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是倒霉透顶!
好不容易才把张雪这个女鬼给镇住,谁知道为了抓这条黑狗,自己脑门却先给来了一石头。
这一石头砸的不轻,罗宁本来就精神紧张,这一下子更是被砸得有些晕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把手从额头取下来,发现手上沾染着鲜红色的血液。
嘶嘶。
罗宁倒吸一口冷气,真疼。
他呆呆的坐在地上,等着这股劲过去。
不知何时,腿肚子突然感觉有些毛茸茸的痒。
仔细一看,居然是之前那条小黑狗过来了,在用脑袋蹭它。
罗宁微微一愣,随即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狗还挺通人性的,知道自己是替它挡了一下。
摸了摸小狗的头,罗宁道:“小狗,我替你挡一石头,你也借我一点黑狗血吧。”
说着,他抱起小狗,立刻往公园另一边的宠物诊所走去。
诊所里是一个小姑娘在值班,年纪和罗宁相仿。
她嘴角一笑,看起来像一个弯弯的月亮,让人心生好感。
“先生?”
看到罗宁抱着小黑狗进来,这姑娘有些讶异。
她看了小黑狗一眼,这小狗活蹦乱跳的,虽然是被抱在怀里,但是却没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反倒是这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额头上还在流着血。
“先生,您的头在流血。”
姑娘好心提醒一句,认为罗宁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他应该是给自己看病,而不应该是给小狗看病才对。
“我的头没事。”
罗宁把狗放在椅子上,道:“你好,能不能帮我从这个小狗身上放一点血,我有急用。”
“嗯?”
姑娘微微一愣,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般来诊所的,都是关心小狗哪里受伤了,哪里有问题了要看一看。
从来没见过有提这种要求的,居然要从小狗身上放血。
“你是在开玩笑?”
姑娘脸上的职业笑容开始消散,而是警惕地看着罗宁。
这年头坏人太多了,特别是一些年轻小伙子,生活上受了罪,就喜欢虐待小动物发泄。
眼前这个小伙子头上带着烂伤,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没有开玩笑,我是真的需要黑狗血有急用。”
罗宁连忙解释。
然而他的解释很无力,那姑娘摇了摇头,道:“对不起,我们不提供这样的服务。
我们诊所是救助小动物的,不可能反而来迫害它们。
我劝你还是赶快走吧,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姑娘语气坚定,眼神中则对罗宁充满着警告。
似乎是在警告罗宁,不要伤害动物,否则的话她绝不会放过他。
罗宁无奈之极,他也不管对方相不相信,把胸口的血印亮开,道:“好吧,我给你说实话。
你看,我身上有符,这是镇鬼的符。
我现在身体里面有一只鬼,我的中指血不够用,所以必须要用黑狗血……”
“胡说八道,疯子,出去!”
面对罗宁的解释,这女孩连听都不听,要把罗宁往出赶。
她这一嗓子,更是引来一些好事之人的驻足。
罗宁一看事情不妙,一会儿人多了的话,自己就更无法让对方帮他取黑狗血了。
在这关键时刻,他极力发动自己的脑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位姐姐,你先别激动。
你看,这小黑狗其实是一只流浪狗。
它在公园被一些小孩子用石头砸,我为了救它,现在我被石头砸了。
所以说,我是一个好人,善良的人。
虽然我想要黑狗血,但是我没有打算把狗杀了放血,而只是让你帮忙放一点血。
放完血之后,再给小狗包扎上,这不就完了吗?
这么简单的事情,姐姐快帮帮忙。”
一边说着,罗宁还不忘给胸口上的血符添上血迹,生怕血符失掉了效用。
不过他这个举动,反而更是让这姑娘嘴角抽搐: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和正常人还可以讲道理,和疯子要怎么讲道理?
小姑娘冷静了一下,想了想,觉得罗宁说的好像还有几分道理。
能没有道理么?
罗宁都为自己叫屈,他这还是第一次为了说服人说出这么多话。
他感觉这辈子说的话,都没有今天说的这番话有道理。
所幸的是,在他渴求无比的眼神攻势下,这位姐姐终于答应帮他从狗身上取一点血。
当然,作为专业人士,小姑娘有自己的方法。
她拿出针管,用的是静脉抽血。
“就是这样,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罗宁有些懊恼。
早知道他就直接让对方抽血了,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口舌,说什么放血。
放血和抽血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意义却截然不同。
那姑娘白了罗宁一眼,斥道:“别乱叫,吓到狗狗就麻烦了。”
“明白,明白。”
罗宁吓得连忙噤声。
他小心翼翼的注视着对方在忙,自己则趁着时间休息了一下。
“你要多少?”
那姑娘看了罗宁一眼,问道。
“一小瓶子,一小瓶子应该就够了。”罗宁想了想,指了指柜子上一个小玻璃瓶。
“哼。”
姑娘冷哼一声,似乎是觉得这瓶子有些大。
罗宁讪讪地跑到另一边,在饮水机接水喝。
他这一路上都没喝水,现在几口下去,感觉那是甘甜无比,堪比人间美味。
一边喝着水,罗宁在椅子上坐着坐着……又疲又累。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中。
睡梦中,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一个牢笼里。
而在牢笼里面,还有一个女人,笑着向自己招手。
“过来啊,过来啊。”
那女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让他迷醉。
但是,当他走近的时候,猛然看到这女人的脸变了。
唰的一下子,这一张美丽的脸拧成了一个麻花状。
鲜红色的血液、粘稠的脑浆、黑色的头发,碾成一坨,让人恶心的发抖。
噌!
罗宁一下子被惊醒过来,连忙拉开胸口,看看那血符还好着没。
“呼……”
看到血符还有痕迹,罗宁松了口气,随即再从中指挤出一点血,抹了上去。
“神经病!”
那边那姑娘看到这一幕,暗骂一声,没好气道:“狗狗血抽好了,你过来,我帮你把头上的伤口也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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