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回府之后,勿恤心理总是不舒服,心里一直不服气,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马出状况才输的,但是慢慢地越来越感觉是不是老师还有什么杜门秘籍没有传授给他,所以才让他没驾好车落败,不过他又觉得师傅对他那么好,应该不能,隐隐地还是有一丝不乐,输赢到没什么,但如果师傅藏着掖着的就很无趣了。
第二天,勿恤正在书房憋气,没想到仲炎过来了,门卫通报进来,勿恤知道二哥来是为了什么,但是还是很有礼貌的迎了出来,刚要开口问好,不等他开口,仲炎就哈哈一笑:“五弟怎么又躲在书房做博士了,不去学驾车了吗?”
勿恤一听,心中火顿时就窜了上来,待要发作又不敢发作,不想惹麻烦,上次的事仲炎碰了钉子,今天来本来就是来看他笑话的,没必要讨着霉头。
于是也苦笑了一下:“二哥肯定知道了五弟赛马比赛的事了吧,这事本来想去请你观战的,可是五弟技术太臭,怕你笑话,所以没跟去请,我今早还想呢。要是二哥去肯定就是另一番结果了。”
“你小子贱归贱,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满以为攀了高枝,就可以成为驾车高手了,贱人就是贱人,矫情也没用。”
勿恤心里很恼火,正想一拳头打在他那张充满刻毒的嘴上,但是他还是笑着说道:“弟弟哪敢跟哥哥的对手呢,以后还请哥哥多多指点呢。”
“哈哈哈,好说好说,什么时候需要,来找我,我一定好好教你。哈哈哈。”
“好,先谢过二哥。”
仲炎走了之后,勿恤反而轻松了一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也许一直担心仲炎找他麻烦,既然他找上门来一顿奚落出气了,这事反而好办了,虽然保不准他还能出什么坏主意,但是最近他应该不能再来闹事了。
勿恤本来想去找那位张先生谈谈,想想他以前对这件事情的的态度,就觉得心理也有点不舒服,所以也不出门,在家闷闷不乐,好几只躲在书房懒懒的看书。
黄兴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背地里偷偷把这事告诉了张梦谈:“张先生,我家世子是不是输了比赛,面子上过不去呀,所以都不出门,他是怕人笑话吗?”
“董管家你太不了解你家主人了,他不是因为输了比赛怕丢面子,而是因为心里有解不开的疙瘩。”
董管家一头雾水,侧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张梦谈。
张梦谈笑到道:“你放心回去吧,装作不知道就行,我自有办法。”
第二天,勿恤正在书房看书,董管家进来:“世子,张先生求见。”
勿恤一听张梦谈亲自登门拜访,心下也一喜,忙放下书,站起来说道:“快请。”
勿恤忙三步并做两步地跟了出来:“先生终于来了,我这几天真是心里纠结啊。”
“哈哈哈,我知道,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张梦谈一边说一边跟着公子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
勿恤直起身来,向张梦谈鞠了一躬:“此次先生过来是为了勿恤的事吧,不瞒先生,我最近几天在思考一个问题,一直不得其解,既然先生来了,我就姑且跟先生说说,我自以为精通了驾车之术,而且师傅也把浑身的本事交给了我。比赛之前我也做了充分的准备,真是如先生说,这次比赛却输了,。”
“其实不是你技术的问题,也不是王太仆技术有所保留,也不是你准备不充分,而是……”张孟谈没往下说,而是看着勿恤。
“而是什么呢?先生,是你说的心态吗?”勿恤突然想起先前先生说过的话‘心态决定成败’,不禁说出了这句话来话。
“其实先生,比赛之前也想过您说过的话,但是我没在意,还是输了。”勿恤又补充道。
“那你现在觉得是心态问题吗?”
“有可能吧,可我还是不明白,谁比赛不想赢呢,压力就有动力,想赢不对吗?”
“想赢没有错,你太想赢,所以压力很大,压力大了但会影响你的心态,所以你在驾车的时候,精力全在输赢上,而不在驾车上。”
“是这样,我在师傅前面的时候,我就怕他赶上来,所以不停回头看;我在他后面的时候,想要超过他所以不停的打扬鞭,一心要追过师傅。”
“这就是说的,你的注意力全在输赢上,所以驾车分心,技术当然就大打折扣,你当时驾车不稳而且老是换马,是吧。”
“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个,是的,换马费了我不少时间。”
“所以庄子说:”至人无功,圣人无名,做到绝对的心无杂念,顺势而为才能做到真正逍遥自由。”
勿恤一听,茅塞顿开,不禁心悦诚服。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真是见识了,多谢先生教导。”
张梦谈离开后,勿恤让董管家赶快备车。
“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呀?”
“去了你就知道了。”
一路上,董管家看公子心情大好,知道是张梦谈的功劳,也暗暗佩服张孟谈的高明。
驾车出去几公里,董管家忍不住问,世子这是要去见王太仆吗?”
“正是,你怎么知道?”
“你想呀,公子前几天闷闷不乐,今天张梦谈先生过来之后,公子心情就转好了。所以我猜是因为比赛的事,现在我们才可能去见王太仆。”
“你到聪明。”
又走了约莫半小时,终于到了御马坊,远远地,赵总管看到他们来了,便对手下人说:“还真是神了,昨天王太仆说今儿肯定公子会来,果不其然,真的来了。”
“太仆真的这么说的吗?”
“人都来了,你们还问真假,还不赶快开门去。”
勿恤见过赵总管,给了赵总管一套茶具,便到太仆处寻找王太仆,王太仆今儿不当差,所以只好去了府上,一敲门,管家出来,管家认识勿恤,便赶快让人去通禀主人,把勿恤让进客厅,喝了一会儿茶,王太仆才过来,勿恤连忙起身行礼:“弟子给师傅见礼了,弟子愚钝,来晚了,望师傅见谅。”
“哈哈哈,来了就不晚,我猜你也该来了,所以吩咐管家安排好了宴席。”王太仆用手一拢胡须,头往后一仰,哈哈大笑。
勿恤和手下听了大吃一惊,心下暗想:“师傅真是神人也。”
“哈哈,儒子可教”
“师傅,弟子只一心想赢,所以输了,当时确实觉得难受,以为师傅没把全部本领教给弟子,实在是惭愧。”
“这会儿想明白了也不迟。以后做什么事都要沉得住气,不能急于事功。”
勿恤不便说出张梦谈,只得轻描淡写地说:“幸好有先生指点了我,所以弟子茅塞顿开。”
“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做事就该成熟稳重多了,专注事情本身比输赢更重要,急功近利往往得不偿失,临危不乱,气定神闲,方能成就大事。”勿恤没想到这事儿以后的影响是长远而巨大的。
“师傅教导向的是。弟子敬遵教诲。”
当天在王太仆家吃了午宴才回来,勿恤便去见张梦谈,告之此事,张梦谈也是哈哈一笑,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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