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白的炙热拳风离林义松还有一段距离,就见林义松使长枪当棍,棍风成影。两者倏地接触,长棍好似一条怒蟒出击。林墨白硬撼一拳,顿觉拳头发麻,倒飞了出去,落在草丛当中。
林义松一步前跨,枪杆随人而动怒劈林墨白双腿,显然是要打断他腿,活捉林墨白。
枪杆势大力沉,由林义松施展拥有百斤之力。劲风刮得林墨白行动有些迟缓,倒在草丛的他当即气游全身使出浑身解数,双腿夹棍,猛然一拍地面,身子悬浮而起,凌空翻转。一个燕子抄水,飙向林义松。
林义松砸去的枪杆只觉前端一沉,砸落到地上。这时林墨白通红的拳头瞬间来到林义松面前,打人太阳穴似乎已经成了林墨白习惯,对着林义松太阳穴挥去。
林义松果断放弃长枪,本能后退一步,肩膀传来一阵火热。却见林墨白一击以后,再次扑了过来。
“不愧是源爷徒弟,果真有几分能耐。难怪杜飞载到你手里。”
林义松扔掉肩头兔子,拳头攥的咔嚓作响,同样奔向林墨白。他一米七的身高,魁梧强壮的身躯极速冲刺如同一只狂暴的斗牛。
林墨白拳头与他硬碰硬,根本不敌,一次一次地被击飞,林义松完虐他,可是林义松想要抓住林墨白也不轻松。矮小的林墨白,施展五星罡步伐之乱星步比灵猴还要敏捷。
他上下翻飞,左躲右闪,如同星光般迷乱林义松眼睛。
两个身材完全不对等的存在进行着另类的对决搏斗,林义松几次出手都拿不下林墨白内心烦躁。林墨白打不赢林义松,内心怒火无处释放。
林义松怒吼,“灾星,难道你就知道躲吗?”他想捡回猎枪,可是林墨白不让,以灵巧的身法凑到他跟前对着他太阳穴就是一拳。
林义松能轻而易举拦住他的拳,却无法抓住林墨白。
林墨白对林义松的话根本不答,红着眼睛压榨体内每一丝气流。太阴之气一入他体内毫不犹豫地,林墨白打了出去。至于猎枪林墨白也想捡,可是他不会开枪。
几十个回合下来,林义松逮到机会,就地打滚捡回长枪,顺势逼开林墨白。
林墨白再度冲向前来,迎接的是林义松冰冷黝黑的枪管。
此刻的林义松很恼火,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逼的在地打滚才能制服对方。要是被其他猎户见到,估计要笑掉大牙。
更要命的是,如果林义银知道,自己势必会被他打击的往土里钻。
“小子,你不是很能吗?”林义松狠狠道,“你再蹦跶试试?”
他猎枪倏然顶住林墨白脑门,眼睛一瞪,嘴巴一张对着林墨白吐了一口痰。冰凉枪杆顶着脑袋,林墨白忽然醒悟,唾液沾到脸上,他抬手擦去。
“有种你开枪打死我。”林墨白冷冷道,“一千五百元我看你怎么拿!”
砰!林义松翻动枪杆,对着林墨白脚下就是一抽。
林墨白开始没有知觉,依旧冷冷注视林义松,忽而钻心的疼痛从大腿传来。冷汗直流的他无法支撑身子单膝跪地。
“呦!”林义松戏谑道,“小灾星现在知道磕头求饶。”
他凑到林墨白耳旁一字一顿道,“迟、了。”
林墨白抬头,乱糟糟的头发内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注视林义松。
林义松眉头一皱,生出了很不自在的感觉。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住了一样。
这令他很是不爽,举起猎枪朝林墨白头部砸去,想要就此砸晕林墨白。
突然,阴风大起。
草丛树木哗哗作响,一席似血红衣突兀出现林义松眼前。袖口清扬,草丛藤蔓如同蛟龙,缠住猎枪,顺着枪杆蔓延枪管,直往林义松身体而去。
林义松大惊,使出浑身力气双手紧握猎枪,往回一抽。啪!藤蔓松动。林义松手持猎枪倒退数步,他快速调转枪头,对准红衣。
红衣飘飞舞动,只见其内突现黑色瀑布秀发,如柳摇摆,似蛇游走。她转身望向林义松,眸子迸发一缕红芒。
林义松扣动扳机的食指停止,他看向猎枪,神经质般将猎枪甩了出去。
“蛇,怎么会是蛇?”
林义松强迫自己冷静,可是食指传来的疼痛无时不告诉他,这是真的。刚才,他发现自己握住的不是猎枪而是一条乌黑的毒蛇。毒蛇张口咬住了他食指,吓得他赶紧扔掉猎枪。
然而跌坐草丛的他胡乱摸索,杂草蠕动,他低头一看,地上全是游走的蛇。好似掉进了蛇窝。
林义松仓皇失措,跌跌撞撞地跑,可是群蛇很快将他束缚的严严实实,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肉正一点一点的被吃掉,自己的颈被蛇死死缠住,越是挣扎勒得越紧。魂不附体的他不曾察觉,头顶中有一魄遁出肉体。
林墨白知道林义松陷入了幻境,所谓的蛇只是杂草,缠绕他颈的是自己的皮带。至于的肉被撕咬,是他的指甲刺破自己肉体划出的错觉。
红衣怨灵纤细玉手一抓,只见一个形似林义松模样的透明小人被她抓在手里。它是林义松的天冲魄。
她掌心红焰燃烧,抽取了一丝纯阴之气,将林义松虚弱的天冲魄重新打入他体内。
天冲魄入体,林义松一阵恍惚,就此昏迷不醒。
“此地不宜久留!”怨灵看向林墨白,“快将林义松身上的火柴取走,拿起猎枪,带上兔子跟我来。”
“你是鬼,为什么帮我?”林墨白不为所动,“你有什么目的?”
怨灵停顿一下,眼中红芒消退。
“目的。”她好笑道,“鬼出来就一定要害人吗?”
林墨白哑然,这个问题他不曾考虑过。但正是阴灵和妖兽让他背上了灾星之名,也是因为阴灵,他未曾谋面的二舅沦为疯子。
“你为什么帮我。”他不死心道,“我的体质应该对你有好处吧?”
“我要害你,只是因为你对我有帮助?”
怨灵红衣飘飞,反问,“你们口中的钱对所有人有用,怎么也没见喊打喊杀?”
“呃!”林墨白缄口不言,他本就不擅长言辞。但脚下就像长了钉子一样,迈不开。
但是盯着昏迷的林义松,林墨白紧握拳头,一瘸一拐地走过去。挥舞着拳头就是一阵胖揍,直到打累了。林墨白才无力地躺在草丛中,仰望着一片黑暗的星空。
“你到底走不走?”怨灵问道。
林墨白好似没有听到,“你现在可以取我三魂七魄了。”
怨灵有些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取你性命?”
“如果想要取你性命,还会三番两次地帮你吗?”
“林源石村家家户户都养猪。”林墨白陷入了回忆,“过年前,养肥了宰杀,不仅能吃肉还有一些收入,很划算的买卖。”
“阴阳虽处于对立,如似太阳与太阴从不交际,光明和黑暗无法并存。”
怨灵停顿一下,郑重道,“但善良和正义它存在于世间每个角落。无关种族,无关位界,甚至无关仇怨,它取决于生灵的一念之间。”
“成佛或入魔!”
林墨白手指微微弹动,运转《五星罡》回复体力。脑海忽然想起师傅话语。
他自从两岁起便跟林源鸿生活,除了学习道术就是听从师傅训诫。因此他对师傅的话记得很清楚。
林墨白借机恢复阳气之余,说道,“我师傅曾说:除却父母,这世上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对另一人好或者坏,但凡所为必有所爱或有所恨,甚至是有所求。”
这句话本是林源鸿用来告诉林墨白凡事不要轻易下定论,要明白缘由。却被他用来质疑怨灵的行事目的。
“你师傅并非你亲人,对你好可是也有所企图?”怨灵道。
“不,师傅比我亲人还亲。”
林墨白口气无比郑重道,“师傅希望我他日强大后除恶扬善。”
“你呢?”他问怨灵。
怨灵知道说什么也改变不了林墨白对自己的看法,种族之间你死我活的杀伐由来已久,想要改变非一朝一夕之功。她没有回答林墨白的话,而说出了林墨白的小动作。
“林墨白我知道你在默默恢复阳气,可是没有我的帮助,你撑不过今年!”怨灵沉声道,“想想你那容颜枯槁的双亲,整日唉声叹气的母亲以及没有玩伴的妹妹。这一切皆因你而起,你死了也无法改变这个结局。”
“因为灾星家属的烙印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抹除。”
怨灵的话语如一个个重磅炸弹,投入思绪如潮的林墨白心海,久久不能平息。
他躺在草丛上,闭着眼睛。突然睁眼,双目射出一道火热光柱。
林墨白艰难地撑起身子,不免一阵踉跄,他咬着牙不吭一声。一瘸一拐地从林义松口袋搜出一包烟,一包火柴盒还有一包细小铁珠及小包黑色粉末。
火柴盒内里面装着凹陷一半的火柴棍,两侧边都有着红色划痕。
他背着猎枪,肩抗野兔。跟着怨灵穿梭丛林,半路林墨白不得不放弃猎枪,可丢弃荒野又不舍。一米多长的猎枪比他高出两截,是个沉重的包袱。
“你能不能帮我忙。”林墨白将猎枪平放手里对着怨灵道。
怨灵没有说话,但是一股阴风吹动,他手里一轻,猎枪凭空飞起,红色的衣裙飘飞,似一叶扁舟流向远方群山。
林墨白双手提兔,摇摇晃晃地跟在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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