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恍惚间还没反应过来,可是接下来,四肢处传来的剧痛就让他浑身一震,紧接着就是一阵轻飘飘以及失重的感觉,再然后浑身上下传来的抽搐感以及耳边传来的巨响让他稍微恢复了一些神智。
“啊!”
相比起刚才那种好像被闷在水里的感觉,现在的刘胜感觉浑身上下到处都疼,但是值得高兴的是他终于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只不过他身体的状况似乎不怎么好,身体上的疼痛倒还是其次,而神智在遭到刚才的一阵痛感稍微清醒了一小阵之后就再次陷入恍惚当中,他觉得自己可能很快就会再次回归黑暗当中。
恍惚中,刘胜看到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冲进房间,他看到自己的状况时,热泪盈眶,充满关切的一道声音传来,“胜儿!”……
就在刘胜还没看清那人长什么样时,自己眼前一黑又一次的陷入了黑暗当中……
昏迷中的刘胜只觉得浑身难受,而且不停的做着梦,这些梦又好像都是讲的同一人的事情,只是零零碎碎的很不连贯,他根本就无法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
唯一能够让他记得比较清晰的便是一些练功的桥段,也许这和他以前的经历有关。
作为一名二十世纪尾巴出生,成长在世纪之交的刘胜,他的成长经历与绝大多数的年轻人没有什么区别。
幼稚园、学前班、小学、中学乃至大学,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实际上他在那年夏天之后就将正式步入社会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唯一与大部分人不同的是刘胜从小就好武,从小到大,什么空手道、太极拳的能学到的他都没有放过,虽然很多地方教的东西都是花架子根本不能用来与人争斗,可是架不住这小子隔三差五的出去和人打架斗殴来增长自己的经验。
这种情况在一手将他拉扯大的父母亲意外车祸去世之后更加严重,甚至一度差点闯下大祸。
不过幸运的是,这小子最后还是走上了正途并且考上了大学,在大学里刘胜也算低调,没有再闯过什么祸。
只是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刘胜在大学学的竟然是中文专业,这让认识刘胜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快临近毕业的一个晚上,刘胜与朋友喝完散伙酒,与大家分别后正往住处走,马路上突然冲出一辆大卡车,同时充斥耳畔的是那刺耳的刹车声。
走在人行道上的刘胜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时,“砰”地一声就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电视新闻里用二十秒时间报道了一则消息:昨夜,一辆红色卡车于大学城撞死一名大学生后肇事逃逸,目前警方已介入调查,事故原因还待进一步报道……
当然,这些刘胜是不知道了。
朦朦胧胧间,刘胜睁开了眼,他恍惚了好久,感觉自己身上就像散了架一样。
刘胜挣扎着试图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却又无力地倒下。
身下硬邦邦的触感却让他感到别扭,睡惯了软床的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在这种硬床上躺着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一次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他倒是意外的体验了一把:感觉还挺糟糕的。
看了看自己,他觉得自己似乎有所不同,尤其是眼前的这双手让刘胜更是郁闷,这明明就是一双小孩的手。
通过对自己身体的打量,刘胜有些明白过来了,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自己熟悉的‘自己’了,他在完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该死的,难道我的灵魂穿越了?”
躺了半晌,足以让这位饱受网文轰炸的新时代青年明白了他现在的处境,同时他也想起了自己前阵那短暂的清醒。
很明显,之前这家伙不知道被什么给弄死了,然后在那一瞬间自己就接管了这具身体。只是那个后来冲进来的男子是谁,刘胜思来想去想了好久。
正当刘胜躺在床上纳闷时,一股刺鼻的中药味传了过来。
刘胜不由皱起了眉头,紧接着,一个身着灰布古装裙的女子端着药走到了床前。
“胜儿,把药喝了,喝了后身体能好点。”
那女子说完,不待刘胜说话,便扶起刘胜,给刘胜喂药。刘胜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药喝了下去。
“真苦呀。”
喝完药刘胜那个郁闷,不过这药似乎挺有效果,本来还略显难受,药汁入肚就感觉好些了。
那女子见刘胜喝了药之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坐在床头搂着刘胜开始断断续续哭了起来。
“胜儿,你好些了吗?郎中说你身子很弱,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没?”
听着那女子的话,刘胜似乎明白了,这女子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母亲了。那么上回见到的男子应该就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吧。
想到这,刘胜用一种不解的声音问道,“我是谁?”
听到这话,本来搂着刘胜的女子身子颤了一下,只见她艰难地转过头来,看着刘胜。
“胜儿,你不要吓娘,你怎么了?”
这时,在隔壁听到动静的刘绩快步走过进来,他来到刘胜床头看着刘胜道:“胜儿,出什么事了,怎么让你娘哭了?”
刘胜看着眼前的男子,一身灰色长衫,眼里偶尔露出经历了诸多世事的沧桑之态,让人一看就能感觉出来这似乎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
“你是谁,我又是谁?”刘胜只能硬着头皮问道。
那男子快步过来握住刘胜的手道:“胜儿,怎么了,我是你爹呀?”
额,如果在这之前的刘胜,看到一个年纪比自己稍微大点的男人对自己说,“我是你爹呀。”恐怕刘胜会把这当做至高的侮辱,免不得一顿拳脚。但是现在,好吧,现在自己是个小孩,那男子可能真是这小家伙的爹。
忍住额头快要冒出的冷汗,压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刘胜只好说道:“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说完,刘胜为了增加说服力,用手一按额头,“啊!”刘胜不由疼的叫了出来,这是牵动了手上的伤势,疼,真疼。
不过刘胜的行为在刘绩与黄氏看来,自己的儿子好像失魂了。
突然间,一股天旋地转的感觉笼罩在刘绩的上空。刘绩彷徨无比,两眼好像没了焦距,他恍若失神般立了起来。
“什么,竟然会出现这种情况?”
刘绩摇摇晃晃的向外走去:“我要去刘府讨个公道!”
“相公!相公!”
黄氏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想要拉住刘绩。
“不要,相公不要去,他们不会跟你讲理的。”
可是刘绩脚程极快,没一会儿就走没影了。
黄氏见状无奈只得踉跄地回到床边坐下,不停地用手绢擦拭眼角的泪珠。
刘胜见此,好吧,没自己什么事了,他躺在床上,只觉浑身虚弱无比,好像发了一场四十多度的高烧似的,虽然头没那么晕了,精神还是偶尔会有些恍惚。刘胜把注意力转移到所处的房间。
很简单的摆设,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条凳子,然后对着床的墙上有扇窗户,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此时已近秋天,远处青翠的山峰上点缀着几蔟金黄的颜色,好像在一块绿布上染了几朵金黄色的花一样。
看天色此时又好像是下午,午后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极为清澈,空气里一股清新自然的味道,不时也会夹带着一点泥土的气息。
这让刘胜极为享受,好久没有享受过这么纯粹的自然的味道了。
刘胜心想,虽然环境不错,但是这户人家看来还比较贫苦,并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也罢,既然自己占了小家伙的身体,那就让我来带领这个家庭走向致富奔小康的道路吧。好歹咱也是个穿越者不是,可不能丢了穿越者的脸啊。
胡思乱想了一通,刘胜不免觉得又有些困乏,毕竟这是一具六岁小孩的身体,又遭逢此大变,生理机能一时跟不上节奏,没过一会儿刘胜又沉沉睡去。
在刘胜睡过去后,那女子,也就是黄氏,她过来给刘胜盖了盖被子,神色一片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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