁喜欢车,但不喜欢赛车,特别是这种非法的,任熙远参加比赛她确实惊讶,但更多的是不喜欢。而无可否认的事,尽管任熙远身上的野性和不羁被收敛得很好,但驾驭那辆狂野的超跑却是毫无违和感,车和人,也不知道是谁比谁更难以征服。
几辆跑车伴随着尖叫声呼啸而去,张雨宁看着那辆白色的兰博淹没在浓重的夜幕里,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想回去,于是给程杨打电话。
程杨在场上逛了一圈下来,十二点的时候才从女人堆里挣扎出来看最后一场比赛起跑,不一会手机就响了,“喂,小宁儿,怎么了?”
“可以没?想回去了。”
“现在?我想看到比赛结束,再等等行不?”程杨把烟点上,冲着旁边的一个女孩坏坏地笑了一下,像一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张雨宁深呼吸了一下,裹紧身上黑色的西装外套,“嗯,我在外边等你,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程杨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了,把视线落在了茫茫的公路上。
张雨宁在路边坐了下来,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然后在看到一张几乎被遗忘的脸的时候,眼里被覆上了一层落寞,左手腕上的表折射出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最终还是平静地深呼吸了一下,平复了所有的情绪。
恍惚间,最后一场比赛的车就回来了,任熙远那辆车首先冲过了终点线,一个漂亮的漂移,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场上顿时爆起热烈的欢呼,有些女生喊得嗓子都哑了。
张雨宁看着那辆车在空气中划过的一条漂亮的弧线最终沉寂在昏黄的灯光下,而后凝成了任熙远,那个驾驭着这辆车的男人的脸,会不会带着从容而理所当然的笑。
而实际上,任熙远透过玻璃,把视线定在了那个坐在路边的瘦削却干净利落的淡漠的身影,他想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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