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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海生这一夜为了洪波这个朋友,到处奔波,他的双眼都熬红了,一夜之间好象瘦了许多。
他第一次见到洪波,就觉得这人很面熟,不知在哪儿见过似的,想了好几天总是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隔三差五总去洪波那儿,他想或许是梦里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三言两语,就和这书呆子搞熟了,而且还交上了朋友。他们的性情并不相同,一个是沉默寡言,一个是活泼快语,不知是同情洪波还是怜惜洪波,要么是自己没有亲人的原故,要么是洪波前世和自己有什么缘分,要么就是这小子长得太帅,他对洪波比对自己的亲人还要爱护,还要关心。两人在一块,有说不完的心里话,心情好象就愉快多了,他很喜欢洪波,好象在他的生活中没有这样喜欢过人,三天两头总是往洪波那儿跑,就象小伙子爱上了姑娘一样,自己也想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也怪不得一些流言蜚语,说他们是同性恋。.
现在,他见洪波被弄成这个样子,就感到心酸,感到内疚。他没有好好地帮助照顾他,可他只有这把力气。
他让医生给洪波打了一针镇静汁,请护士照看一下,他要回去请人来给洪波当“照顾”,让谁来呢?他想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珍丽。
他来到珍丽的学校,一见到她,心里就感觉到惭愧。他对不起她,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的事,唉!我怎么对她说呢?他一想起洪波这个样子,一想起洪波没人看护,一想起洪波的母亲去世的消息,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认为,只有她去照顾洪波,才是最好的人选,他才放心去参加洪波母亲的葬礼,他知道她,懂得她的心。
他来到她的房间,他的内心忐忑不安,轻轻地喊了一声:“珍丽!”
“海生哥,你来了?”她还是以前那样称呼他。
“有件重要的事,请你帮个忙。”他心中嘭嘭直跳,生怕她会拒绝。
“什么事有这么重要?”
“是……是……”
“哎呀,今天你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你尽管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珍丽见他心事重重,脸色有些惨白,一双布满血丝的眼,好象病了似的。
"真的?"他喜笑颜色开.
"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你说话要算数哦."
“不是让我去干坏事吧?”
“唉!你难道不了解我么?我是那种人么?”
"哎呀,你托我办正经事,我哪有不答应的?哆嗦什么,快说,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去医院照顾一个人。”她托我的事可我没为她办好,邹海生心中在打着豉.
“是你亲人吗?”
“也算是吧。”
“谁?”
“洪波。”
“他?”她惊伢地望着邹哥,他点了点头。
“他怎么了?生病了?什么病?”她急着问。
接着邹海生把洪波的事和珍丽说了一遍,珍丽吓了一跳。心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他不是正在和王琴恋爱么?他们天天在一块,怎么王琴不去照顾他呢?她红着脸说:
“王琴不是经常在他的身边么?”
“我猜就是她,洪波才弄成这个样子的,现在他见了她就骂,象疯了似的。”
“为什么?”
“大概他们已……不要问这些了,你还是去不去?”邹海生等不急了。
“这个……只怕不行。”她低下了头。
“你不是答应了的,怎么又反悔了?”
“帮你照顾别的什么人都行,他,恐怕是力不从心了。”
“去试试看吧,或许能……”
“唉呀!不行,不行这个忙我帮不得,你还是找别人吧。”她连连摇头摆手。
“为什么不行?”
“……”她沉默不语。
“我从来没有叫你和我帮什么忙啊,这是第一次吧,你就这样不行,那也不行的,看来我们平时的友谊是假的了,我也会看错人?再说你刚才……”海生哥有点生气了。
“海生哥,你不要这样说,其他的忙我都能帮,你就是要我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她听邹哥这一说也真急了。
“这又不是上刀山,更不是下火海,难道说这比刀山火海还要凶恶不成,我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这个忙。洪波是我最好的好朋友,你也是我的最好朋友,别人我是不放心的,只有你……”
“那你呢?”
“他母亲昨天去世了,他现在又这个样子,并且他还不知道他的母亲去世,我们暂且还不能告诉他,他母亲又只有他这一个儿子,没有其他的亲人,我要去为她母亲办丧事,只怕还要两三天时间。你说说,洪波又是这样昏昏沉沉的,让他一个人在医院里,我怎么又能放心?”
听海生哥这么一说,珍丽也流下泪来,心也软了下来。心想:这邹哥为了一个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人,他有这样的热心肠,他把他身边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他对她也是这样。他们一块长大,一块上学,一块……难道她还不知道他的为人?难道她还不了解他的心?她从小就得到他不少的帮助和照顾,这一切她是无法报答的,他也确实没有什么事找她帮过忙,她根本就没有机会报答他。可是今天,他第一次开口,只是他的朋友住院,要她照看几天这么一点点的小事,她却推脱。她又想:我这样怎么对得起他?再说,从人情上讲,从道德上讲,就是别人,我也不能这样啊!我自己怎么能过意得去呢?我和他相比之下,胸襟不是太……唉!自己还是个教师呢,以后还怎么去要教别人怎样做人啊?可是,去医院照顾一个病人,而这病人不是一般的人啊,就是曾经自己默默爱过的人,自己没本事得到,却被别人从她手中夺了去的人啊,并且她把他玩弄了一番,又被抛弃了。
她真是为难了。
“唉呀!你去不去,也要哼一声呀?我求求你了,真急死人了。”海生哥见珍丽不做声,急得直蹬脚,几呼要跪下求她了。
“好好好,我去,我去,这总行了吧?”珍丽见雄哥急得汗都要出来了,又在求她,实在于心不忍,只好答应了。
“这就对了,怎么这样吞吞吐吐的,害得我费了这么多的口舌,唉……”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有了你这位善心人去照顾洪波,我就可以放心了。”
“我可是买你的面子,要是别人,打死我,我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怎么能这样呢?看样子你还是不情愿呀?洪波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还记恨他?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们从新再来嘛。”邹哥转为笑脸了。
“你莫罗嗦,他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了我。”她红着脸说。
“好,我们就不多说了,不过,他心情很不好,你要劝解劝解他哟。”
珍丽只是点头。
“还有,我去为他母亲办丧事,只怕有两三天时间,他现在是这个样子,你一定要守着他,有天大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啊。”
“好吧,你得快点回来。”她说。
“还有,他母亲的事,你绝对不能告诉他,必须等他病情有所好转了再慢慢说,不然他会受不了的。”
“好,你放心去吧。”
“还有,我走了以后,你千万不能离开他。”
“行了行了,你这人有完没完?真罗嗦,好象我什么事都不会做似的。”
“我知道你会做,特别是这件事,你会做得比别人更好,要不然我怎么会来请你呢?”邹哥笑着说。
“你这样胡说八道的,我不去了。”她转过背去生起气来。
“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你不要生气嘛,开开玩笑都不行?”
“我生什么气了?人家住在医院里,母亲又去世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她一本正经地说。
“好,我不说了,这次真是为难你了,走吧?”
“你这么急?人家也要准备一下吧?”
“还准备什么?又不去相亲。”
“你又来了,请闭上你的臭嘴。”
“好,好,我闭嘴,你快点准备。”
邹海生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心里有一番说不出的话,他感激她,为他解决了这一难题,他现在又渴望能把这一对少男少女重新组合起来,他的心才会平静,他的心才安稳。不然的话,他的心总是不安,这是他一身的过错,他想: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吃了这么多的苦都是他给她造成的,可是她还不记恨他。今天,他却要她去办一件使她十分尴尬的事,这也是迫不得已,她现在一定十分矛盾。这样对她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可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他不知道这样会有什么结果。
他正想得入神,只见珍丽提了一大包说:
“走吧。”他接过她的包说:“这些是什么东西?”
“书。”
“洪波坐都坐不起来,他还能看书?”他说。
“他不看,我看啊,我总不能整天望着他,别人看了也会说我得了神经病啊。”他们边说边出了校门。
邹海生又想起了什么,就拿出一些钱来递给珍丽说:“你给他买点什么吃的吧。”
珍丽摆了摆手说:“你要买你自己去买,我不用你教。”
说着他们上了去医院的公共汽车。在车上,由于人太多,他们相互依偎着。车外的景物象闪电似的,刚刚出现,就消失了,变换得异常的快。
这时司机播放着流行歌曲:
我知道不该爱你,不该想你
却你又不能忘记,
我想装着不在意,不再那样痴迷,
却又怕谁也不能代替,
告诉你我不再爱你。
说要离开你,都是骗自己
就算并不在意,就算你都忘记
我还是依然爱你
刚才相聚,又要分离,
是否一切注定来不及来不及爱你,
不能怨你,只能怨自己,
不该如此地深情,
爱你啊,我不能怨你啊,
只能怨自己,
不该如此地深情地爱你,
啦……
我还依然爱着你。
这真是:
朋友情谊亲,又遇旧情人。
听着这情情爱爱的歌曲,不知道他们想起了什么?下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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