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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翼并未找到食物,只找来些水,走远了他又不放心,还好及时发现前面有耕田的痕迹,赶了回来。我跟着云翼走了半日,已精疲力尽,懒在地上不肯走,云翼一边扶我一边道:“夫人,再坚持会,前面有耕田,想必翻过此山便有村落。”
云翼一路扶着我,果然没多久便发现前面山腰间有一个村庄,村庄不大,看起来只有十多户人家的样子,很是简朴。我敲开一户院门,一位憨厚的大婶微笑着打量我们。我谎称我们是夫妻,路上遇了难,想在此借宿几晚,说着我解下手上的金链子塞进大婶手里。
大婶哪里见过这等金链子,甚至他们几年都挣不到这么多金子。这下发了财,立刻把我们奉为上宾,把自己住的大间让给我们住,自己一家子住到偏房和牛棚去了。
我拜托大婶买来了几床被子和两个木桶,吃过晚饭喝过姜茶,便开始泡澡驱寒。我睡在炕上,云翼则铺了床被子睡在地上,当晚我还是没能熬过去发了高烧。人提着一口气时总是意志蓬勃,当安定下来泄了气时身体就立刻垮了下来,这一烧便反反复复烧了三、四日。云翼白日跟着大婶家的儿子去山上采药,夜里一刻不离的照顾我,终于第四日不烧了。
大婶把自家的母鸡杀了想着炖好给我补补身,这大病初愈哪里吃得进鸡,勉强喝了几口汤,便推到云翼面前,不再吃。母鸡是用来下蛋的,农户家一年才杀回鸡,可想大婶的纯朴与善良,我不忍心道:“云翼,我实在吃不进,你把它吃了吧,这几日辛苦你了。”看着云翼消瘦了一圈,心中有感激,有不舍,更有说不清的情愫。
“夫人,这鸡是为你炖的,你多少吃点。”
我微微笑起来,道:“我读过医书哦,医书上说大病初愈,身子甚亏,应以休息,不益过早滋补,应以循序渐进,否则身子会更亏。”他一时哑然,我又道:“而你现在正需要滋补,这样你才有力气照顾我。”我含笑望着他,把鸡汤递到他嘴边。
到了晚上,我和云翼继续泡着澡,两个木桶间挂了条布帘。我把头靠在木桶上,侧过脸刚好可以看到云翼的侧脸,我含着热气喃喃道:“云翼,谢谢你救了我!”
云翼也侧过脸,四目相对,眼波流转,“夫人,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别再叫我夫人,叫我惜月吧。发烧这几日我已想得清清楚楚,王爷既已丢下我,我就不会再回去,王府的生活本来就不适合我。”
云翼忙道:“夫人,王爷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挥手打断他的话,“不管他有什么样的苦衷,他都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我转回头久久凝视着云翼道:“云翼,你愿随我浪迹天涯吗?”
我的认真让云翼为之一怔,久久看着我却说不出一句话,便低下头去神情复杂,又似挣扎。我叹口气,道:“如你不愿意,我自不会逼你。”说着起身裹上长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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