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说道她徘徊在客厅,四处寻找尖锐的物品,能扎进她的血管的利器。哭的满脸都是泪水,韩翼无比痛心,慢慢拥她入怀。
韩翼明白,这些日子,安心以极大的温情,记录着她的痛苦。当他不小心把目光落在安心缠着纱布的手腕处,仿佛安心深夜时分的痛苦煎熬、夜不能寐都历历在目。
窗外下着雨,安心打开窗户,雨丝很细,悄然无声。
韩翼问她:“觉得饿吗?”
“不饿。”安心咪咪眼睛:“只是有点累。”
“那喝点玉米粥,午休一会儿?”
“好。”
韩翼从冰箱里拿出食材:“你是第一个品尝到我手艺的人。”
“切,怎么可能,你那么多女朋友。”安心靠在阳台的门框上。
“这是污蔑。”
安心想了一想,也走去厨房。
“来,帮我系上围裙。”
安心走到韩翼身后,慢慢的替他系上带子,在他背后说:“能不能不要让仲燃知道我的消息。”
“行。”韩翼转过身来,摸摸她的头,安心足足比他矮了半个头;“我们做粥啦。”
吃饭的时候,韩翼问她:“为什么不告诉仲燃?”
安心放下筷子:“因为一个男人的抛弃,就精神失常,成了疯子,我不想让他这么觉得。”
卧室里,安心刚刚睡去,她的电话就响了。
韩翼接起她的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的责骂:“为什么不听电话!”
韩翼关上卧室的门,走到客厅,轻声说:“她午休了。”
“韩翼?”
“嗯。”
对方好久不说话,过了约1分钟:“晚上和安心出来一起吃饭吧。”
韩翼点起一支烟,慢悠悠的说:“我们在杭州。”
下午约模3点,安心醒来,吸着拖鞋去客厅。
韩翼正在客厅收拾行李。
“要出去吗?”
韩翼抬头看她,温暖的微笑,问:“想去杭州吗?”
安心眼睛发亮:“可以吗?”
“你有五天假,怎么不可以。”
在杭州的那些日子,安心晚上的睡眠还是不太深,下雨的时候还是会低落,还是会经常无故感到疲劳。
回来的这些日子,韩翼整日整夜的陪着她。
有时候,他看着安心躲着自己,在房间里着急的哭,都半个月,怎么还不见好。
这半个月,安心遇见过仲燃两次,一次是在超市里偶然碰到,吴琳儿握着仲燃的胳臂,安心慢慢牵起韩翼的手,韩翼感受到她的手心都是汗。
一次是工作例会,安心代表大臣做汇报,她的语速偏快,但平静温和又神采奕奕,韩翼坐在下面想,也许仲燃就是在这样的时刻爱上她的。
他偏头瞧仲燃,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安心。
安心不看仲燃,偶尔和韩翼有眼神接触,韩翼默默给她竖起大拇指。
这天,阳光正好,韩翼带安心爬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安心累的不想说话,韩翼也觉得有点吃力,便提议不再继续,打道回府。
“不行,说好了要爬到山顶。”
安心哼哧哼哧的往上走,韩翼陪在往上爬,五百多级的台阶,两人足足爬了二十多分钟。
1小时后,终于到达山顶,爬山过程中很热,衣服只脱的剩了单件。
安息累的快虚脱,山顶的风吹得人冷飕飕,韩翼给她披上衣服,脸色难看又严肃:“安心,我们可以把思想聚焦在你的努力,而不是成果。爬山也好,其他也好,只要努力了,不管结果怎么样,都好。”
安心也将目光投向韩翼:“我想做好它,不然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样你会很累的。”韩翼牵起安心的手。
“可我好像一直习惯这样。”
“答应我,以后凡事试着放松自己,不要苛求,执念让人伤神,很多年以后,当我们回首时,发现并不值。”
下山的时候,半山腰上园区的工作人员在组织种树,韩翼拉着安心去。
韩翼一培土一培土的挖,再慢慢浇上水,一铁锨一铁锨的合上土,安心站在小树旁边,手掐着腰:“这是什么树?”
“橡树。”汗珠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额头。
“橡树能活很长时间吗?”安心替他擦擦汗。
“能啊,橡树的生命力很强,能活很长时间。”迎着阳光,在小橡树旁边,韩翼笑的无比温情。
安心按照韩翼的要求,每天写日记。
韩翼要她把自己的感受写出来,分析哪些是消极的表现,然后一起摆脱它。
晚上安心坐在书桌前,小口小口的嘬牛奶,准备记录今天的生活。
“仲子,你在楼下?”韩翼站在卧室门口接电话。
“砰”的一声,安心打翻了牛奶,玻璃杯碎了一地。
韩翼朝她看看,安心有点儿心虚的收拾残局。
“我来。”韩翼挂了电话,蹲在地上。
边收拾边挂电话:“仲燃走了。”
“哦。”安心坐在椅子上看书。
韩翼也抽了本书,勉强看到安心在读的“空间物理”字样。
安心暼暼他手里的《宏观经济学》:“看得下去?”
“根本停不下来。”韩翼不看她。
时钟指向9点半,安心合上书问韩翼:“你还不走吗?”
“这本书我拿走。”
“你又不学这个。”安心好心提醒,这种大块头的书看着太累了,不从事没必要研读。
“他学空间物理,你就看上帝掷筛子看得津津有味;你学金融,我看点宏观经济还不行了?”
安心经常被韩翼堵的说不出话来:“我累了,我想花15分钟写日记,接下来,我会洗个澡睡觉。”
“砰——”一声,韩翼摔了门出去。
正常的药物,安心休息了大概一个月,重新上班。
单位的网页上有个板块叫“员工心语”,每天都有全国各地不同分支机构的人在上面留言。
有人说:“恭喜自己荣升经理,前程似锦。”
有人说:“祝阿根廷队夺得冠军,梅西称王。”
有人说:“只身前往武汉市刘店‘万人坑’,当年日本人屠杀当地老百姓的现场,直到今天,心情都无法平静。”
安心慢慢敲下自己的心语:“今天他过生日,我想给他做一个8寸的蛋糕,抹着甜腻的奶油。”
倒水回来的赵小青路过安心工位:“安姐,你怎么哭了?”
难道她只能以暧昧的方式,宣告着曾经在一起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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