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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亚男兴致高了起来,开始海阔天空地胡侃:“你的初恋是什么时候?”宋宇凡对这个问题很头疼,搔搔头说:“严格说我没有初恋,往往是第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想知道我的世吗?”“那要看你愿不愿意说了,反正我知道你应该有个很幸福、优越的家庭。”“唉,怎么说呢,我爸妈都是军区的,平时特忙,没时间管我,我从小是爷爷带大的,他可疼我了。但后来父母调动工作离开天港,我也就离开了爷爷。对了,你不也是天港人吗?有机会回去介绍爷爷给你认识,他老人家可了不起呢。”
林亚男话出口后才想起宋宇凡曾讲过,他是犯了案子逃出天港的,连忙转移话题:“我父母从小就规定我这个能干那个不能干,似乎什么都给我安排好了。当我懂事后就很抵触,总想和他们反着干。比如他们不让我上学时谈恋,我就偏谈给他们看;不让我抽烟、喝酒,我就偏要学;安排我出国上大学,我就偏不去。”宋宇凡叹息说:“真羡慕你啊,今后的前途父母早早为你铺好了路。不像我父母都是平民百姓,只能靠自己打拼了。可惜我还不争气,惹了这么大祸,害得二老看不见儿子,实在不孝啊!”
宋宇凡的话令林亚男颇为伤感:“其实现在想想父母也不容易的,可能是那时的我太叛逆了。”宋宇凡笑道:“瞧你说的就像过来人似的,什么时候才明白的?”“也许是参加工作后,见的人和事多了,慢慢体会到父母那么做有他们的道理。还是说说你和你那些哥们打架、泡妞的事吧,那个有意思,我喜欢听。”林亚男的话又勾起宋宇凡对故人的思念,悠悠说道:“少年时的友谊最是纯真,但这份友谊真的能长久吗?只有天知道。”
此时晚霞已然落下,不知不觉中又迎来黑夜,由于是天,月亮像怯懦的孩子,悄悄躲了起来。空中点点繁星在议论下面的红尘俗世,它们眼睛一眨一眨的,开起了人类的玩笑。林亚男似乎很喜欢这种意境,诗兴大发般轻吟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暖玉生烟。此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呵呵,这是李商隐的《锦瑟》,他的诗虽唯美但刚气不足。”宋宇凡说道。林亚男调侃道:“没想到你也懂诗词,还以为你就知道打架泡妞呢。”“初中时读过一些,后来觉得没啥用,人还是实际点好。”“我不这么认为,人还是要有点美好的梦想。”林亚男不太同意宋宇凡的看法。
正在二人陶醉在诗画意中,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大晚上不回家,孤男寡女在这到了派出所,警察一听是他们最衷的卖*娼案件,大家都很兴奋。林亚男按照事先和宋宇凡商量的那样,并没做太多辩白,而是主动提出打电话找家人要钱接受罚款。警察强压住心中喜悦,装B说:“罚款只是手段不是目的,我们是本着教育为主的原则,尽力挽救你们这些失足青年。”林亚男极其轻蔑地冷哼一声,那态度令警察同志很不舒服,但却未敢发作。因为他们凭职业嗅觉,隐隐感到这个女孩子似乎有些背景。
林亚男不想为这件事惊动父母,所以只给电视台的领导去了电话,对方答应马上前来救援,让她千万要忍耐一时。由于警察相信他们是财神,所以待遇自然不同,分别被“请”到两个“单间”里。房屋里有和被褥,看上去不像拘留的小黑屋,更不用参加所谓的义务劳动。对此宋宇凡很满意,他第一次感觉到政府的关怀,但养尊处优惯了的林大小姐却叫苦不迭,多次骂着街发誓要报复这些无良警察。
大约36个小时后,林亚男被警察带到一间会议室。令她惊讶的是,不仅看到电视台的副台长和部门主任,连自己的母亲和家中警卫员也来了。虽然林亚男的母亲赵燕不是当地军队干部,但派出所所长也不敢怠慢,一直赔笑奉迎着。当赵燕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后,抑制不住感上前抱住她,擦着流泪说:“你这闺女真不让家大人省心,受苦了吧?你看,都瘦了。”林亚男顽皮一笑:“那不更好,我正想减肥呢。”“你这孩子太淘气,要不是电视台的同志及时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事。看回去告诉你爸和爷爷怎么教育你。”赵燕看到女儿完好无损的回到自己怀抱,不破涕为笑。
林亚男明白电视台是知道自己因为探访卞家黑煤窑出的事,为不惹火上才很聪明地找到自己的母亲。她心中有数,仍不忘冷笑着问派出所所长:“所长大人,你当着我母亲和央视领导的面,介绍下我是怎么卖*娼的?”所长赔笑说:“哪里的话,我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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