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科幻灵异 > 你方唱罢他登场 > 第67章 时光茧02

??[那些细枝末节只是故事的开始,掩上的面纱模糊了轮廓,而故事的走向始终不清晰。]

    是夜,微风轻扶,我没有关窗,淡蓝色的窗帘掀起了一角,我坐在窗前被蒙了一脸,屋里静悄悄的,我没有开灯,只有床头柜上闹钟有节奏的响着。

    轻轻的抬起右手,我拨开了盖在脸上的布,踢开脚上巴拉着的凉拖,脚一往上整个人缩进了椅子上,我背后的床上躺着个大书包,里面有一摞人民币。

    那天离开盛德后,我去过A大,背着那一沓百元大钞,却没有找到洛飞飞,后来的一个星期里,我又去了几次,直到最后,我只能确定她没去上学,因为A大的新生档案里没有关于她的任何记录。

    洛飞飞像是失踪了一样,我找不到她,电话打不通,也没有在她家附近蹲守到任何消息。

    洛飞飞尽管声音尖细毒舌,但大多时候不爱与人打交道,平日里呆家看书,除了偶尔被我和米舒拉出门外并无其他娱乐项目。

    她去哪儿了呢?我扣着手指甲脑子里闪出那个佝偻的背影,随后又闪出那个剃着平头的肌肉男。

    林凯。

    我弓着身子倒吸了口冷气,一想到那晚在星火站在颜楠身边言笑晏晏的人我心里涌出未知明的心绪,脑子里的画布一掀,我仿佛又看到那双尖锐又冰冷的眸子。

    将脑子里所有的因果关系串了一遍,电光火石间被某个通了的神经刺激到,我手一撑便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学霸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会将所有的事情当做学业目标来完成,就算做不到精,最起码也要完成了才肯罢休。

    洛飞飞骨子里藏着的那股狠劲儿,是我和米舒表面里的虚张声势所比不来的。

    拉开椅子抬腿向前,快速又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披上,我必须去星火会会米舒。

    抬手,关门。

    临走前我顺便捞走了床头柜上的白色方盒,往兜里揣上了打火机。

    刚推开星火的大门一脚踏进去,迎面铺来的冷气立即让我觉得毛孔紧缩汗毛倒竖,吸吸鼻子我径直走到吧台前。

    “来了?”木尘正在调酒,他那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也是淡淡的,抬起眼角扫了我一眼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嗯。”我低声应了句,顺便抬手戳了戳整张脸都要贴到显示屏上的人,米舒明显在核对账目,她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米舒忙我便安静的等,转过身子背靠着吧台,我手里把玩着兜里的火机,舒缓的音乐声淌进我的耳道,我眯起眼睛,打算让自己放空一会儿。

    打架时,米舒像护仔的母鸡,吵架时,她又像菜市场卖菜的大妈,和我打闹时,她像是长不大的孩子,她情绪多变脾气暴躁,但我每次来星火看到她坐在吧台里一脸冰冻的样子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就不舒服。

    像距离,像隔阂,她和那个会抱住我一脸嬉皮的人相隔十万八千里。

    这就是现实吧,我想,现实总会给我们一层面纱,遮挡住本来的模样。

    恍惚中,我觉得有股热气和屋里的冷气碰撞,站直身子,我瞥到打开门走进来的女子,女子年纪不大,打扮非主流,全身透着股慵懒,像只猫一样。

    “你什么时候来的?”还没等我看清女子掩在头发下面孔,米舒一记铁砂掌击中了我的背部,她的声音里带着疲惫。

    “你断掌手吧?”我转过身斜眼看向米舒不满的嘟哝着,双肩往后扯扯,想要缓解些疼痛。

    “去,”米舒拿过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过程中还不忘了朝我翻个白眼,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别告诉我你是来看我的?”米舒看了眼我空荡荡的手,眼里是洞察了一切的机智感。

    我:“…”

    见我闷头不说话,米舒像是想到了什么歪头靠近了我,带着不可置信语气低声询问:“你该不会,是来找季老板的吧?”

    说罢,米舒不等我回应便给了我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噗的一声,我败给了她丰富的面部表情笑出了声。

    “给我周小沫的电话号码。”我长话短说,堵住了米舒又想张合不停的嘴。

    “有要事。”看着米舒瞬间僵了的脸我快速的压低声音补充道:“飞飞不见了,我得想办法找到她。”

    米舒抬头,她的眼里闪过太多的疑惑,张了张嘴,她最终什么也没有问。

    酒吧终归是酒吧,布置的再如何温馨优雅却始终充斥着股世俗味和纵欲味,空气里也到处散发着酒精和荷尔蒙的气息。

    可能是受到米舒话里的影响,临走时我下意识的往vip专座的方向瞅了一眼,我将很多人和事都归结为巧合,但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比如星火,比如,季浩然。

    拽着手里那张记有周小沫电话号码的纸条回到家时,我的手心已经渗出了层薄薄的汗,我并不确定米舒会有周小沫的联系方式,只是如今,事态越来越复杂化。

    米舒和周小沫,她们之间的关系和恩怨,绝对没有我想像的那般简单,如果只是的敌对双方,那米舒怎么会有对方的联系方式呢?

    轻声横穿客厅走上楼,吴家母女于我而言,虽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不愿意因为响动而去应付那些不必要的照面。

    打开房门,摸到开关拧开,踢掉鞋倾身往床上呈大字躺到,睁大眼睛思绪放空,我解释不清楚自己这一系列的行为,但很多事情只要有了开始,就会有很多未知的因素和不确定的发展苗头。

    因为手机丢了,我只能小心翼翼收着那张纸,翻身将其放进抽屉里的时候我又觉得不妥,于是将其摊开硬是牢牢的将那几个数字映在了脑海中。

    很多事情就跟注定好了似的,无论你怎么拐弯绕道,终点始终就在那里,你逃不过,所以某天,当我在某个小卖部拨打握着座机周小沫的电话时,心理已经做了十足的准备。

    烽烟是否起,已经不再关键。

    “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到听筒里冰冷的女声传来,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心口堵着的那些气始终都没法释放,如果不是店老板喂的喊了我几声,估计我那泛白的指节会把听筒捏碎。

    自从那次电竞大赛后,将近半个月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张技,连带着路召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洛飞飞也没了消息,就连周小沫也联系不到,一群人像是约好了一样,集体从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消失了。

    找不到张技和路召,我便想着能不能找到周小沫,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寇然和林凯,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链的,我或许能通过周小沫了解到些什么,可谁说的冤家路窄,这条路明明就宽到我谁都撞不到了?

    换做以前,哪怕是我和颜楠挂上了男女朋友的名号,张技也不会说是超过半个月不联系我,要是电话联系不上他也会在某个傍晚或清晨蹲守在我家门前亦或是往我窗户的方向丢个小石子,如今,我满世界都找不到他。

    张技的父母前几年下海经商捞了一笔钱,虽然张技的父亲张谋看似大老粗一个,但他吃苦耐劳而且深处用人之道,如今回A市更是异军突起的垄断了房地产行业。

    张技一家早在几年前就搬到了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区后,我就没有再去过他家,再加上张家父母并不喜欢我,就算我翻遍A市找得到他家也未必进得了他家的大门。

    很多时候我都不爱去找张技,不是因为知道他会来找我,而是像很多人一样,张技的母亲厌恶极了我,仍记得小学的时候,我总是滴溜着鼻涕捧着奶茶像个小跟班似的粘着张技,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甚至他上个厕所我也要守在男厕所门口。

    那时候张技的母亲总爱揣着便当送到学校来,那煎得黄灿灿的荷包蛋简直就是我的最爱,我也总是甜甜的喊声阿姨然后和张技一起消灭那些爱心便当。

    张阿姨笑起来甜甜的,嘴角有两颗酒窝,她对我从不恶语相向,总是眉梢带笑的看着我,而我也自作多情的以为她是喜欢我的,直到某一天我发现她把撅着嘴的张技拖到墙角里塞给他装满了鸡腿的饭盒,顺带嘱咐张技不要和我这种来历不明的小朋友一起玩,从那以后,我便总是在她笑意盈盈的脸上捕捉到透着没有任何温度的笑意。

    来历不明,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来自何方,池伽染从来不出席我的家长会,我从来都是低头弓着背藏在人群里。

    后来我变得低俗,恶劣,更是谁都避我不及。

    人情冷暖,我尝过太多,可是只要张技没有明显的表现出他也讨厌我或是赶我走什么的,我就厚着脸皮黏在他身后,许是因为那样,张母越来越看不惯我,所以那次张技过生日,独独将我堵在了门口不让我进去。

    那次我没有挣扎,也没有狼狈的转身就跑,我只是抬头四十五度角看了眼天空,天真蓝,云也好白。

    因为我是池贝,所以无论我是什么样子,乖巧或是凶神恶煞,也没有人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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