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伯也不吃药,不管智霄等怎么劝说,也无济于事,不过占着他身体强壮,将养了一个多月,智伯身体基本恢复,只是精神还不够好,因为他一直对麦子一事耿耿于怀,后来派人到处暗访,仍然是杳无音信。
再说张孟谈,一直“病”着,赵襄子也总带医生去看视,众将士都知道丞相病得很重,但谁也不知道丞相病情到底如何,大王早就下令没有大王的指示,任何人不准去探视,否则军法从事。
就这样病拖了十来天,还是没丞相的消息,很多人都惴惴不安,因为他关系到晋阳的安危,关系到他们未来的前途和命运。
这时候,有些人都开始动摇了,担心晋阳不保,害怕大祸临头,所以一时谣言四起,一天赵襄子去巡视城墙,走在城墙根下,听见有士兵在聊天,他立刻就停下了脚步,冲侍卫嘘了一声,站在那里听他们都说些什么。
一个人低低地声音说道:“唉,有人说丞相已经死了,只是大王为了晋阳的安危隐瞒不报,还装着天天去探视,就怕敌人知道了消息,那么晋阳就完了。”
“这说法还是有点道理,不过我还听人说丞相成了活死人---植物人,天天像死人一样的躺在床上,只是还有最后一口气没有落罢了,我们大王天天去看他,还等着奇迹发生么等着丞相醒来呢。”
“不可能,如果是这样,那医生还天天去干么,吃饱了撑的啊。”
还有一个说道:“那个刺客据说就冲着丞相来的,帮晋阳割麦子是为了取得丞相的信任,然后才能伺机下手。”
“我怎么听说,大王把护身软甲给丞相穿着呢,怎么还被刺客刺中了呢?”
“听说是去暗道探路的时候给一个叫代奇的暗器专家穿上了,不然我们丞相怎么能受伤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那个代奇穿了之后不能换给丞相吗?”
“你们说那刺客到底什么来来历,跟丞相这么大仇恨。”
“我们丞相看来不像有这么深的仇恨的人,我们丞相对待手下人多好啊。”
“谁能能说得清呢”
几个人说什么的都有,赵襄子听了,冲侍卫使了个眼色,转身偷偷地原路返回去了。
侍卫说:“大王,这些人胡说八道,你怎么不把他们抓起来治罪呢,给每人八十大板,看他们还敢不敢胡说。”
“现在丞相这样,确实堪忧,大战在即,被人议论也是情理之中,用人之际,何必一点点的过错,就治之人罪过呢,随他们闹去吧,就当没入我耳,你们也什么都没听到,记住了吗?”
“嗨!”
第二天赵襄子去见丞相,把这些谣言告诉了他,丞相说:“我要的效果出来了,就在今天晚上,肯定有人来探视我,主公只需这么这么做就好。”张孟谈附在赵襄子的耳边低低地说道。
赵襄子点头答应:“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会安排好。”出去的时候那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秋天的夜晚,月亮出来的特别的晚,而且仿佛也是被这萧瑟的秋寒传染了,升上来的时候也是瑟瑟颤抖,一点一点颤颤巍巍的挂在天上。月亮也防护过了一层防寒的外衣,晕晕乎乎的不胜清晰,地上昏黄的月光照在四周的树上,俨然被打了一层蜡,不过也别有风味。
过了子时,一个人影嗖的一声,从屋檐上跳进了张孟谈的大营,随后健步如飞没有一点脚步声,就进了张孟谈的房外,那个人影用手沾湿了一点唾沫,往窗户纸上只一放,那纸就一点点的浸湿,一点点的看清了房间里的事物,房间里很是干净整洁。不过东西极少,除了一些书和床上用品外似乎没有什么别的器具,床上躺着一个人,侧着身子躺着,看不到脸,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但是可以判断出,此人一定就是那张孟谈。
那人影绕过窗户,来到了门口,门口有两个侍卫都在瞌睡,静静的坐在门口打呼噜,此人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轻轻地过去。那两个侍卫一点也没有惊醒,门是虚掩的,那人影一闪身就进了房间,房间里床上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这张孟谈真是的死了,或者就真的成了植物人?”此人影凑近床边,举刀就砍,没想到此时那个人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此人一看心说不好,怎么刀砍下去软绵绵的一点不爽脆,“上当了,有埋伏”此人刚想到这里,突然屋里的灯亮了,突然冒出来几个拿着刀剑的侍卫,而且其中的人还好几个认识的。
此人一看绝无活路,把刀就要自刎,只是有侍卫们一个箭步过去,就把此人五花大绑了起来。
此人被揭开了面罩一看,还真不是那个山人,而是一个更为年轻的后生。此时张孟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压下去,不得走漏一点风声。”
很快大营里又恢复了平静。
张孟谈和赵襄子连夜提审此人,此人二十三四岁年纪,清瘦模样,但是脸上一道疤痕,显得与他身份极其不合。
“大胆贼子,报上名了?”
此人昂起了头,老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姓楚,叫荆飞,襄阳人士。”
“壮士,为什么要走这条路,谁派你来的?”
“我与他不共戴天,还用谁派来吗?”他指了指张孟谈,张孟谈也很纳闷,此人小小年纪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去我性命不可。
“襄阳,哦,你可说来,怎么与我不共戴天的仇恨,如果我对不起你,我接受你的报仇。”
此话一说,此人明显的语气缓和了一点:“你还记得当年你做过始乱终弃的坏事吗?”
张孟谈心里一惊,难道他是……,“你是,你母亲姓楚吗?”
“你不配问她的名姓,你尽管拿命来。”说着这年轻人又要上前动手,无奈枷锁拷者,动身不得,气的是疯子一般的嗷嗷吼叫:“你害死了我的娘,为了你她吃了多少的苦,走遍了多少的路,可是还是死在了路上,我要不是他,早被人一刀砍死了,结果因为娘用手挡了一下,只在我脸上拉了一道疤痕,可是娘因此丧命,我从此成了一个孤儿,沿路乞讨,只为了能找到你。这以前找你是为了认你,这以后找到你就是了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报仇。”
张孟谈脸色越来越难看,脸色发白,但是语气很平静对那个年轻人说:“楚荆飞,如果你想杀我,你就动手吧,我绝不还手,我是对不起你们母子,要砍要杀随你。”
“你以为我不敢吗,给我松绑,给我松绑。”楚荆飞近乎疯狂的狂吼:“我要杀了他。”
“来人呀,给他松绑。”张孟谈脸色苍白的冲侍卫们说道。
“不行。”赵襄子连忙制止,“楚荆飞,你把事情原委说来本王听听,如果我觉得他该杀我不拦着,绝对给你松绑,让你杀了他。”
“我知道你不舍得我杀他,他是你的丞相,一个无德有才的人有什么好留恋的,就是伪君子。”
“主公,你别说了,给他松绑,让他把我杀了吧,我也就不欠他们的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了却是个冤死鬼。你必须把事情原委告诉本王,我一定给你做主。”
“好,一言为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知道我娘是真心喜欢这个人渣,他去了我娘生下我之后,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除了那块给我留下的玉璧,说是祖上的传家宝。”一边说楚荆飞一边解开自己的衣服把那块碧玉从脖子上摘了下来,献上来给赵襄子过目,赵襄子仔细看了看,真是一块不错的青色和田玉,温润,细腻,通透,而且油脂光泽,色泽斑斓而不妖艳。真是难得的一块上好的和田玉璧。
赵襄子起身坐过去把他给了张孟谈:“你看看这是不是祖上留下来的玉璧,你是不是真的把他送给我了自己的儿子。”
张孟谈把它握在手里,泪如雨下:“看来他真是我的孩儿,可惜我对不起他们娘俩。”
“你别装好人了,你心里如果有我们娘儿俩,你当时为什么要不辞而别,为什么要害死我娘?”
“你听我说,我没有害死你娘,更没有离家出走,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说不出来了吧。”
“只是为父迫不得已离开了家,后来再回去找你们的时候,你们早已经离开了家门。我找遍了襄阳地界都没有一点你们的消息,我又去了你外公家镇江也是没有你们的消息。从此我们天各一方,再也没了消息。”
“满口胡言,你怎么这么多年再也不找我们了。是不是早就觉得我们早死了。”
“不得无礼,不得随便辱骂我的丞相,我相信他是迫不得已才离开你们的,既然他不愿意讲,这样吧我们先离开,你们父子之间先谈谈,等谈好了,喊我,我再进来跟你评理,你说可好。”
“谢谢主公恩典。”张梦谈说道。
“有什么好说的,我就要杀了这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
“不许胡说,你们好好谈谈,我们就在门外候着,有事随叫随到。”
赵襄子带着侍卫们都撤到了门外,张梦谈这才大声叫了一声:“荆飞孩儿,你受委屈了,我当年是被逼无赖才离开家的,因为一个仇人找上我了,我当时是逃避仇家才到的镇江,没想到和你娘一见钟情,你娘是当时旅店老板的女儿,我后来带她去了襄阳,也是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没想到还是被人找到了,为了你们娘俩的安全,我只得离家出走,也不能告诉你娘事情,怕她担心,所以才下了狠心离开了你们,本打算等我想办法杀了那个仇人再回去找你们,可是没想到,等我找到机会下手的时候,我跟他打了个天昏地晚,最后我们双双坠入了常山的悬崖绝壁之下,满以为此生没有机会再见你们了。没想到一天之后我又醒了过来,我发现我睡在一张禅床上,身边是一位小沙弥陪着我,原来我是被这寺庙里的主持救了,而我的仇家没我幸运,他当时就摔死了,我当时虽然也伤痕累累,但是我非常高兴,以为此生可以和你们一起享受平凡人家的温暖生活,可是没想到,我再到襄阳的时候你们不在了,你外公家也没有你们的消息,我就像没头的苍蝇一般到处乱撞,就这样在附近省份到处乱撞,满以为能找到你们,可是时间一点点的,一年年的过去了,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所以心灰意冷,就又回到了常山碧云寺,打算出家,可是没想到,主持不收留我,说我凡事未了,不能出家,所以我只好四处云游,再后来就在常山遇到了现在的赵王,之后就一直追随他到了晋阳。”
“荆飞,你娘死了之后,这些年你都怎么过来的,除了要饭,你后来怎么学的武功,你的老师是谁?”
楚荆飞听了张孟谈的一番言论之后,似乎怒气消了不少,但是还是不打算饶恕这个害死了他娘的人。
“你还用管我死活吗,我一路乞讨,过了几年,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一路下走,后来走到了这边的一座大山之下,没想到周围都是荒野无人烟之地,我当时又困又饿,差点饿死,就晕了过去,后来是一个恩人救了我,教我武功,我才算有了一个安稳而温暖的家,师傅是我的再生父母。”
“你师父是谁?你为什么要来丞相府杀我?”
“这个你别问,这不关他的事,这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不管别人的事!”
“好,你不想说就罢了,我不勉强你。”
张孟谈其实早已经明白了。他儿子的师傅应该就是那位山人,这么说他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我们不应该难为他。
“主公,你们进来吧。”张孟谈起身去请回赵襄子他们,赵王一看他们之间不打仗了,便问他:“可以给他松绑了吗?”
张孟谈说道:“荆飞,给你松绑好吗,你要杀我也可以,我绝不反抗。”
“松绑。来人啊。”
侍卫给楚荆飞松了绑,楚荆飞提刀就要上前,众位吓得为丞相捏了把汗,张孟谈但是很平静的看着这一切:“你们不用担心,让他杀吧。只要他下得了手。”
楚荆飞奔过去,冲着张孟谈喊道:“父亲,我总算找到你了,孩儿给你磕头了。”
众人一看一时没有缓过神来,等反应过来,连连向丞相父子道喜。
赵襄子亲自下令设宴款待楚荆飞的到来,为丞相家人团聚而庆祝,只是毕竟是打仗期间,不可铺张浪费,所以只是备了一桌酒席罢了。
第二天楚荆飞像丞相请了一天假,说是要去和师傅辞行,所以就离开了。
赵襄子问张孟谈:“你没觉得这孩子开始我就觉得有点面熟,没想到竟然是你儿子,怪不得觉得面熟,只是他跟着个山人什么关系呢。”
“大王何等聪明,这事不明摆着的吗!”
“哈哈哈哈,随他去吧,此事按说应该重赏山人,只可惜,那一刀算了顶了那功劳吧。”
“不过还有一事不明,这山人是怎么知道那大院的地图的呢,他跟着大院之间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正我也说还是糊涂,以后慢慢再说吧,如今有了荆飞,害怕以后见不到那个山人吗?只要不是要我们命的人就好,别的都无关紧要了。哈哈哈。”荆飞从次以后就在充当了一名御林军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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