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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打鸡给猴看
作者：摇滚女王刘蕊绮
“人的寿命是注定的，不是想死就死得了的，也不是你想活多少年龄就想活多少年龄的，知道吗？死不能解决一切，如果死了你的妈妈会很难过的，你这样做对不起天天照顾你的妈妈。”护士坐在怀念身旁用被子给怀念擦眼泪说。
“妈妈？你可知道我从小是怎么长大的吗？我从小就没有父亲，妈妈带着我重新的嫁给了现在的继父，我从小就生活在继父的毒打中和脸色中，说你不相信，尽管我做得有多好，他们都讨厌我，说你还不相信，就连生我的妈妈也不爱我。每次我吃饭的时候只要多夹一点菜，继父就会用眼睛瞪我，而妈妈却从来都不维护我。”怀念告诉护士说。
“你这孩子，哪有妈妈不爱自己孩子的。我看，你进医院这几天你妈妈对你够好的了，又是陪伴又是送饭的，完全不像你说的那样无情啊？”护士对怀念说。
“她再怎么不爱我，但是我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她是我的妈妈，她不照顾我谁来照顾？再说她是害怕邻居说闲话，十年了，一起走过的岁月是真实的，永远无法抹去，如果她不照顾我，那还是我的妈妈吗？”怀念说。
“我怎么感觉你对你妈妈的成见很大一样，你们是母子，不能总带着对对方的成见，知道吗？”护士说。
“有些事情别人是无法相信和理解的，只有我的邻居才相信我说的话，仔细想想，比起电视里新闻中的孩子来说我算是幸运的，至少我妈妈没有像他们的父母那样，生下他们后把他们给抛弃了，仍在马路上和别人家门口撒手不管，最后被活活的冻死了。”怀念继续掉着眼泪说。
“看你伤心的样——我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生活在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事情都有，能怎么办呢？你的命运注定是这样的苦，我们这些外人除了同情外，却什么也帮不上你。你应该好好的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有未来——知道吗？”护士仍然握着怀念的手拍了拍他，给他勇气说。
“我的肢体不完全，未来——会有多大的希望？我真的不敢想象。”怀念摇着头对护士说。
“别哭了别哭了——我还有事情呢，你千万不要做傻事，我一会就回来。”护士起身往门外走去，但是却始终扭头看着怀念，然而就像护士说的那样，旁人除了同情外，就再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小陈到饭店定做好了没有放辣椒的排骨汤，然后匆匆忙忙的感到了医院，怀念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仰卧在床上。见怀念乖乖的等着自己，小陈带着满腹心事的对怀念说：“怀念，我放在桌上，你自己吃，我需要回家看看家里的情况，有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去了，小伟和大大离不开我，还不知道你继父有没有不耐烦，我担心他会打你弟弟。”小陈说完就往外走去。
“不会的，他最疼爱弟弟们，哪里舍得打他们啊。”怀念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小陈说。
“自己吃啊，要不到多久就赶过来。”说完小陈匆匆的走了。
“爸爸，我要吃肉嘛，都好几天没有吃肉了，妈妈走了后你就天天炒白菜和茄子给我们吃，真没味道。”小伟和大大守在强子炒菜的锅边对强子说。
“臭小子，别不识好歹，自从你哥哥那臭小子出事后家里就穷得不敢乱花钱，钱都被拿去给医院了，还不知道买肥料的钱怎么办呢。”强子从来没有这么严肃的对小伟说。
“爸爸，你怎么这么凶啊？我怕你。”小伟看着强子的脸说。
“爸爸，你真的很凶耶，我也好怕你。”大大看了小伟一眼又看着强子的眼睛说。
“都是那臭小子惹得祸，家里出了这样的一个扫把星，真不幸。”强子翻炒着锅里的菜说。
“亨，我们不吃了，对我们这么凶。”小伟说着就牵着大大的手准备往外走去。
“你敢对老子这样，老子有好几天没有打人了，正好气没有地方出，你们偏要惹我不高兴，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强子说着就丢掉手中的锅铲，走出厨房跑到墙边从树上折断一根树枝，然后向小伟和大大追去。
“快跑，快跑，爸爸追来了。”小伟朝后看到追过来的强子对大大说。
“我跑不动，我胖，怎么办？还是不跑吧，我们逃不过的。”大大说完甩开了小伟的手，然后害怕的蹲在地上看着追过来的强子。
“你不跑我跑，我不管你了。”小伟加速了速度不停的向村外的一条路跑去，累得他气喘嘘嘘的。
“跑不动了，是吧？大大。”打惯了怀念的强子举起手中的树枝就朝大大的身上打去。
“那臭小子不争气，你们两也不争气，不了解我们做大人的苦衷，你们只知道吃穿、上学、需要东西就问我们要钱，非得逼得我喘不过气来你们才甘心，是吗？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强子不分轻重的朝大大的身上到处打。
“啊、啊、好痛好痛，我不了，我不跑了，我再也不敢了。”大大跺着脚乱动着身子想要摆脱强子的抽打说。
“知道痛就好，看你还惹我生气，看你还惹我生气。”强子仍然不留情的打着大大说。
“嗯、哼哼、、、、、、哎哟、哎哟、、、、、、妈妈：妈妈：快回来，爸爸打死人了，打死人了，快救救我。”大大搓róu着身上被强子打红肿的痕迹哭叫着。
正从医院赶回来的小陈碰到了躲在路边树下的小伟问：“小伟，想死妈妈了，你到这里干什么？”
“妈妈：爸爸打我们，他打我们。”小伟赶紧跑到小陈面前抓住她腿说。
“打哪里了？让妈妈看看。”小陈急着说。
“没有打到我，我跑得快，只是弟弟大大惨了，他胖，我叫他跟我跑，他说他跑不动，我想我们赶快回去阻止爸爸吧，大大肯定正在挨打。”小伟急着说。
“快、快、我们快跑，就快到家了，我们回去救他。”小陈牵着小伟的手赶紧往回家的路跑去，没有想到的是，回到家门不远处眼前的场面让小陈大吃一惊，可怜的大大哭得满脸都青了，强子手里握着的不是枝条，而是一根从地上捡起锈迹斑斑的铁丝。小陈大声向强子吼道：“你疯了，不能再打了，不能再打了。”小陈走过去夺走了强子手中的铁丝。
“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你忘记还有一个家呢，再不回来看我不打死你的孩子。”强子歪斜着嘴说。
“妈妈，我好痛啊、真的好痛，我快要死了。”大大无奈的看着回来的小陈说。
“不要理他，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往死处打，好像孩子是我一个人的一样，你要打死就打吧，你要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阻止过？我也阻止不了。”小陈冲着强子说。
“没工夫理你们，锅里的菜烧糊了。”闻到糊味的强子赶紧往厨房跑去。
“大大，放轻松点，不要哭了，让妈妈看看。”小陈说完赶紧捞起大大的衣服看了看他身上的伤痕，这时小陈惊讶的说：“不得了了，铁丝上的锈都到肉里去了，不行，肯定闹大事了。”
“妈妈，我感觉我好痛，我会不会要死了？哥哥经常挨打，他真的好可怜。”大大擦着眼泪对小陈说。
“跟我回家，让他看看你身上的伤痕，走。”小陈抱着大大往家里走去，看着有些后悔的强子，小陈很反感的放下大大说：“自己看看他的伤痕吧，这回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铁丝上的锈都残留在皮肤里去了。”
“大大，痛吗？”强子含着泪光抱起大大说。
“放开我，放开我，我讨厌你。”大大生气的要反抗说。
“我也不忍心，我心痛啊。”强子紧紧的抱着大大说。
“赶快送医院去看看，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后悔都来不及。”小陈对强子说。
“你去还是我去？”强子问小陈。
“谁闯的祸谁去。”小陈气不过的说。
“那我去。”强子抱着大大就要往医院走去。
“钱——还没有带钱呢。”小陈说。
“钱——家里还有钱吗？”强子反应过来问。
“要不到多少钱的，家里只有几百块钱了，你拿去吧。”小陈说完从袋子里掏出折折叠叠的钱赛进了强子的裤袋里。
强子总算是抱着大大到了医院。
“你小子，把我累死了，打了后几天就好了，还来什么医院。”在强子看来这事情一点都不重要，他认为大不了就是给大大擦擦药就好了，但是事情可不是这么简单的。强子牵着大大的手来到了外科室，走进外科室的强子对医生说：“医生，帮我看看孩子身上的伤痕。”
“怎么受伤的？”医生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有这样打人的，所以丝毫没有想到是强子抽打造成的。
“是我打的。”强子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说。
“打的？可是这肉里好像是铁锈。”医生看着大大的伤说。
“是我捡起地上的锈铁丝打的。”强子答道。
“教育孩子不是这样教育的，要打也要考虑到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这下好了，我看——要开刀才行。”医生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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