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南朝北朝任逍遥 > 第060章:纵马凌宵苑,八面威风炫

??周鹤天手下的兵士大多是招募而至,这其中不乏一些流难荒民,论战斗力足有几分骁勇之气,但若论见识却远不如世兵制时期的兵卒。为首的兵头儿搓了搓脑门儿上的浅皱,呲着牙嘟囔道。

    “好一座气派的府宅,堪比周大人的府邸,这群挨天杀的,何德何能居于此间。”

    痛快了嘴皮子,他漫不经心的抬起手,连声叩响了凌宵苑的大门。

    急促的声音即刻带动了陶三斗兴奋的神经,赶在俊源前面,大步跨到门前,退了门闩,打开府门。

    “哈哈……这个周鹤天果然言而有信,来吧,你们还愣着干吗?速速随我入府。”

    陶三斗在兵士面前挺胸直背,笑言相对,摆出傲气凌人的造型,口含掷地作声的号令,兵头儿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陶三斗,并未作声,只是向后方兵士挥一挥手,示意百十号人紧随身后,陆陆续续步入凌宵苑。

    陶三斗急闪出一条通道,单手拄着府门注视着浩浩荡荡、步履参差不齐的兵士,心中自言自语:“卧槽,小小的护卫兵竟然如此嚣张,不给你们一点儿颜色看看,还真不知道爷字的上面是个爹。”

    俊源被呼啦啦护卫兵的队伍阻挡在庭院一侧的甬道旁,远远的观察着陶三斗的举止,待拖后的兵士踏进凌宵苑,俊源方才径直凑到陶三斗身前,耳语传音。

    “贤弟,这些极品,精神涣散,兵容不整,恐怕会违背了你的意愿。”

    陶三斗依然笑容满面,忙回应俊源。

    “诶!俊源兄,我只需要他们造势而已,别无他用,不过,俊源兄可别小觑了这些不起眼儿的护卫兵,他们在刘宋国力昌运之时,也曾势如破竹,披荆斩棘,杀的对方兵马落荒而逃、弃械投诚,而这些朝廷招募来的兵士唯一不足之处便是疏于骑射,步兵日盛,骑兵日衰,若不然,刘宋开疆拓土又岂非难事。俊源兄且在一旁观看,看贤弟如何让他们整齐划一的振作起来。”

    俊源见陶三斗说的不亦乐乎,心中不免连声高赞,步着陶三斗的后尘,他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只双眼直观。

    “阿忌,速速将厨房的斧头与柴棒呈到此处。”

    陶三斗隐匿了笑面,突现了冷峻,冲着阿忌扬声喝令。

    不多时,阿忌身扛斧头,手持柴棒,拖着笨拙的身体气喘吁吁的完成了陶三斗的急命。

    一百兵士见状纷纷交头接耳。

    “嘿嘿,想必这浑货要先行烧火做饭款待我们。”

    “不对,看这架势像要当着我们的面举斧示威。”

    “这说不准先让我们做一天的苦力呢。”

    ……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纷纷扬扬占据了府宅庭院的上空,陶三斗双手持斧,撇着嘴角,高声训斥道。

    “看好了,你们来之前,周鹤天已经有言在先,若有人不听从我的命令,便有如此柴。”

    说话间,他挥舞着板斧,将全身气力集中在双手腕骨处,一声嘶吼落下,柴棒顿时被劈个两相分离,借着瞬间的气旋,两截柴棒飞溅高弹,越过陶三斗的头顶,随即应声落地,一百兵士,尤其是那不温不火的兵头儿,听到陶三斗的厉声斥责、看到陶三斗毫不眨眼的手刃柴棒,心脏跟着忽悠忽悠,没了底气。愣了好半天,他突然竖起一只手,又瞬间放下,身后的兵士齐整整喊道。

    “听命,听命,听命……”

    刺耳的喊声振荡着整个庭院,各房各屋闻声,对陶三斗临时震慑兵士的举动啧啧称快,而此时的陶三斗却陶醉在铺天盖地的拥护声中势若苍鹰、快意难停。

    俊源似被如此浩大声势感染,随着兵士的喊声,也附和着挥拳高呼。

    陶三斗潇洒的将斧头甩在一边,当着护卫兵的面,将诸事安排妥当,话至尾声,他背手嘶吼。

    “众人谨记,明日卯时,整装持械,赶赴娄县。”

    凌宵苑内的人气指数居高不下,显然,陶三斗已成了众人之中抢眼的主角,他交代完毕,百余兵士有序散去,庭院内即刻归于平静。各房各屋的主人纷纷踏出房门,一拥而上,将陶三斗团团围住,冬灵亲眼得见夫婿盛气凌人的场面,热乎乎的脸蛋儿又新增了些温度、欣欣然的内心又多添了爱慕。

    临行前夜,冬灵依偎在夫婿温暖的怀抱当中,一直没有睡意,陶三斗爱抚着冬灵的腰身,感慨说道。

    “灵儿,活至当下,唯有今日痛快淋漓,等夫婿将畜生逐出娄县,下一个对付的便是周鹤天,我要让你与骁儿过上真正自由闲适富庶的生活。”

    冬灵侧着耳朵,带着娇柔的表情喃喃道。

    “夫婿,你便是我们母子的顶梁柱,嫁于你,奴家死也无憾。”

    这一夜,两个人几度缠绵交集,心无杂质,真如身居凌宵宝殿一般,轻云拂耳,紫烟裹身,好一幕神仙悠然,好一幅浓情潺潺。

    天色微微亮,庭院内已经隐隐听到齐整整的列队踏步之声,陶三斗兴奋的一夜不曾合眼,可精神头儿却十足的很。他脱去旧衣衫,从内到外换上了崭新的装束,固定好头上的发簪,扎紧了宽松的裤角,蹬上了无跟的蒲履,掸了掸全身上下的尘灰,与冬灵亲吻道别,头也不回便跨出房门。按照事先的筹划,此去娄县,陶三斗指派了十一辆马车,为首的马车做为魏氏兄弟、晴玥及陶三斗的座驾,而其余十辆则每辆十人,供一百兵士乘坐。

    陶三斗从阿忌手中夺过马鞭,浑然直落,一声鞭响透彻四方,随后,他抓紧马缰绳,豪言脱口出。

    “前路康庄之衢,纵马扬鞭东去,即刻启程!”

    话音落下,十一辆马车碾着京城的沙尘,直向娄县进发。

    一路之上,陶三斗百感交集,回想着当初与冬灵母子从栖莲寺逃走时的情形,眼眶里噙着泪,而在众人面前,他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次次扬起马鞭,转移注意力。经过一天半的车程,众人顺利抵达娄县,在进入娄县街市之时,陶三斗的脸上突然现出欣喜之色。

    原来,自从陶三斗离开娄县后,祖冲之便联合各县乡管辖要员,商议通商聚贤,以商惠民之策,不到半月的时间,陶三斗提出的这条对策便在娄县及周边县乡的通货交易中得以应用,如今,自新政策实施以来,娄县街市商贾云集,开创了向来以农业为主导地位的娄县新兴商业经济的旺势,地方财政税收也显著得到提高,只可惜,物是人非,祖冲之已不在娄县任职,欣喜之余的陶三斗忽又阴沉着脸,吩咐后方的十辆马车先行找一处馆驿,以存放车马,他徒步牵着马车在娄县街市上昂首行走。

    “卖蘑卖蘑!纯正野山蘑,一市斤二十文钱。”

    似曾相识的叫卖声瞬时间勾去了他的视线,闻声望去,昔日将他当作强盗的卖山蘑老汉进入他的视野,顷刻之间,他心头的火气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然而他却故作镇定,近前俯身与老汉说道。

    “老人家,你这山蘑,我全要了。”

    “啊!这位官……官人,全要了。”

    老汉一直在此间叫卖,由于年迈记性差,早已忘记了与陶三斗的一面之缘,闻听陶三斗大度豪言,他惊诧的竟口齿迟钝。

    陶三斗听到官人的称呼,便对眼前这个看人下菜碟,看穿着论人品的商贩哭笑不得,他未等到老汉来得及做出二次反应,便付了全包的钱,扔在老汉身旁的地面之上,随后抓起山蘑,凭空扬洒,顺势脚踏,粗野动作过后,他若无其事的甩出一句。

    “老人家,看人勿看衣,品蘑勿品相,哈哈。”

    被弄得懵懵懂懂的老头儿诧异的摸着后脑勺,见陶三斗起身走远,嘴里嘀嘀咕咕说了一句。

    “有病吧,真是有钱撑的,今日可算赚了一笔。”他一边自语一边将地上散落的山蘑重新捡拾起来,继续叫卖。

    “卖蘑卖蘑!纯正野山蘑,一市斤二十文钱。”

    过了瘾,出了气的陶三斗不再理会商贩的作为,将凶狠的眼神直接瞄向对面的茶楼,他眼前立刻浮现出那一痛棍棒之辱的场景,他回身掀开车帘,将魏氏兄弟与晴玥一同叫下马车,昏昏沉沉的晴玥一路上很少说话,元孝借机时不时以陶三斗的事作引,与晴玥搭讪,晴玥也只是简单了事的应付几句,此刻终于听见陶三斗的召唤,晴玥整个人马上精神百倍,一股冷风吹来,她忽一个激灵,身体的气血也跟着活跃起来。

    “呆头,憋死了,再不下车,恐怕我要昏睡过去。”

    “呵呵,妹妹,到了,你们先随我进这家茶楼喝杯茶,记住,一定看我的举动行事。”

    陶三斗再三叮嘱,以顾全局。

    三个人跟着陶三斗直接走进茶楼,店小二步履轻盈,笑脸相迎。

    “客官,里边儿请!”

    陶三斗盯着眼前狗仗人势的店小二,随即将手搭在他的肩头,高声喝道。

    “小二,这个茶楼我们包了,你将其余客人全部驱赶,尔后让你们掌柜过来给我们倒茶。”

    此话刚刚出口,柜台内的吴掌柜拍案而起,就在此时,与柜台隔了一张桌子的位置,一个白面年轻人肃然起身,与陶三斗面碰面、眼对眼,凝视片刻,年轻人便敞然大笑。

    “哈哈,你个贱奴,让我找的好苦,想不到今日自己送上门来,给我上,要活的。”

    说话之人正是作恶多端、为害一方的恶霸沈天修。

    陶三斗怒火充斥双目,气愤融汇全身,他即刻示意元忠等人后撤至茶楼外,以便有足够的空间施展每个人的功力,元忠此刻突然吹响清脆的口哨,哨声落毕,只见街市远端,车震声隆隆作响,马蹄音飒飒作狂,烟尘四起,气势磅礴。

    刚刚站稳了脚跟的沈天修,顺着声音远眺,表情大变,神情慌慌,亏得吴掌柜手下有十几个打手,护在沈天修左右,才不至于吓破了他的胆。只片刻时间,十驾车马便奔至眼前,左右五辆列排而矗,车上的兵士手持刀枪齐刷刷跳下马车,在陶三斗等人两侧傲然分列。

    陶三斗伸出五根手指,在半空中轻轻滑落,身后的元忠、元孝、晴玥似猛虎出笼,直奔沈天修扑食过来,元忠的嘴里一直嚷嚷着。

    “贤弟,要他的手还是他的脚。”

    陶三斗故意吓唬沈天修,厉声回应。

    “我要他的黑心。”

    “好嘞!”

    三个人三拳两脚便制服了吴掌柜的打手,没有了保护屏障的沈天修顿时呆了手脚,一个劲儿抹着头上的惊汗,一个劲儿的向茶楼里撤退。

    “你还敢跑。”

    元忠跃身飞腿,狠狠砸在沈天修的右肩头,沈天修一声惨叫,软绵绵的摊倒在地,晴玥紧跟着瞄准了他的下巴颏,便是一记美人踢,沈天修白嫩的面皮即刻露出血红,扑通一声赖倒在晴玥的脚下,陶三斗见状,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抓住沈天修的衣衫,抡起拳头在他的脸上左右开攻,抽了二十几下,他停下手,运足了气力冲着左脸闷了过去,表情恶狠狠的高呼。

    “这是欠灵儿的债。”

    尔后沈天修的右脸也随即遭劫。

    “这是翠环的血债。”

    两记重拳下去,沈天修的脸已经血肉模糊,他四肢趴卧在地面上,硬撑着心力断续说道。

    “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陶三斗的拳头抡的几近红了眼,哪里还听得进去沈天修的求饶,沈天修吞吐的言辞落毕,陶三斗将拳展开变成力掌,两个耳光声如霹雳,直劈的沈天修的一张小鲜肉的脸皮开肉绽。

    见沈天修已经气息奄奄,但小命儿尚可延续,陶三斗俯身揪住他的头发,将脑门顶在沈天修的脑门之上,喷溅着唾沫星子纵声吼道。

    “沈天修,听好喽,自今日起,你,给我滚出娄县,从此,别再让爷撞见,否则,定让你的狗命难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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