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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有病。”琉璃一盆凉水将南宫逍遥的热情全部浇灭。
南宫逍遥有些大窘,摸了摸挺翘的鼻梁:“我有病?我会有什么病?本宫主健康着呢。”
说着,他还像一只大狒狒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用眼神示意她‘瞧,我多结实’。
琉璃执着帕子掩在唇前,将笑意隐藏:“你才从花街回来,我怕你有病。”
若是这样一说。
意思就一目了然了。
学士府的丫鬟们害羞的全都垂下头来。
没想到这个邪魅的男子竟然如此的放荡不羁。
坐在轱辘木椅上的碧玺更是脸蛋儿娇红,整个人恨不能钻到老鼠洞里去,偷偷的偏眸瞄了一眼这个风流倜傥的男子,又迅速的垂下头去。
他与白瑾泽真真不是一个类型呢。
南宫逍遥环绕了一圈,大窘,干脆直接上手掐住琉璃水润的脸蛋儿,低声在她耳畔道:“你个死丫头,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你哥我点儿面子,你这样,被我弄的没法儿泡姑娘了,适才看你这儿还有几个姿色不错的姑娘。”
一个绵软的小拳头杵在了南宫逍遥的肚皮上:“你还敢泡我们这儿的姑娘,我们这儿的都是好姑娘,你这么不正经,一边儿去,少在这儿祸害。”
“我这叫做为天下作福。”南宫逍遥一副大言不惭的德行;“给我一个姑娘,我能创造五十六个民族。”
琉璃鄙视的看着他:“给你一个姑娘,你能创造五十六条花街。”
扑哧。
秋葵笑出了声儿。
听及,南宫逍遥那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秋葵,忽地弯下腰来,忧伤的角度折射出完美的弧线,唇角邪魅的勾起,骨节修长的长指捏起她的下颌:“这姑娘就不错,小琉璃,不如送给我怎样。”
‘啪’
琉璃就手打掉他的爪子:“边儿去,秋葵是我的人,别想那歪歪心思。”
说着,琉璃拉过秋葵。
南宫逍遥耸耸肩。
春日暖阳,他深紫色的斗篷如空中从天而降的巫师,邪魅的让人窒息。
视线如行走的云缓缓飘过,忽地落到碧玺的脸蛋儿上,手指若有若无的在她脸蛋儿上划过。
他噙着笑走过去:“这个漂亮的小妹妹是谁啊?”
见状。
杜千落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南宫逍遥,放开你的手,请你自重,她可是小主人,不是你该觊觎的。”
嘴丫子真欠!
南宫逍遥横扫她一眼:“那我觊觎谁?你么?你个丑八怪。”
杜千落满腔的怒火。
若不是被他定住了,早就要同他杀个几百回合了。
“你才是丑八怪。”杜千落怎样也是一个女子,受不得这番侮辱。
她自卑,打小就这样,觉得自己生的不漂亮,所以才拼命的练武功。
但是,她长大后才发现,一个女子,有一个动人的美貌竟是这样的重要。
所有的屈辱和委屈一瞬化在心头。
她愈发的憎恨琉璃了。
碧玺的脸‘腾’地红了。
滚烫如红薯,她抿着唇别过头,乖巧的像一只小猫咪。
南宫逍遥唇角微微勾起,那双桃花眼能够横扫一片少女的心,弯下腰,凝着她那双剔透,却还尚存一丝善良的水眸:“你就是小主人?”
他的声音好听的致命。
敲击在碧玺的心头,掀起了层层的波浪。
碧玺娇羞的点点头。
“你就是要和老白定娃娃亲的那个青梅竹马。”南宫逍遥的眼眸眯起。
碧玺忽地心里一惊,咬着唇,迟疑的点点头。
“哈哈。”南宫逍遥爽朗大笑:“不错,不错。”
连连两声不错让人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他忽地起身。
颀长的身躯遮挡住碧玺面前的阳光,拍拍她的脑袋:“努力啊。”
碧玺一怔。
“小琉璃,给我整个楠木软椅,垫个水貂绒垫子,再给我泡一壶茶,再弄点花生米。”南宫逍遥轻佻的说,笃定了这是不打算走了。
琉璃将这些事情吩咐给秋葵去做了。
临了还加了句:“我再让秋葵给你煮两个鸡蛋,你在我这儿坐月子算了。”
南宫逍遥层层黑线。
他舒适的坐在那儿,嗑着瓜子儿,喝着茶水,赏着美人儿美景。
他坐镇,谁敢放肆!
崭新的铜盆放在地上。
秋葵一个劲儿的朝里面加银炭,又用火折子将银炭烧燃起。
琉璃白色的裙裾映了一层团团的火光,好似一条火凤在她的身上穿梭而行,她那双清寡的水眸蕴着倔强。
家规,是该从此而立了。
“烧。”琉璃洁白如玉的齿缝间挤出这个字。
“是。”
秋葵略带严肃,配合着她家主子的威严,将那些剪碎的衣裳全部丢到了火盆里。
整个火盆瞬间被火焰吞没。
了起的黑灰色的烟雾呛的让人直咳嗽。
杜千落的眼圈红了又红,屈辱满上心头,她破口大骂起来:“践人,琉璃,你这个践人,白大哥不在家,你就耀武扬威的,和南宫逍遥串通一气来欺负我,琉璃,你不要脸,你放开我,有本事咱俩单挑,践人,琉璃。”
倚靠在木椅上的琉璃轻轻的挪了下身子,眼波流转,红唇微抿。
瞥见的南宫逍遥随手抓了一把花生豆隔空塞到了杜千落的嘴巴里。
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再一张口,满嘴的豆子全都掉了出来。
“满嘴喷粪的东西。”南宫逍遥赤luo裸的维护着琉璃。
杜千落的恨意蔓延至全身。
腰身如杨柳的琉璃捻着玉步来到杜千落跟前,淡淡的香味儿让杜千落厌恶。
琉璃哼笑:“带着人正大光明的住到我家,使唤我的丫鬟,大放厥词,我岂能容你,另外,想买衣裳麻烦到好一点的绸缎庄去买,瞧瞧,烧出来的烟雾都是黑色的,一看就是黑心料子,穿在身上,难道不怕毁了肌肤么?到那时,你还怎么讨好瑾泽。”
屈辱,隐忍,杜千落的眼眸能喷出火来,愤怒的瞪着琉璃。
约莫半个时辰。
衣裳总算烧干净了。
碧玺这个女子琉璃也不想难为她。
毕竟是白瑾泽青梅竹马的人。
她原以为自己才是,原来缘分也会阴差阳错。
她的生身爹娘是谁,她也想知道。
可是……
琉璃抬眼淡淡的扫了碧玺一眼。
露出胆怯眼神的碧玺盈盈水眸的求饶:“夫人,碧玺知错了,不该穿夫人的衣裳。”
琉璃究竟是心软的。
哀叹一声:“罢了,来人,把小姐推回房间。”
“是。”
轱辘木椅‘吱呀,吱呀’的走。
琉璃长裙的裙裾拖在地上拦在碧玺跟前儿。
碧玺的呼吸一紧:“夫人。”
她淡淡的望着精致的女子:“碧玺,我不想为难你,你要认清楚你的身份和位置,并非是当他的女子才是最美好的事儿,他给了你妹妹的身份,你该珍惜。”
碧玺的脑袋一麻:“知道了,夫人。”
但碧玺回到房间后,嘤嘤的趴在长塌上哭泣着。
脱掉了那身让她爱不释手的五彩长裙。
丫鬟将长裙还给琉璃。
琉璃摸着长裙,早已没有了当日的喜爱。
干脆拿起剪刀三下五除二的剪成了碎片丢在地上。
*
正值黄昏。
如金勾的光芒笼罩在整个学士府。
杜千落如一尊雕塑伫立在那里。
南宫逍遥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也不肯离开,生怕杜千落会欺负琉璃。
琉璃揉了揉惺忪的眸子,拍了拍打盹儿的南宫逍遥:“哥,起来,你该走了,一会儿瑾泽回来了。”
挥开她的手:“死丫头,没良心的玩意儿,在这儿守了一天,连口饭都不给我吃就撵我走,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
“……”琉璃的肚子‘咕噜’了下:“我们去膳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这还像句人话。”南宫逍遥懒洋洋的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随着琉璃朝膳房走。
走了半步,琉璃指着杜千落:“她怎么办?”
南宫逍遥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再有一刻钟就能动了,甭管她。”
“好。”
二人寻到了膳房。
灶台上有一些青菜,牛肉,鸡鸭等。
大大的铁锅坐在炭火下,那些没烧化的碳火成了硬邦邦的石块儿。
“怎么什么都没有。”南宫逍遥掀开锅盖,看着剩余的小米粥一点儿食欲都没有:“我要吃肉。”
琉璃托着腮帮子:“没有,要么你走吧。”
闻言。
南宫逍遥举起铲子拍她的脑袋:“你个死丫头。”
恰时。
府外忽地传来了梭梭的脚步声。
还有杜千落那阴恻恻的告状声儿:“白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夫人背着你偷人,现在他们就在膳房里亲热呢,好多人都看到了,你看看这个府上被他们弄成什么样了,白大哥你可要管一管啊。”
“操。”南宫逍遥满腔愤怒的爆了个粗口:“他妈的,本宫主来找吃的被说成偷人,咋不说我偷米,偷面呢。”
看着他行事冲冲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可把琉璃吓坏了。
这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了。
杜千落那张嘴,一般人整不过她,满嘴说胡话。
琉璃急忙扯住他的衣角:“哥,我的亲哥,你可别添乱了,瑾泽本就不喜我们来往,你这么冲出去和他起了冲突,难做的是我。”
“那咋办。”南宫逍遥火气腾腾的:“我非要撕烂那杜千落的嘴。”
“好,撕撕撕。”琉璃急忙安抚他,耳听着声音愈发的近了,琉璃拽着他的衣角朝膳房的灶台下躲:“来,我们先躲一躲。”
说着。
南宫逍遥连拖带拽的被琉璃拖了过去,两个人躲到了灶台下,顺手将帘子一盖。
步停,人到。
白瑾泽将派里的事儿处理好后回到府中便看到了院落中的情形。
看到杜千落被定住替她解开,紧接着,杜千落就添油加醋的将白天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她知道,南宫逍遥现在横在白瑾泽和琉璃之间让白瑾泽非常苦恼。
所以杜千落故意说的暧.昧。
“夫人呢?”白瑾泽那沉稳内敛的声音响起。
惊的琉璃的心一跳一跳的。
捂住嘴巴,生怕呼吸都让白瑾泽听到。
哗啦啦。
搁置在灶台下的半袋子米哗啦啦的全都洒了。
琉璃当时就窒息了。
杜千落听到这声音兴奋的就跟挖到了宝藏似的:“白大哥,我过去帮你把他们揪出来。”
我的天。
琉璃一个手掌摁住南宫逍遥的脑袋,压低声音:“你先趴下,快点儿的。”
米袋子在他们跟前儿,琉璃一个用力直接把南宫逍遥的脑袋摁倒了米袋子里。
那酸爽。
南宫逍遥简直是欲哭无泪啊。
琉璃挡住了米袋子,咬住手指屏住呼吸。
显然,这声音白瑾泽也听到了。
手掌擎在半空,内敛清寡的声音拦截住杜千落兴奋的动作:“不必,我自己去看。”
也好。
杜千落也想让白瑾泽亲眼目睹他们在一起的情形。
想想就兴奋。
缎纹靴子一步一步的踏到了灶台前。
白瑾泽淡淡的扫视了一眼。
脚下,总觉得有些硌。
垂眸一眼,地上全是白米。
他踢了踢,顺便碾碎了一些。
只见挡住灶台下的帘子在颤抖着。
他的脚步朝前一迈,那帘子颤抖的愈发厉害了。
眼梢一撇,白瑾泽看到了琉璃绣鞋边边。
唇角微勾,负手而立伫立在那里,淡然道:“是一只耗子,没事儿,千落你带着人去把院落收拾干净。”
“……”杜千落显然不信:“白大哥,不会的,我过去看看。”
闻言。
白瑾泽锐利如剑的眸子冷冷的扫向她:“我的话会有假?”
“我……”杜千落还想反驳。
准确的来说是不想放过这次好机会。
她要让所有学士府上上下下的丫鬟和家丁看看琉璃恶心的一面。
这样,她以后就能正大光明的撵走琉璃了。
“出去!”白瑾泽生硬道。
“白大哥!”杜千落有些不甘心。
白瑾泽眯着眸子:“学士府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我……”杜千落无言以对,只好愤愤的甩袖出去。
人,总算散尽了。
帘子依旧在颤抖。
白瑾泽一袭白色斗篷。
慢条斯理的蹲在地上,宽厚的掌撩起了帘子,琉璃满脸涨红,咬着玉指,呆萌的看着白瑾泽。
而且,她还傻里傻气的挥了挥手:“嗨……”
白瑾泽:“嗨……”
转眼,将视线落在琉璃身后的米袋子上:“南宫,我家的米很好吃?不如你走时拿一袋子出去。”
“……”糟了,被发现了。
琉璃讪讪的笑,一步一步的挪开了步子。
南宫逍遥就那样狼狈的扎在米袋子里。
样子甚是滑稽。
像一只……唔……像一只鸵鸟。
欠揍的声音让南宫逍遥把脑袋从米袋子里拿出来,甩了甩脑袋,一些米粒甩了出来,南宫逍遥竖起长指:“你家的米……真是好吃的不得了啊。”
白瑾泽冷飕飕的看着他。
南宫逍遥皱皱眉头:“老白,你不会也相信杜千落那张嘴吧。”
琉璃紧张的看着白瑾泽。
只见白瑾泽将米袋子和南宫逍遥一起拽出来,而后淬不及防的再一次用大掌把南宫逍遥的脑袋杵在米袋子里,声音凉凉的:“南宫,这个是要告诉你,你的生米是永远煮不成熟饭的,下不为例。”
南宫逍遥快哭了。
最后,只好捧着那半袋米袋子从后门溜出去了。
他只想仰天长啸:我可是堂堂的问仙宫宫主啊。
膳房寂静一片。
琉璃像一只小老鼠似的嘿嘿笑:“相公。”
“恩?”白瑾泽眼梢染着一抹凉意,拖的长长的尾音。
“听我解释。”琉璃搓着小手。
“好。”白瑾泽幽幽的说,干脆钻到了灶台下,顺手将帘子拉下来。
琉璃愣了愣:“相公,为何钻进来。”
“这样听的清楚。”白瑾泽挤着琉璃的那一小块儿地方。
“那把帘子卷起来吧。”说着,琉璃要动手。
白瑾泽摁住她的小手:“不,就这样解释,帘子放下来别人就看不到我们了。”
白瑾泽这是赤.裸.裸的讽刺她适才的行为是在掩耳盗铃。
地上全是白色的大米。
琉璃的脚下一滑,不小心打了个跐溜,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哎呦,好疼。”琉璃摸着腰想起来。
谁知,白瑾泽这个庞然大物顺势倒了下来。
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相……相公。”琉璃呼吸:“你压到我了,我们快起来,这儿太小了。”
白瑾泽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尖儿上。
凉凉的长指将她的青丝拂到耳朵后面:“我喜欢这里,小点不占地方。”
“相公,你听我解释。”琉璃知道他醋坛子打翻了,熏的空气里都是醋味儿:“南宫今天是来帮我的,若是没有他,我肯定被人欺负似了。”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听,一边用长指摩挲着琉璃胸前的玉扣。
慢条斯理的一颗一颗的解开:“恩。”
“所以呢,他是你好兄弟,也是我的好哥哥。”琉璃急忙忙的解释,根本没有精力去顾忌他的手在不老实的油走:“你要相信我们,不能相信外人啊。”
白瑾泽太神秘,让人捉摸不透。
从起初,到现在,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表情。
还真是专一呢。
胸前有些凉意。
琉璃垂头一看,自己只剩下一个肚.兜了。
她的小脸儿滚烫,难道……
声音软糯:“相公,我们要做羞羞事了吗?”
“你想么?”惜字如金的白瑾泽终于开口了。
“如果……如果……”琉璃抿着樱桃小嘴儿,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
捂住小脸儿,透过指缝看白瑾泽那张英俊的清容:“如果这是惩罚的话,我可以配合一下。”
白瑾泽掰开她的手指。
摇着自己干净修长的长指,眼神魅惑如谪仙:“不,这不是惩罚,这是例行公事。”
“……”琉璃的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
脊背下是一颗颗的白米刺激着她的肌肤。
白瑾泽精壮的肩膀撑在那里,琉璃瞄了一眼,他结实的手臂撑起了完美的线条,就连衣裳也包裹不住。
“火盆里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白瑾泽蜻蜓点水的吻落在琉璃的额头上。
她觉得麻麻的:“是……是杜千落的衣裳。”
她说的有些心虚,但是声音却是很高。
难不成要维护吗?
“恩。”白瑾泽点点头:“很好。”
“你生气了?”琉璃嘟着小嘴儿:“烧掉她的衣裳你不高兴吗?”
白瑾泽蹙眉,眉宇间的英姿不减,鼻梁下的阴影将他的线条衬托的愈发挺拔,白瑾泽咬了下她的鼻子,琉璃疼的耸了耸肩,那精致的锁骨因为这个动作愈发的惑人,肚.兜内的风光也愈发的撩.人:“生气?那些凉透之后留着浇花,现成的肥料,要么就留着垒砖,府中那个鸡窝的砖有些松动了,把那些东西和在水泥里正好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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