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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一直知道我在看他。我避开他的视线，红着脸，轻轻地点点头。
“想好了？”
我又点点头。
“嫁给我？”
我再点点头。
“好，接下来我们谈谈细节。我们明天上午去拿证，下午你的朋友回家。”
这么快？！简直是火箭速度，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等等，让他先出来，我们再去拿证。”
“也好，我明天下午一点钟去接你，你家还是医院？”
“医院。”
“记得带户口本。领了证，我会和你一起去见你父母，然后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做准备。下星期的今天，你得结束这里的工作飞北京。我的工作在北京，婚礼也要在北京举行，到时会请你父母去。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他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道：“我不允许离婚和婚外情，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我已经被他的一番话狂轰乱炸得不能正常思维，不过离婚和婚外情还是听清楚了，那些都是离我非常遥远的事。
“我可以相信你吗？”他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我绝不食言，”迎着他的目光，我斩钉截铁地说。
他满意地点点头，“好，希望我没看错人。”
晚上回到家，等我把思路理清，我开始发愁该如何向晓芙和家明交待。原本连男朋友都没有的我，一个星期内结束这里的生活，搬到北京去结婚，对他们来说，无疑会是个重磅炸弹。我决不能一下子把所有的实情都告诉他们，只有一步一步来。
早上出门上班之前，我对晓芙说：“妈，今天晚上我会带一个朋友回家吃饭，爸妈应该都在家吧？”
“是什么朋友？男朋友？”
“算是吧。”
晓芙大喜过望，“谈了多久？为什么没听你说起过？”
“今天晚上见了就知道啦。”
“好，我让你爸早点回家。”
整个上午，我都心不在焉，吃午饭的时候，也无甚胃口，只要了一份红豆沙，勉强咽了下去。
我跟主任请假的时候，他老人家慈祥地看着我，“小徐，最近是不是有心事？瘦了不少。”我心中有愧，过几天辞职的时候，希望不会把他吓到。
我飞奔到医院门口，差二十分一点。我踱过来又踱过去，踱过去又踱过来，一直在看表，偏偏时间就好像静止似的，看来看去还在原来的位置上。
方哲良是个守时的人，守时是好事，可是这会儿我真希望他能早点出现。一点正，我终于看见他的车子。我镇静了一下，褪去脸上的焦躁。
今天小瑞没来，方哲良自己开车，我坐进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昨天晚上可睡好了？”方哲良笑着问我。
“没有。”
“午饭吃了么？”
“吃了。”
“你不问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拘留所，不是吗？”
他又笑，“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轻松。”
“我其实很笨。”我知道自己在读书方面有些天分，在其他的领域却颇为迟钝。
“你十八岁就拿到医科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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