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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歌舞厅（2）
由于领班的小痞子在歌厅里工作的时间比较长，又有职位上的优势，所以刚开始宋宇凡和孙大鹏很受排挤。那帮小子经常使坏，导致宋宇凡和孙大鹏总是挨大舌头经理和老板娘的骂，所幸有韩金梅这个当红小姐的时常照顾，要不然估计他们早就回家走人了。这也是走出校门步入社会的学子们，第一次体验到社会生存的艰难险阻、尔虞我诈。宋宇凡忍辱负重，通过个人的努力，总算在老板娘和经理眼里占有了一席之地。但孙大鹏却帮不上忙，反而拉了宋宇凡的后腿，成为对手攻击他的软肋。
孙大鹏也自知不济，主动和宋宇凡商量，打算辞职。宋宇凡百般挽留：“咱哥俩一起来的，你怎么能先离开呢。要走咱俩一起走，反正也不指着这破工作吃饭。”“算了宇凡，我知道凭我的头脑干不了这行，但是你可以。凭什么咱哥们就得都被人家挤兑走？为了争这口气，你也得留下来跟他们斗。我一走正好缺人，你现在混得不错，应该再找个能帮你的人进来不难。”宋宇凡点头说：“你要是下定决心了，我也没话说。不过求你再坚持几天，因为现在我还没想好找谁。”
宋宇凡掰手指数人头，自己这几个拜把兄弟中除了孙大鹏外，个个比猴还精，但目前都有营生。强涛早就帮他母亲练摊去了，不缺这几个钱；孟康为唐飞开出租没黑没白的；叶子龙更不用说了；唐飞自己开个歌厅倒有可能；唯一无事可做的徐浩然还被对象看得死死的，刘雨欣说破大天也不会让他去歌舞厅打工。想来想去，只有中专的同学陈斌最合适。这小子机灵擅变，眼睛里有水，来了准能帮上忙，再说他自己也一直盼着来歌厅里打工。宋宇凡没考虑赵冬，因为他知道赵冬的智力比孙大鹏强点有限，真来这也是受罪。经过宋宇凡的一番运作，孙大鹏辞职的当日，陈斌前来报到。
陈斌确实是这里面的虫子，对业务熟悉得超快，不但应对自如，还总能蛊惑客人多点洋酒、给歌手鲜花，为老板娘赚了不少钱。再加上陈斌的嘴特别甜，哄得老板娘心花怒放，很快得到赏识，连宋宇凡也感叹人要是能见风使舵，的确是能吃香喝辣。从此宋宇凡和陈斌双剑合璧，先后成功排挤掉两个对立的服务生。宋宇凡又赶在领班前头抢先下手，成功地把赵冬和小老道也弄了进来。
从此后，歌厅服务员圈内的势力起了变化，宋宇凡等四人抱成一团，对领班派系步步紧bi。经过一番明争暗斗，又把剩下的那名服务生挤走，只孤立地留下领班一个光杆司令。陈斌随后又找来了他的一个弟兄，形成五对一的局面。奇怪的是，领班不管被宋宇凡他们作弄得出了多大问题，老板娘既不辞退他，也不撤掉他的职务。
正当大家无计可施时，也不知陈斌用了什么手段，老板娘突然就把原领班辞退后，提拔他成为新一任领班。为此赵冬和小老道都有些替宋宇凡抱打不平，认为不管是论资排辈，还是饮水思源，都应该是宋宇凡做这个领班才对。宋宇凡倒是无所谓，反过来还开导他们：“都是兄弟，谁当领班不一样。再说领班不也是服务员吗？能多挣几个钱？大家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开心。”
如果宋宇凡在没来歌厅打工之前，还对韩金梅心存几分鄙夷的话，那么通过这两个月的服务员生活后，他对韩金梅充满了钦佩和同情。韩金梅年轻漂亮，正是歌舞厅的红牌，不但没成为小姐中的公敌，反而威望颇高，混得如鱼得水。因为她向来仗义疏财，平时在小费多少上也不斤斤计较，且喜欢抱打不平，关键时刻真能豁得出去。韩金梅就是个特讲外场的人，做事一是一、二是二，从不拖泥带水，上至老板娘、大堂经理，下至服务员、众家姐妹，无不对她交口称赞。
但做小姐的都有一部辛酸血泪史，宋宇凡就曾看到，有时韩金梅被客人灌醉，跑到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有时遇上了臭狗烂，对她百般侮辱猥亵，最后还耍赖不结小费。韩金梅因为自身条件好，在梦幻的小姐中应该算是被点出场最多的一个，那时的出场费最低一千元，都赶上星级宾馆的小姐了。
虽然钱多但并不好挣，经常会遇上一些变态的客人。有一天晚上，韩金梅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半老头子带出场。转天再来上班时一瘸一拐的，浑身酸疼、萎靡不振，坐在那不停咒骂那个老王八是变态。小姐们虽说经常受到客人的刁难和打骂，但她们赶上老实巴交的也照样欺负人家。有的是白拿钱不让客人碰，一点没有职业道德；有的则千方百计骗客人多花钱，若事败不成便翻脸走人，更有甚者还破口大骂。这算是小姐圈内的潜规则，就连韩金梅也是如此。
如今整个梦幻歌舞厅的服务员都变成了自己人，大家的日子好过多了。他们平日干活开始偷奸耍滑，并想尽一切办法把歌厅的食品裹带私货拿回家。小姐为了讨好服务员，下班后经常请客吃夜宵，以便平时让他们可以多向自己透露些那拨客人是肥羊的信息。一来二去大家混熟了，便开始胡扯起来，赵冬和小老道如鱼得水，整日里左拥右抱。虽说干不成什么实际的事，但摸摸亲亲、老公长老婆短的起腻，也倒令哥几个过足了瘾，就连宋宇凡也不能免俗。
韩金梅除了跟宋宇凡止乎于礼外，和其他人也是动手动脚、暧昧*。看来在这个浑浊的圈子里，男女之间本就不需要太认真，何况小姐和服务员都属于这里最没有尊严的人。这正是：女人发骚，高尚情*；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奇怪的是，陈斌虽说也跟大家一起活动，但从来没碰过小姐一下，有的小姐主动坐他腿上，都被他一笑推开。为此大家感到很奇怪，他们了解陈斌的为人，他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记得那时刚上中专就把柳芳勾搭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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